听到消息后的刘解忧整个人如坠冰窟,相夫死了,尔敏佳失踪了。这个她来到乌孙亲近的人就这么没了,刘解忧不能自已,蹲下身子,努力平复着呼吸。等到恢复情绪后,刘解忧迅速起身,往乌孙王那边去。要不是他,相夫和尔敏佳还是在自己身边好好的,要不是他,怎么可能现在一个死一个失踪,都是他。
刘解忧握紧双拳,来到乌孙王的议事殿,却被侍卫告知乌孙王不在议事殿。而是……刘解忧身子晃了晃,乌孙王病重,时日不多,抬头望向蓝的近乎纯净的天空,这到底是怎么了?这种
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
刘解忧被禁足在自己的帐子里,因为外头发生了很多事情。她最后一次见到军须靡是在历来乌孙王执行的国葬上。这个清冷的男子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表情似是被冰封住了。
左夫人的嚎啕大哭响彻整个帐子。最后,左夫人情不自已,撞了柱子,随着军须靡一同去了。
刘解忧在看到左夫人血溅当场的时候,心狠狠地颤了一下,脚步支撑不住,往后倒去。
一双大手拖住了自己,刘解忧往后看了看。看到了一个和军须靡有几分相似的男人,这个男人也很清瘦,不似军须靡这般清冷,但也绝对是个生人勿进的主儿。他只是向自己轻轻点了下头,而后走了上前。
后来,刘解忧才知道,这个男人是军须靡的弟弟,翁归靡。乌孙下一代的王,直到军须靡的儿子泥靡长大成人,才会将王位交由泥靡。
军须靡死后不久,匈奴就派了人过来将泥靡接走。并且发来请求,匈奴公主须卜其已死,为了匈奴和乌孙两国的关系,匈奴会再次派来公主须卜格来乌孙和亲。与此同时,汉朝的信使也过了来,一封圣上的亲笔书信递到了刘解忧的手上。
刘解忧轻笑着将书信烧成了灰,当真要这样做吗?太可笑了,她莫忧然要讨好一个男人,要极力讨好一个男人,有谁来告诉她该怎样讨好一个看起来禁欲多年的男人?
况且这次又来了一位匈奴的公主,须卜格。
13交谈
新上任的乌孙王翁归靡有几把刷子,一上来就大刀阔斧对乌孙进行改革,一开始,几个顽固的臣子死守老规矩,最后不知,这翁归靡使得什么法子将这些顽固的大臣给洗了脑。对此,刘解忧自是十分佩服。
在政事上,翁归靡不像军须靡那样礼让着那些大臣,他有自己的一套手段。要说翁归靡和军须靡有何相像。在刘解忧看来,有两个。一个是长相有些相似毕竟是亲兄弟,二是翁归靡和军须靡一样不乐意接近自己。
勉强吃完了些肉的刘解忧叫来奴婢,将盘子撤了下去。看着桌边的蜡烛,刘解忧上前,呼得一声将其吹灭。翁归靡,到这边来了十来天,我们还没有真正打过照面,既然你不来,我倒是要去会会你。刘解忧双手垂在身侧,轻快地走了出去。
翁归靡的暂时的住处是在议事殿,乌孙王没有自己独自睡觉的地方,按道理都是要和夫人睡在一处的,这翁归靡倒是把议事殿当成了自己的寝室。在外人看来,他是个勤奋的好大王。
刘解忧来到议事殿前,就被侍卫给挡住了,被告知大王已经入睡。刘解忧瞪了下看守帐子的侍卫,“按照乌孙的规矩,新任的大王要娶前任大王的夫人为妻,我来看看大王也要你来管?一边呆着去。”这个侍卫以前刘解忧没有见着过,估摸着是翁归靡自己带过来的,看上去模样生嫩的很,就是不知道好不好说话。
侍卫弯腰向刘解忧行了一礼:“大王有令,属下不能违背,还请右夫人宽恕。”刘解忧的双拳紧紧握了起来,这侍卫真够是一点都不让步。
“让她进来。”一道略显威严的声音从帐子里面响起。侍卫听到后,侧身给刘解忧让了一条道,刘解忧斜眼看了下侍卫,随后撩起帘子进入帐中。
看到一方幕帘后有个挺拔的身影,再而后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不一会,一纤长身影出了来。刘解忧仔仔细细地看着翁归靡,越看越疑惑。他的表情不像那天初见时这么冷然,而是透着股温润,他的嘴角上扬着,好像在对自己笑,又好像不是,真是个奇怪的人。
“右夫人,找本王有何事?”翁归靡慢悠悠地走到了刘解忧的身前,刘解忧抬起头来看着他,他脸上的确有笑容。刘解忧双手突然又握紧,而后一个坏主意上了心头。
刘解忧双唇含笑,踮起脚尖,两只手往翁归靡的脖颈上一圈,而后双手用力,迫使翁归靡的头低下来。随即立刻将头猛地抬起,双唇靠近,啪得一下吻上了翁归靡。
刘解忧伸出舌头一边慢悠悠地在翁归靡嘴唇上舔着一边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这表情,刘解忧心差点跳得漏了一拍,这是什么表情啊?!感觉他整个人都呆掉了,呆滞的,傻兮兮的。
这个样子的乌孙王翁归靡哪里有半点像处理政事的大王啊。刘解忧本来想撤退了,可心里仍是疑惑,翁归靡是不是故意的,索性再大胆点。
刘解忧牙齿往翁归靡唇瓣上一咬,舌头成功入驻翁归靡的口中,凭着在现代看书的经验,刘解忧舌头一伸一缩,再次抬眼看着翁归靡,这家伙仿似很享受,眼睛都眯了起来。随后,刘解忧感到一双大手搂住了自个儿的腰间。不是吧,翁归靡不会一点经验都没有吧,刘解忧顿时没有了兴致,翁归靡表面上看起来狠,实际上……
刘解忧迅速将舌头退了出来,一把掐住翁归靡腰,一下子将他推了开来。刘解忧咬了咬唇,而后看着依然温润脸上没有任何红潮的翁归靡:“你到底有没有吻过女人啊?你好奇怪。”
翁归靡却是笑出了声,随即双手摸着后脑勺,这个可爱动作配上他一脸温润真是有够搞笑的。
“你看出来了啊,我是没有亲过女人,不,现在亲过了。你是我亲的第一个女人。”翁归靡说完后又貌似很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下。刘解忧彻底傻了,有谁来告诉她,她碰到了个怎样的人啊,这个人明明就是啥都不懂的清俊男子一枚嘛。
两眼睁大,刘解忧不可置信地双手指着翁归靡,“不是吧,你这个身份,要啥女人没有,至于第一次亲女人么。”
翁归靡摇了摇头,右手托着下巴,状似在深思。“嗯,这个,不知道。哥哥是乌孙的大王,我从来没有想过做乌孙的大王,大王有太多不能做的事情了。我这几天累都累死了,那些老头儿真是讨厌,在议事的时候,非得要摆出了死人表情才可以。再者,那些女人看中的只是我的身份,钱财,这种人,我不稀罕。”
刘解忧激动了,古代能有这种人才,竟然有这种人才!刘解忧就只差一把抓住翁归靡的手臂了。
“你,你该不会,这十几天都是在装吧?”翁归靡靠装都能吓跑一大推大臣,委实厉害了。
翁归靡点了下头,而后竟鼓起了腮帮子。“你是哥哥的夫人,我理应对你恭敬。但你今晚做的又是不恭敬的。”
刘解忧真想那块豆腐拍死自己,这么纯的人,她该怎样跟他解释。说,我今晚来是和你过过招,你的笑容太过奇怪了,让我起了这番戏谑之心。
刘解忧尴尬地拍了下手,“这个那个,乌孙不是有习俗么,按照习俗,新任的大王要娶前任大王的夫人。我便是你的夫人,亲下有什么关系。”刘解忧觉得自己过于豪放了,翁归靡才应该是汉朝来的。
“你总归是哥哥的夫人,我刚才是惊讶了,后来的感觉很奇怪,渐渐地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你别责怪我。”此时的翁归靡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刘解忧拍了拍翁归靡的肩膀,而后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初尝亲吻滋味的男人大抵都是如此的。“没事没事,我肯定不责怪你。对了,你几岁了?”
翁归靡笑了起来,而后伸出两个手指。“二十。”
刘解忧差点没喷出来,二十,她刘解忧可是二十二了呀,姐弟恋,要是换做是莫悠然的话,那可是差了二十几年,算了,要拿现代自己的年龄加上刘解忧的年龄的话,比军须靡都大。这生活,可真够多姿多彩的。
“我叫刘解忧,你可以叫我解忧姐姐,我反正比你大。当然是在没有旁人的时候,你说好不好?”
翁归靡点了下头,“可以。”
好听话的孩子,刘解忧在心里连声赞叹。早知道,翁归靡如此可爱,她刘解忧应该马上来会会他。何必要提心吊胆地等这么多天,初次看到他,还以为他禁欲多年呢,不过也是,二十岁的古代男子连女人都没有亲过,也算是禁欲了。对亲吻之事都不了解,那对闺房之事,刘解忧猛地伸手拍打着后脑勺,她想哪里去了,真有够不正经的。
“解忧姐姐,你怎么了?”
刘解忧募得抬头,吓得往后一跳,翁归靡,你也靠我太近了吧,鼻息都快贴到一起了。不知道你这个表情很像正太么?真怕自己一个按捺不住把翁归靡给扑倒了。
刘解忧连连摇着手:“没事没事,就是,有些些累了。”
“累了吗?那解忧姐姐到床上来歇息吧。”刘解忧本想说不用,可手却被翁归靡给拉住了,而后,她竟任由翁归靡牵着来到了床边。
等到被翁归靡按在床上,而后鞋子被翁归靡脱了后。刘解忧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伸手捂着额头,她肯定是被蛊惑了。
床的另一边陷了下去,刘解忧转头,就对上了一双亮闪闪的眼睛。“你,你别靠我这么近?”刘解忧一边说着一边往床里头有挪了挪。
谁知翁归靡竟然随着刘解忧一起往床里头挪了挪,“解忧姐姐,我哥哥弟弟挺多的,后来有好多就不在了。娘亲和我说,要学会一个人处理事情,要坚强,可是,娘亲说完没多久,也走了。”
刘解忧看着黑夜中低声喃喃着的翁归靡,一颗柔软的心就泛滥了。叹了口气,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人,军须靡是怎么放心将王位交给他的呢?不过,他很会装,他在外人眼前的神态举措真是骗到了一大片人。
“好了,我准许你靠近我,行了吧。别把自己说得可怜兮兮的,说到可怜,我还千里迢迢背井离乡来到乌孙呢。你有我可怜。”刘解忧说完嗤了一声。
“乌孙其实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