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二字,犹如一盆冷水突然当头浇下,瞬间浇熄了杜堇心里的骚动,冷然撇开了视线:“不关他的事。”
见一提起白深她就变得冷漠,李存孝心一抽:“不肯说就别怪我不客气!”手徒然伸入她的衣裾,摸索上她的裤头。
杜堇大惊,剧烈扭动抗拒他的手,大声怒叫道:“李存孝!你敢碰我试试!!……啊!”一道劲力将杜堇挣扎的身躯猛然一箍,细薄的身躯就被李存孝从后严严扣嵌在身,力道极之霸道,连他的胸膛都似乎在发力将她包裹,令杜堇无法不震撼、心折。
而李存孝那伸进裤头的手指,已摸到了杜堇凝脂般细滑的下腹,再往下,就是禁区地带。他的手指停在那里,轻轻摩擦那片肌肤:“为何不能碰你?”李存孝低头抵着杜堇的额头,鼻尖轻轻碰触她的,注视她再也不能镇定的眼睛,说话声音变得又低又沉:“那时你那么小,都让我要你……而现在你又推开我,你觉得,我会愿意吗?”话音未落,手指就又探入几分,刚触到一片茂密细柔的丛林,怀里人就颤栗地叫唤出声。
“不要!”她的双眸盈满潋滟水泽,却也灌满浓郁的哀伤:“李存孝,停下来,我们不能这样……我们不能在一起!”
李存孝并没抽出手,定定望着她:“就因为我娘和白深说,你会害了我?”他的语气轻缓平淡,眉宇间是淡淡的痛惜:“怕我会像你的亲人一样死于非命,所以选择一走了之?”
杜堇讶然望着他,没想到他早将自己的事查得一清二楚,反应也比想象地平淡。可反应平淡,也就代表他根本不在意。她早知他会如此,才会不敢面对选择逃避,她不能想象,若是有一天,他变成了一具尸体……
杜堇脸色发白,神色变得惊恐不安:“这是真的。我体内有可怕的煞气,那些黑血,便是最大的证明。我并不认识白深,可他却能说出我从未与人提起的噩梦。”说到这里,她眼眶已发了红,嘴唇微微颤抖:“你可知,当年我若是迟那么一天离开你,你就会丧命虎口,不会成为今日的十三太保!”
李存孝凝目听着,神色晦涩难辨:“如此,你便信了白深?你不可能看不出他在利用你,对你另有目的。”
“他利用我,我亦在利用他,若不是他,我也没有勇气走到你面前。”杜堇移开脸,声音黯淡低微:“我已经认命,这辈子都不能与你相触。就是遥遥相望,都感到心惊胆战,不知是喜是忧……”
剩下的话,杜堇再也说不出来,因为一只仓促的手已将她的唇送入了男人口中,不留余地地抽走了她所有呼吸。
李存孝不知还要怎么抑制自己的情动。
她说不能与自己相触,他却偏要与她交融不分。他还要深深进入她的身体,将自己所有炽热浇灌在她的体内,融入她的血肉之中,再也无法抹去自己的味道,沦丧在他疯狂的占有欲下,就像此刻的自己,这样沦丧于她的唇舌之中。
李存孝并不是急切没有自制力的人。
他本想好好地,细细地感受她的唇,不辜负这些年来,那无数魂牵梦绕的午夜梦回。那一夜的吻太过美好,让他怀疑是自己过度的臆想,困惑为何看到其他少郎的嘴唇,无法引起亲吻的冲动,于是暗暗决心若能再次亲吻杜堇,定要用心研究记牢,以便日后分析回味。
可是当这一刻发生,当她口中热热的甜香充满了他的口腔,当那颤栗的软滑小舌热烈回应他的侵入,与他蠕卷绞缠一起,喉咙渐渐发出一下接一下,引人血脉贲张的低吟,他哪里还能做到冷静思考?
他是如此忘情,甚至连自己口中溢出的一遍遍“我要你”都毫无所觉,全是来自于无意识,来自于他灵魂深处对杜堇的热烈渴望。
此时此刻的两人,已陷入失控边缘。本是李存孝扣按着杜堇深吻,慢慢越发热烈,铁臂将杜堇柔软的身体越揉越高。杜堇不知是被揉地太过难受还是难耐,慢慢从跪在他双腿间变成了高高勾挂在其身上,抱着他仰起的头,由上往下地狂乱吮吻,喘息混乱破碎,更将彼此神智燃烧殆尽。
吻已满足不了李存孝体内勃发的**,双手托着她的背,向前俯下,将她严严实实地抵在了地上。
“堇儿,不要再离开我……”耳边又轻又沙的呢喃,让杜堇的眼睛终于恢复一些焦距,看到一双渴切的眼眸,里面的痴眷如水绵漾,柔柔包融吞噬她的心智。
就在这时,一阵爆破声在不远处的夜空响起,随即夜空绽开了一小束蓝色火花,火光瞬间耀过湖面,也耀过李存孝的眼睛。他动作呼吸倏然一顿,迅速回头向上空望去,看到了漆黑的夜空上那逐渐飘黯下去的蓝光。
杜堇亦在这一瞬清醒。那烟火,应是李存孝军队发出的信号,难道是有敌军袭击?
可李存孝的神态并未出现惊慌,甚至回过头来,又张嘴擭住杜堇的唇。不过,动作已较之前克制许多,烫铁一般的□,也悄然移开了一边。
李存孝眷眷不舍地离开杜堇的唇,嗓音低哑性感:“堇儿,我们先回营内,待我完成军务,再与你将剩下的事办完……”说到后面,他脸上已绽出甜蜜又得意的笑:“你说好吗?”
杜堇想说不好,可那人饕不知足的吻又再次淹没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到木有?暴风雨就要来临了,搓手~~我也有些激动了~~下一章会有重要人物加入,且很快要进入新的一卷。嗯嗯,我在加紧节奏。
第41章 金发男子
早在午时将汴军击溃后;李存孝就发了捷报回泽州,告之胜利的同时,也向李克用请命速攻潞州。
他在捷报详细陈诉自己的看法;认为攻打潞州该趁热打铁、速战速决。几日前掳杀孙揆一事已震住朱温;应暂时不敢全力出兵对抗,再加之今日击溃了汴军,更是大幅削减朱温的锐气,镇守潞州的万余汴军已不足为患,潞州已是砧板上的鱼;任由我军宰割。
按平日李克用对自己的信任器重;李存孝以为他会赞同批准。可在远远看到一支上万的军队驻扎在他们的营地旁边,军队旗帜上且印着一个“康”字时;他的心募然沉了下来。
与李存孝共骑一马的杜堇看出了异端,立刻将马勒停:“我自己回去。”动身欲下马,却被身后的李存孝扣住了腰。
“不必。”
李存孝显然不在意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可杜堇做不到若无其事:“在其他人面前还是收敛点吧,难道要让你义父生气吗?”
“他知道你对我来说意义不同。”李存孝轻答。
“可是,你已经和他的女儿订了婚。”杜堇的声音显得异常平静:“他宁愿你去召妓,也不愿看到你抱着一个男人。”
虽然非常短暂,杜堇仍是觉察到李存孝动作一滞。
他很在意他的义父。
“来的人是我十二哥不是义父。”李存孝从后紧搂杜堇:“我们的事,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告知义父。”在她颊边轻轻烙下一吻:“现在你什么都不必想,就这样呆在我身边,跟着我就好。”然后加快马鞭,向不远的营地奔去。
他和从前一样,轻而易举让她感到稳妥安全。仿佛不管周遭发生什么,只要窝他怀里,便能安然度过。可现实,却总是事与愿违。
这忽然出现的军队是十二太保康君立的军队,奉李克用之命令前来助李存孝攻打潞州。
据康君立的口头传话,李克用认为李存孝过于自负,潞州素来难攻,而他只有不足两千的骑兵,如此贸然前去,极有可能中了陷阱。李克用甚至放话,李存孝若是不服指令,康君立可将其两千精骑挪到帐下,替代李存孝的统领之位。
“牧羊儿,不是父王不信任你,是你实在自负地叫人恶心。父王都对朱温忌讳三分,你却当那朱温是你家养的羊儿,哼,这不是拐着弯笑父王不够你强吗?”康君立怪声怪气地奚落李存孝:“你要觉得委屈,大可回去向父王哭诉,反正父王疼爱你,就算潞州是我打下来,父王予你的赏赐也大过我。谁叫你是咱们的武神呢是不是?”
李存孝素来和康君立不对盘,这次也是心有不忿,但没有明着针锋相对。与其商讨了一夜的攻城战术,于次日清晨率一万多精骑直攻潞州城下。
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李存孝只用了一刻钟便攻破了城门,几乎未损一兵一卒,逛街似的进驻了空城一般的潞州。
原来,镇守潞州的汴军得知是掳杀孙揆的李存孝赶来,又听闻他仅用两千骑兵,便赶羊似的追杀了他们万余士兵,逐吓得肝胆俱裂,连夜弃城而逃,与李存孝所言竟丝毫不差。
此战任谁一瞧便知属李存孝的功劳,可李克用不知哪根筋不对,认为是康君立带兵前去救助才将汴军吓跑,把潞州节度使之位赐给了康君立,而李存孝仅得一个刺史。
跟着军队回到泽州的杜堇得知此消息后,即觉察其中的不寻常。想找刘绿娆了解详情,却发觉那人根本不是刘绿娆,是由蛇精所变,而白深亦至今未回。
杜堇越发忐忑,隐身潜入军营寻找李存孝。
时值傍晚,李存孝正与几位下属于议事堂内商议军事,杜堇悄然而至,见他与平日无差别,大松了口气,在旁边转悠了下,便打算离开。而就在这时,李存孝结束了他们的议事。
“将操练事项传述下去,训练于明日晨间开始执行。去吧。”
待下属出了门,立于案旁的李存孝缓缓返身坐到大椅上,支起一手轻揉略显疲倦的眉心,闭眼抿唇似陷入了沉思。就在此时,他忽然伸手朝旁一捞,动作极之迅利,将一具看不见的纤细之躯扣倒在大腿上。
李存孝仍旧保持支头的姿势,只是原本肃冷的面容勾起了笑,半嗑的眼眸透出狭促狡黠:“果然偷窥会上瘾的,上次偷窥我沐浴,这次是不是直接跟着我回房?”说着手暗一掐,腿上即感一阵软物的扭动闪避,并伴随着咯咯求饶声。
“别别!我不是有心偷窥的,只是碰巧路过,看有人瞪着自己老二骂娘,一时好奇就……啊!哈哈!别这样……会被人听见……”
声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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