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瞥着云鹰的来电,雷昊知道,该是有消息了!
果然,好事成双,不止云鹰回来、燕博抵达连阎赫都同时到了。
阖上手机,雷昊决定接受这提前的守候,刚转身,就见一抹悠闲的黑影一点一点又晃悠了过来,手中提着蛋糕盒,几十步之外都能闻到绿豆糕的香味。
无语地翻了翻白眼,雷昊直接迈步往一侧的车子走去,两人擦肩而过,雷昊目不斜视地直接冲向了车门,井老大却停下步子,愣在当场瞅了他半天。
直至嗖得一声,豪华的车子消失在眼前,井老大还拧着眉头不住纳闷:
他怎么走了?还不到晚上十点呢?!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他去想损招了?还是…放弃了?!
越想,井老大越是后怕,这两天看他每天从早八点等到晚十点,连午饭都寸步不离地在门口,说实话,看他对女儿一片深情,他还是很感动的!这个浮夸的年代,能有这般耐心、毅力的男人真是不多见了,何况他还事业有成?!他正盘算着等两人问题解决了,就将家业传给他呢?他怎么走了呢?!他对他这个女婿可是很满意的!
“来,来——”
挥手招过司机,距离门口五米之外,井老大又坐回了车子,转瞬消失在铁门后。
抱着女儿走下楼,依娜一抬头,就见爹地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颓废至极地坐到沙发上,就把手中的礼盒扔到了茶桌上。
“爹地,出什么事了吗?”
抱着女儿坐下,依娜关切的问道,还略显担忧地拧起了眉,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些日子每天回来,爹地都是兴高采烈的跟中了大奖似的,一晚上喜上眉梢,唠叨不断的,今天怎么跟打蔫的茄子一般,半点精神都没有?!
“哎,他走了——”开口,井老大先重重叹了口气。
“啊?谁?谁走了?!”没头没脑地,依娜半天没弄明白。
“门口的那个!我说女儿啊,其实那小子看起来也挺不错的,而且爹地去派人探查过,虽然他是对你…过分了点,不过这做派倒还算正,那种花花事,他不沾的,要不,他自己手下那么多寻花问柳的地方,什么漂亮女人没有,何必千里迢迢跑来这里,是不是?爹地的意思呢,不如你稍稍…松松口,松一点点也成,只要能让他继续在门口站着等就行了——”
伸手缩脚地比划着那一点点的距离,井老大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地,像是缺了点什么。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提到门口的时候,依娜的眼神也跟着莫名地黯淡了起来。
“爹地!你又来了!洗手准备吃饭吧!”
心酸涩地难受,这些日子,不出门,她去也经常站在窗台眺望门口,她不是不难受,也不是想要折磨他,只是这一步,真是不好迈,一旦迈出了,是天堂还是地狱,谁又能知道呢?!
不过说起来,人也挺奇怪的,雷昊在门口的时候,不见,依娜难受,现在人走了,不来,依娜反而越发失落地难受了!
这一晚,辗转反侧,依娜竟失眠了,第二天八点的钟声一响,她就不自觉地跑到院子里去散步,还一路散到了可以直面大门口的风光,可是这一天,雷昊没来,当失落也成为一种习惯,依娜苦笑着又去花房逛了一圈。
这样也好,断了,以后就可以真正的安静了——
想得明白,这一天,依娜却还是失魂落魄,过得魂不守舍,经常丢散落四地,佣人一句话,她重复问上十遍都记不住。
吩咐佣人准备好了晚饭,依娜刚想去门口迎迎爹地,就见爹地抱着一瓶顶级的红酒、哼着小曲进了门:
“爹地,什么事这么高兴?!”
接过井老大手中的红酒交给佣人,依娜挽扶着他坐下,接过佣人送上的茶递上,随口问道。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不是跟你说约了老友Jone打球吗?结果,打了一天的高尔夫,我一竿没输过,那…那什么价值千金的美酒;我赢回来的!收好,给我小心收好,等哪天Jone来我们家吃饭,我就用这酒招待他,让他天天藏着掖着舍不得喝,哈哈,下次我就请他喝……”
哈哈大笑着吩咐完,井老大端起茶杯,刚凑到嘴边抿了一口,突然,一个身着赌场工作人员服饰的年轻男子满头大汗地跑了起来:
“老…老板…大事不好了,悉尼赌场…来了个硬条子,一下午赢走了十…十…亿……
225 收了他的赌场(4)
噗嗤一声,滚烫的热茶喷溅而出,井老大蹭地站起身子,倏地扭过了头:“多…多少?!”
“十…十亿!老板,您快去看看吧!从那人坐上去,就输了前三把,然后就一直加注一直赢…现在还没走呢!现在客人都不赌了,全在围观呢,迫于舆论压力,我们想提前关门都不成啊,我们这一年的收入半天全输出去了,再这么下去,怕是整个赌场都要关门了,阿兴一直在拖延时间,早就已经吓得快瘫了……”
吞咽了下口水,前来通禀的手下伸手微微颤颤地就摆了个‘十’的动作,在赌场干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高手!
“哪个石头缝里蹦出的王八羔子?!踢场子踢到爷爷头上了?!还愣着干什么?!走!看看去!打电话,把其他赌场的高手都给我调过去,还有,把八个方向地摄像头都给我卯着他,我就不信揪不出他的把柄!敢在我的赌场捣乱,我要他好看——”
起身,井老大火大的叫嚣了起来,一想起那华丽丽的数字,心还在不停地淌血啊!这是个什么概念?!想必来的也是个大手笔、不要命的!“老板,各大赌场的高手已经全部试过了,没一个顶得住的!现在所有人都在悉尼赌场压阵呢,可真的没人敢上了,三十几双保镖的眼睛在盯着呢,可真是邪门,一点抽老千的痕迹都抓不到!那男人戴着一半黑的面具遮去了大半张脸,手下就跟着两个提钱的男人,坐下手都没动过,玩了三把输了三千万,然后就风水倒转,那钱翻着滚地往他口袋里进啊!那我们又是开赌场的,楼上还有不少客人在玩,我们总不能说输不起立马关门吧……”
“还有这么神的?这世界上有名的赌场、有名的赌手我们也摸得个八九不离十了,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听着怎么来者不善啊~来人,再去叫十个厉害的保镖过来!我倒要好好去汇汇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单枪匹马来我这儿抢钱?!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带上家伙~走!”多下下这。
“爹地——”
从来没见爹地如此郑重其事过,突然间,依娜觉得事情有些严重,生怕动起手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起身眉头紧锁,依娜就想劝诫井老大尽量‘以和为贵’。
“不用担心!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么点小事,爹地会处理的!你好好在家照顾我的宝贝外孙女就行了!来人,好好保护小姐,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有什么事我唯你们是问!”
转身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井老大认真的吩咐完,随即兴致盎然地出了门。
自从赌场步入正轨,多少年了,都无风无浪地,平静地他都觉得无趣了,自从雷昊出现,他才觉得自己好像又活了过来,虽说,他们两个抢依娜,着实有些沾不着边的毫无道理,本也不该有冲突,可是,别说,他的干劲还真的…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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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爹地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了门,依娜的心也跟着忐忑不安地揪了起来。毕竟这样的事情,还真是第一次遇见,十亿?赌场还真是名符其实的销金窟啊!这一夜亿万富翁根本就不是梦啊!可她家,这庄家,若顶不住,也真要跳楼了!
越想越是担心,依娜就想赶紧哄睡女儿,也跟着去看看,尽点心力也好。
远远地盯着井老大的车子拐出了车道,雷昊才按下电话,两边盯了一下午了,今夜,他不能再等了,一定要见到人!
霎时,十多辆黑色的轿车围了上来,雷昊连门铃都没按,直接让燕博带着便捷的开门器倒腾着鼓弄了一会儿,三两下就将自动伸缩门给打了开来,里侧的保安还没回过神来,手中的控制器先失灵了,一抬头,脑门上已经多了一把警示的消音枪。
在澳洲,私人手里有枪是合法的,只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胆量去开,雷昊带来的人多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保镖,一进门,就跟四处巡逻的保安来了个生面交锋,不消片刻,屋内的人倾巢而出,两帮人扭打成了一团。
雷昊曾经多次出现在豪宅的门口,井家的人对他自然是不陌生,见他带人闯入,又想着老爷交代过不能动他,自然而然,没有人敢真正动枪,只是身体力行地阻止着他的强行闯入,而雷昊也只是想见佳人,自然也没打算多生事端,所以手下收到的命令也是‘能动口绝不动手’!
门口处,两拨人横行而立,组就两道移动的人墙,僵持对立。
“让开!我不想伤人!我要见你家小姐,你们老爷都不在了,你们又何必自找不痛快?!”
冷眼扫过面前一排微微颤颤的打手,雷昊气势凌然地丝毫不放在眼底。即便他们人多势众,可明显就有不少滥竽充数的三脚猫,想必刚刚井老大的离去调走了不少坐镇的精英。
“这儿…雷少爷,您不要为难我们,小姐吩咐过不见您,您私闯民宅,我们若什么都不做,也不好交代!有什么事,等老爷回来再说,可以吗?!我是不能放您进去的!”
瞥着这僵持地阵仗,主事的管家也不禁头疼了起来,这到底是打还是不打?放还是不放呢?!怎么看,他怎么都觉得自己是猪八戒照镜子呢?!搞不好,这边吃了苦头,老爷那边也照样还是得罪!
抓耳挠腮,管家愁得整张脸都揪到一起了!这些人,看着…真的挺吓人的!好像不好惹啊!早知道,他就该留下那十几名专业的护院!剩下的这些,多是些干重活的粗人,专业的保全真是没几个啊!
“既然如此,没什么可说的了!燕博,全部绑起来!”
一声令下,雷昊一个旋身后退了一步,一挥手,身后的男子自背后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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