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你做什么?」刑不归在这一头问。
刑羽一抖,他乖乖听义父的话要睡觉啊。
刑不归掀开自己被褥,低声喊:「过来这里。」
那唤声沙嘎低沉,语含亲密的意味,刑羽脸红红心蹦蹦,推开自己的小被下炕,屋里暗,他小心翼翼朝义父走去,摸到了床前却又不敢动了。
「上来。」刑不归在黑暗中说。
刑羽已经确定义父不是开玩笑,虽然觉得怪,还是乖乖顺从,两手两脚爬上床,特意不去碰到对方,然后躺下,躺好后闭上眼睛,想假装睡着。
「……此后,你都跟我一起睡。」刑不归在他上头说。
刑羽立刻睁开眼,这时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看得见义父拱着背,低头看着他,那眼神坚定直率,反倒让刑羽窘迫了。
爹,你别这样看我好不好?
粗糙的大掌摸上刑羽的脸,害他僵直起来,只听得刑不归问:「昨晚我粗鲁了些,你身体还痛?」
刑不归昨夜的动作岂能以粗鲁两字来形容?不过他这么一问,掌下的脸蛋可又烫热了几分,刑羽慌张的猛摇头。
不、不怎么痛了……
被褥猛然盖下,盖住两个人,刑不归的身体压上来,手已经躁急地探入刑羽的衣服里,抚摸那印象中软绵柔滑的身体。
「我知道你身体还有些痛,忍着点,今天我会轻些。」刑不归在刑羽的耳边这么说。
当刑羽还没听清楚刑不归话里真正的意思时,他衣服就已经被脱且扔到了床下,接着,是几乎耗掉大半夜时光的交欢鱼水之乐,没有昨夜的狂乱尽情,却多了几分缱绻缠绵。
第六章?感君缠绵意不离
若要问刑羽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为何时,他一定会回答就是现在了,虽然不能开口说话,可眼里掩含的笑意,是明白人都看得出来,这小家伙天天喜上眉梢,就像有大金块从天上掉到他脚前。
薛大娘当然也察觉到居住的院落气氛已经改变,小家伙没事做的时候,就蹲在角落里抱着琵琶,时而发呆时而傻笑,虽说已是冬令时节,可他一张红彤彤的小脸蛋绝对不是冻出来的。
「是不是看中哪家的小姑娘?」复杂环境里打过滚的她忍不住问。
没有。刑羽摇头,假装正经的表情却因为嘴角稍微上扬的弧度而破功。
薛大娘满腹狐疑,抓住刑不归问:「你们父子俩一个整天笑、一个人逢喜事精神爽,是发生什么好事没告诉我?」
刑不归不由自主瞟着院子角落的义子,两人对望,刑羽脸更红,低头搓着手呵暖,假装有事情做。
薛大娘问不出来,不管啦,回自己房间烧个火炉取暖,很多事情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
刑不归过去拉起刑羽,问:「冷?」
不冷。刑羽摇头,不过握在刑不归大掌里的手却冷若霜,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来得凉寒。
该替他买绒毡帽、袜跟手套,若是有钱,还希望弄一件羔羊裘来。小家伙不像自己底子打得好,不畏寒,天候愈来愈凉,单薄的身躯怎抵受的住?可这些东西都所费不赀,刑不归自己走镖赚来的钱,顶多维持他跟刑羽的温饱而已,想添购好物有困难。
「到屋里去吧,生个火炉,你别冻着了。」最后,他说。
刑羽满心欢喜,从前刑不归待他也好,只是表现得淡然,维持在父待子的分际,现在对他的好却跟往常不同,多了些许宠溺,握着自己的手好温暖,所以,他真的不冷,反而热呼呼。
从突破了心中那道墙后,刑不归总喜欢拉着他耳鬓厮磨,不管是在房里、或是在外头,只要薛大娘不在眼界内,他甚至扯着自己坐在院落一角就亲亲啃啃起来。
所以刑羽终于知道,刑不归非常缠人,对已经肌肤相亲的自己,有一种缠恋的痴迷,这是光凭他外表完全忖度不出来的。
进屋,刑羽抢先去取炭生火,很快房中温暖起来,刑不归抱着他在床上温存,舔一下唇、咬一下耳朵,喃喃说羽儿都长不高,希望他吃胖一点,抱起来会更舒服。
刑羽指指他鬓间:爹爹头上生了好几根白发。
嫌我老了?刑不归问。
爹爹正值壮年,一点也不老。刑羽促狭地笑,眼中这样表示。
然后,刑不归会吻上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强逼着他闭起,不想在他明亮如镜的瞳眸里,看到自己曾经沧桑的容颜。
两人在房里磨蹭了一阵之后,刑不归说要去镖局一趟,刑羽跳下床,光着脚丫子取衣服给他。
很冷,爹爹别忘了披上皮氅。
刑不归看着他白惨惨的腿,踏到地下时还冷得跳了几跳,心中颇有不舍,跟着跳下把人给抱着放回床上。
「我很快回来,路上会买些热食,你别去厨房忙乎了,天寒水冷。」他说。
好,我等爹爹。
刑不归实在喜欢他的乖巧听话,抚抚他被自己搅得凌乱的头发,又往下亲一下嘴。他心疼刑羽才离开自己的怀抱一会儿,好不容易被煨热的唇又冷了,所以,唯一的想法是要多挣点钱才行,让刑羽过得更好、更舒服才行。
快步走到广通镖局,直接找到楼昭阳。
「最近有哪几趟镖要走?酬劳多的都给我。」他说。
「有笔暗镖,护送贵重的药材到蜀地。从前你跟我说过绝对不入蜀,所以想找金三跟老王跑这趟路线……考不考虑?酬劳很高。」楼昭阳挺高兴,刑不归要是肯接,那最好,他一个人可抵上广通镖局旗下好几个高手,亲自出马,绝对不用担心被劫镖。
「入蜀……」刑不归沉吟,很快又毅然道:「我接了,你酬劳先给我,我给羽儿添些冬衣。」
「刑羽也半大不小了,不是该给他讨个媳妇?你自己不娶,可别耽误他的终身大事,他讨了媳妇,不是多个人伺候你?」楼昭阳说,戏谑的成分居多。
刑不归听了,愠怒沉声:「羽儿身体不好,我没给他娶亲的打算,你别学大娘那套,老想着替人做媒。」
楼昭阳想,刑不归态度真奇怪,过去几个月明明心情好得不得了,工作也起劲,不像过去几年半死不活的,怎么现在当东家的他开开玩笑,不小心就捋了虎须?
想了想,还是别自讨苦吃,他陪笑又说:「不做媒不做媒,你要先借支也没问题,只要安全把药材送到就好。千万要小心,那批药我刚从东海之滨接来,蜀中的客人等得急,你今天回家收拾收拾,明天上路。」
刑不归简短应了,去帐房领了酬薪后,赶往城东专门供应高档货的店铺。他从前养尊处优,用的衣物全是极品,认得出衾衣皮裘的好坏,挑了几个不错的好物,路上又提了热腾腾的熟食,回家去。
刑羽窝在火炉边烤火呢,刑不归提他过来,边给他套上裘衣,刑羽看看自己身上的行头,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
爹爹,这些很贵呢,我们哪有那么多钱?睁着亮晃晃的大眼睛,刑羽满是疑问。
「我跟楼老板说了,以后挑酬劳高的工作,你别担心钱。」
对刑羽说了明天要保暗镖,这趟路程远,得一个月后才能回来,刑羽一听,天寒地冻,蜀地路难行,更重要的是,爹爹离开那么久,忍不住哀怨起来。
「我会回来的,你安心在家等。今年冬天来得早,你别受寒了,我回家的时候,想看见白白胖胖的羽儿。」刑不归柔声说。
刑羽又是咧嘴笑,心中暗自打定主意,爹出门的这一个月,他要跟薛大娘学那道烧五花肉,挑特别肥的,等爹回来看到肥肥嫩嫩的自己,会更喜欢抱。
用了晚膳后,刑羽就东忙西忙打点义父的行李,放入御寒衣物,刑不归坐在桌前,取了一块鹿皮擦拭刀具,多年来他出门必定带着这把刀,面色凝重,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刑羽忙完了事,看看夜深,提醒刑不归该休息了,替对方除了鞋袜上床,他自己也快速脱了衣服,一溜烟钻入被窝、刑不归怀里,对他眨眨眼。
即将分别一个月,今晚羽儿想好好伺候爹爹。
他眼里这么说,有点羞,却还是想尽己之力,慰劳即将远行的义父。
暗香盈怀,刑不归抱着软滑香暖的身体,心一荡,手滑入刑羽翘翘的臀部中间。
慢一点,爹,夜很长。
刑羽拉开了刑不归的手,摇摇头笑对方太猴急,然后往下滑入被褥里,跨腿分坐在刑不归的膝盖上,拉下裤子,某柱已经竖起,显见刑不归早也有了与义子好好缱绻一番的打算。
小小的手抓住了巨硕热烫的硬物,先是沿着尖头处绕转轻舔,听到被褥外头一声满意的喟叹,激励了他,尝试含着更多到嘴里。他嘴巴小,刑不归的东西却巨大,他努力大张了嘴巴吞入,顶到喉头了都还只能纳入对方一半的长度。
讨厌,爹爹的东西好大。有一次刑羽故意用指头沾水在桌子上这么写。
所以我是你爹爹啊。刑不归当时把他抓到床上去,小声在他耳朵边调笑着说,接着提起那根巨物重捣义子大半个时辰,也不知是为了振父纲或是刑羽写出讨厌那两个字。
刑羽舔的动作停了下,身上蒸腾的热气闷在被子里,让他脸红心热,其实嘴里这东西大得刚刚好,每次爹爹用力抽插时,他就感觉自己被属于的好实在,有一种两人永远都会连在一起不分离的错感。
别停。刑不归说。
刑羽回了神,轻笑,故意的大动作吞入,还故意在往上一吸时,热唇触到冒着爱液的那道铃口上,舌尖在上头滑溜溜划过,果不其然,听见被褥外头那倒吸气的声音。
爹爹最喜欢我这么做,对不对?向来柔顺的刑羽恶作剧的,又用舌尖点弹几下,发觉被欺负的身体僵硬了,又赶紧含住那即将爆发的柱物,轻轻的爱抚吞吐。
刑不归知道刑羽闹着自己玩呢,手伸进被窝之中把人给提出头来,亲吻他小小的脸、唇、还有那双满含情意缠绵的眼。
生平尽见最澄净的一双眼,连自己心仪过的女子也及不上,想上天是公平的,剥夺了刑羽说话的能力,却让他心里所有的欢喜悲愁,都化为光线,从这双潭水般的眼睛反射出来。
喜欢着爹爹呢。那双眼睛这么说,毫无保留。
刑不归毫不怀疑这点,所以,就算是在短暂分离的前夕,他依旧欢喜,所有的爱意都化为被褥下的枪挺,直抵那足够让自己销魂整晚、小家伙的私密处,被贯穿的人立刻一抓,把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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