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的奋斗史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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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的奋斗史_-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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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怀岳定在门口凝视着她许久,才急切上前几步,到了近前却又突然顿住,原本大张的双臂也僵硬地缩小幅度,最后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他张嘴之后又犹豫了下,终究说道:“梓商总是哭闹,我实在不忍心。”
南槿惊骇道:“不能! 现在不要让他知道!” 与其让他一次又一次地看着她离开,还不如就一直瞒着他,也可少些痛苦。
姜怀岳无奈一笑:“可是,他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一声忐忑带着犹豫的细声传来:“娘亲?”
南槿浑身一僵,眼泪瞬间决堤,模糊了一切。 门口的梓商终于得到确认,几乎是飞奔过来抱住她的腿脚,却没有像在家时一样大哭,只是仰头瑟瑟地看她,哽咽着嗓子道:“娘亲,梓商就知道只要乖乖听话,娘亲一定不舍得梓商的。 娘亲,我都有乖乖吃饭,听四叔的迎风的话,娘亲都知道了对不对?娘亲不会再离开梓商了对不对?”
南槿蹲下|身,抖索的手抚上孩子的脸,干涩嘴唇印上去,不能言语,一双眼已被泪水浸得通红。
姜怀岳在一边看得不忍,忙轻声劝道:“不要哭了,待会儿回去被他们发觉就不好了。”
南槿惊觉,这才伏在小家伙稚嫩的肩膀上平息心绪,又无赖般将眼泪都蹭在了他的肩上,再抬头时已积攒起笑容,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流连不舍地再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方才牵了他到一边坐下。
南槿先前在试衣间遇见迎风时,心下已是震骇不已,但当时二人只是目光交接,不能言语,迎风急速跟她换了装束,连发型也换了,带走一众人等,她才得以脱身,但此时想想,此举仍是冒险至极。 幸而今日被派出跟随她的都是些会武的侍女,不如平时在房中服侍她的那些熟知她的一举一动,不然怕是早穿帮了。
姜怀岳许是看出她的忧虑,说道:“我们已是在此等候许久,京中从皇宫各门到城中各门都有叫人时刻查探,只为了等你哪天出来,能与你联系上。 你父亲那边被盯紧,不敢稍有动作,便也托我找机会。 这间铺子是我私自托人买下,没人能查到我这边来,你大可放心。”
南槿哪能放心,只是此刻仍是提起笑脸,问道:“父亲可好?姜家可好?”
姜怀岳望着她,眸色深深。 “你父亲很好,息家暂时安稳下来,短时间该不会有事。 姜家也好,一切如常,只是所有人都当你意外身死,你父亲遣人送来一坛子骨灰,现在还供在祠堂。” 说到这儿,他突然笑了:“姜家还围着那坛子做了好几场法事。”
南槿被他的语气逗笑,也“噗嗤”一声,道:“我父亲竟然没有瞒你。”
“他本来也想,后来还是被我察觉了,他便干脆告诉于我。”姜怀岳声音越发低沉,仿佛那日惊闻噩耗时的彻心彻肺的痛还没有散去,他抚了抚胸口,幽深眸子看着南槿道:“你也真是狠心!”


 、58第五十七章 迷香
无论有多难;该离开的时候还是得狠心转身。
待午膳过后时分,南槿再次与迎风沉默着换回身份,她抑制着激动紧紧抱了抱她,没有一句言辞。
回程的马车上,南槿脑中翻来覆去滚动的都只有梓商沉默忍耐的小脸;以及姜怀岳所说的让她等候消息。 他说她父亲正在想办法;让她忍耐。
所以她必须忍耐;必须小心走好每一步。
回到宫中已是晚膳时分;一整天情绪起伏波动;南槿有些疲累;进门就待传膳,不想一名小宫女突然跪在她眼前惊慌失措地说流朱姐姐被人带去了长秋殿,整整一天了;还没有回来。
南槿脑中飞快过了一遍接触的这些人里面有没有哪一个叫流朱的,模糊想起好像每日里贴身伺候她的几个人中就有一个。 她进宫之后就不大在意身边的这些人,想着终归是卫瑜桓的人,每天帮他像看守犯人一样看着自己,即便也万分细心地照料,却也实在没什么好感。
可是既然是被长秋殿的人带走了,那八成是冲着自己来的吧,南槿心想,也罢,过去看看樊乔儿要耍些什么把戏,也免了让旁人遭受无妄之灾,她怕报应。
冬日里天黑得早,南槿带着几个“贴身”的宫人一路不耽搁,直直进了长秋殿。 守门的侍女见是她来,也不给通传,直接将她领了进去。 南槿心中疑惑,那侍女只解释说是端妃娘娘吩咐过的,只要她来,不用通传,直接进去。
南槿本料着端妃会给她上场大戏,没想大殿内静悄悄的,烛火昏暗,几近阴森。 南槿皱眉,心中已有些警觉,脚步便慢了下来。 再没几步,一行人拐进一间偏殿,光线才好一些,一众侍女却都被留在了门外。 那领路的侍女将南槿引至殿内一张桌前,又轻声道:“端妃娘娘请迎妃娘娘在此稍后,她马上就来。” 说罢退了出去。
南槿扫视四周,这偏殿其实也很空旷,总而言之,整个长秋殿真如这名字一般,让人有种萧瑟感。 南槿料定樊乔儿不敢明目张胆杀了她,哪怕她今日从这里出去有任何一点闪失,她樊家都难善了,所以便安心等着。
不一会儿陆续有侍女送来菜肴,南槿皱眉拉住一人不悦问道:“这是何意?”
侍女惊慌失措地跪地,颤声道:“娘娘说要请迎妃娘娘同用晚膳。”
“那她人呢?”南槿加重语气,已是不耐烦。
“娘娘说她马上就到。”那侍女说完忙不迭地爬起来跑了。
南槿心中疑惑已被无限放大,这端妃不知耍些什么花样,她一直坐在这里怕也不是办法,但心中虽明了,身上却是一阵懒懒的,或许白日里精力消耗过度,此时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她坐在桌边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心中警觉还是没有放下,胡乱猜着那樊乔儿不会是想用下毒这么没脑子的方法吧。 这么想着,脑中越发混沌,竟觉睡意上涌,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在此之前,南槿刚刚离开椒房殿不久,卫瑜桓便到了,进门惊讶地发现竟是没有人,他心中一紧,面上立马显出怒色来,一名宫人马上回报说是去了长秋殿,说是为了端妃娘娘带过去的一名侍女。
卫瑜桓眉头狠狠一跳,再不停留,也往长秋殿的方向去了。
进得殿中,卫瑜桓面色沉冷地问一名宫人:“端妃呢?”
那宫人匍匐在地上,忙答道:“之前与迎妃娘娘在偏殿用膳,奴婢这就去通传。”说罢起身一溜儿跑进了其中一间偏殿。
卫瑜桓跟在那宫人身后也走了进去,里面却没有人,只最里间的卧房有些声响,他往那个方向走了几步,突然脑中思绪一晃,就停了下来。 殿中熏香腾起袅袅轻烟,他心中琢磨着樊乔儿不知在搞些什么,他倒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难为她费尽心力将他引到这里来,只是阿迎怎会来了这里?这会儿又怎是没有一点声响?
里间卧房声音也歇了,整个长秋殿诡异般的安静。 周围空气和暖,一点也不像是寒冬气氛,卫瑜桓穿得不厚,此刻却也被逼出一层薄汗来,他有些口干舌燥,却不见一个宫人过来服侍。 里间的安静让他心绪不宁,脚下也不再犹豫,直接往里面走去。
入目是一片漆黑,没有点灯,空气中似乎有股勾人心魂的香味,仔细一闻又像只是幻觉,但那幻觉像一只无形的手牵动身上每一根神经,一层层撩拨,让人舒爽无比。 卫瑜桓紧促呼吸了两下,突然觉出些异常来。 他竟然被人一步一步引到这样一个地方!
正要后退,突然前方有人声,他驻足细听,唤的是“瑜桓”。 这种叫法,这种声音,他成年以后就只从息风迎嘴里听到过。 当下脚步急转,往那方奔过去。
走近了才发觉是一张床,帘幔重重,依稀有人横卧床中,他抬手粗暴地掀开帘幔,眼前一幕却让他呼吸都忘掉了。
有人背对着自己侧卧在床上,一身白纱即便在这样的夜里仍反射着细微的光线,整体轮廓美得不可思议,肩头却是□在外,一种暖白的色调,让人忍不住就要将手贴上去。 那种似有似无的香味在这重重帘幔中似乎更加浓郁,像是从眼前的女体上散发出来,一缕一缕像无形的小爪子,勾住他的心和身体,不忍后退一步。
他极艰难地吞咽了下,摈住的呼吸渐渐放松,轻声唤:“阿迎?”
那身体却没有翻转过来,仍是背对他,在模糊阴影中回他:“瑜桓?你来了?” 那声音娇弱无力,却仿佛浸了蜜一般,让卫瑜桓全身一紧,他神思有些混沌,却毫不犹豫俯□去,唇便落在那光裸的肩上。
女子身形一颤,转身抬起手臂勾住了他的肩膀,香软的唇便送了上来。 一时室内只闻急促的呼吸声。
卫瑜桓只觉浑身火烧一般地难受,急促解了自己的衣服,胡乱扔在一边,再伸手将怀里人儿身上薄纱粗鲁撕开,唇舌便印在了她的颈项。 身下的人一声嘤咛,他察觉自己手有些重了,又百般不舍地放松,连呼吸都压抑着放轻,一边含糊地呢喃:“阿迎,阿迎......”
卫瑜桓神魂俱失,多年以来压抑的想要触碰她的欲望,一朝爆发,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的手抚过身下娇躯的每一寸,努力回忆着当年的感觉,可是神思越发地不清楚了。 身下人被揉搓得狠了,瘫软如同烂泥,紧紧依附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突然一下被卫瑜桓抓得有些疼,她压抑着轻叫一声,卫瑜桓却就此停了下来。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子里纠缠不去,像是深埋黑暗地底的一点亮光,他用尽力气想一探究竟,但现实眼前的场景却勾住了他的每一缕神思,让他不能他顾。 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他努力聚拢精神,但发现已经很困难,心中残留一丝警觉告诉他不好,可是他没有力气反抗,两厢挣扎中,眼前便彻底黑了下去。
殿内声息又歇了下去,床上的女声忐忑地试探:“瑜桓?瑜桓?” 她凑近了已然倒在床上没一点动静的人,又轻轻摇晃了下他的手臂,还是没有回应,她突然颓然地瘫坐在床上,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再一瞬,只见她急速下床,随意拣起地上破烂的薄纱遮掩赤/裸的身体,往外奔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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