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位嫌闯的货还不够,现在的局面还不够麻烦?
煜王子首先就怀疑这两个,拿着弯刀对着陆小凤说:“陆小凤,金九龄,就是你们两个,你们昨天来灌本王喝酒,本王就觉得奇怪,是不是你们把我灌醉了,然后半夜来剃了我的头发?”
陆小凤说:“呀,煜王子,你这话从何说起啊,咱们无怨无仇,我为什么要剃你头发?”
花如令拱了拱手说:“煜王殿下,您恐怕怀疑错人了,昨天我们府里来的盗贼,杀了我们一个宾客,还伤了何姑娘,陆小凤和金九龄都在抗敌,盗贼就是他俩合力打走的,这大家都看见了啊?”
大家心里大概都明白了,都很无奈,却又不能不帮陆小凤,只好说:“是啊,是啊,昨天我们十来人都在的,亲眼所见……”
煜王子这里哪里肯信,蹦着叫骂,说要将花府一把火烧个干净。
外边吵着闹着的声音,将何铁手也吵醒了。
也幸亏她醒了。
同时吵着她的还有一声古怪的笛声,伴着笛声,她一睁眼晴,就发现有一只碧绿的小蛇幽幽的盯着她,正吐着蛇信子一步一步向她游来。
她心里一惊,不敢枉动,这种小蛇名叫“竹叶青”,奇毒无比,咬一口就没救了。
这笛声正是操纵小蛇的。
简直是班门弄斧,她轻轻抿起嘴,发出一阵奇怪的哨声,小蛇突然调转头,冲着笛声响的地方冲去,只听见一声尖叫,一个女子吓得跌了出来。
何铁手认得她。
她就是瀚海国昨天歌舞表演的舞姬,领头最漂亮的那个,当时陆小凤坐在她身边眼睛都看直了,不停的和金九龄评头论足,夸她国色天香。
何铁手笑着问:“美丽的姑娘,我可是得罪你了?你要向我下这种毒手?”
舞姬冷艳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色说:“我就是要你死!”
何铁手说:“那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42大光头
舞姬不再吭声,就在这时,花满楼他们听见尖叫赶了过来,就看见这个舞姬站在何铁手床上,脖子上缠着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正对着她的脸昂着头吐信子,她吓得脸都白了,身体像糠筛一样哆嗦着。
煜王子也进来了,舞姬看见煜王子进来,眼泪刷的流了出来,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煜王子看着这一幕也奇怪,却什么也没有说,他竟然也会招唤蛇,吹了个口哨,那小蛇就自己从舞姬身上爬了下来,爬进舞姬身上的一个口袋,不再动了。
煜王子这下也顾不上和陆小凤他们闹了,恶狠狠的抽了那个舞姬一巴掌。跟在场的说:“这是我随身的婢女,正在训练小蛇,以作日表演之用,不想技术不行,让这蛇给吓着了,对不住各位了。”
金九龄都已经吓出一身冷汗,仿佛自己这颗人头已经被皇帝砍了下来。这次出宫,太后和皇帝给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公主,结果公主成了重伤不说,还差点送命。
待煜王子带着舞姬出去的时候,他突然轻轻动了一刀,舞姬那只装蛇的袋子就被血染红了,那只小蛇被他瞬间剁成了几截,那舞姬的一轴头发也飘了下来。
煜王子憋了一口气说:“好刀,好刀法!”
金九龄冷哼一声:“下次,再有下次,剁的就不是你的蛇和头发,就是你的项上人头。”
那个舞姬吓呆了,红了眼睛跟着煜王子走了。
花满楼走过去问:“你没事吧。”
何铁手笑笑说:“没事,幸亏醒得及时。”
陆小凤问:“这女的为什么要害何姑娘?难道是嫉妒你比她长得漂亮?”
何铁手无奈的笑笑:“那我就当陆相公是在表扬我了?”
花满楼说:“陆小凤,金九龄你们还说,太胡闹了!”
何铁手问怎么了,外边怎么那么吵,发生了什么事,还有煜王子的头怎么变成大光头了。
花平很开心的在一边说:“哈哈哈,何姑娘你没看见,刚刚那个煜王子快气死了,他一觉睡醒,自己变成光头了……”
何铁手无奈的看着陆小凤和金九龄,他们俩还甚是得意。她就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是陆小凤和金九龄干的啊。
何铁手醒了。
金九龄也将凶手查了出来。
由于陆小凤他们将乌金雕的房间封锁了起来,所以案发现场一直维持原样没有变化,乌金雕依然躺在血泊之中,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瓷器碎了一地,连乌的身上都是。
何铁手问:“杀死乌堡主的不是铁鞋?”
在大厅里,金九龄否定了这个说法。
铁鞋的武器是剑,乌金雕是被厚刀捅死的。
金九龄说:“在场用刀的人不多,我和山东大侠关泰,还有虎头帮帮主袁飞,因此我们都有嫌疑。”
陆小凤接着说:“还有一点,你们也符合凶手的条件。就是凶手和乌堡主是熟人,乌堡主是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捅死的。”
何铁手说:“不会吧,满屋打斗的痕迹,如果是熟人做案,他又没防备,不会激烈打斗啊?”
金九龄说:“瓶瓶罐罐碎了一地,柜子椅子也倒了一地,看起来是很激烈的打斗过是吧?破绽其实就在这里!”
说着他将乌金雕翻过来。
乌金雕看样子是被人从后边捅了一刀直接趴在地上的,所以是背朝上,脸朝下,翻过来后,众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像是很吃惊不敢置信一样。
金九龄说:“乌堡主到死都不明白,来人为什么要杀他,所以脸上是这样的表情。众位请看,他的身下!”
何铁手一看,顿时也明白了。
屋里全是瓶瓶罐罐,打碎了一地,乌金雕的衣服上,伤口上,头发里都有碎渣渣,但是尸体下边却没有。
尸体下边干干净净。
何铁手吸了口气说:“他是先被人杀死,然后又摔倒了桌椅,推倒了柜子,砸碎了花瓶?”
金九龄说:“对,凶案现场是伪造的!”
何铁手说:“凶手专门伪造现场,就是想掩饰熟人作案的真相!”
金九龄点了点头。
陆小凤突然笑着说:“熟人作案,且用刀,和我没关系,金老九,不会是你吧?”
金九龄说:“非常有可能。”
何铁手也笑:“我看不可能,你的刀一刀下去,他身上的窟窿不可能这么小。”
山东大侠关泰说:“杀人不一定要用自己的刀,可以随便找把刀。”
袁飞也在旁边说:“是的,是的。”
花满楼说:“不管是用谁的刀,刀很重要,是凶器,一定得找出来。”
刀虽然是件常见的兵器,但是每个人的刀都完全不一样,刀口刀背,长度宽度都不一样,还有每个拿刀人的功夫,都不相同,拿出来在伤口上一比划,就清楚了。可是找不到凶器。
关泰从背后抽出自己的佩刀说:“既然这样,我们几个用刀的就先把刀亮出来看看。”
他的刀是宽口且厚重,完全不是乌金雕的那种伤口。
金九龄和陆小凤等人都将目光转向袁飞。
只见他耳红面赤,一个汉子急得满头大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金九龄用他一惯查案的刁难口吻问到:“袁帮主,你的虎头刀呢?”
袁飞竟然结巴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脸憋得通红。
花如令在一边说:“不太可能是袁帮主吧,我与他相交二十余年,他与乌堡主更是情同兄弟。”
没错,得知乌金雕被人杀了,他还哭了一场。
金九龄笑着说:“花伯父,我们也没有说是他,但是他的虎头刀呢?”
在众人怀疑和逼问的眼光中,袁飞突然暴喝一声:“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43关泰
金九龄说:“我们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大家在江湖上这么多年都知道,武器就是自己的命,丢了武器就等于丢了自己的命,有的甚至头断也不丢武器,为什么袁帮主会丢了自己的刀?”
人在刀在,这是江湖规矩,每一个刀客就明白。
更何况少年袁飞就凭一把虎头刀闯荡江湖,名震关东,成为一代大侠,并一手创立了虎头帮,怎么会突然丢了自己的佩刀?
金九龄说:“你不知道刀去了哪里,我来替你说。”
“昨日,我们制定好计划后,夜里,时辰未到,你一个人来到乌堡主的房间里,乌堡主看见是你,并没有房备,还开门将你迎了进来,你和他聊天,趁他背过去没有防备,抽出刀从背后捅了他一刀,然后伪造了现场,将桌子椅子推到,瓶子砸碎。但是这个时候真正的铁鞋来了,花满楼与之打斗,马上要到这个房间,你无奈之下只好先将带血的刀藏起来,自己先跳窗户走,然后再冲进来帮助花满楼。”
袁飞再也忍不住暴喝一声:“放你娘的狗屁,金九龄,你不要血口喷人。不错,我的刀的确丢了,那又怎样?”
袁飞早就脸红得像涨出血来,红着眼咬着牙说:“我的刀的确丢了,昨日我不小心喝多了酒,算着时辰没到,就躺床上眯了会儿,结果醒了,发现刀没了。爱信不信。你们休想栽赃我,老子不吃这一套。”
说着摆开架式,就要和金九龄拼命。
花如令连忙拦着说:“金九爷,仅凭他的刀丢了就不能说明什么吧,乌堡主已经不在了,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兄弟,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查清楚再说,不要冤枉了好人。”
关泰说:“哼,好人,自己兄弟都能杀的人也算好人?这也太巧了,就这样,刀就丢了说出来骗三岁孩童吧?”
袁飞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许久才龞出一句话:“关泰,我没有对不起你,你怎么落井下石?我没做就没有做,今天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证明我的清白,老子没做的事就是不认。”
袁飞成名江湖已久,是著名的铁争争的汉子,哪里经得起这些人的冤枉,一个开山掌就向关泰劈来,关泰连忙举起自己的大刀抵抗。
不想花满楼却拦住了他。
花满楼没有抽出剑来,只是用两只指头轻轻夹住了关泰的虎头刀。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灵犀一指。
花满楼与陆小凤是好朋友,两个人相互切磋武艺,陆小凤学会了花满楼的听声辨位流云飞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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