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我还是女人呢?我立刻兴奋的不知东南西北了。
“傻丫头,这么开心?你以前不是很讨厌这个称号的吗?”“嘎?”我有点接受不了,还有不爱美的女人吗?那人还是我自己的前世?
“好了,好了。起来,我们去找件合适的衣服穿。”不理还处于震惊中的我,母亲拉着我走到衣柜前,开始翻我的衣物。
见我那日日穿的衣物被母亲一一丢在一旁,我很是迷惑,母亲到底要给找到什么样的才满意啊?“嗯,这件还行。”“这件?会不会太红了?”我看着母亲手中大红色轻纱的衣衫,脑中不觉闪过月影那妖娆而美艳的身影,大红色被他那样的人穿过,叫谁都没有勇气再上身了吧?
“不会,配上白色里衫,就会清淡很多,到正合适今天的装扮和见面。”“见面?什么见面?”我迷惑的问正在低头给我系腰带的母亲。她听见我的疑问,手一顿,却声音平稳的说道:“你一会就知道了。”说完抬起头定定看着我半响说道:“我女儿真美。”
“到底什么见面啊?”我还是不死心的问,“说了一会就知道。怎么还是那么爱打破沙锅问到底啊。”
母亲又拉着我来到铜镜前,左看看右看看,又伸手摆弄摆弄我的腰带,好一会儿她终于直起腰来说道:“好了,我们去前厅吧!”
“啊?穿成这样去啊?我不要!”一听说要去前厅,一想到要见轻寒,我就不乐意了,穿成这样见他,还不知道会被他误会成什么呢。
“真不去?那你可别后悔啊。”母亲今天好奇怪哦,说完竟不再理我,自己出门往前厅去了。
“唉,娘,您别生气啊。我去就是了。”看母亲的身影真的毫不留恋的消失在院门口,我连忙抬脚追了上去。
“慢点,我这不等你来么。”刚跑出院门我就知道自己上当了,母亲正一脸笃定的等在门口,她早就知道我一定会追上来!
“您骗我!”我一跺脚,转身就想往回走,“都出来了还回去干嘛?今天是很重要的一天。走吧。”母亲笑着拉着我的手往前厅走去。
“哦……”我不情不愿的跟在她身后。
“娘,要见的人是如弦吗?”眼前的身形明显一僵,她转过又来尴尬的笑笑,“你猜到了?”
“嗯。只是有点想不通,为什么要特意给我打扮一番呢?”她看了看我,转过头继续走路,半响方道:“娘和你爹还是希望你能跟如弦在一起啊。太子,虽好,却不适合你。”
“为什么?”她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所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太子注定佳丽三千,我们沈家的女儿不屑也不适合做后宫的女人。跟着他,你不会有幸福的……”
“娘……”听出她语气里的哽咽,我拉住她叫道。“娘知道你想说什么,咱们先去见见如弦好吗?一切等见过之后再做定夺。”
“好吧。”
“嗯。”我和母亲仍肩并着肩往前厅走去,却各自保持着沉默,心里都是一样的混乱和不安。
“沈夫人,夏夜雨姑娘到。”随着锦风一声不大却沉稳的通报,在场所有的人都把视线投向了刚刚踏进前厅的母亲和我。在他们怔怔看向我的同时,我也一一扫过他们。
今天来的真齐,除了父母大哥二哥和轻寒,月影、如弦、如歌都来了。而他们所有人,包括刚才第一个见到我的锦风,在看到我时眼中统统整齐的闪出惊艳的光芒。
看来我平日里是不怎么注意打扮,女人小小的虚荣心被大大的满足了一下。不禁微微一笑,欠身给父亲请安,“父亲早。”见我笑着请安,他们又统统是一震,还是父亲先满意而骄傲的笑道:“琴儿早。”
“呦呦,没想到,你这野丫头打扮打扮还能端上台面嘛。”这欠抽的声音除了月影我从不做第二人想,上次得罪我的仇还没报呢,竟然又敢来惹我!
“怎样?是不是把你比下去了?没想到我也有这么美的一天吧!?”我挑衅似的高高扬起下巴,用鼻孔看着他。此话一出,周围立即咳嗽声一片,而月影再一次张扬的大笑起来,“哈哈哈……还没见过这么臭美的美女呢!哈哈哈……”“你!”我气的又想跺脚,谁知父亲和轻寒的声音同时响起,只是父亲叫我,而轻寒制止的却是月影。
我看见父亲脸上隐忍的不悦知道自己闹大了,赶紧收敛起自己,委屈的低下头看向轻寒。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可把我吓坏了,那初见时的惊艳此刻尽被怒气所取代,而这怒气显然不是冲月影而去的,难道我又做了什么事惹他不高兴了?
无意中扫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恍然大悟,也突然理解了母亲要我刻意装扮的原因。急走两步走到他身前想解释,现在可不能跟他闹僵,不然自己就真走不掉了。可还没张口,父亲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既然他二人都已到了,我们还是先回避一下,让他二人自己做决定吧。太子意下如何?”
“好!本宫正有此意!”轻寒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听的我抖三抖。我知道,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父亲母亲,为了我这个不孝女,你们连太子都敢得罪吗?你们的爱,让我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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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如弦再见 。。。
轻寒说完,大家都开始动脚往门外走去,最后离开的锦风还体贴的伸手掩上了门。在门关上的瞬间,我捕捉到他投来的若有似无的一瞥,随着“吱呀”一声门的闭合,他的目光也完全被隔绝在门外。
刚刚还满满当当的一屋子人,转眼间就只剩下了我和如弦,尴尬在我们两人之间滋生,我找不到合适的话打破这寂静,只能任凭它蔓延下去。
对于父亲和母亲一手安排的今天的一切,我大概能猜到他们的用心。不过是希望再给我一个机会能再选择一次,让我将来不会后悔终生。他们的良苦用心我要是还不能理解,那我就真是蠢了。
可是,如弦你呢?我亲爱的如弦,你又是为了什么而站在今天这个房间里呢?难道我上次伤你的还不够吗?为什么你还愿意再来见我,甚至让我再选一次呢?难道你就不怕我再伤害你一次?而事实上这伤害是早已注定的。
“夜雨,我……”如弦先打破了沉默,却只开了个头,并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你最近还好吗?”我看着眼前消瘦许多的如弦,一身纯白的衣服裹住他修长而单薄的身子,好像随时都会乘风离去的仙人。让人感觉缥缈而不真实。
“我很好。你呢?”“我很好,你看。我不像你,不但没瘦,反而还胖了许多。”说着我挥舞着衣袖轻轻地在原地旋转了一圈,飘舞的衣摆还未落下,人却已被如弦拥进了怀里。
心里震惊一波接一波,可是身体却贪婪的不愿推开他,只想靠他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哪怕时间只是一分一秒,哪怕理智明知这是不对的。可还是无怨无悔,不管不顾的没有推开他,任他紧紧地紧紧地抱着。
也许,这是我们这一世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拥抱,就让我放纵一次。
“跟我走吧,我会护你一生一世。”如弦温润的嗓音在耳边飘荡。
我多想说好,可是,最后一丝理智仍在不放弃地挣扎着。半响,我虽不愿,却还是轻轻推开了他。“不。”我抬头,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吐出一个字。他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灰败立即布满整张脸。
“为什么?”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不可置信,即使上一次在皇宫的时候,他也只有无助、绝望和最后的冷漠淡然,而这次他是真的不能理解我了。
“不为什么。”我转过身,不想也不愿再看他的表情,更是因为面对着他,我没办法撒谎,既没办法骗他也没办法骗我自己。
“你难道不知道他就要娶如歌了?你宁愿投湖自尽也不愿跟我走?”如弦失控的拉过我,让我面对着他,逃不开躲不过,那紧张、愤怒与绝望的情绪瞬间感染了我。
泪水又一次不争气的往下落,我哽咽着说:“我知道,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但是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我都愿意自己一力承担。求你们,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好吗?我承受不起,你们的爱让我无地自容啊!”说到最后,我几乎是哭喊着叫出来的,我用力挣开如弦攥住我的双手,往后退一步,对他说道:“忘了我不好吗?我们今生注定无缘,你又何苦这样折磨自己?你要的我给不起啊!”
“给不起吗?他要的你就给的起?你就这么爱他?”他低垂着头,无助而又无力的喃喃着,见他这般我心疼的要死,但是理智又告诉我只能让他痛的彻底,让他绝望的彻底。
只有这样,才能保他一世平安,才能保我的父母亲人一世平安。我缓步向门口走去,双手放在门栓上,我回头对仍垂头站在原地的如弦道:“如弦,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忘了我,你会快乐很多。今生是我负你。来生,我定还你。”说完,不再看如弦,直接打开门往外走去。
眼睛还没适应屋外刺眼的阳光,身体就落进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紧接着不顾仍在站的众人,轻寒直接抱着我飞了出去。我紧闭双眼,不看也不管他要带我去哪里。我现在只想赶紧逃离那个伤心地,逃离父亲母亲失望的眼神,逃离如弦绝望的情绪。我怕我再呆下去,会疯掉。
风呼呼吹过,吹干脸上的泪痕,心也慢慢冷静下来。
感觉前进的速度停止了,我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青翠欲滴的榕树树叶,好一会儿我才醒悟过来,此时我和轻寒正在太子府内那棵最高最大最繁盛的榕树上。
枝繁叶茂的大榕树把我和轻寒紧密而又严实的裹在枝丫之间。这里从外界是完全看不到的,而里面的我们也只能透过隐隐绰绰的缝隙看见破破碎碎的外界。“小时候每次心里不开心或者感到委屈我就躲到这里来。许多年没来了,没想到这地方竟是随着我的长大也变大了许多。”
“为什么带我来这?”我尽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让他发现太多的端倪。
“不知道,就是想。我想把我每件事,每个秘密都跟你分享。”他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