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着身体恳求那人放了自己。却不知他现在的模样,让那人的眸子更暗了。
“乖,让皇兄好好疼爱你。”
“现在街上……人多……”
“人多?去年秋猎的时候人比这个还多。你和父皇还不是在车鸾里翻龙倒凤,你当时叫的那个大声,我在一旁听得真真切切。”想到当时的情景,那男人便有些气血喷张,他暗暗喜欢这个小人儿这么多年,却不知道他是这种人尽可夫的东西!
“我……”迟香还想解释什么,当对方的挑.弄却让他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还是说,只有父皇能满足你,我不行?”看着那小人儿全身粉红色的模样,那被称为皇兄的人在迟香身上的手更加卖力起来。
“皇兄……我……我难受……”被调教好的身体,怎么经得起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爱.抚,还没等那人怎么样,迟香就开始受不来了。
“果然小妖精,和你那么狐媚的娘一样。若是她没死,我也想尝尝她的感觉。”虽然迟香已经凌乱,但他身上的男子动作却从容不迫,仿佛他现在只是一个旁观者。
迟香的母妃虽然红颜早逝,但迟香从小便听到别人说他母亲怎么怎么样。他只是一个孩子,很不幸得到帝王的垂青,便要一直忍受着别人对他母亲的侮辱。因为容貌酷似亡母,那个被称为他父皇的男子,在他十岁的时候,便开始对他有了异样的感情。由此,他的地狱生涯也开始。他不是没想过反抗,怎奈他的力量太卑微,只能如此任人鱼肉。可笑的是,那个男人让人做了禁.脔,却要他琴棋书画舞样样精通。
天下皆知他的美名,却不知他比起那青楼卖场的伶人,也相差无几。
泪,落下。
引起的却不是同情和怜悯。
“啊……”瘦弱的身体被有些粗暴的对待,迟香最终溢出一丝哀鸣,但这却不能拯救他。
那已经印满了痕迹的身上,又渐渐多了一层的痕迹。
迟香公子的豪华车队还在继续前进,没人看到这场糜.烂的演出。这等宠.幸,是迟香自从满了十四岁就几乎夜夜需要承受的东西。只是每次做的人和数量不一样,有时候会是一个人,有时候会是几个同时。第一次占有这具身体的被称为父皇的人已渐渐丧失了对朝政的控制权,只能任着儿子们为所欲为。反正他已经有了几个孙子,也不怕这江山没有继承。
这次带着迟香同来北冥的是东莱的太子殿下,迟墨。其他东莱的皇子也打算一起过来,但介于某些原因,先让他们过来打头阵。
等到了东莱的驿馆,大家看到的是他们的太子殿下,抱着那裹着黑色大裘衣瘦弱的迟香公子从马车中走起来。
残雪庭阴,轻寒帘影,霏霏玉管春葭。小帖金泥,不知春是谁家?相思一夜窗前梦,奈个人、水隔天遮。但凄然,满树幽香,满地横斜。
江南自是离愁苦,况游骢古道,归雁平沙。怎得银笺,殷勤说与年华。如今处处生芳草,纵凭高、不见天涯。更消他,几度东风,几度飞花。
倾国倾城的宠.爱,大抵如此。
第二十七章:狭路相逢
重阳与明月在酒楼用完午膳后,便去街上逛了一圈。
站在人群中,明月与重阳虽易了容,又换上寻常人家的衣服样式,但那通身的气势,在满街人群中犹是十分显眼,引得无数少女含情注视。重阳对如此炽烈的注目早已习惯免疫,但那流连在明月身上的目光却让重阳非常不舒服,忍不住握着明月的手更加紧了些。由于两人都广袖长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走着走着,两人便到了一个湖边。湖上楼台船坞歌舞,堤坝小摊叫卖,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也就在这热闹中,重阳拉着明月往湖边画舫走的时候,却看见前方一群人围起来吵嚣着什么。
“真是那个人偷得吗?”
“不是他还有谁?”
“想不到这等相貌堂堂的人竟是偷东西的贼。”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年纪轻轻一身力气竟然去做贼,打残他的手,让他以后只能靠乞讨度日。”
还没走近那团人,就能听到各种议论。
本来重阳和明月并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走,但那群人就在他们必经的路口,他们此番扮演的平常人也不好施展轻功,在人们头上飞来飞去,也只能往喧闹深处走。
只是很多事,并不是想不插手便与人无关。
就在明月和重阳经过时,一乱糟糟的青色团子朝他们飞过来。其实,像今日这般当街打闹的事,在历届群花会期间以致整个京城都非常常见,水至清则无鱼,作为北冥帝皇,重阳也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日,既然麻烦来了,知道明月向来同情民众,重阳便长袖一挥,截住青团子的下落趋势,顺救了宇少飞一命。
宇少飞本来以为自己今日命丧于此,却软软绵绵落在地方,保住一条小命。知晓是被高人所救,向明月和重阳方向看去,却在看到明月时,默然移不开眼。
白衣翩然,遗世独立,眸中流光明皓,疑似九天仙子落凡尘。
而此时打人的一方,本只想教训一下宇少飞,却不小心把人打死,见宇少飞没事,禁不住松了一口。要知道,为了群花会的顺利举行,北冥皇早已发布文书,禁止城内动械打斗,这期间所犯的错,也较往常重三倍。因为方才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在双方争斗上,并未看到重阳如此出手,但有些人看到了,比如说安阳君谦。
因宇少飞对明月的“注视”,所有人在瞥了一眼后,眼光都交织在明月身上,再也难移开,人群中传来一阵吸气声。如重阳这般气质卓群雅致绝伦的人自是少见,但如明月这般如步青莲,身在闹市,却仿佛行在云上之人,却是罕见之至。那一袭简单的白衣,散发着令人难言的光环,让人移不开眼。
“你,没事吧。”见众人如此形态,重阳有种自己宝贝被别人窥视的悔过感,而明月见宇少飞狼狈的躺在地上,便上去缓缓行上前去。
“我……我,没事……”见天人步云而来,听见那温润如珠玉声音中暖暖的关怀,宇少飞心中一暖。又似乎有些纠结于如此糟糕的形象暴露在明月面前,脸顿继泛上一番红色,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不利索。
没事?没事还躺在别人面前?想到少年如此说,很多人忍不住偷笑起来。
“不是他。偷东西的不是他。”正在明月再想说什么,一声冰冷的声音传说人群,带着难言的威严传到众人耳中。
“不是他难道……”是你。不是他,难道我打错了人。但就在那青衣人气结的转过身,要辩论什么时。却在看到走过来的一男一女禁了声。
这男人不是别人,衣服上特殊的标志显示他正是安阳家族现在的少主,安阳君谦。而走在他面前,冰山面瘫说话不带感情的正是以预言闻名天下的安阳环佩。众人既已识出他们的身份,便主动让出一条道。
“不是他,他是无辜的。”站在人群,一向惜字如金的安阳环佩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但看向明月和重阳的眼光,却带了些什么。
“对不住小兄弟,真是冤枉你了。这是一百两银子和特制的金疮药,还请你收下。”见安阳环佩如是说,古青岩也是识时务的人,在异地被一群人围观下,也就拿出银子和身上尚好的药物向宇少飞道歉。但任谁被无辜冤枉被打后,不是一点钱和伤药能摆平的,况且他现在正年少轻狂,一拳袭上古青岩的胸口。
“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在宇少飞离古青岩胸口还剩一寸时,明月左手一动,稳稳地挡住那来势汹汹的一拳。
“我……”虽明月脸上无甚责怪,但被那双修长美好的手挡住,宇少飞像是被父母逮着现行做错事的小孩,一时手无举措。
“收下银两和药,往西走五里,有招募进军之处,你今日可前去,如鱼得水,前途无量。”西去五里此时正在招募吗?当然没有。只是既明月如此说,明日那处自是有人招募禁军了。当然,这些安排相信明天重阳都会做好。
只此一句话,宇少飞的人生彻底转变。而这个宇少飞,便是后来威震四方留名青史的大将“飞虎上将”。
有人说,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但若要成为千里马,在遇到伯乐前,要具有千里马的潜质。少年将军成名后,说过一句话,“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的缘故。”有时候,你也许只是顺手给他人以帮助,但却他人来说却是雪中送炭。宇少飞的成功,还是靠着个人努力,九死一生。但做人只凭机遇,也只是扶不起的阿斗。
对于明月,宇少飞有着莫名的信任。明月如何说,宇少飞便如此做了。重阳看着宇少飞的眼光有些危险,见宇少飞浑身是伤,便于暗处发令,让暗卫带他养伤。明月此时也恰时开口,让宇少飞跟着暗卫去接受治疗。就在重阳和明月安排宇少飞时,安阳环佩也替古青岩找回了丢失的玉佩。
由于安阳家族两位重要人物的现身,一下子整条街的人都朝这个方向涌来,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和安阳君谦打招呼。但安阳君谦的目光却只停留在重阳和明月的身上。
“想必两位就是我们兄妹今日的有缘人,小园新栽种了几株异国花草,两位可有兴趣前去一赏?”安阳君谦说话的时候,脸上习惯挂着风流才子身上带的那种不羁,但他的态度虽然轻佻,却不让人讨厌。
“那便嗑扰了。”此时也没有去游船的心情,既然安阳家的人相邀,重阳便与明月前往了。毕竟,凤鸣珠现在还在安阳家族手中。
四个人怎么突然碰到一起了呢?
其实,是安阳君谦的原因。
凤鸣珠是安阳家族的镇族之宝,对于屡次呼唤没有反应的少主,安阳君谦心中不踏实,于是央求这安阳环佩卜卦,让自己先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少主”。安阳环佩被他纠缠的心绪烦乱,加上自己也想见见那人,便卜了一卦,知道重阳和明月在此时外出,便过来碰运气。
安阳君谦本是不怎么把“少主”的事儿当真,毕竟这么多年,谁也没见过传说中的人儿,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