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狗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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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狗盗-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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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央伸手接过,「这是爷从黎生身上摸来的?」
「呵,没错。」
「爷还要我办些什麽?」
「我要你代替黎生把古物送入宫里。」
「啊?」彷佛捧著烫手山芋,李朝央叫道:「爷,我又不懂宫里规矩,咱们的货物要交给谁啊?」
「一定有领事的会带你。你见机行事,记得身上多放些银两,不懂的就问人。」
李朝央一点就通,「我知道了,用行贿这一招对付那些当官、当差的特别有用,有钱能使鬼推磨!」
高颢叮咛,「罩子放亮点,宫里可不比外头,当心祸从口出。」
「属下懂。」
须臾,他又提问:「万一黎生半路埋伏,打算抢回失物,爷有没有想好对策?」他当贼的经验丰富,防人之心不可无。
「放心吧,就算黎生想到咱们会为他分担差事,也没空去埋伏。」
「为什麽?」
脸上的笑容宛如偷腥得逞的猫,早就算准了黎生会自动送上门,肯定急著要用那块随身物。
「呵,如果没料错,人今夜就会来了!」
「爷这麽有把握?」
「当然。莫非你没瞧见单据上写些什麽?」
「瞧是瞧见了,没认识几个呢。我又不像陈总管,得识字掌管爷的府院。难怪陈总管成天愁眉苦脸,常叹气总管不是人当的,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他懒得解释,对牛弹琴。


凌晨子时,黎生潜入高府,连叫门都省了。
守在府院巡视的汉子一眼就认出他来,当下也没为难,由著他直闯爷的卧处──
房内的灯火明亮,门扉半掩,隐约可见那下流胚子躺在罗汉床上,似在看帐本。
真会装模作样!黎生大剌剌地推门跨入,「把令牌还给我!」
手一挪,埋於帐册的俊容显露,笑意深沉地朝他勾勾手指头,「过来陪我躺著。」
美人最近睡不好、吃不下,越来越消瘦。瞧他多体贴,早已腾出空位让美人来陪睡。
黎生动也不动,不再轻易上他的当,下流胚子不安好心眼,骨子里坏透!
高颢催促:「黎生,别杵著。我等你很久了。」
「我没空陪你,只是来拿我要的东西。」
「哦,别这麽现实无情,咱们俩都什麽关系了,你的东西就是我的,我的东西也是你的,懂了吗?」他对他掏心掏肺,多好。
他沉默,来个相应不理。
高颢直勾勾地看著他良久,心下猜测了七八分,「你在王府里都是这副德性?」
等了半晌,人依然没回应。




(8鲜币)第八章1

高颢索性下床,踱至他身前,抬起他的下颚,落唇攫住了他的。
彷佛行尸走肉,没有丝毫回应的唇舌任他蹂躏,似无声地抗议,他只是顺应时势而屈就於人。
牙齿轻轻一咬,听见一声低呜,唇放过了他的,视线游曳於他俊秀的脸庞,想找出一丝温度。「我喜欢看你发脾气的样子,多像个人。」
被瞧得不自在,黎生别过脸庞,彷若适才什麽也没发生。
出乎意料,他这回的反应变得如此。高颢问:「除了那块令牌,难道你从未想过还要别的?」
他怔忡了下,神情掠过一丝困惑。
从小在爹的教诲之下,无论要他学什麽,他就学。爹的老友夫子借提他去当伴读,他就去。然後,他便开始跟著尚未册封头衔的王爷……爹的有意安排是等待朝中局势的改变,而他只是颗棋子,从未想过自己要些什麽,随爹摆布,就这麽地落定了身分位置。
彷佛听候差遣办事才是生命中的全部……是吗?
乍然,想起爹的教诲:身在官宦之家,对主子不得有二心。
他的表情一冷,道:「把它还给我。」
「别傻了。」他从几个老头儿的嘴里探出消息,跟在王爷身边的随扈是通议大夫的独子。自从通议大夫去世後,几个老头儿的眼中钉也拔除了。黎生在王爷在尚未册封时就跟随了,那是他爹有意安排须忠心护主。
高颢打定了主意,「黎生,那块令牌代表你的身分,我不可能亲自奉还让你再套回身上!」
他低头叹气,已尽力了。「我会跟王爷说明,随身物遗失。」
「哦,为什麽?」
他抬眸,道:「与其提心吊胆,不如坦然。即使我瞒得了一时,但办不了差事,王爷迟早也会知情。」
高颢一翻白眼,失算了一著。
「你可真老实!」难怪陈总管会倒戈担心这家伙。不过既然被他看上,岂能任其潇洒离去。
「再陪我睡一晚。」
他摇头,「我还有事。」
「什麽事?」
「与你无关。」
「……」这句话真伤人。「你走吧。」
黎生怔了下。
高颢迳自回身,收拾了帐册放上桌。偏头一瞪,轻哼:「还不走?」
黎生纳闷他当真肯放过,会不会有诈……
「别发愣了,教人看著就生气。」他弹指熄灭盏灯,房内顿时陷入一片昏暗。
高颢躺回罗汉床上,闭上了眼,就当他从未存在过。
房内,顿时冷清。
黎生动也不动地望著;儿少时的记忆回笼,当年的小公子转眼变成了眼前的他,印象中他受人冷落,挨打当练功,只为了有人肯搭理。搜寻记忆中所陪伴的最後一个午後,他拍拍他的肩膀,说:「明儿,我不会再来了。」
当时,他呆若木鸡。
──黎生,我会学坏,都是你害的!
有那麽一瞬间的迷惑,这些年他在高府发生了什麽?
此刻,自己又为了什麽踌躇不走……
他怔怔地望著一道房门没关,他一直守在房里等他到来吗……
敛下眼,黎生轻叹,就当是欠他的。须臾,踱至罗汉床侧,形同当年,他进入屋内愿意陪他最後一段时光。
身後稍有动静,高颢讶然,感受到黎生躺在身侧,静默地陪伴。
高颢转过身来,触手可及他的脸庞,忍不住翻身压上了他。顿时,耳畔响起了一句:「别碰我。」
「屁股还在痛吗?」他问得直接。
黎生拧紧了双眉,语气平板地说:「我会留下,不是让你糟蹋的。」
「我可没糟蹋你,是看上你。」他厚颜无耻地告白,「上回,你就知道了。」
一双贼手摸上身,黎生直挺挺地躺著,再度出言警告:「姓高的……别得寸进尺。」
「呵。黎生,你都肯让我碰过一回,也不差这一次了是不?」大掌钻入他并拢的双腿间摸弄,手指欲探那柔软的禁地,偏偏美人不肯轻易就范。
高颢硬生生地扳开,他又夹紧。
一来一往,昏暗中,他的坚持令人懊恼,「你……」这会儿,高颢咬牙瞪著,「你当真不让我碰?」
「嗯。」
「这麽狠?」
黎生轻眨的眼睫刷过他的面容,两人的气息交融;他冷若冰山,无动於衷;他热情如火,极欲将他占有。
紧贴在小腹下方的硬物令人不舒服,黎生为他解忧,「我听说府上有许多如花似玉的姑娘,请高爷高抬贵手放过在下,我要睡了。」
「好样的,把我推给别人比较省事。哼!」他翻身侧躺,只手托著俊容,斜睨著枕边人,等他睡著再下手。




(8鲜币)第八章2

约莫半个时辰後,他解开他衣衫的排扣,粗糙的掌心抚摸他的胸膛,啧……饱暖思淫欲,美人在怀,他岂会安分。
黎生一察觉,不禁暗暗咬牙──这下流胚子当真不死心……感受到腰带渐松,一只贼手又钻入了裤裆,见缝插针……
他悄然的别过脸庞,任由一只欲求不满的狡诈狐狸予取予求。
如他所说,被抱过一次,不差这一次了。
下半身褪尽,一具强壮的躯体叠上身来,被撑开的双腿控制不住的微微发颤,似烙铁般的硬物一寸寸的侵入体内。
这回,他忍著没动手,唇似蚌壳紧闭。
身下的人毫无反应,装得可真像挺尸。高颢托高他结实且充满弹性的臀,狠狠地操他半刻。
房内,充斥著淫靡的声响。
黎生终於忍无可忍的低吼:「你够──了!」
高颢也不满地撂下话:「你能忍,我也能忍──现在,咱们才算开始亲热!」他抽身将人给翻转过来,扳开他的臀丘,直捣黄龙。昏暗中,隐约可见身下的他一颤一颤的。
他匍匐在他身下,自尊顷刻间崩落,顿觉羞耻罩顶,来得太急太陌生,令人手足无措、慌得想逃。
「舒服吗……」高颢紧扣他的腰,欲望在他体内抽送得正起劲儿,腾出一手剥去他的衣衫,就要他一丝不挂的享受。
几欲喘不过气,身後的男人既强悍又粗鲁,欲望似火烧得他好痛……泛白的唇溢出一声难耐:「放开我……」
宛如一桶冷水兜头泼洒,高颢渐渐停止了动作,想不透黎生明明自愿留下,怎又忽地拒绝……
双眸眯起,低头在他耳边质问:「你究竟怀著什麽心思让我抱……」
「你放开我就是!」他吼。
冰冷的语气再度刷过他耳畔:「黎生,可想过我以喜欢你的心情做这种事,不是一时兴起跟花街柳巷的卖身女子进行交易!」
闻言,心下更慌。
他撂下一道低沉:「等我做完,你就会像以前一样再也走得不见人影是不?」
浑身一僵,被猜中了心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你会不会太过分了些!」他立即抽身而退地下床,恢复一身整齐之後,头也没回的走出房外──
黎生怔在罗汉床上,一时之间尚未反应过来,霍然翻身揪了衣裳遮覆下半身的裸露,他呆望著门口,只见园中冷冷清清的。
压根不知那欲求不满地的家伙走往奶奶所居的别院,潜入隔壁的仆房入睡,也不要像被人施舍似的,糟蹋了他风流的人生。
 

 
李朝央接二连三完成任务回到府院中,顶替黎生运送古物到宫中不如原本预想般困难,只消拿出令牌,宫里那些阉人对他可客气了,尤其是身为马公公的领事,光是听到他胡诌黎生生了一场大病,得疗养三、五个月,马公公还献上千年人参请他代为转交。
嘿嘿,他说谎不打草稿,捧著人参礼盒前往留心阁。
「唷,爷闷闷不乐,为哪桩?」──据他所观察,人埋首於拨弄算盘,锱铢必较,劈里啪啦地大珠小珠落玉盘……那块算盘是玛瑙做的呢,颗颗珠圆玉润,挺贵的就是。
他忘了是从哪堆死人骨头里所盗,倒是记得很清楚府中禁房内藏著什麽奇珍异宝。
高颢瞄了他一眼,「你手上捧著什麽?」
他启禀:「爷,是千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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