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针拔了,把“库洛洛”当成了垫子,自己坐地上看戏,由库洛洛主演的狗血剧。
那人温声细语了一阵突然开始嘶声力竭:“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你还说我是你的女神,你为什么不要我,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小拳头在库洛洛胸膛上打鼓。
库洛洛还是那一副万年不变的人畜秒杀的优雅笑容,一只手抓住女人的双手,将她推开了,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说了一句和他表情完全不符的刻薄话:“是女神,又不是女神经病。”
那边的父亲大人差不多要气疯了,太阳穴的肌肉抽搐了很久最后跺了跺地板:“来人,把小姐带回去!”
这一声如洪钟,将场面震了下来,包括那个云髻凌乱的红衣女子,草这时候才看清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柳眉小脸,含泪的凤眼勾人锁魂,天姿绝色,库洛洛居然舍得丢……
作为一个被迫看戏的,故事一开始他就猜到了整个主线。库洛洛玩弄了人家的女儿,后来吃干抹尽拍拍屁股走掉了,女儿疯了,爹怒了,千方百计把女婿绑回来了……
库洛洛是来服有妻徒刑的,他是真的来做囚犯的。
一个人被关在小黑屋里的时候,草决定等自己的能力彻底恢复了,就丢下库洛洛一个人逃走,他这个念头一产生,小黑屋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那个之前站在白发男人身侧的年轻人。
第一眼看上去很大众的容貌,草会记住他,是因为对方那双眼睛,眼皮半掩着,看起来有些低眉顺首的样子,在大殿上偶然见他睁开过一次,灰蓝色的眸子,虽然掩藏的很好,可是在看向库洛洛的时候,还是泄露了一丝杀意。
对方跨进来的时候他脑海里的警铃声就开始大作。
男人再次睁开了眼睛,嘴角的弧度拉长,那双灰蓝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小屋里变成了幽绿色,周身恶意的念紧紧的锁在草身上。
“库洛洛竟敢如此对我表妹,就算舅父不计较,我也不会让他好过,我倒要看看,如果他重要的人死了他是不是还是依旧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草很想说,去你妈的重要的人啊,兄弟你完全搞错了对象好了,他死了库洛洛保证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喂!他和库洛洛哪里看起来是那种关系了!可惜他开不了口,脖子好像被透明的双手扼住了,包括他的四肢。
“不用做一些无谓的挣扎,这个房间里呆的越久,你的念就消失的越快。”男人说着,然后扭头对他身后的侍从吼道:“还不动手!”
然后一碗白开水就给灌进了他的肚子里。
草当然知道那不是白开水,无色无味,可是滑进他喉咙的时候就像发生了化学反应一样,冷到结冰。
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以为自己会被冻死的时候,寒冷立刻切换成炎热,冰火两重天,两种气流在他身体里你来我往,誓不共存。
对方离开的时候连门都没关上,似乎坚信了他会死在这里。
呸!死也要先拉你陪葬,龟孙子!
草扶着墙壁站起来,头顶都在冒烟,身体里一个大火炉现在正在拼命的供热,身上烘的连一滴汗都没有,等他从这里走出去,火炉又变成了冰工厂,外面的太阳洒在身上一点温度都没有。
还好他被关的地方距离主宅不是很远,就在他跨进主宅的时候,轰的一声,头顶上的天花板被人炸穿了,两个人同时跌落下来,库洛洛站在他对面,手里的遥控刚好消失,草认得那是他自己白痴时候给他的遥控炸弹。本来他的炸弹应该只能自己用,可是如果达成“他主动给予”这个条件的话,被给予的人就有使用的权限,这点估计库洛洛现在比他自己还清楚!失忆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包括这个家伙是如何连骗带哄的把他的能力推敲询问了个干净。
趁虚而入,人渣啊!
跌在他附近的是女主角的大表哥,已经被炸断了一条腿,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唯有看着库洛洛时的恨意不变丝毫。
白发男人出现在楼梯口,从上往下看着他们,那一排排黑衣的保镖们从他附近冒了出来,男人出现的时候,跪在地上的男人就惨白了脸。
“舅……舅父……”
“我对你很失望。”
喂喂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草拿眼神询问库洛洛,后者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顶:“你冒烟了……”
废话!还能徒手烤鸡蛋,等下还能徒手做冰棍呢!他问的又不是这个!
两人“眉来眼去”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阵白光,草低下头还没看清脚下那个白色的发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圆阵,库洛洛突然一把将他扯进了怀里,然后草就听见大表哥的声音:“死也要拉你陪葬!”
这应该是他的台词才对!
等他推开库洛洛,大表哥已经被楼上的白发男人一枪给崩了。见到还站着的两人男人有些诧异,随即冷笑起来:“反正你们也活不久了。”
草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手背上就跟突然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了一样痛,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手背上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和刚才脚下一样的圆阵图案,他就这样云里雾里的昏过去了。
从头到尾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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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草再次清醒的时候,头顶蓝天白云,耳边风声肆掠,海浪阵阵,雷达里荒无人烟,他以为自由了,被耳边传来的声音泼了一盆冰水:“我们被扔在了一个荒岛上,道格斯想让我们慢点死。”
草侧过头,对上一双平静的黑色眸子,身体依旧冷的要命,等他坐起来才发现,库洛洛说的是实话,他们在一个小岛上,一个涨潮就会淹没的小岛,寸草不生,周围的海水居然是黑蓝色的,连浮游生物都不存在的死海。茫茫大海上,他们这一点异常的渺小。
库洛洛还趴在地上,看着头顶的天空,草有些阴郁的躺了回去。
“我手上这个印记是怎么回事?”眼角瞟到库洛洛手背上相同位置的图案,草沉下脸,直觉里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
“‘同生共死’咒,施咒的人会和被施咒的人同命相连。”
也就是说大表哥死之前想拉库洛洛下地狱就给他施了咒,结果库洛洛没死,咒印还出现在了他的身上,意思就是……他们两个达成了诅咒?!
“我会和你一起生,一起死。”库洛洛道。
这句话好耳熟,哦,想起来了,上一句应该是我不相信天堂和地狱……地狱你妹啊!如果他有多余的精力一定立刻让库洛洛下地狱!“混蛋,你肯定是故意的!”要不然当时为什么要拉他一把,他明明站在圆阵外面!!
库洛洛突然拿手碰了碰他的脸,触碰到的温度居然滚烫的吓人:“你看,你救了我的性命,我也救了你的性命,我们两个都没死。”
草一愣,皱起了眉头:“可是我们马上就会死了。”他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笑的毫无危机感的男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现在这种情况只是更糟糕而已,他们都中了毒,而且还被扔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早晚都会死,不过是时间问题。
“难道你还指望道格斯回心转意来救你?你杀了他侄子,泡了人家的女儿,还把她逼疯了,还拒婚……你说你早把人家娶了不就没那么多麻烦事了,害人害己!”最重要的是害了他!
“他女儿死了。”库洛洛停顿了一下,“她自己从楼顶上跳下去了。”
所以她大表哥就暴走了?很好,草终于理清了那一头雾水。
“那你为什么不拦着她啊!”草想咆哮了!
“那是她的自由。”
真的好想掐死这个混蛋怎么办!草还没行动呢,对方突然缠上来了,还异常亲昵的拿脸颊贴着他的脸颊,手往他衣服里伸,末了,感叹了一句:“这样果然舒服多了。”
“滚!”理智终于崩溃了!
库洛洛热的受不了了还可以去海里滚一圈,草下去估计就直接边变冰棍了,噢艹!为什么库洛洛不是冷的那一方(毒分散后二货和库爷各占一半一冷一热)。现在这鬼天气,特别是晚上冷得要命,更别说这里一直呼啸个不停地海风,他现在想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取暖都不行,脚下的沙地太浅了,下面都是石头,最多就能埋他一个手掌的高度,最重要的是不保暖啊!
再过几天救援的不出现,他不咬舌自尽也被冻死了。
库洛洛游了一圈回来,在走近他的时候身上的水就被他的体温给蒸干了,热气扑面而来,而且这货还故意“诱|惑”他似地往他身边凑,嘴角带笑,眉眼微挑,斯文败类的一张小白脸笑的邪气横溢:“我说的那个方法其实很好,你真的不采纳么?”
采纳你妹妹,誓不为取暖折腰!!
“离我远一点!”
库洛洛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双手一伸把他抱了起来:“嘴里说着要我滚远一点,那就不要拉着我的衣服啊。而且现在是你更需要我。”
明明你也一脸享受!到底是谁需要谁啊!
草想他肯定疯了,已经不是要剁手的程度了,而是应该剁脑袋的程度,他居然会允许库洛洛把他的衣服扒干净了,两人坦诚相对赤条条的抱在一起。
“这样不是更舒服一点吗?”男人闷厚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
草气急:“你他妈别乱动!唔,你的腿,腿放在哪里呢禽兽!”库洛洛一条腿顶进他的双腿之间,暧昧的磨蹭起来。
“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舒服而已,你那里冻坏了真的好么?”
草嘭的一声又冒烟了,不只是冷气还有怒气:“不需要你操心!”
库洛洛抬起头来,和他鼻子贴着鼻子,滚烫的呼吸洒了他一脸,草侧过头,推了推压在身上滚烫的身躯:“你起来,太重了!”被压着胸膛,发出来的声音闷闷的竟有些像在撒娇,他脸一热,库洛洛已经笑出了声,一只手摆正他的脸,又恢复到了之前眼观眼,鼻对鼻的姿势,隔得太近,他更本看不到夜色下对方的表情和眼神,也就没看到那双黑如昼夜的眼睛里渐渐消失的光线。
“你知道山上遭遇雪难的人是怎么取暖从而保住性命的吗?”
距离近的好像草一张嘴就能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