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麽?”隐私被窥视的羞耻以及道德上的错误令他大吼大叫,“以後绝对不准再这样做!明白了没?绝对不许!”
雷欧呆了一会儿,满脸通红,虽然不了解发生了什麽事,可是他至少知道方镜锋生气了,一直以来总是笑咪咪的方镜锋生气了!这肯定是很坏的事!坏事!
雷欧过了很久,才重新恢复了正常。
然而这正常很短暂,欲望是无法压制的,天性永远存於人身之中。当方镜锋在夜里猛然惊醒,发现雷欧正趴在自己的床边,瞪著亮闪闪的眼睛望著他时,这种感觉可不怎麽好。
他感觉自己像被盯上的猎物。
“怎麽?”
雷欧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麽事,但是他却有种本能,想要扑上去,扑上去压倒眼前的人。温暖而有气息的人体,无论谁也不能阻碍。
想要……
想要。
想要!
想要!
当这种欲望到达顶峰时,雷欧付诸了行动,他弓起身,像是猎豹般重重地压在了方镜锋的身上。双方身体交缠著,却并不美妙,只是激动而盲目地攻击。
方镜锋受到的训练以及多年与别人打架的经验派上了用场,他一拳打在雷欧脸上,另一只手切在雷欧的脖子上。
这两下令雷欧失去平衡,往後倒去跌坐在床边。他咳嗽了好几声,还不明白发生什麽事,就被劈头盖脸的拳头打懵了。
当方镜锋平静下来後,雷欧已经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方镜锋并没有任何负疚感,只是坐在床边喘气,对他来说,即使杀了雷欧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等气息平静下来後,他把手机翻了出来,给凯文发了一个讯息:“有麻烦了。”
凯文很快回了讯息,这令他莫名的安心:“在房间里,不要出去,我马上来。”
凯文虽然回覆这样的讯息,可到底不是想来就能来的,何况这时候还是大半夜,他如果硬闯是绝对不行的。一直挨到天亮之後,街上有人走动了,方镜锋的房门才被敲响。
他在心底问了一句“凯文?”,门上响了一声。
他一打开门,凯文就闪身进来,动作快得如同鬼魂。
“怎麽回事?”
凯文的眼神在雷欧与奴隶身上来回梭巡,他一路上设想了许多种可能,可是眼前的场景显然不符合其中任何一个。而从奴隶躲闪的眼神中,他则觉得这个问题就算不严重,恐怕也很麻烦。
不说话,也有别的办法沟通。凯文稍微使用了下能力後,轻易就听见奴隶在心底咆哮:“他居然想强……半夜摸我!”
虽然奴隶的话半路拐了个弯,但作主人的已经很完整地了解到目前的情况。
雷欧正好悠悠醒来,睁著迷茫的眼睛,在房间里多出来的人身上来回打量著,很快明白了眼前人的身分:“主人?”
对於这个出乎意料之外的称呼,凯文挑高了眉毛看向方镜锋。
奴隶与主人的契约是一对一的,他绝不会允许有人破坏这样的单独性,更何况他才放著方镜锋不管了一阵子,这家夥就多弄了个奴隶出来。如果他放这不听话的奴隶自由,还不知道要弄出什麽麻烦来。
凯文的表情方镜锋尽收眼底,立刻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可是他一副不甚和蔼的脾气又上来了,噘起嘴一言不发,表明自己没有错。被囚禁在这里这麽久,如果不是有雷欧相伴,他怀疑自己都要成了榆木脑袋。
实在太无聊了!
所以弄出这一堆麻烦来不是他的错,要追究,还不如追究主人!
他这话当然在心底不自觉地喊了出来,他就算能管住嘴巴,也管不住自己的心。
凯文听完方镜锋的控诉,又转而想去听听雷欧的,令他惊讶的是,他居然听不到雷欧的心。一般来说这是绝不可能的,这种情况他也只遇到过几次,而眼下最有可能的情况是,雷欧这个适格者的力量还在他之上!
这可大大令他惊讶了,他的力量虽然不是最强,可是在卫星城也足以排上名次,居然被眼前这麽个无名之人比下去,这绝对令人不能忍受!
正准备再继续探听雷欧心理的凯文,在努力了几秒後,蓦地停了下来。他想到另一个可能──令他高兴不已的可能──雷欧,有没有可能正是他要找的人?
寻找纯血适格者的任务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却一无所获。他在地球上的时间越久,风险就越高,却又不能离开。这次来之前,他收到的命令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馀地,除了完成任务,再也没有其他的路可选。
只不过,这可能吗?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可能性,会让他碰上?
但他却不可能不试!
方镜锋只看到凯文以热切的目光盯著雷欧一会儿,突然转头问自己:“雷欧记得些什麽事?”
“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连马桶圈是什麽都不知道。”
他那明智的主人沈默了一会儿,说出令他愕然的话来:“雷欧,脱衣服!”
难道你还真准备收一个奴隶?
这句话方镜锋只是放在心底,并没有说出来。他高兴的是,雷欧在听见这句话後没有照做,而是以迷惑的眼神望向他。对於这个陌生的世界,他显然就是雷欧的一切答案。
方镜锋想与他的主人对抗一下,说说为什麽,谈谈是怎麽回事。可是当他的视线接触到凯文那暗红色的眼睛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开口重复主人的命令:“脱衣服,雷欧。”
雷欧照做了,非常快速地脱了个精光。
方镜锋此时才发现雷欧的身体是如此之匀称,配上小麦色的肤色,就像是完美的希腊雕像,漂亮得令他移不开眼睛。
凯文显然也移不开眼睛,但不是和方镜锋同样的原因,他在雷欧的身体上细心地寻找著纯血适格者资料中提到的痕迹。很快,他找到了那令人振奋的胎记──後腰的一块红色胎记,形状如同一只梅花鹿的蹄印。
方镜锋察觉到凯文抬起头来看向他的眼神闪亮无比,似乎蕴含了无限的热情,而说出的话,也瞬间点燃了他的热情:“奴隶,准备回家吧。”
对於这个提议,方镜锋百分百赞成。他几乎像是弹簧般跳起来,直扑那扇薄薄的大门。
他的脚才踩在门前那块地面上,凯文的声音已经在他脑海中响了起来:“停下你的脚,奴隶。”
他怔了怔,转头无限期待地说:“不是要回家吗?”
“你难道想这麽走出去?”凯文一脸惊异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他这麽愚蠢,“你觉得你能走出去吗?”
“那要怎麽样才行?”
凯文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种笑容方镜锋十分熟悉,通常来说代表著某个人要倒楣了。这某个人,有时候是别人,可在他看来,现在这情况下,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
作为一个聪明的奴隶,他的第一反应是在房间里寻找著能掩藏自己的东西。可惜,这个简陋的房间除了床下,再也没有能藏下一个人的地方,而在主人的面前从容躲进床底是十分不明智的。
看见凯文在房间里四处寻找著,他不由问道:“你在找什麽?”
“绳子。”
雷欧已经穿齐了衣服,听见凯文的话,立刻回答道:“这房间里没有绳子。”
在听见绳子这个答案时,方镜锋的心中已经冒出无数个不祥的预感。
雷欧的回答给了他一些安慰,可是这小小的安慰在凯文接下来的问题中迅速灰飞烟灭了:“那有没有能做成绳子的东西?”
雷欧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是此时,方镜锋恨不得雷欧是个真白痴!
“床单可以做成绳子吗?”
答案是肯定的,凯文的动作俐落得让方镜锋觉得他生来就是做这种事的,白色的床单在他的手下迅速变成条状。当“绳子”准备好,凯文的眼光转向方镜锋时,他几乎像是受惊的兔子般郑重考虑往床底下钻去。
“过来,奴隶。”相反的,作为主人,此刻的心情无疑是快乐的,“脱掉衣服。”
方镜锋慢腾腾地挪过去,逃走的念头不断冲击著他,光是雷欧好奇的眼神就够令他羞耻的了。只不过,这种羞涩很快被凯文的命令所打断,身体养成的习惯压倒了他的理智。
当他脱光上半身时,凯文喊了停止。他拿起床单做成的绳子,在他的身上打起结来。先是把双手并拢,打一个海军结,接著向下绕过阴部,从後背延伸到肩胛,绕个圈後打成Y型绕到前方,从肋下穿过,再互相绕一圈,重复前面的路线。
这样做的後果,就是方镜锋终於站立不住,向前倒了下来。凯文轻易用一只手承受了他的体重,把他放在床上,继续灵活地持续著自己的动作。
在这过程中,方镜锋应该进入冥想状态,可惜这房间中并不只主人和奴隶。他虽然想放空脑袋,可是另一边雷欧好奇的眼神正不断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来回梭巡,盯著凯文不住穿梭的手指,似乎要把这一切记到心中般。
“如果再持续下去,我以後只能蒙著面看雷欧了!”
奴隶在心中如此哀叹,换来主人平静地回答:“没关系,等回了卫星城,会给雷欧洗脑的。”
“洗脑?”他愣了下,“为什麽?他做了什麽事吗?”
“不,只是我们需要他做些什麽,所以他最好不要记得以前的事。”
凯文的回答很无情,但到底让方镜锋放下心来。他此时的眼神不由自主带上了几分同情和惆怅,这个他好不容易教出来的白痴,又要变回白痴了。
虽然对於卫星城残酷冷静的手段心中不屑,可是对适格者来说,并没有死亡这种惩罚,复原力又强,大多数适格者对於虐待以及杀戮都没什麽感觉。这种缺乏同情的心理,在未经历过战争的适格者中尤为明显。
只是,那些是凯文这类高层人物需要烦恼的事,像方镜锋这种,只需要烦恼自己的屁股为什麽会露在外面!
没错,当凯文把他捆得像根香肠,再扛到肩膀上时,他觉得这世上没有什麽比这更羞耻的事了。可是当凯文乾净俐落地撕下他屁股上的布料,露出两瓣因为缺乏阳光而苍白的屁股时,他更想立刻把自己投进深海里。
“你这是在干……”
他的质问还没说完,凯文已经在他的屁股上响亮地拍了一掌:“安静,奴隶!我们该出去了,你的屁股会赢得所有人的赞扬!”停了停,又补充道,“让你的小奴隶跟上,我们得走了!”
方镜锋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