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已经打死了,宋歌也没有丝毫去责备武松。武松现在既然跟着他,那武松所做的所有事情的责任,自然要由他承担。再说,蔡家的确是历史的罪人,打死了,至少也是为民除害。
此事的后果,或许很严重,但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见招拆招,转危为安也不一定!
反正,宋歌心里没底,但也没把这事太放心上,别说打死蔡京的儿子,就是真把蔡京给干掉了,他也不眨一眼!
他只是让武松把蔡虎和几个已经断气的黑衣人的尸体,放在一起,而那些还有气息的黑衣人,都拖到树荫地下,免得他们被晒死,到时候他们醒转过来,让他们自己逃生去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宋歌的心,还是善良的。
然后,他们把昏迷着的来财来福叫醒,方珍为虎妞包扎伤口之后,又为武松止了血,大家休息一会,一同下山。
来到山脚下,取回了马匹,宋歌和方珍同骑,顺便又可以施展龙爪手,偷袭方珍的胸前的小山峰,再雇了几顶轿子给伤员武松和虎妞,让他们也享受享受坐轿子的滋味,然后,一行人若无其事地回宋家庄。
当他们来到村口的时候,已是午后,正是一天之中最闷热的时候。
宋歌远远地看见,村口的大榕树下,用茅草筑了一个顶棚,顶棚下面,站在一伙人,其中居然就有庆元府知府大人。
宋歌寻思:晕,知府还真来到宋家庄了。这知府还真不扰民啊,这么大热天的,居然在树荫下冒汗,而不到庄上的村民的屋里休息!
宋歌不知道,知府被村民拒绝接待,就是因为他的一句随意的话。
因为他临去青碧山之前,洪勇问他:知府来了怎么办?他随口对洪勇说了一句:知府来了,不用理他!当时,他完全没有想到知府真会屈尊到宋家庄来。
结果,庄主宋老牛包括村民们,在洪勇的劝说之下,坚决执行了他的吩咐,根本不尿这知府这伙人,只把这伙人当猴子,围观欣赏。
王捕头火气大,差点爆发,要把宋老牛扁一顿。但是被宗泽劝阻了,既然来都来了,如果闹出矛盾,岂不是白跑了一趟?还是忍一忍为妙!
宋歌当然不敢怠慢,再怎么说,自己是小民,人家是大官,民不与官斗,这句古话他还是知道的。急忙纵马来到大榕树下,下马给知府大人问好,“知府大人,怎么在这里呆着啊?快去屋里凉快凉快吧!”
宗泽拜上 (2)
听了宋歌的话,跟随知府的下人,都气愤非常,特别是王捕头,是个武人,脾气本就暴躁,早按住腰间的跨刀,恨不得抽出来架在宋歌的脖子上,好好羞辱一番。
知府宗泽被晒的苦不堪言,虽然他也是穷苦出身,但是做官十来年,已经很久没有被太阳这么烤过了,见到宋歌回来,抹了把汗水,苦笑着说:“宋公子,回来了,呃,这里……也挺凉快,屋里更热。”
哪里有屋里更热的道理?宋歌看这知府被晒傻了,立即纠正说:“哈哈,你这大人好糊涂,现在日头正烈,躲在树下,日头气都能把人烘死!肯定是屋里凉快。这大榕树下嘛,太阳下山之后来这里吹吹风,倒是不错。”
这话一出,别说王捕头,就连宗厚,都气得胡子翘起来了,怒视着宋歌,恨不得揪住衣领,给他几十巴掌。
宗泽倒还沉得住气,笑着如实说道:“倒不是我不想到庄上人家的屋里去休息,而是宋公子对他们下过命令,不许接待知府这样的小人物,故而,我等小人物进不得屋里啊!”
“呃,我说过这样的话吗?”宋歌云里雾里,“那么,知府大人昨晚就在这里过夜?”
宗泽笑着说道:“唔,这里还不错,一边睡觉,还能一边战斗,昨晚战果非凡,消灭了不少敌人。”
“这又怎么说?”宋歌问。
宗泽两手一摊,满手的干巴巴的血污,笑着说:“蚊子奇多,战斗一个晚上,消灭不下百只。”
“呃,嘿嘿,这……”宋歌也觉得这样对待堂堂知府大人,的确过了,正好洪勇等人来村口迎接他们回来。
宋歌对洪勇挤了挤眼睛,问道:“洪师傅,怎么能不请知府大人到屋里休息呢?”
洪勇完全不理睬宋歌对他挤眼睛,直说道:“少爷吩咐过,知府来了,不用理他!所以我们都没有理他!”
宋歌一翻白眼,日,这混蛋,这么蠢,连婉转一点的话都不会说,真是有其女必有其父呀!只好干咳几声,说几句道歉的话:“那个,知府大人,那个,嘿嘿,小的随便说说的,见谅见谅!”人家毕竟是一府之首,官位已经不低,自己是个小民,要是惹火了他,叫上几万小兵过来,自己吃不了也兜不住。
宗泽倒是一点也无所谓,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微笑着朗声说:“本府只为拜访宋公子,本就无意扰民,这村口有这么大一棵榕树,让本府乘凉,已是幸运。现在宋公子既然已经回来,那是否可以接见本府了呢?宗厚,递上名帖。”一个知府,给一个小民递名帖,本就是千古难遇的奇事。就这一点,足见宗泽的千古名臣绝非浪得虚名。
一旁的宗厚从袖里拿出名帖,递给了宋歌。
宗泽拜上 (3)
宋歌心说:这知府的确有风度啊,到底是大官,修养完全不一样。心中的敬重之情油然而生,伸出双手,恭敬接过名帖,名帖长七寸,宽三寸,仔细一看,上面写着:庆元知府宗泽拜上!
一人之力 (1)
“宗——泽!”
宋歌看了名帖上的名字,抬头盯着眼前这个伟岸挺拔的中年男人,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双膝打颤,就要跪下去——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对这个千古名臣的敬重。
宗泽不明白宋歌怎么突然有了那么大的变化,刚才还是非常傲慢地对待自己,看了一眼名帖,立即完全变了态度,这变的也太快了吧,难不成他刚刚才知道我是知府?!当即扶住宋歌,说道:“宋公子,宗泽既然拜上名帖求见宋公子,即是以友人之姿相见,不必多礼。”
宋歌总算也没有跪下去,但是对于宗泽,可再也不敢怠慢了,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岳飞的伯乐!急忙扶住宗泽手臂,热切地说道:“宗……大人,快,快请,请,请到屋里去坐。”转头喊道:“小四,快,让你娘沏最好的茶,送到我的房间里来!”
在场所有人都对宋歌的突然转变猜测不透,但是两个头领现在成了贴心好友,所有的两拨下人都立即来了精神,聚成一处,相互称兄道弟,混在一起。
洪勇看到后边轿子里的女儿女婿被打成这个样子,心疼不已,照顾去了。
宋歌几乎是搀扶着,小心翼翼地把宗泽请到了房里。
宗泽对于宋歌的反常举动,也非常奇怪,但是从去年宋歌突然拒绝与他侄女金霞的婚姻开始,以及上半年闯府衙、收大米等等做了许多反常举动,他也习以为常了。
宋歌扶着宗泽坐了上首,自己坐在他的对面。
这时,宋歌无限诚恳地说:“宗大人,早先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见谅!”
宗泽看着宋歌的态度,感觉孺子可教,笑着说道:“不必,不必。我这次可是专程请教宋公子来的。”
“小子何德何能,劳烦宗大人请教?宗大人有什么话尽管问来,小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我只想知道,今年三月的时候,宋公子是如何预测今年的大旱和蝗灾的?”
宋歌思索了一会,无法回答,只好说道道:“这……小的的确不能奉告。”如果说自己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宗泽肯定不信,说不定当做戏弄他而心中不快;要是宗泽信了,那全天下一传播,自己的麻烦估计没完没了,根本就无法好好生活了。
你小子,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知无不言,我问第一句就给挡了回来!宗泽一听宋歌的回答,有些不是很高兴。
宋歌也觉得对宗泽不够尊敬,陪着笑脸急忙又说:“呃,宗大人,除了这个问题,别的我都可尽说。”
宗泽的脸色稍微缓和,又说道:“那么,我再问,宋公子可别再戏弄宗泽。”
宋歌就差去抱宗泽大腿了,心说你好歹也是个大神,我哪里敢戏弄你啊,认真地说:“宗大人请问吧!”
一人之力 (2)
宗泽问道:“你高价收购大米,甚至价格都不讲,是什么用意?这可是明摆着傻子才会做出的生意啊!”
宋歌说:“我高价收购大米,目的就是拉高鄞县大米的价格。”
宗泽愕然,凑近宋歌问:“此话怎讲?”
“当我预测到今年的大灾,而官府又不肯相信之后,我就想,大灾即将来临,我个人能否为鄞县的百姓做点什么呢?我思来想去,只有这样做,或许能够帮助鄞县的百姓度过这场大灾……”宋歌说着。
“宋公子说的难道就是收购大米,抬高米价?”宗泽急切的问道。
宋歌点头道:“正是。”
“呃?这又是什么道理呢?”宗泽迷惑不解。
宋歌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江南历来是富庶之乡,大部分百姓的家中,多多少少都有钱财存着,即使偶然大米涨价,一时半会也不至于购买不了大米,吃不起饭,更不会饿死人。在下收购大米,抬高米价,虽然让百姓微有怨言,但百姓们在紧巴巴的生活当中,也能勉强度日。”
“可是,即使江南富庶,也并非所有百姓都有余钱,有些百姓人家,赤贫困苦,拿不出一文钱!”宗泽说道。
宋歌笑着说:“知府大人别急,在下也想到了这一点,故而在大米价格抬升之后,在下立即组织伙计,吩咐米行一天到晚不间断进行施粥,以使没米下锅的百姓能够吃上饱饭,不致造成祸乱。”
宗泽点点头,说道:“宋公子想的真是周到,这些都已经想到了。”
宋歌继续说道:“在下不停地收购大米,促使大米的价格一涨再涨,就会有商人嗅到大米的利润高昂,他们在利益的驱使之下,就会到外府,甚至更远的地方,低价收购大米,然后贩运到庆元府来出售……”
“这……”宗泽听到宋歌说到这里,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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