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睿讨厌邢风那变态的控制欲,像张巨网一样,总想把他牢牢困在里面。
半个小时之后,俘虏被带走了,尸体也很快被处理掉了,不用猜都知道后面肯定会有人来帮慧空大师翻修房屋的,大家一走,这小院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慧空大师站在门口,看着一行人匆匆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又宣了声阿弥陀佛。
邢风打电话来说今晚不回基地了,让苏睿他们去紫金山庄等他。
天色渐暗,路边霓虹闪烁,照得人心烦意乱,从景区出来开车到酒店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
一路上苏睿的表情都很暴躁,阿陌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全程不发一语,安静的陪着他。
到酒店后,苏睿拉着阿陌进了房间,砰地一声甩上门,对阿陌道:“把衣服脱了,去洗个澡。”
阿陌揪着染了血的衣服看了一眼,小声提醒他:“我没干净的衣服换。”
苏睿支着下巴尖朝他身后的衣柜指了指:“那里面有干净的,你自己去挑一套。”
阿陌好奇的跑过去打开一看,还真有,不仅有他的,连苏睿的也有。
是将军为他们准备的么?
阿陌想,将军可真贴心。
他却不知道,苏睿对邢风的这份“贴心”都快恨得滴血了。
邢风这次是特地来南京给陈老将军祝寿的,宴会上被一帮有心人士拖着灌了不少酒,一直没找着机会提前离开,晚上回来时苏睿和阿陌已经睡了。
不过他刚一开门苏睿就醒了,黑暗中,那双剔透如钻的眼睛里噙着一抹兽类的明亮。
“听蒙冲说你晚上没吃饭,还在生气呢。”邢风伸手按开了一盏光线很暗的壁灯。
苏睿眸光如炬地瞪着他,没吭声。
邢风与他对视了两秒,叹了口气:“我这样做也只是想让你看清现实而已,你以为慧空大师就能救你于这水深火热之中了?别妄想了,这个世界里的人比你想象中的要狡猾狠毒得多,到目前为止,除了我,没有人能保证得了你和阿陌的安全,包括你自己,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此话一出,苏睿看着他的眼神里又添了几分怨毒。
他不想吵醒阿陌,瞪了片刻便把眼睛闭上了,看着某人就烦,眼不见为净。
邢风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去了浴室。
苏睿被吵醒后半天都无法再入睡,直到邢风洗完澡出来他都还没睡着。
邢风走到床的另一边,弯着身子凑过去瞅了一眼睡得憨态可掬的阿陌,接着就伸手将他轻轻抱了起来。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苏睿猛一睁眼,压着嗓子冷声问:“你干什么?!”
邢风说起谎来也面不改色:“我想和你说会儿话,怕等下会吵着他。”
苏睿脑子抽了才会信他,翻身起来轻轻拽住了阿陌的睡衣:“我没话和你说,把他放下!”
在夜里,尤其是要跟邢风睡一张床的时候,没阿陌,他很没安全感。
邢风低头看了一眼睡梦中眉头微蹙的阿陌,盯着苏睿问:“你真想吵醒他?”
他的声音不大,但厚而沉,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苏睿向来吃软不吃硬:“我他妈看着你就烦,有本事你把他弄醒就是!”
“你当真?”邢风眸子一眯,接着就缓缓抬高了手臂,听不出情绪地丢出来一句:“我一直觉得让他看多了活春宫不好,但你执意如此,我也没意见。”
“你他妈敢!”苏睿气极,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邢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你觉得我有什么不敢的?”
苏睿看他将阿陌越举越高,气得浑身发抖,却突然噤声了——这男人向来言出必行,如果真要跟他对着干,别说让阿陌看他俩的活春宫,就是当着蒙冲或是其他外人的面,他也敢,白天桂花苑被偷袭的事虽然让他很生气,但这趟出行也并不是完全没收获,他还想留着精力去做别的事情,现在惹怒了邢风,最后搞得两败俱伤,对他没丝毫好处。
邢风看着正竭力控制自己情绪的苏睿,满意地笑了,抱着人转身往这套房的那间小卧室去了。
苏睿本来想起来坐到沙发上去的,但那样做好像是在表示他很害怕一样,他的自尊心不允许。
邢风从小卧室出来,看苏睿梗着脖子直挺挺地坐在床上瞪着自己,觉得有些好笑:“别生气了,你不是一直想带阿陌去旅游么?正好这个星期我都有空,明儿就可以出发,你想去哪都行,当然,慧空大师说的那个冰湖什么的,不行,至少目前不行,时间不够。”
苏睿眉毛一抖,定定地看着男人,心里乱糟糟的。
邢风会提到冰湖,说明司机已经把他和慧空大师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告诉邢风了。
只是他不知道邢风这是在警告他,还是在试探他,还是他压根就没明白慧空大师说这话的意思。
他完全琢磨不透这男人的心思,不知道他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是假的。
邢风掀开被子靠坐在床头,伸手拍了拍旁边的枕头,温声道:“来,咱俩聊聊。”
苏睿烦躁地拨高了音量:“我跟你没什么……操……”
话还没完呢,邢风突然扑过来一个猛虎落地式猛地就将人扑倒在床。
那速度,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而且力道特别大。
幸好是在床上,要是在地上,苏睿觉得自己的骨头非散架不可。
邢风死死地按着他两只手的肘关节的地方,轻喘道:“不聊是吗?那咱们直奔主题吧。”
苏睿双腿被他用膝盖顶得死紧,挣扎半晌无果,梗着脖子咬牙切齿道:“你他妈就是一头只知道发情的禽兽,有本事你今天就干死我,不然总有一天我会将我受过的屈辱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邢风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瞳孔,心里越发兴奋,俯下身在他耳边轻挑地笑了起来:“你那么耐操,我上次努力了一晚上都只把你干晕了,要干死,那得干多久啊。”
说完不等苏睿再骂,他便粗暴地吻了下来。
、第九章 从了吧亲
酒店房间内,灯光朦胧,气氛暧昧,苏睿手脚被缚,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地瞪着邢风。
他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额上青筋乍起,再配上那阴戾至极的眼神,整个人就像是一头笼罩在愤怒里随时会狂化的野兽,危险至极,却也最大程度的激发了邢风的征服欲。
他拿着两个黑色的小瓶子回到床上,眸底噙着难掩的兴奋:“前些天华医生给我推荐了一种中欧土法,说用精油与斑蝥油混合后涂在大脚趾上可以催情,还可以缓解肌肉疼痛,据说效果特别好,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要不咱俩今天试试?”
虽然他是用的商量的语气,但手上的动作却没让人看出半分商量的意味来。
苏睿对虫之类的东西特别憎恶,邢风刚一说完,他就咆哮了起来:“你他妈别碰我!”
“嘘,小点声,阿陌还在里面睡觉呢。”邢风知道他在怕什么:“听话,这只是斑蝥油而已,不会让你迷失心智的。我从不会在咱俩亲热的时候用阿九来控制你,这你是知道的,别怕。”
阿九是只蛊,在苏睿身体里已经有四年了,与邢风身体里那只紫歌是一对,它能分泌出比迷药还厉害的液体侵入人的大脑,控制人的中枢神经,邢风只有在给苏睿换药的时候才会让紫歌唤醒它。
它们跟苗族人的情蛊有点像,但不是情蛊,也不是芒戈女巫的蚀心蛊,种在身体里;前五年,除了被唤醒的时候会令人在一段时间内迷失心智外,对身体的其他器官或是骨骼并没有害处,反而还可以帮饲主养精固元。
但是,只要年限一过,它们的身体承受力达到极限后,就会开始反噬饲主的身体,到那时,饲主之前从它们那里吸走了多少精元,它们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除非在那之前将它们弄出来。
不用猜也知道邢风是不可能让阿九伤害苏睿的,所以,他其实只有一年的时间了,过了这一年,如果还不能将苏睿的兽灵彻底封印,那他就算不被蛊杀死,说不定也会被重获灵力的苏睿杀了的。
然而此时的苏睿却像是只被翻过来的乌龟,连挣扎也显得那么无力。
邢风将精油和斑蝥油置于掌心,搓热,然后握住了苏睿的脚掌……
苏睿的脚趾头特别敏感,邢风刚一摸上去他就不由自主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邢风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在他脚背轻轻吻了一下。
苏睿吸了口凉气,阖上眼帘,眉头紧蹙。
邢风拿捏得当地按了一会,指端传来的柔滑触感令他很享受。
他说:“你知道你现在值多少钱吗?如果把你卖了,那些钱,我十辈子都花不完。”
苏睿咬着腮帮不吭声。
“你总以为我封了你的兽灵是在害你,但现在外面的形势你也看到了,在这个世界,有时候不是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来招惹你,没那么简单,开个车还有被撞的时候呢。你以为你恢复了灵力就可以安然无恙的活到2149年了吗?别忘了你再强大身体也是肉做的,别人几门激光炮就能炸得你连渣都不剩,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真的活到2149年了,你拿什么来让时空错位?九子龙珠?这个世界有没有那玩意儿还是个未知数,那就是个传说而已,你还真信呢。”
苏睿还是不答话,眼睛闭得死紧,企图把自己暂时隔离到另外一个世界去。
邢风按完,收拾好瓶子,擦了手,凑到苏睿跟前,静静地看着他,眼神赤裸又温柔,“还有一年,你乖乖的,别瞎折腾,一年后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
苏睿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电:“你怎不去死!”
“我死了你和阿陌会被人绑去做“小白鼠”的,你说不定还会被人挖了脑髓拿去炼那什么长生不老药。”邢风俯下身抵着他的额头,“所以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会带着你和阿陌一起死的。”
苏睿嫌恶地一偏头,又不理他了。
“我给你把脚上的绳子解了,你安分点,别踢我,不然……”邢风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得有些奸诈:“等下我就把你高潮时候的样子录下来,以后慢慢回味。”
苏睿已经找不着词儿来骂他了,但让他乖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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