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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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事-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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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了几分心动,觉得这婚也还是可以离的。
  这段时间毛剑表现的特好,带孩子,做家务,无怨无悔的,叶若黎心里明白,毛剑就等着叶若黎做决定呢。叶若黎也想通了,再这么拖下去,错过了机会不说,还显得自己很小气。流程已经很清楚了,先办离婚,然后申请房子,大约半年后等房子下来就立刻复婚。这话说起来简单,可从民政局出来,红证变成里绿证,叶若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记得毛剑不停地在说,为了不让单位的人起疑心,要分居一段时间,毛剑带毛楠住在父母家;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为了避嫌,饭店我也不能经常去了……由于不得已的原因,叶若黎和毛剑重新获得了自由,可他们却高兴不起来,他们希望这样的自由尽早结束,一家四口的生活尽快恢复。
  马瑞涵的突然出现,对刚刚离婚的毛剑来说很是意外,让毛剑更加郁闷的是,任凭毛剑怎么解释,马瑞涵就是不相信他和叶若黎是为了要房子才离婚的。其实,对于毛剑离婚的原因,马瑞涵一点儿都不感兴趣,重要的是毛剑离婚了,这个事实足以让马瑞涵抛弃学业和即将拿到的绿卡,不顾一切地从大样彼岸飞回北京。马瑞涵生在北京,长在北京,怎么会舍得离开北京?如果不是爱情无望,如果不是始终无法割舍,她怎么可能选择离开呢?如今,她又回到这里,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回自己曾经失去的爱情。
《城·事》二十一(4)
自从马瑞涵回国之后,毛剑一直是采取能躲就躲的态度,毛剑觉得要是没和叶若黎假离婚这事倒也无所谓,发小的妹妹,大家一起长大的,多点儿照顾和关心无可厚非,那封信就当随风而去不再提了。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啊,大家都敏感,一个电话没及时接都可能惹来一堆事,何况是和一个喜欢自己的小丫头成天混在一起。毛剑心想,我惹不起,躲还不行么?只要是马瑞涵来的电话,要么忙、开会,要么去接孩子、和领导出去办事,约同事吃饭等等,能推辞的理由说的也差不多了,可马瑞涵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下班准时出现在毛剑单位门口,周末有空就去毛剑父母家,跟伯父伯母聊天,没事还总带毛楠出去玩儿。刚开始,毛剑以为马瑞涵几天热乎劲,自己不接招,她早晚知难而退,可没想到,马瑞涵越来越上劲,来找他的频率越来越频繁,持之以恒的劲头着实让毛剑有些吃不消了,毛剑决定要好好和马瑞涵谈一谈。
  毛剑特意选了一家西餐厅,就是北三环的“日不落”,听单位小张说这家的牛排非常正宗。只是马瑞涵并不领情,她才不在乎吃什么呢,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吃,更何况这次还是毛剑主动约自己的,吃什么还重要么?约马瑞涵的前一天,毛剑在家恨不得打个草稿,先说什么,再说什么,怎么引入正题,如果对方情绪失控了怎么办,最好还是不要伤害对方,毛剑一夜没睡,翻来覆去想这几个问题。可当马瑞涵用叉子把牛肉递到毛剑嘴边时,毛剑知道,今天肯定以失败告终。
  毛剑示意马瑞涵把牛肉拿来,看了看周围,说道:“我自己来。”马瑞涵并没有放弃喂毛剑牛肉的权利,手依然放在半空中,执意要喂给毛剑。毛剑没办法,张嘴迅速的吞下牛肉,差点没噎着,赶紧拿起红酒,喝了一大口。
  马瑞涵把纸巾递给毛剑,笑着对毛剑说:“没人看见,你动作太迅速。” 毛剑擦了擦嘴,都到这份上了,索性单刀直入地说:“我跟你说,以后别来单位找我,影响不好。”马瑞涵看着毛剑问道:“有什么影响?你说为了房子离婚,谁信啊?”毛剑被马瑞涵的话噎得够戗,竟然一时语塞,毛剑长吐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对马瑞涵说:“这事千真万确。我跟你嫂子感情一点儿问题都没有。”马瑞涵盯着毛剑,一句话不说,毛剑觉得不自在地说:“看什么看?”毛剑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用手摸了摸。马瑞涵问毛剑:“为什么老跟我强调这个,是不是因为那封信?”毛剑赶紧压低声音说:“别提那封信了。” 马瑞涵笑着问:“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毛剑非常无奈地说:“当然,发生什么了?”看着毛剑紧张的样子,马瑞涵差点乐翻了了,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马瑞涵拿起酒杯,一饮而进,毛剑呆呆地看马瑞涵,不知道马瑞涵要表达什么。
  马瑞涵看了看毛剑,开玩笑似的说:“瞧把你紧张的,你就因为这个躲着我?那好,就算我单相思,行吗?”
  毛剑彻底无语。
  
《城·事》二十二(1)
柳森走出校门,开上自己那辆叮当三响的面包车,竟一时不知何去何往,北京好大呀,据说四环路都快修起来了,可是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他是什么呢?是一个丢了目标丢了方向的失意人,他曾经的豪情万丈呢,曾经的侠骨柔肠呢,好象都没了,因为一直以来,霍思就是他奋斗的全部理由,可是,现在霍思不需要他帮助她实现梦想了,她的梦想在别人的帮助下触手可及,可是他呢,任凭他怎么努力,那梦想似乎怎么也照不进现实,爱她就放她一条生路,霍思是她的恋人,可还是他可爱的小妹妹,她的幸福对他来说很重要,远处传来《只要你过得比我好》的歌声,就像柳森的心声,柳森的眼角流下了泪水,他自己竟不觉得,直到泪水模糊了视线。
  霍思从老家回来后,柳森迫不及待地把宏华钱要回来的消息告诉她,并说今年的学费没问题了,小户型也有着落了,可霍思似乎对这一切毫不感兴趣的样子,冷冷的。柳森有些纳闷,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问多了吧,她还跟你急。柳森还发现霍思白天经常不在家,打手机还总关机,柳森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霍思一定是有心事,可他不愿勉强霍思说出自己的心事,就这样,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霍思新学期开学。晚上看不到霍思那张忧郁的脸,柳森反倒觉得有一丝的轻松,可这心还悬在半空中,他是她的爱人,她最亲的人,有什么不能跟自己说?
  霍思能跟柳森说什么呢?说我是个病人,不能跟你结婚,更别想要孩子,你所要的天伦之乐我给不了?霍思这些日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跟柳森的未来,或者说是她还有没有未来。先天性心脏病,听起来似乎没有癌症那么可怕,可比癌症更可怕的是,你不知道死期何时来临,你每天都要活得提心吊胆,她能让柳森搭上一生的时间陪她这样走过吗?那他还有幸福可言吗?如果柳森没有幸福,那她的幸福又在哪里呢?霍思的脑子里很乱,宿舍里的女孩子们唧唧喳喳地说笑着,品尝着各自从老家带回来的土特产,在筹划着晚上的PARTY,霍思显得落落寡欢,独自呆在上铺,楞楞地望着窗外刚刚有些返青的柳树,夕阳被柳树的枝条筛得斑驳陆离,看上去有几分凄凉,就像霍思此时的心情。离开柳森,不要让自己成为他的累赘,他应该有属于他的幸福,霍思这样想的时候,眼里禁不住涌起了一层雾,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心都跟针扎一样的疼,离开柳森,怎么离开,森哥哥怎么会让她离开他?让自己离开森哥哥,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霍思现在多希望自己是个无牵无挂的人,孤独地来,孤独地去,那样自己就不会心痛,也不会让自己最亲近的人心痛。
  李明达给霍思打来电话的时候,宿舍里只霍思一个人,同学们都去参加PARTY去了,李明达在电话里问霍思怎么一直没去酒店弹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霍思淡淡地说,春节回老家了,现在开学了,这学期的课程挺紧张的,所以就没去了,霍思这样说的时候,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素,觉得自己至少应该感谢一下李明达,人家毕竟帮柳森要回了那么大一笔款项,自己就这么连句谢谢都不说,似乎不大好,这样想的时候,霍思在电话里说:“谢谢您,李总。”
  李明达不等霍思说完,便打断她的话:“没什么,我跟宏华的老总正好有业务往来,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不值一提,还有,他们以后会尽量关照你男朋友的生意的。”
  霍思不知道说什么好,李明达在电话里似乎感觉到了霍思有什么不对劲,但又不敢贸然地问,便说:“霍思,你以后就不来弹琴了吗?”在李明达的印象里,钢琴似乎就是霍思的生命,她是轻易不会缺席弹奏的,除非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他已经帮助他们摆脱了经济危机,霍思应该可以安静地上学和弹琴了,她为什么突然脱离了自己的生活轨迹呢,课程紧张应该不是理由,年轻女孩儿,什么能成为打乱她迈向梦想的脚步呢,会是她那个男朋友吗?李明达有些想不通,像霍思这样的女孩儿,所有的男人都会对她心生怜爱的,怎么###心让这样的女孩儿受伤?李明达从酒店出来,开上车,路过音乐学院门口的时候,李明达禁不住停下了车,望着一扇扇流泻出灯光的窗口,李明达突然有些恍惚,多年以前,也是在这样的夜晚,也是在这个大门口,他等着李杉的妈妈,所不同的是,那时他是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心中充满了向往,而今天,他的坐骑已经换成了奔驰600,心里却是空落的,李杉的妈妈不在了,那个清水芙蓉般的女孩儿霍思,并不属于他,李明达坐在车里,敞开车窗,点起了一棵雪茄,烟头上的火光一明一暗。
《城·事》二十二(2)
突然,李明达的眼前一亮,霍思袅袅娜娜地从校园里走了出来。李明达按灭了雪茄,下了车,他朝霍思叫了一声,霍思寻声望去,见李明达靠在车上,不免有些奇怪,心想刚才他就是在这儿打的电话?他是来找她的吗?有什么事情吗?霍思是刚接到柳森的电话,柳森说来给她送护手霜,她在宿舍里呆着没事儿,就信步走了出来,想不到却碰到了李明达。
  柳森的面包车停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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