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为什麽……”易倾寒伸手紧紧扣在月吟风腰际。
“嗯……倾寒,我喜欢你,我爱你。”月吟风呢喃。
月吟风的手滑到了下面,抚上了那个颤微微昂起的地方,易倾寒不禁呻吟了一声。月吟风将那个挺立起来的灼热放在手心中有如宝贝般上下摩挲套弄,易倾寒由於被抚得舒服不由断断续续地呻吟著。同时也似觉有一样什麽坚硬的东西火热地贴在自己小腹上与自己那地方来回磨蹭著,仿佛是蓄积著巨大的能量却无处释放般。
“月吟风,你既然跳下断崖没死,为什麽不肯以真面目相见,为什麽不告诉我,为什麽对我不承认?”
“倾寒,你为什麽想要我承认呢?你不是不喜欢我,不在乎我死活的麽?”
“不,不是的……”
“倾寒,我好喜欢你,我好爱你,可是你不喜欢我,你不爱我,你只想著把我推出去,你不要我……”恍惚间好像是感觉到了脸上有什麽凉凉的东西滴落了下来,那是,月吟风的眼泪啊。他哭了,他怎麽哭了啊?
“没有,不是啊,你听我解释。”
“我知道你不想要我,我走了,我这就走。”
“不要,你回来,不准走,回来!回来!”啊,易倾寒猛然从梦中惊醒,已是深夜,四周漆黑一片,什麽人都没有。怎麽又做梦了,怎麽还会做那样的梦?易倾寒忽觉脸上湿漉漉的,伸手一抹,便呆了,是泪啊,我怎麽会流泪啊?怎麽可能?明明就是泪,从眼角流下来,染湿了鬓角。我易倾寒,怎麽会流泪啊?这太不可思议了,这怎麽可能?易倾寒伸手去把脸上的泪痕抹了干净,他讨厌脸上这湿漉漉的感觉。长这麽大,已经多少年没有落泪了,现在居然为了一个月吟风在梦里落泪了。月吟风,你为什麽死了?你怎麽能死?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我还没准你死你凭什麽死?!
易倾寒只觉得这黑衣人的气息越来越熟悉,终於忍不住了,想要探个究竟。这几天在黑衣人的照顾和运功下,胸前中的绝影掌伤势已经大为好转,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了。这日,黑衣人又来送果子和水,易倾寒装作闭著眼睛轻寐,偷偷瞥见他把果子和竹筒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正待要转身,冷不防易倾寒一把扯住他袖子猛力一拽,另一只手便快速朝他脸上的面纱伸去。黑衣人不防被他一拽,身子登时往易倾寒身上倾去,眼看易倾寒的手就要抓住面纱下摆了,黑衣人迅速伸手挡住了易倾寒,抓住他手往床上压去。易倾寒不死心,腾出另外一只手去摘他的斗笠,黑衣人将头一偏,伸手去挡,易倾寒的手才碰到斗笠边一点点就被挡了回来,那斗笠只受了轻微力道,被易倾寒的手拨歪了,但就在斗笠歪斜了的瞬间,黑衣人的眉眼一闪而过。易倾寒瞥见了那眉眼,脑子迅速转动了起来,这眼神,像极了月吟风 啊。他一定是月吟风,为什麽,为什麽要遮头掩面?!月吟风松开了易倾寒一旋身退後几步,忙把头上的斗笠重新戴好。
“你究竟是谁,为什麽不敢让我看你的真面目?”
“你现在受了伤,打不过我的,别白费力气了。”
“你究竟是不是月吟风?为什麽不肯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说了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养好你的伤保住你的命就行了,问那麽多干嘛?”黑衣人说著便急匆匆往山洞外去了。
“你……”易倾寒想挣扎著起身追出去,忍著伤口剧痛追到洞口,然而黑衣人却早也没了踪影。
“可恶,竟敢躲我!”易倾寒心想黑衣人定然是故意躲藏不会让自己找到,於是只得回到山洞的石床上,不甘心地砸了一拳:“你是月吟风,你一定就是月吟风,为什麽不肯承认?!你不是说过要教我什麽是情,什麽是爱的麽?怎麽半途而废了,你怎麽能这样?!可恶,月吟风,你这个混蛋!”易倾寒咬牙切齿地骂,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些什麽了。
月吟风坠下断崖之後,由於被沿途的树枝挂到了,缓冲了下坠速度,而且断崖下是一方湖泊,月吟风正好坠入了湖中大难不死。他在崖底被一名老者所救,身上只有几处擦伤,并没有伤筋断骨,养了数日伤便爬上了断崖。上来之後,月吟风想著一时也找不到易倾寒,又想著继母冷如秋想杀害自己的事,便准备先回白月山庄把事情弄清楚,谁料竟遇上了月无垠和冷如秋合力追杀易倾寒,大惊,当场便决定救走易倾寒,所以救走他之後带他来了这个山洞躲起来替他疗伤。
月吟风走到洞外,迎著山风沈默不语。倾寒,你能明白我的心麽?我不是不认你,我只是想让你自己弄清楚你自己心里对我的感受。倘若我真的不在了,你会想我麽?你会後悔麽?倾寒,我说过会让你明白什麽是爱,我没有半途而废,我一定会做到的。
幽远的箫声又在风中响起,是谁的眼神凝望远方,是谁的箫声又拨动了谁的心弦。
、(17鲜币)第二十九章 恶毒交易
易倾寒就这麽平平淡淡地继续在山洞中养伤,月吟风也没有让他有机会认出自己来。在月吟风的照顾下,易倾寒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日月吟风来给他送果子和竹筒後道:“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可以走了?”
“这是什麽意思?”本来还躺在石床上的易倾寒闻言登时僵住了。
“明天你就自己离开这里吧,我不会再过来看你了。”月吟风说著转身便走了。
易倾寒见他转身就走,顿时挣扎著从床上起来要去追他:“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我说得很清楚了,你不要乱动,否则再受伤我可不管你了。”黑衣人闪得飞快,易倾寒追到洞口,人已远去了。
什麽叫让我自己离开这里,不来看我了?哼,是要赶我走了麽?易倾寒心里这麽想著,却没把黑衣人的话当回事,自以为他是跟自己开玩笑的。
谁知第二天等到大中午了也没有人来山洞看他,那黑衣人果真没有来,易倾寒便有些待不住了。
“哼,都中午了怎麽还不给我送东西来,我都饿了!”易倾寒故意叫了几声都没有动静,又跑到山洞口四处张望,还是没有人影。可恶,那个黑衣人真的就这麽走了麽?说了不来看我了还真的不来看我了!易倾寒腹中饥饿,心中愤愤,看来那黑衣人是不会来了,等了半天毫无动静,只得忿忿地出了山洞走了。
易倾寒走出山洞,朝四周打量了一番,这是哪座山啊?等到仔细看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里是荡云山。荡云山?瞬间过往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还记得半山腰有座木屋,月吟风带自己去过,他还在木屋前抱过自己,带自己去後山的桃花林看过。
黑衣人究竟是不是月吟风还有如一根刺般扎在心里十分难受,不知为何,易倾寒望著远处发呆了半晌,忽然生出要去半山腰木屋看一眼的念头。那黑衣人究竟是谁,撇下我究竟去了哪里?既然是月吟风的朋友,会不会去了木屋?不管是什麽理由,易倾寒决定了,往木屋去一看。
绕了多时,熟悉的木屋终於呈现在了眼前,易倾寒走到木屋门前,忽然有些心跳加速起来,甚至好像在期待著什麽。他伸手推开木屋门,里面空无一人,待到确认屋内无人时,又似乎有些失望。
“无处可去?那你是想跟著我亡命江湖麽?”
“错,是我带著你亡命江湖。”
“月吟风,你这麽做,总有一天会後悔的。”
“这句话你翻来覆去说,你说得不累我听得都累了。”
“喂,你要干什麽,放我下来!”
“你如今受伤了,横竖都是我做主,别挣扎了。”
“月吟风,你……”
“别乱动,小心伤口又裂了,我只是带你出来看看这荡云山的风景。”
“其实这里比师父住的地方风景还好呢,怎麽样,我挑的地方不错吧?”
“解开我的穴道。”
“你又不需要动,不用解穴道。”
“月吟风,你故意的。”
“倾寒,我就是故意的。”
“月吟风,你竟敢这样把我抱在怀里!可恶,放开我!”
“倾寒,再出言不逊,我就连你的哑穴一并点了哦。”
当初在木屋时候的对话忽然在耳畔回响起,易倾寒怔怔地望著空荡荡的屋子发呆。靠在他怀中的感觉还那麽清晰,易倾寒自己都迷惘起来,为什麽和月吟风在一起的情形,自己竟记得这麽清楚?为什麽现在他不在了,自己竟有一种莫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管是黑衣人还是月吟风,都没有来这个木屋,自己为什麽要像个傻子一样地跑过来看呢,可恶!易倾寒回过神来,现在既然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那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去看看那个洪思远和雷鸣宣究竟斗得怎麽样了。易倾寒这麽想著,便离了木屋赶紧下山去了。
乐波帮江南总舵,洪思远还和雷鸣宣斗得火热,人马折损了一批又一批。本来双方开战其实只是个误会,但是如今双方打斗成这样,即便原先的罪名是子虚乌有,也不能轻易放过对方了,都想著必须要至对方於死地。
经过数日疗养,洪思远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为了了结双方恩怨,最近两人各下了战贴,洪思远要和雷鸣宣单挑,谁若是赢了就认输。
易倾寒离了荡云山,一路便往江南总舵赶来,远远便感受到了那股不同寻常的杀气。乐波帮被天羽阁的人团团包围著。易倾寒见状,知道是自己使的诡计得逞了,暗自笑了一下,慢慢靠近附近的包围团。
天羽阁的人见他走过来,都机警起来,将他拦下道:“什麽人?”
易倾寒轻蔑道:“我有要事,要见你们雷阁主。”
天羽阁的人打量了他一眼道:“哼,我看你大概是乐波帮的人,说,要见阁主是不是想使什麽诈?”
“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乐波帮的人?”
“哼,我们阁主明天就要和那洪思远比武了,你来历不明跑来要见阁主,肯定是乐波帮派来使坏的。”
“笑话,你以为洪思远是傻子麽,会使出这麽愚蠢的把戏来麽?我的事可是关系到你们阁主明日比武的输赢,你拦阻我担罪得起麽?让开!”
“放肆!你休想见我们阁主!”天羽阁的人和易倾寒一言不合,便动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