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一双冷淡的眼睛。
第 51 章
这两年程以白几乎没有回过国。
在法国的日子很清静，邻居有一个花园，每天早上晨跑都能闻到玫瑰的芬芳。
而同样搬到法国的李清言日子过的就没有这么惬意了，本来以为逃到国外便是躲过一劫，没成想竟然某人追过了。
于是决定主动出击。
“嗨~~”
李清言站在程以白家楼下门口，在开门的一瞬间摆出标准笑脸，但是……
“汪汪汪！~~~”
一只一人高的萨摩耶！！
“啊！”
女神被扑倒了= =
狗狗你好坏啊~~~~~~~·
死命尖叫避开萨摩耶热情的贴面吻，李清言用手抵住狗狗的肚子自己翻了个滚终于逃出了狗爪。
眼前是一双纯棉的男式软拖。
缓缓向上看，程以白抱着胸，面无表情。
“以白……”李清言低低的唤道，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梳理的漂漂亮亮的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
程以白仿佛又看到了当年还是小女孩的李清言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毛每天不干好事砸窗打架掏鸟窝。
而小小的程以白是一群倒霉孩子的头头，负责处理一大帮死孩子捅了篓子之后的糟心事。
而那时最闹腾的李清言谁都镇不住，单单只怕程以白，每每犯了错，总是垂着头到到程以白跟前低低唤道：“以白哥哥……”
当年的惹祸精早已长大成人。而幼时的小习惯却永远改不掉。
程以白伸手摸了摸萨摩耶的头，淡淡开口：“进去说吧。”
“哦。”
李清言很乖的坐在沙发上，捧着杯子，喝了一口茶，咬了咬牙，开口：“我今天来是想……
”
“嗯？”程以白挑眉，坐在单独的软座上，眉目俊朗。
“……”李清言欲言又止，长大后就再也没有这么丢人过了，那三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程以白也没再问下去，调整了下坐姿，懒懒的靠在软垫上，“知道么，禹陌死了。”
“……”李清言漂亮的杏眼猛然瞪得老大，却说不出一句话来，颓然倒在沙发上，面色惨淡。
“那天我知道老爷子要出手了，我让人去跟着绑架的车，跟丢了。”程以白声音平稳，“他是被打死的，内脏破裂。”
“怎么……怎么会这样？！！”李清言捂着脸，声音哽咽。
“我在去救人的时候接到的你的电话，那时候，我真的恨不得立马回去找林子绪。”程以白笑了一下，“当时就在想。只有我不要人的份，怎么会有人敢先放开我？我怎么允许？然而我还有点理智，想救了人再说。”
“我……我只是……我没想到……”
李清言早已泣不成声。
“等我们再看到禹陌的时候，他自知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他说他不怪我。”
“所以我也不怪你。”
“我知道你没有恶意，我和林子绪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有问题的。”程以白看了眼李清言，“没有你，我们也不会好好在一起。”
“禹陌的死是意外，要负责也是我负责，不关你的事。”
“好了，别哭了。”
程以白站起来坐在李清言旁边，抱了抱哭得不像样的女人，表情很淡。
李清言抬起头，眼圈轰轰的：“以白，我错了。”
程以白垂下眼，摸了摸她乱乱的头发：“好，没事的。”
小小的程以白也总是在女孩惨兮兮认错的时候，叹口气，摸头：“没事的。”
时光仿佛总是把旧时的片段不断重放，那些人心里的记忆，永远不会被忘记。
第 52 章
“林子绪，知不知道禹陌他，死了？”
李清言又抽出张纸巾蹂躏鼻子，说的话也好像感冒音一样鼻音很重。
“……不知道。”程以白顿了很久才答道。
“你和他之间，难道玩真的？！”
李清言有点想不明白，程以白这人，性子冷到没边了，这么突然冒出个林子绪，就这么看对眼了？
程以白这次顿的更久了，把玩着手里zippo的打火机，开开关关，终于开口：“我在想。”
……
噗，感情是可以想想就想出来的么亲！！！！！！！
李清言：ORZ……
“你就打算一直呆在法国当思考者等想明白再回国？”李清言跟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
程以白侧了侧头，以作肯定。
“哦买噶……你到底有木有谈过恋爱啊……”说完李清言自己也笑了起来，“哦对，小白你还是初恋呢。”
小白君扫过来一个冷眼。
李清言投降：“好吧好吧。不戳你那颗纯纯宝贵的玻璃心了。你确定你喜欢那个小□丝？”
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妈蛋实在是太惊悚了、
程以白揉了揉眉头：“不喜欢他离开自己十米以外不喜欢他跟男人女人说话，他在说分手后想杀了他，想和他□。”说完一天都不一定能说这么多的长长的话，程以白问：“这算么？”
……
李清言瘫着脸回答：“施主，我闻到了爱情的味道。”
这么红果果火辣辣的表白真他妈让人淡定不能啊。
“是么？”程以白也没太惊讶，“我以前也以为这是爱情了。”
“以前？”
“嗯。占有，控制，欲望，曾经我以为的爱情基本组成单位。”程以白点了点头，又摇头，“可是有人彻底推翻了我的定论。”
“……是禹陌？”
李清言问的小心翼翼。
“对。”程以白不缓不慢的道：“他说他喜欢我，那时候他已经不行了，却笑的很开心。”
“……所以你纠结了。”李清言望着眼前的男人没有人会否认这个男人是多么的优秀。
相貌好，身材棒，家境一流，智商超群。
这样的男人，终于有一天遇到了想爱的人，是多么不容易啊。
李清言叹了口气，让我来帮你吧，不懂爱的男人。
“两年。最多两年的时间，你可以好好想想你的爱情，两年后就回国吧。”
李清言认真的道。
“……”程以白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坐着。
“两年后你会找到答案。”
李清言很想直接把这个男人打包回国磨磨唧唧搞什么两个人爱不爱什么的直接坐下来谈好了谈得拢在一起谈不拢拉倒。
然而不行。
李清言再清楚程以白不过，这个男人有着他的骄傲他的自尊，要不然也不会想要想方设法摆脱工具的命运。要他主动去问人家爱不爱他比要他死还难受。
更何况还是个被人甩的小可怜虫~
李清言没忍住扑上去巴着程以白：“好了好了，我不会逼你的，我们可以等，两年足够了。”
终于程以白点了点头。
把李清言推开，又回复到一副冷清的死相：“要抱抱程小美去【那只萨摩耶~~~】，你重死了。”
李清言：……
程以白你个老坟蛋！！！！！
第 53 章
夏末了，城市里连知了的声音都听不到。
“你是谁啊？”
丁健老大不乐意的放开林子绪，挑衅的看程以白，“老子和哥们说话你管这么多，又不是你媳妇！”
林子绪：……
媳妇你棒槌！！！！！！！！！
程以白就站在车站的边上，远处又有一辆公交车驶来。
“你，你别站那。”林子绪不自在的开口。
肿么办肿么办一点心理准备都木有我要肿么办我我我我……
林子绪内心一片乱码。
程以白走进几步，离林子绪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盯着丁健，眼睛眯起：“我管媳妇你有意见？”
……
林子绪一下子炸起来：“滚蛋！！！谁你媳妇！！”
谁应谁就是。
丁健保持“O”型的嘴型，半天没说出话来。
程以白看了眼林子绪，把手里的外套递给他，林子绪乖乖接过。
真是一个好媳妇~~~~~~~~~~
丁健来回看看程以白和林子绪，神情复杂，终于回过神来，对林子绪说：“兄弟，你们……”
林子绪僵着脸，不知道说什么。
程以白扫了眼丁健身上的工作牌，道：“盛唐工作？”
“呃……是。”
“我是程以白。”程小攻淡淡的开口自我介绍。
程……以……白……
好熟的名字。
丁健摸摸脑袋，有些疑惑。
“呃那个！！……”
林子绪看不下去了，大神一副想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表情实在骇人。
“嗯？”
程以白稍稍侧头问道。
“大神我们单独聊聊吧。”林子绪一咬牙一狠心，不管了，都等了两年不就等的这天！！
丁健这时候突然一声惊叫：“我日你仙人板板程以白不就是那个程氏总……裁……么……”
林子绪一脸衰样，兄弟，我救不了你了，呆萌蠢不是你的错，你怎么就碰到肚子黑了呢？
程以白还是没什么表情，道：“丁健，是么？”
“……是……”丁健背后凉飕飕的。
“有兴趣来程氏上班么？”程以白瞄了眼在一旁撞死的林子绪，眉毛上扬。
“……啊？”
丁健张大嘴，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小舌头。
林子绪暗叹，阿米豆腐，这是要放到眼皮底下狠狠压榨的节奏啊。
“我，我……”丁健急的脸都红了。
程以白淡淡一笑：“林子绪会陪你一起的。”
林子绪：……操，中枪了。
“同意了？”程以白问丁健，眼神微眯，“那你可以走了，明天来报道。”
“……”丁健瞥了瞥，再瞥了瞥程以白冷静自若的样子，有些惆怅的想：“这就算买了身了？”
程以白嘴角微挑，整个脸帅到不行。
可是丁健莫名局的浑身一颤，他觉得他懂他未来boss的心了。
程以白在说：你怎么还不滚。
丁健悄悄抹了把泪：这就滚。
……
丁健走了。
程以白抱胸对着林子绪。
“你要聊什么？”
第 54 章
林子绪傻傻的站着，车站不知什么时候除了他和程以白之外竟然空无一人。
天边的晚霞蔓延到天空中央，晕染成分外美丽的色彩。
程以白就这样站在了他的面前。
时隔两年。
却仿佛隔了一世。
“我……”林子绪恍恍开口，“我在你的公司上班了。”
程以白微微点了点头。
“我可以赚钱了，我会有车，有房，有自己的事业。”林子绪一顿，定定的望着程以白，”我够资格了么？”
程以白眼神深邃的仿佛有一个黑洞随时等待吞噬。轻笑开口：“你要什么资格？”
林子绪没有回答，深深看着程以白的脸，而是开始缓缓讲述：“呐，我们认识快三年了，其实我认识你更久，七八年了，只不过你那时不认识我。”
林子绪声音压的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