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其实也没什么好听的，就是把他踢到BUG里了，只进不出那种，”夏总歪着脑袋，似乎非常不解，“话说回来，为什么你现在才想起来要问？我都快把这事给忘了。”
“我是真人NPC这事儿就公司里的人和你知道，你每次来学技能的时候身边都有人，我又不能暴露身份，让我怎么问？”NPC0001嘟囔着，忽然眨了眨眼，“畅游CEO也玩自产的游戏？”
“玩啊，就在我队伍里。”
NPC0001的眼睛不可置信地亮了亮：“真的假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夏总反问道：“你觉得什么样的人能让我想把他踹到BUG里并付诸了行动？”
“像你一样欠扁的人吗？”
“像你一样智商不过十的人。”
“……”
NPC0001调整了一下情绪，不甘心地追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很会摆架子？”
“我觉得他人生中只学会了两个技能，一个——我要开除你！”
夏总的音量吓得NPC0001后退了半步，愣愣地问道：“额……另一个呢？”
“扣你半个月薪水。”
“……”
看着NPC0001惊讶中夹杂着失望的复杂神情，夏总忽然觉得他可能发现了什么。
“你想嫁入豪门？”
NPC0001愣了半天，才张大了嘴道：“啊？”
“你这么关注畅游CEO，难道不是想找机会勾引他，创造嫁入豪门的机会？”
“……你才想勾引他，你全家都想勾引他。”
“每个姑娘都有个豪门梦，我懂的，”夏总拍了拍NPC0001的肩膀，眨了一下右眼，“不过他绝对不会是你最好的选择，至少现阶段不是，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NPC0001嫌恶地拍开夏总的手：“我宁可一觉不醒，至少还能做个美梦。”
“姑娘，快醒醒，我可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三好骚年啊。”夏总边说边晃着NPC0001的肩膀。
“就你？好骚年？我看骚这个字其他你都没说对吧？”NPC0001白了夏总一眼，“好，你说说，你有哪三好？”
“无节操无廉耻无下限的三无好骚年，简称三好骚年。”
“……”没有人觉得那个好字很多余吗？
夏总勾起嘴角：“怎么样？来一发吧少女。”
“……你这是性骚扰。”
“没有啊，我是认真的。”
“你……”NPC0001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远处一个身影正不断朝他们靠近，“不和你扯，有人来了。”
夏总无比遗憾地对NPC0001进行最后一次挽留：“真的不来一发么？”
NPC0001对着已经走到她跟前的人族法师露出了大大的微笑：“我可爱的学生测试员038，想好要来一发了吗？”
“……”
NPC0001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夏总的不客气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广场上。
和NPC0001的交谈让夏总忽然觉得自己非常想念小莫，以至于他连技能也没学，就通过队员追踪，在主城的野外地图上寻找着小莫的身影。
对于夏总的到来，刘星是很惊讶的，令人不敢相信的是——他竟然是来找小莫的。
惊讶的不止刘星，还有酒足饭饱回归游戏的老牛和男人法师，跟被小龙迷住的女人法师。
【系统提示】本会成员 测试员099 被宝贝熊公会的没人知道我掉节操劫杀。
夏总的动作简直是风驰电掣，在刘星反应过来前就使用了回城技能逃亡成功，只留下了被他这一连串行为惊呆，而忘了关上嘴的刘星。
料到小莫不会跑尸，夏总在回城后直接传送到了离刚才最近的复活点，果不其然发现了一边磕着血瓶一边冲出安全区的小莫。
夏总微微一笑。
屠杀行动一直持续到刘星删除任务赶来救场，没等小莫和刘星发作，夏总就无辜地眨了眨眼，伸手在耳边比出了个六的手势。
“我下线接个电话，拜拜。”
走出了游戏舱的夏总只感一身轻爽，接电话的语气也比平时要温柔上好几倍。
“您好，请问是夏总先生吗？”
夏总坐进沙发，将腿打直搁在了茶几上：“嗯，我是，什么事？”
“为了解及总结本周测试游戏的进度，并对游戏服务器进行维修，本公司决定于三天后的上午九点召开有关游戏发展的会议，地点在畅游总部三楼的学术会议厅，请准时参加。”电话那头的人等了许久没等到夏总的回音，才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夏总先生？”
“一定要去吗？”
电话那头回得很干脆：“是的，公司要求参与测试的所有员工都必须参加。”
夏总的眼皮跳了一下：“你们执行总监会去吗？”
“这次的会议就是由总监主持召开的。”
夏总将手机换到了另一只耳朵边上：“其实我那天挺忙的，正好有事。”
“好的，旷工理由就写太忙可以吗？”夏总能清晰听到话筒中传来了笔划拉纸张的声音，和接线妹子一字一顿的小声嘟囔，“旷、工、一、天、扣、一、千……”
“不可以，因为我决定要去开会，”夏总很郁闷，“……为什么你不早点通知我？”
电话那头的人也很郁闷：“这是今天刚下来的通知，我是按照测试员编号逐一向致电的，您已经算是最早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之一。”
应该更早一点，在他劫杀小莫十数次之前。
真是劫商一时爽，转眼上刑场啊。
纠结已经过去的事情不是夏总的作风，在考虑过种种后果后，他开始翻箱倒柜，将近半个小时后，累得满头大汗的他终于在柜子的最底层挖出了一个口罩，那是前女友送给他的东西，自从分手后他就没用过。
不，准确说来没分手前就没怎么用。
因为口罩的正中央是一个硕大醒目的红嘴唇，旁边用显眼的字体写着——kiss me baby！
21、面基（下）
说实话，如果可以，夏总是不愿意在现实世界和小莫起冲突的，原因非常明显——在现实世界中，他虽然算不上输家，但可以确定的是，小莫绝对是赢家，即使那圈令人称羡的光环说不定只是表面上的。
要知道，现实中一无是处的人在游戏中可能是高手，现实中不善言辞的人在游戏中可能是八面玲珑的社交达人，现实中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人在游戏中可能是脏话连篇粗俗不堪的人。
大多数人沉迷于网游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他们能利用网络的联系和隔阂，做平时不敢做的事，展现与平时完全不同的自己，也没有被发现的压力。另一个是因为在那个世界中能轻易地找到公平，一种只有在虚构的世界中才能找到的虚假的公平。不论在现实中如何失意，这个残缺的部分都能在网络中得到满足。
而现实社会显然要比虚拟的世界复杂得多。
且不说一些想做的事会被法律道德舆论等因素制约，至少谈恋爱要被长相身材家世等条件束缚阻挠，找工作会被素质能力思想等原因拒之门外……等等等等。其实综合起来说就是：除去自身的优异条件，没点关系背景你还真难混出个人样来。
所以当游戏中的事情牵扯到现实时，一切都会变得加倍麻烦。夏总能做到网络上发生的事就让它留在网络里，绝不将游戏过程中产生的情绪带到现实世界，但小莫明显不能，这从他一次又一次打算开除夏总、扣夏总薪水就能看出。
夏总又考虑过破罐子破摔，在现实接着跟小莫死磕，但这怎么说也只能是最后的手段，而且不出意外的话，鱼死网破是肯定没有的，最大的可能是只有夏总一个人在阴沟里翻船，小莫依旧过着他光鲜亮丽的生活。
这几天夏总照常上线工作，丝毫没有避讳小莫的意思。而小莫也没有提起劫商事件，依旧跟着队员们蹭经验。两人间形成的恐怖默契只能让夏总小队的成员们想到一句话——暴风雨前的宁静。
对此，刘星表示——这完全是夏总活该。
很快，三天就过去了。
例行会议的这一天，夏总是掐着时间去的——去得太早碰见小莫的几率就会变大，去得太晚有可能会刚好碰上小莫，最可怕的是迟到，因为他将面临独自走进会议室后众人注目的刑罚，还有可能因此被要求报上名来。
因此夏总提早了二十分钟到达，这时候会议室里还有许多空余的位置，他挑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后就一直低着头，毕竟……他的口罩也挺显眼的。
“骚年，好久不见？”一个人这样说着，坐到了夏总的身边，还动手拍了拍夏总的肩膀。
夏总非常惊讶，他已经戴着口罩了还能被认出来？
就在他犹豫着该不该扭头看看身边的人是谁时，对方自觉地报上了名号。
“臭小子，你不是吧，竟然不理叔？”
夏总抬起头，在看清对方的长相后眨了眨眼，隔着口罩闷闷地叫了声：“叔。”
蒋云看着夏总痛心疾首地说道：“你小子行啊，竟然还要叔主动过来打招呼，老实说，是不是把叔给忘了？”
夏总将口罩往上拉了拉道：“没，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妖叔。”
“说得好，想想当年我们花前月下、风花雪月的时光，那旖旎的红纱帐，那摇曳的……”
“叔，”夏总忙不迭打断了蒋云滔滔不绝的回忆，“没有这段回忆。”
蒋云抿住嘴唇，眨巴着眼睛好久，才回道：“没有吗？”
“没有。”夏总肯定地回道。
“其实我的大脑可能被脑补星人控制了，”蒋云嘿嘿笑了两声，“最近过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夏总指了指自己的口罩，“杀人越货，正在被通缉。”
蒋云保持着微笑，从夏总身边的位置默默地向左挪动了一个位置：“恭喜你啊。”
夏总看着蒋云不老实的屁股，疑惑道：“你坐那么远干嘛？”
蒋云想再挪一个位置的屁股缩了回来：“为了方便恭喜你啊。”
夏总挑眉，冲蒋云勾了勾手指头：“叔，乖乖坐回来。”
纵然是万般不乐意，蒋云还是一脸苦逼地坐回了原本的位置上。
“节操？”
刘星的声音夏总很熟，以至于在听到自己外号的同时，夏总就竖起食指贴在了自己的口罩上：“嘘……”
“你不至于吧，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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