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过头盯着我,我被他不明意味的眼神看得一阵心惊胆颤,然后他悠然吐出几个字来:“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参与你们的活动,更不希望那是个男人,你明白我的话吗?”
他说的很认真,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我早把你看透的意思”。我打个冷颤,这丫的怎么知道我想把白舒于喊过来?……
没有土豪,我们吃饭岂不是要自己付钱了?这丫的断我的经济来源,自己还不给我钱!现在连让我自己讨生活都不让了!这是不是太过分了呀!
我恶狠狠的盯着他的背影,就想立马拿起旁边一张椅子砸爆他的后脑勺!只可惜,我这般凶狠的气势在他转过身子瞟了我一眼的一瞬间全部灰飞烟灭。
我谦顺的对着他冷冰冰的脸春花一笑,然后像个服务员似的,嗲声嗲气回了句,“我知道了~”
他看着我矫揉造作的表情十分不满的挑了下眉毛,貌似我这样难得的恭顺已经招致他的怀疑,天知道我只是想快点走而已。
而他聚缩着双眼慢慢向我走了过来,我差点被他迎面而来的强大气场击得退后一步,还好我以我强大的体重优势定在了原地。
我咋呼的问:“干…干…嘛?”
他低下头看着他脑袋下的我,“要是你听不懂我的话,我不介意陪你一起去,告诉你怎么办。”
我去~这丫的怎么就知道以我的弱点威胁我!他明明知道我怕别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我每次在人前和他碰面都避之不及,这尼玛,还想让我带着他走亲访友呢?!
我立刻甩了甩头,生怕我摇头的幅度太小,让他故意误解为激动的颤抖。我悠悠对着他那张冰雕的俊脸说:“不用了……我知道怎么做。”
“知道就好。”他淡淡说完,就从我的身边穿过去,自顾自的优雅走出办公室。
我对着他的宽阔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结果,他果然跟脑袋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回过了头,悲催的我再次尝到了自己舌头的味道,于是我饱含热泪,忍着口腔里的痛苦,哆嗦着舌头看着他:“额…唔…咦…又怎么了?……”
不知道他看见我如此感动的表情会怎么想。但此刻的我真像是狗血电视剧里等待离别恋人回头的圣母女主一样,只可惜这个办公室里放得是莫扎特激情澎湃的古典唱片,要是换成了小提琴抒情曲,我真想对着眼前那个帅哥唱出我最深情的思绪:“啊~情深深雨蒙蒙,多少楼台烟雨中,记得当初你侬我侬,车如流水马如龙,尽管狂风平地起,美人如云剑如虹~”
当然,我和他永远不会成为琼瑶剧里的主角,因为他正用他非常冰冻的脸加上嫌弃的眼神,丢了一句**的话给我:“你的车在库里,钥匙找张管家要。”
但上天一定在给我安排着一部自虐型琼瑶剧,因为我的眼泪竟然在此时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成华宁看着我流下的眼泪,淡定的走了。
的确,我不是因为成华宁终于肯送我一辆车而感动了……只是我喝了几口血水,疼得要生下一个孩子了。
第五十五章 火花
如果说这一次画展的大奖是我和宁灵的囊中物,那么陈悦榕就是那个囊中的蛀虫,她非得把我的口袋烛噬个大洞来,至于我囊中的大奖掉不掉得出来,还得看我的功力了。
当我得知陈悦榕也是这一次的赞助商加评委的时候,我差点磨刀霍霍向猪羊。她看见我的时候也非常的震惊,因为在她的印象里,我从不会对这种招摇过市的活动有太多的兴趣,因为它们不值得我这个林氏大小姐瞩目。
而如今,她以为我得靠这些大奖的微薄奖金过生活的时候,她便觉得理所当然和财大气粗了。
今天是画展展出之日,我和宁灵和众多参赛者一样齐聚一堂。陈悦榕在展览馆里看见我,首先是吃惊,然后是蔑视的一笑,“哟,这是谁呢?”
举办方除了我们学校还有各个合资企业,现在所有出资代表济济一堂,要多隆重有多隆重,
而陈悦榕作为投资方,对于我这个小小的参赛者更是待若蝼蚁。
但是,我并不是很激动,对于她,的确不足为患,就算她现在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立足于上流社会,但她的身家比之其他成员实在是微不足道。
宁灵的身家也不比陈悦榕好太多,同一个阶层的人在人际网的推动下肯定不自觉的会有一些往来,所以她们两以前就认识我也不足为奇。
而且,我知道,宁灵和陈悦榕的关系应该不只是泛泛之交,具体一点来说,可能是以往的情敌。
所以,当宁灵撞见了陈悦榕的时候,她立马爆发,像一只弓背炸毛准备反攻的利爪猫,她突然从远处走到我的前面,也不过问我为什么会和陈悦榕说话,直接插入我和陈悦榕的中间,以人身做了一道天然的海峡,恰好隔绝了两大板块运动正猛的大洲,但她的脸上挂的是嘲讽和蔑笑,“我说陈悦榕,你不在美国讨好你的未婚夫跑回来做什么?难不成拿完好处就回来安身立命了?”
陈悦榕听到宁灵的讥笑一张本傲气凌然的脸立马变得羞愤不堪,可能因宁灵知道她的发家之道而羞恼吧。
我也听出一点端倪。我正想着,陈悦榕一家是怎么从中产阶级这么快攀上上流的蔓藤,原来是借助这位传说中的未婚夫的手呀。看来这位未婚夫给他们家的资助不少。
陈悦榕也不是吃素的,对着宁灵就乐呵道:“哟,这是谁呢?不是那个被抛弃的小妹妹吗?怎么表白都不挑好一点的时候,偏偏选在大庭广众?被拒绝了也是很丢脸的事呀。”
宁灵本来镇定自若看笑话的脸变得绯红,我知道宁灵是真的生气了。而宁灵生气的话,就不会像我一般想得太多,我在成华宁的训练下学会了隐忍,而宁灵不会顾及任何后果。
她愤怒的抬起手就要落在陈悦榕的脸上,陈悦榕身子一颤,脸上神情明显变了,可是她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如期而至的耳光。因为我抓住了愤怒的宁灵抬起的那只手。
宁灵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抓着她的手,身子依旧在我的手里挣扎,嘴上叫唤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我冷静的看着她,希望她能理智一些,我对宁灵说:“这里到处都是举办方的人,你要是在会场上打人,你还想不想继续在这里混了?”
宁灵却依旧不依,火气冲冲,她蔑笑着看着陈悦榕畏缩的模样,“我才不管呢!就算是不能得奖又怎么样!”
我知道此刻的宁灵正在气头上,说话不经大脑,我也不想再多出事端,依旧拉着宁灵的手,怕她冲动之下真做出什么事来。
我看着陈悦榕颇有意味的笑了笑,“既然是得了靠山,就安安静静的做人,要是事情闹大了,估计被靠山知道了,也不太好吧?”
陈悦榕瞬间哑然,可能也是想起靠山未婚夫和宁灵也是熟人,闹大了对自己也不好,便熄了声,对我和宁灵“哼”了一下,自己扭着腰肢走了。
宁灵还想上前继续和她理论,可是依旧被我拉着,动弹不得,宁灵生气的转过头看着我:“南南!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抓住我!我要上前和她理论!”
我聚缩起双眼,冷着声对她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要是在这闹只会让她的奸计得逞!这点小事忍一下又能怎么样?!”
宁灵显然被我严肃的脸吓呆了,她应该从来没见过我这么正经的讲过话吧。她突然熄了火,垂下了头,嘤嘤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的确,忍一下又能怎么样?我还不是在那个害得我家破人亡的成华宁面前忍了那么多年吗?人不能只是冲动,而是要学会隐忍等着绝地反击。
第五十六章 报仇
白舒于作为投资代表在会馆前面剪彩。
珊珊来迟的他看见一脸不爽的宁灵和无语凝噎的我十分不解。
他大为吃惊的指着我两说:“你们终于打架了是不是?!天啊,我竟然错过了如此精妙绝伦的场面,要知道看两只斗鸡打架可是非常有意思的。”
他如一个忠诚祷告上帝的基督教徒一样在自己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当然,我和宁灵对于他的忠诚也只是丢了两对白眼。
他看出我两的不对劲,凑过来装样子的嗅了嗅,然后一本正经的说:“不对呀,你们两是遇上了谁?感觉连鸡毛都被拔掉了,整个人完全是恹着的。”
我瞥了一眼双手环胸的白舒于,然后说,“我们遇上一个神经病。”
白舒于故作吃惊的反问道:“神经病?”
宁灵这时可忍不住了,她怒气冲天的脸上回忆起当时的画面,“就是一个小贱人!我今天居然在会场上看见她了,看她身上的挂牌还是赞助商!想起她以前做过的事,我一时没忍住就和她吵起来了。”
“然后呢?”
白舒于兴趣盎然的听着宁灵说着,然后悠悠的反问了一句。
宁灵无奈的低下了头,“然后我就放她走了……”
宁灵应该还不知道我和陈悦榕的关系,谁叫她见到陈悦榕太激动,而忽略了正和她对峙的我。此时,她正为自己的冲动和轻易放过某人而懊悔不已。
白舒于轻轻一笑,“谁呀?要不要我替你们好好整整她?”
宁灵顿时如醍醐灌顶,拍手叫好:“好呀!好呀!我怎么忘记你是我们这赞助商的头头了!”
只见白舒于骄傲的仰起头,“这个时候你们就想到我了吧。”
我对白舒于的得意嗤之以鼻,回了句,“那你该怎么办呢?你总不能把她踢出去吧!”
白舒于眼珠子溜溜一转,配上那张姣好的面容,只让人觉得见着了一直颇有色相的小狐狸,他说,“你们把名字报上来就行。”
宁灵立刻欣喜的瞪大了眼睛,把陈悦榕的名字狠狠的报上。
只见白舒于听到了陈悦榕的名字,颇为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想起上次在暨东的年会上因和陈悦榕对峙被白舒于解救的事,他估计在思索我和她的关系吧。但不管他会怎么想,我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沉默了。
白舒于悠然的笑了笑,“那行吧,虽然她未婚夫有点难缠,但她还是挺好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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