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手腕上!
019 威胁
秦之遥心中一凛,连忙转头看去,只见大厅里光线昏暗人头攒动,根本看不到可疑的人,腕上一阵疼痛,秦之遥低头看去,腕关节肿起来一块儿!
晏回看出秦之遥神色不对,低声问:“之遥,你怎么了?”
秦之遥连忙将手隐在袖子里,看着晏回一笑:“没什么,我们继续饮酒。”说完,端起酒杯饮了一口,联想起之前发生的怪异事,皆同晏回有关,很明显有人在暗中护着晏回,像守护珍宝一样不许任何人碰触。
晏回微微蹙眉,看出秦之遥有事情瞒着自己,此时,台下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好声,晏回向台上看去,凝烟已经退下舞台,大厅里的灯光再度点亮。
兰姨登上高台,脸上娇媚带笑:“我们凝烟在七夕之夜献艺,是想在这个浪漫的日子里寻找一位有缘人,诸位爷若是有心,可拿出随身物什,一会儿凝烟从中选出一件,那件物什的主人便可同凝烟姑娘共度春宵。”
台下响起震耳的呼哨声,晏回和秦之遥皆不以为意,只有司空睿眼睛闪亮,司空睿虽是皇帝毕竟年少,从未见过如此令人血脉喷张的舞蹈,兴致已被挑起来。侍者端着托盘走来时,司空睿二话不说从腰上解下随身戴的龙纹玉佩,豪迈地扔在托盘上,侍从在单子上做下记录。
晏回挑眉,看来司空睿是志在必得,这玉佩一搭眼便知是皇家之物,司空睿被选中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不多时,凝烟再次登台,这次她换上了一袭烟紫色衣裙,香腮雪肌,聘婷纤柔,见之令人心生怜惜,晏回只淡淡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谁能想到,如此柔弱的女子心肠会那般狠毒,若非自己会武功,一年前早就被秦之遥打折了双手。
台下沸腾如潮,待安静下来,凝烟轻柔悦耳的声音响起:“凝烟感谢诸位捧场,方才已选出今晚的有缘人,现将诸位的物件发还。”说完,袅袅婷婷退下台。
台下,侍从将宾客的物件一一发还,收到物件的宾客皆是垂头丧气,多数人酒也不喝了,直接打道回府,只有一小部分人没有走,想看看到底谁会是那个幸运儿。
侍从将宾客的物件发放完,唯独没有司空睿的玉佩,兰姨满脸带笑走过来:“恭喜黄公子,凝烟姑娘选中了公子,还请公子移驾凝烟姑娘的香闺。”
司空睿啪地一合手中玉骨扇,站起身来,春风得意道:“请兰姨前面带路。”说完看了晏回一眼,大笑着随兰姨走出雅座。
雅座里只剩下晏回和秦之遥面面相觑,秦之遥眉头深锁,抬手击掌,两名暗卫应声现身,秦之遥命二人随身保护皇上,自己则看一眼脸上红晕渐消的晏回:“我送你回府。”
晏回眸光微闪,秦之遥这样做有点本末倒置,一笑:“之遥,你忘记了?你不是给我派了暗卫?”
秦之遥面露沉吟,想到肩上的责任,深深看一眼晏回:“我送你出烟花巷。”
走出翠袖招,此时夜色已深,烟花巷里行人稀少,偶尔经过的也是男女成双,秦之遥一路低头前行,临近巷口,才发现晏回被落在身后,停住脚步,回首看着不远处的颀丽身影翩然而至,心中不禁一荡。
晏回瞥一眼秦之遥,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走得这么快,想必是担心皇上安危,温润一笑:“就送到这里吧,之遥,告辞。”说着转身欲走。
秦之遥心中不舍,忍不住问:“小晏,你有喜欢的人吗?”
晏回微微一愣,脑海里不禁闪过一道白衣身影,心中一阵快跳,转过头看一眼秦之遥,微微一笑:“小弟接触的女子有限,还没碰到喜欢的人。”
“一定是女子?”秦之遥冲口而出。
晏回再次愣住,觉得秦之遥的这个问题很可笑,戏谑道:“不是女子难道还是男子?”笑睨一眼秦之遥,转身离去。
秦之遥呆呆地立在原处,眼见夜色中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不由缩紧,想追上去说出心底的话,然而腿上如同灌了铅水,迈不开步子。
晚风徐徐,晏回悠然走在无人的街路上,心思转动,今晚的事总觉得有蹊跷,司空睿被凝烟选中,难道只是巧合?还是他多虑了?
回到府中,四名家丁还在房门前把守,晏回安下心来,推门而入,反手阖上房门,走了两步察觉房中气氛不对,警惕地睁大双眼,只见原本阖着的窗扇敞开来,在淡淡的月辉下,一道黑影倚在床头。
晏回一时间忘记了呼吸,想转身拉开房门,然而身体却不受意志控制,原地定住,眼见玄铁面具上寒光闪动,晏回这才想起来喊人。
黑衣人似乎看出晏回心中所想,嘶哑着嗓音低声说:“你若不想身份暴露。”
晏回心中一凛,他在威胁自己!手中带上数支弩箭,今晚他不会再失手!
黑衣人沉声一笑:“明早我若不归,你的身份同样大白于天下。”
晏回闻言手上一抖,一只弩箭坠落在地。
黑衣人似乎很满意晏回的反应,换了个姿势,手支着头侧卧在床,声音浓酽:“过来,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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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交换
晏回恨怒到极点,死死盯住黑衣人,眼中染上肃杀之气。
黑衣人对晏回充满杀气的眼神毫不介意,悠悠地说:“陷害镇远侯的真凶——我是知道的。”
晏回心中震惊,眸光变幻不定,想到那晚黑衣人出现在朱键府上,似乎跟自己抱着同样的目的,或许他真的知情。
“是谁?”晏回声音冰冷。
“过来,我告诉你。”
晏回的面色变了几变,眸中闪过挣扎,心知走过去的后果,但还是迈开步子,一步一步走到床前,冷冷地注视着黑衣人脸上的玄铁面具。
黑衣人低沉地笑了一声,“我不但知道是谁,还可以助你为镇远侯平反。”
晏回心神巨震,快速问:“我凭什么信你?”
“你没有选择,我知道你的秘密,而且,有我相助,一个月内便可为镇远侯平反。”
晏回紧紧注视着面前的黑衣人,他又在威胁自己!黑衣人的话听起来虽然狂妄,但却透出十足的把握,他甚至相信黑衣人做得到,心摇摆不定,理智告诉他不论用尽任何办法,都要得他相助,而情感上却对这个男人痛恨至极。
黑衣人将晏回挣扎的表情收在眼中,带着笑意的声音说:“不过,要看你表现,你答应陪我一夜。”说完,朝晏回勾了一下指头。
晏回的心不断下沉,难道真要答应黑衣人的无礼要求?难道真的要这样屈辱?一想到这样做有可能为爹爹洗脱叛国的罪名,晏回的心变得坚定起来,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要去试一试!
冷眸看一眼冰冷的玄铁面具,低而有力的声音说:“记住你说的话。”
说完,晏回移开目光,低头看一眼素净的衣衫,深吸一口气,反复在心里安慰自己,黑衣人和自己同为男人,男人在男人面前脱衣服没什么好扭捏的,晏回这样想着,努力忽略掉面具孔穴里射过来的露骨目光,微颤的手伸向衣带,好一会儿解开带子,脱掉外袍,褪去里衣,匀称完美的上半身裸露在外。
一缕清凉的晚风顺着半开的窗扇吹进来,晏回丝毫不觉凉意,对面的目光灼热得几乎将人熔化,忽见黑衣人抬手一挥,一股气流击向窗扇,窗扇转眼间阖上。
房间里暗下来几分,气氛更加暧昧不明,晏回的身体越来越僵硬,感觉对面的目光似乎粘在自己身上,晏回抬眸看一眼对面,黑衣人的卧姿不像方才恣意,目光瞟向自己腰下。
晏回心头火起,一股羞恼直冲头顶,强忍住杀人的冲动,抬手去解裤带,然而手抖得厉害,忽见黑衣人从床上坐起身,晏回的目光触上冰冷的面具,此时他真想将面具一掌劈开,看看黑衣人的本来面目到底是什么?然而,那只能是想想而已,若是惹恼了他,杀了自己事小,从此爹爹的冤情就只能沉埋地下。
黑衣人坐姿端正,双手自然放在膝上,霸气内敛,即便这样还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晏回不禁又是一阵恼恨,索性不去解裤带,向床前迈了一步,弯下腰扯开黑衣人的衣带,除去外袍,露出里面洁白的丝绸里衣,那是最上等的面料,领口处绣着明快的吉祥图案,绣工一流,晏回眸光转动,此人非富即贵。
晏回的手伸向黑衣人的衣领,正要拉开,被黑衣人抬手握住,晏回心头一惊,只听黑衣人低酽的声音说:“你在勾引我。”
晏回愣住,反应过来时险些怒极而笑,天下间还有比他更厚颜无耻的人吗?怒瞪一眼黑衣人,心底的话冲口而出:“无耻!”手上用力想要甩开黑衣人的魔爪。
黑衣人的手攥得更紧,将晏回的手紧紧按在自己胸前,戏谑道:“我怎么无耻了?我只让你陪我一夜,又没让你宽衣解带。”嘶哑的声音说不出的性感。
晏回闻言恼羞成怒,抬起左拳照黑衣人脸上的玄铁面具打去,黑衣人抬左手拦挡,手掌包住晏回的拳头,却没有阻住拳势,只觉得左臂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臂上的伤还未痊愈。
晏回完全没有料到这一拳竟然将黑衣人的面具击落,眼睛看向黑衣人的脸庞,然而还未看清,便被黑衣人顺势往怀里一带,晏回的下巴撞在黑衣人的额头上,一阵天旋地转后,晏回仰面倒在了床上,目光再次投向黑衣人。
只见黑衣人侧过脸一挥手臂,厚厚的床幔撂下来,眼前变得漆黑一片,紧接着身上一沉,一个沉重的身体压在了身上,灼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导过来,晏回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手刀立起来,黑衣人头都没抬,声音慵懒:“不想为爹爹平反了?”
晏回的手僵在半空,黑衣人沉声一笑,将晏回的手放回在身侧,晏回的心紧绷着,不去想即将发生的事,上方传来一声轻响,晏回感觉一股灼热深沉的气息喷洒在眼睛上,微痒,晏回不禁眨眼,长长的睫毛蝶翼般颤了颤。
喷洒在脸上的气息变得更加灼烫,喘息声越来越重,鼻子里吸入一股男人特有的阳刚味道,晏回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