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冷王贵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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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冷王贵婿-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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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早朝注定不同寻常。

少年天子端坐在御座之上,串珠冕旒下神色不显,吩咐康弼念昨晚收到的八百里加急战报,匈奴大军节节胜利,司空玥兵败退至凌关,京城岌岌可危。

待康弼念完之后,司空睿扫视一眼殿上的群臣,沉肃问道:“众卿可有良策?”

声音落地,良久没有人接言,朝堂上的气氛压抑到极点,这时,金銮殿外匆匆跑上来一名侍卫,单膝跪地禀告:“皇上,朱键率军进入皇宫,自称是奉陛下之命。”

司空睿神情平静,而众臣皆面露惊慌,驻京军队是绝对不可以进入皇宫的,晏回敛首立在朝臣队伍前排,眸光明灭不定。

殿外响起脚步声,朱键脚踩着红毯,不疾不徐走上金銮殿,身上穿着黄橙橙的龙袍!

司空睿面沉如水,锐利的目光盯着站在殿心上的明黄色身影,冷冷地说:“朱键,你这是何意?”

朱键哈哈大笑:“皇帝轮流做,我隐忍十二年,自然是要登上这万万人之上的龙座!来人——”

殿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蜂拥冲上来一队身穿铠甲的官兵,队首是两名武官,晏回淡淡的目光看过去,这两个人正是那日在朱府酒桌上看见的兵部官员,叛军亮出兵刃将众朝臣逼住,大殿上惊呼声音四起,武官高声断喝:“都不许动!”抬脚将几名吓得乱窜的朝臣,踢倒在地上。

玉阶之上,康弼抬手点指:“大胆朱键,竟敢谋反,来人!”康弼连喊了三声,不见有人应答,面色顿时变得煞白,眼睛看向司空睿。

朱键得意的看一眼司空睿,拉长声音叫:“秦都尉——”

大殿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秦之遥率领百余名行动有素的御林军疾行进金銮殿,秦之遥在朱键身旁停下脚步,御林军四下散开,队形包住先前进来的官兵。

朱键此刻完全沉浸在梦想实现的兴奋中,丝毫没有察觉情况有异,看着众臣震惊失语的模样,得意得放声大笑:“你们还不知吧,御林军已经为我效命,整座金銮殿已经被我的人马包围,你们若是肯弃暗投明,我或许会看在同殿为臣的份上,饶你们一命!”

司空睿眼中闪过一道杀意,目光看向秦之遥,秦之遥的手移至剑柄,随时都可能拔出来。

晏回将一切看在眼中,若要为爹爹平反,便要趁此时!

指尖一弹,逼住自己的士兵手腕一抖,长刀“嘡啷”一声落地,刺耳的声响在剑拔弩张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惊心,众人目光看来,晏回已从容不迫从那名愣住的士兵身旁经过,袍袖摆动间,翩然走出朝列。

朱键的笑容僵在脸上,警惕地看着越走越近的颀长身影,一股怪异涌上心头。

晏回走到朱键近前,站定,感觉一道精芒投来,晏回知是秦之遥,此事过去后他会将真相告诉他。目光看向朱键,高高的颧骨因兴奋变得红润生光,他还不知自己已经命在旦夕吧,唇边浮出一抹嘲弄:“朱键,那日在公堂上刺杀本官的刺客,是受你指使?”

朱键微微一怔,对面的人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但是身上却透出肃杀之气,一望之下震慑人心,心底里不禁升起惧意,硬着头皮驳斥:“一派胡言,那名刺客可是刺杀过我。”

晏回眸光清冷:“你先命他刺杀你,然后再刺杀本官,这样一是不显突兀,二是可以挑起朝廷与鬼谷之间的矛盾,无暇顾及你谋反,只不过,你没想到的是,秦都尉刚在朝臣身边布下了暗卫,刺客尚未出师便不慎被捕。”

朱键眼睛瞪起,他这是怎么了,现在胜券在握,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能掀起什么风浪?恶狠狠道:“是又怎样,谁让你多事!”

晏回挑起眉梢,“本官如何多事?”

朱键闻言心中一警,差点忘记,此事关系到多年前的叛国秘事,决不能大白于天下。

晏回眸光闪动,正要说出当年之事,朝班里忽然有大臣高声说:“若是本相没有说错,十二年前捏造密信,将叛国之罪嫁祸给镇远侯的便是你同你父亲朱承照!”

此言一出,朝堂上发出一阵阵唏嘘声,谭鄂步履沉稳走到殿心,沉冷的目光看一眼朱键,面向御座双膝跪倒:“皇上,当年臣年轻无知,受朱键父子蒙蔽,错判了镇远侯一案,请皇上治罪!”

晏回心中巨震,万没想到,当年判决爹爹投敌的谭鄂会亲自出面澄清事实,翻出当年的案子对他没有一点好处,而且朱承照身为司空睿的外公,更加不宜当众指出。不过,他出面,自己倒是省事了,镇远侯之子的身份不必公诸于世。

目光望向御座之上,司空睿原本平静的脸上现出波澜,垂帘看着朱键,声音冷如寒冰:“丞相说的可是实情?”

朱键面露怯意,然而很快变得不以为意:“是又如何!当年若是没有我和父亲,根本轮不到你当皇帝,可你登基以后不思报答,只让我这个舅舅做一个区区的尚书,当年我能扶你上位,今日,我也能将你拉下皇位!”

说话间朱键抽出腰间佩刀,然而,还没等他将剑举起来,身侧寒光一闪,一柄长剑直直灌向朱键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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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0 醉酒

朱键只觉得一股寒气向颈上袭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长剑已经将他的脖颈贯穿,一时间血流如注,身体僵硬的转向运剑的方向,眼睛瞪得几乎鼓出来,杀自己的竟是秦之遥!抬起手,然而动作只做了一半,眼睛一翻,死尸倒在地上。

晏回怔怔地看着在面前缓缓倒下去的身影,想到爹爹戎马一生,最终却落得家破人亡,而今朱键这么容易便死了,心中不但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反而觉得更加沉重,丝毫没有察觉猩红的鲜血溅在自己的袍摆上。

殿上群臣惊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胆子小的吓得瘫在地上,叛兵皆傻在当场,两个武官吓得脸色煞白。

御林军趁机快速出击,轻易拿下叛兵,一名武官反应过来,想杀出一条血路逃出金銮殿,被秦之遥起脚踢飞,另一名武官倒退了两步,直到现在他也不相信朱键会死,手指着司空睿,抖着唇说:“匈,匈奴眼看攻入京城,你杀了他,你们这里的人谁也活不成!”

御座之上冷笑一声:“那不过是肃王引蛇出洞之计,将你们这些叛党尽皆引出,再一网打尽!”

武将闻言半信半疑,他不相信,司空玥会为了揪出他们而放任匈奴大军挥师中原,那需要怎样的勇气和魄力!

这时,殿外跑上来一名侍卫,单膝跪地禀告:“禀皇上,刚刚收到八百里加急,肃王深夜出兵突袭匈奴营盘,重伤匈奴主帅多柯,匈奴大军溃败五十里,我军还在追击。”

……一场谋反闹剧惨淡收场,司空睿命谭鄂汇同刑部彻查十二年前镇远侯谋反一案,又命秦之遥即刻清剿落网的叛党,然后才宣布退朝。

晏回回到府中,换上一身素白的衣裳,走到屏风后,在佛龛前燃上香,然后长久跪在蒲团上,想到多年来爹爹背负叛国的罪名,死后还要遭人唾骂,而自己连给他立一个牌位都不敢,不觉又是一阵心酸。

直到日影西斜,晏回才在小寄一再催促下起身,双腿已经失去知觉,房间里传来饭香,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晏回一天没用饭,却一点不觉得饿,吩咐小寄取酒来。

小寄愣住,狐疑地看一眼自家公子,见公子面容凝重不像说笑,应了一声出了房门将酒取来,晏回命小寄下去安歇,自己独坐桌前。

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下来,房间里只燃了一只蜡烛,光线越来越昏黄,晏回在桌前自斟自饮,一连饮了十余杯,再提壶倒酒,一滴也倒不出,将空酒壶扔在一边,站起身,晏回才觉得头晕晕沉沉,身形不稳,连忙扶住桌沿。

就在这时,窗外灌进来一阵疾风,烛影摇曳不定,晏回转头看去,窗扇被风吹开了一半,桌前多了一个人,脸上狰狞的刀疤在烛火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晏回微怔:“玄鹤?”酒醒了一半。

玄鹤深邃的目光打量着晏回,面如酡红,身形摇晃,瞟一眼倒在桌子上的酒壶,目光变得灼亮:“你饮酒了?”说着走向晏回。

晏回淡淡说道:“爹爹的罪名眼看昭雪,我多喝了一些。”

玄鹤一步一步走到晏回近前,淡淡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清香扑面而来,即使此刻自己没有饮酒,也觉得醉了,心难以抑制的漾开,掀动薄唇:“自上次你喝醉,就从未见你饮过这么多酒。”说着,手不由自主抚向晏回艳若朝霞的面颊。

晏回闻言面色微变,不着痕迹转过身,避开玄鹤的手。

玄鹤的眸子眯起来,一瞬不瞬注视着晏回的背影,嘶哑的声音问:“什么时候离开京城?”

晏回垂帘沉吟,脑海里闪现出一抹白衣身影,“没想好,等”

“等司空玥回来?”

晏回心中一凛,转身看向玄鹤,玄鹤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咄咄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晏回眉头蹙起:“爹爹尚未平反,不知其中是否还会有变故,待一切尘埃落定,我自会离开。”

玄鹤闻言,表情显得成竹在胸,语声和缓道:“平反的事不会再生变故,相信三日之内,谭鄂便会将真相呈到司空睿面前。”

晏回诧异地看着玄鹤,他不明白玄鹤为什么对谭鄂有这样的把握,想到谭鄂一向明哲保身,今日却为了爹爹的案子挺身而出,脑中灵光一闪,试探问道:“谭鄂是你的人?”

玄鹤双唇紧抿,却未答言,深沉地看着晏回,他虽言谈举止如常,眸子里却氤氲生雾,上次醉酒也是这样子,此刻他一定是头脑晕眩,抬手扶住晏回,声音里饱含柔情:“你醉了,我扶你躺一会儿。”

晏回垂帘瞥一眼按在腕上的手,一股凉意直透骨髓,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便是默认了,想起那晚司空玥问过自己的话,难道玄鹤果真如司空玥所说在密谋造反?

玄鹤一只手握着晏回的手腕,另一只手扶住晏回肩头,晏回感觉头晕脑胀,立都立不稳,只得由玄鹤扶着走到床前,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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