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正和希尧不由的看过去,只见齐陌一脸笑的在门口站着,也不知道己经站了多久。两人目光看过去,齐陌仍然是一脸微笑,然后看向肖恩正道:“刚才保姆打电话给我说肖先生来了,我就赶紧回来了,没想到却打扰两位说话了,实在很不好意思。”
肖恩正看向齐陌笑着的脸,在他那张脸实在一点找不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来,只是道:“不,你回来的正好,我们己经谈完了。”
“那实在太好了。”齐陌笑着说着,又道:“难得肖先生亲自来找我,那就请书房谈吧。”
肖恩正不由的看向齐陌。
齐陌却是笑着摆出架式来,道:“请。”
肖恩正起身上楼,只是临上楼之前不由的又回头看希尧一眼。希尧脸上并没有刚才那样的怒色和排斥感,但看他的神情更像是看陌生人,算了比较奇怪的陌生人。
跟着齐陌进了书房,齐陌的书房肖恩正来过一次,只是感觉很不相同,或者是他自己正想着楼下的希尧,心情的所不同。
“其实那天游泳的时候,我就觉得肖先生很不对劲,只是没想到……肖先生竟然直接找到家里来了。”齐陌有几分感叹的说着。
本来像这种私人事情,谁对谁有意思了,谁想跟谁好了。齐陌才不会管,年希尧跟他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肖恩正如此大模大样的杀到齐家说这种话,齐陌真觉得肖恩正有点看不起人了。
“我说话也许有几分不合时宜,还望齐先生不要见怪。”肖恩正说着,在齐家跟宿居在齐家的人说这个,是有点失礼了。
齐陌笑笑又道:“这倒不会,肖先生现在是我的大客户,这些小事我不会计较。只是……不管怎么样,年希尧是我继母的唯一的侄子,这孩子命很苦的,车祸中父母双亡了。就算给我面子也好,我希望肖先生不要太过份了。”
“什么样叫过份?”肖恩正盯向齐陌问。
齐陌仍然是一脸微笑,又道:“风月场上的一些手段我也是听说过的,我只是希望肖先生也给我点脸面,不要逼着我跟你撕破脸。”要是肖恩正把年希尧直接抓走,关起来XO去了,外面弄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然后又带出来在圈子里走动,这真是逼他。
肖恩正默然,顿了一下才道:“齐先生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
“那真是太好了。”齐陌高兴的笑了起来,又道:“能跟肖先生打成这样的共识实在太好了,不过我也想提醒肖先生一句,其实所谓的绝对不会亏待你,真的没什么意义的。”
“嗯?”肖恩正有点不明白。
“什么叫做不亏待,说白一点也就是张空头支票而己。上面的数字是一个零,还是一百个零,根本就没具体描写。”齐陌说着,又道:“反过来说,对于一个马上就要高考的高中生来说,你说包你上清华,北大,这非常有吸引力;对于正在想办法找工作进好单位的应界生来说,你能保他进了一个好单位,这样的吸引力也是大大的。”
说的什么不会亏待你,那真是当人是几岁孩子哄的。就现在的年希尧来说,就像他回答的那样,他觉得他目前的人生很知足。他并不差什么,更没人亏待人他,至于父母双亡,肖恩正肯定没有把死人复活的本事。
现在突然间跑出来一个神经病说,你跟我XO吧,我不会亏待你。只要脑子正常的,都不会理会他。真以为F大数学系的高材生,随便拿个糖果就能骗走啊。
肖恩正有几分明白了,道:“谢谢齐先生提点。”
齐陌只是笑,又道:“我相信肖先生这趟来也不是来找我的,我也就不耽搁肖先生的保贵时间了。不过有一句话,希望肖先生不要见怪,肖先生登门拜访要是找我的,我十分高兴,但要是找我那位小表弟的……其实外面的活动空间很大的。”
“我会尽可能不打扰到齐先生。”肖恩正说着。
正文 邵烽
希尧并不知道肖恩正什么时候走的,更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两人上楼之后他就回卧室了。一直到保姆叫他吃晚饭了,他才下楼去。齐硕,年小玉,齐寒都己经回来了,齐陌也在。
看到齐陌的时候,希尧有几分不好意思,齐陌那样故意打断,应该是听到他跟肖恩正说话了。想想也挺难看的,好好的被人缠住说那样的话,他现在只是寄居齐家,别给人家主人添麻烦才好。
饭桌上齐陌并没怎么说话,倒是齐硕和年小玉一直问希尧,一个星期的宿舍生活怎么样,与室友相处的好不好,功课还好吗。前面两条还好,功课这一项,希尧就真的没办法回答了,回答的吱吱唔唔。
年小玉和齐硕看他这样也就不问了,少年人突逢如此巨变,不用做心理辅导就能去上课,这己经很难得了,再让他马上用功上进,实在太强求了。
晚饭完了,年小玉就问希尧周末有什么打算,齐家的周末一般都有家庭活动的,当然这种活动齐陌肯定不会参加,后来齐寒大了也就不想参加了。本来以年小玉的意思,如此的家变,更该组织一下家庭活动才对。
希尧想了想,却是道:“我想回老家一趟。”应该回去看看的,对于过往他也该有所了解。
年小玉稍稍愣了一下,随即道:“应该的,我们跟你一起回去。”
“不用麻烦了,我想自己回去看看。”希尧连忙说着,他只想一个人回去,这样就是路上遇到什么以前的熟人了,也可以装作不认识之类的。想想那个直撞到他宿舍的少年,估计高中的老师同学就是看到他了也会装作不认识。
年小玉还想说什么,齐硕却是在下面拉她一下,笑着道:“也好,你自己一个人去,反正离的也不远,我让司机送你过去,等要回来的,你打电话给司机让他去接你。”很多事情必须得自己去面对,看希尧这个样子,他调节的应该很好的。现在想一个人回家去看看,也很应该。
“谢谢姑父。”希尧道着谢。
希尧家离齐家说不上很远,但也不算近,开车过去三个小时左右。是S市的临市,虽然不及S市的繁华,但也是相当不错的。年家父母双双都是公务员,在市中心有套房子,车祸之后,后事是年小玉料理的。
房子没卖,更没出租,年小玉把希尧的东西搬回来之后,又请了家政全部收拾用东西盖好。这趟过来之前年小玉还特别嘱咐希尧,晚上要是住下的话,就去酒店开房间好了,别在家里住了。
希尧也都一一答应下来,司机直接把希尧送到小区楼下,希尧向司机道了谢,拿好钥匙径自上楼去了。在八楼,802,拿钥匙开门,屋里大部分东西都用罩子盖着,一片白色看着希尧有几分眼花。
先推开主卧室的门,希尧看到床边柜子上放着全家福三人照,眼泪不自觉得留了下来。既使他不是真的年希尧,但身体里留有的记忆还是存在的。
迅速把门关上,希尧推开“自己”卧室的门,房间空了不少,很多东西年小玉己经搬到齐家去了。但也因为空了,这屋里并不像主卧室那样罩子盖着,希尧慢慢走过去,这是以前“他”生活的空间。
随手拉开抽屉,除了一些小东西之外,中间还放着一本相册。希尧有点惊讶,因为齐家己经有两三本相册了,既年小玉搬东西的时候把相册都拿过去了,怎么单单落下这一本了。
拿出来翻开来看,应入眼睑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校服,却显得更加的挺拔俊朗,那样貌比齐陌看着还要出色。只见照片下面写着两个字:邵烽。
看照片的纸张,应该是没多久的,再加上这身校服,同样的希尧也有一套。应该是希尧高中的同学。
然后继续往后翻,发现仍然是邵峰的照片,只是细看的话,会发现照片中人的年龄有所不同。不过也就是十六到十八岁之间的样子,很多还是根据发型来判断。
希尧惊讶了,整整一册全是邵峰的,而且有几张明显邵峰明显是没有看向镜头,根本就是偷拍的。
这……还记得那天到宿舍找他麻烦的那个少年,说他高中的时候,暗恋学校的校草,还写过情书之类的。难道“自己”暗恋的就是这个邵烽,那样的长相说是校草,完全没问题。
把相册看完,希尧轻叹口气。其实最初那个人到宿舍乱喊的时候,希尧还觉得可能是造谣之类的。但看到这么一个相册那基本上可以肯定,以前的“自己”是真的暗恋过这样一个少年。
又在找了找,却没翻出日记之类的东西,希尧不由的又把相册拿出来看了看。灵光一闪,希尧突然觉得这少年眉眼间似乎像谁,但再想实在想不出来了。
一点头绪都没有,希尧又把相册放回抽屉里,不管以前怎么样的爱恨,这些事情己经与自己无关了。对于现在的人生,希尧虽然还没有仔细的规划过,但就像他回答肖恩正那样的。正上着好大学,只要认真努力读书,毕业之后他还是能找到一份好工作的。工作安定,能自立更生了,再去谈感情问题也不迟。
在这个故居里呆到下午,希尧便背着包离开了,从楼道中走出来的时候,太阳正大,有一瞬间希尧觉得有点头晕。
在小区路边石凳上坐了一会希尧这才继续走,走出小区,希尧就想着吃点东西。早上吃了早饭起来坐车过来的,然后中午饭也没吃,现在都半下午了,真得找点东西吃。
就在小区对门就有间KFC,希尧实在饿的很,也不管里面是不是垃圾食物了,直奔了过去。拉开进去,里面正好有几个少年人拉门出来,猛然间一个照面,双方都愣住了。几个人看着希尧发怔,希尧看着中间的邵烽发怔。刚才才看到照片,现在看到真人,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希尧?”其中一个少年叫出希尧的名字。
虽然除了邵烽其他人并不认识,但应该是高中同学,希尧不由的笑了笑,道:“好巧啊。”
众人似乎还在惊讶中,希尧不由的看向邵烽,真人比照片还要帅气,而且比同龄人比起来,他看着老成很多。而且只这么看着邵烽,就觉得他出身很不错,儒雅稳重大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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