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灵昌四肢被缚的严严实实,头上蒙着黑布,视线受阻,不知道自己被敌人带到了什么地方,即便有逃脱的可能,也不知道出路在哪。囚车颠簸一路,似乎通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关卡,最后停在一处。
屠灵昌口鼻还能自由呼吸,于是他高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别忘了,你答应过我,放了王孙骆。”
传来那头目的声音:“你放心,我向来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了你,这便把王孙骆那厮的尸体放了。”
“什么?”屠灵昌忽然感到情况不妙,脑骨嗡的一下炸开了。
黑布被扯开,屠灵昌睁眼一看,自己已经被关押在一座暗牢里,几个齐国士兵把同牢的一具死尸抬上担架,正往牢外运送。
“这是怎么回事?那、那是……”屠灵昌已经后脊发亮,声音颤抖的问道。
“王孙骆的尸体。”一小兵答道。
屠灵昌这才彻底顿悟,原来王孙骆早就死了,先前留活口之说,自然是诈。他此时开始为自己的处境感到心虚胆寒了。
那头目走出牢房去面见上司田筹,临走前对屠灵昌说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王孙骆那个叛徒,临死前把你们的计划全盘托出,你们全部被他出卖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我们齐国人留他何用?连我们都不拿他当人看,你还特意为他甘愿挺身做人质,连我都替你不值……”头目侧回身,将手伸进牢房,一只脏手摸向屠灵昌的脸蛋,还狠狠的掐了一把,语气轻佻道:“还是你的陛下,在床笫之间满足不了你,你便和那王孙骆有了见不得人的关系了?真是浪蹄子。”头目说完,奸笑着退出牢房。
屠灵昌哪有心思听这些话,他整个人都混乱了,他麻木的瘫倒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脑子里,是孙子先生在平日里讲过的临危脱难之计:装傻装痴装疯!可他此时身在龙潭虎穴!是敌军的爪牙!奈何他小小男宠,何以配得上拥有鸿鹄之志?结果呢,画虎不成反类犬,螳臂当车,不知其不胜矣!
不知过了多久,一行人打开牢门,七手八脚的将屠灵昌拖走,他被这些人带到另一处暗室,暗室内布满各式各样的刑具,十分恐怖。
淮安城主帅田筹看着被拖进来的屠灵昌,用无比淫1亵轻佻的语气问道:“这便是吴国军师?”
“回将军大人,”刚才那名头目的声音传来,“正是,他不单单是军师,还是……”头目将嘴巴凑近田筹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耳语一阵,时不时还传来刺耳奸笑。
田筹起身走到屠灵昌近前,一只手摘掉屠灵昌的银盔,用另外一只手揪起屠灵昌的发髻仔细的审视着他。
“多大了?”田筹问道。
屠灵昌眼睑低垂,轻吟道:“十八。”
“如花似玉的年纪啊,生得比大姑娘还美还俏。三好郎、三好郎,的的确确艳福不浅。田某听闻,每年向他进贡的男宠数目不下于百人之多,你们吴国,还真是淫1乱。”田筹说着,粗暴的解开屠灵昌的发髻,当着众齐军的面,他提起屠灵昌的脸蛋便是一阵狂吻。
屠灵昌虽有心挣扎,可此时的他已经脱力到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了。
很快,田筹上下齐手,动作粗鲁又娴熟的剥光了屠灵昌所有衣物,连最后唯一一件蔽体的亵裤也被撕烂丢到一旁,摇曳的火光照亮整个暗室,屠灵昌的胴1体散发着温婉的玉光,在场所有齐军士兵早已情1欲大动。
田筹露出自己粗暴的下1体,翻过屠灵昌的身子找准入口便穿插1进去,整个过程粗鲁的就像是在沙场上厮杀敌寇。他把屠灵昌吊在行刑的铰链上尽情施暴,纵欲过后,田筹整理好自身衣物,略显怜香惜玉般的搂着屠灵昌的身子,道:“不愧是夫差X过的人,很是懂得男人的好处。”他兴然离去,临走前对身旁在坐的众将士说道:“这是夫差玩过的人,诸位见者有份,不过,任何事都要有节制,尽兴后就换下一位,慢慢玩,倒要看看这位高风亮节的小男宠,有多大的含量。”
在场的士兵哪一个不是久经沙场、禁欲过久的男人,得了主帅的允许,一个个早已虎视眈眈,形同饿狼般向屠灵昌扑去。
虾兵蟹将里有一个外号叫‘打狼尾’的胖子兵,因为新入伍不久,辈份最低微,平时什么好事都轮不上他或最后才有他的份,久了久之大家都叫他‘打狼尾’。
众士卒行乐了一天一夜,眼下才终于轮到打狼尾的班,他早就迫不及待的脱了裤子,口水直流的捧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屠灵昌的身子,下半身横冲直撞的插了进去,接着在屠灵昌的身上一顿啃咬。忽然,打狼尾的表情有些僵硬,他貌似发觉了什么,抽出自己下半身一看,竟然蘸满了脓血和白色粘稠的液体。
打狼尾将食指放在屠灵昌口鼻处,只听屠灵昌意识模糊,气若悬丝的道:“灵昌疼、疼……陛下……带,灵昌离、离开这……”
“死了!他他……他断气了!”打狼尾穷呼!语气恃恐,万分扫兴。
深宫
夜来迷雾醉清风;青板石街断行踪;羌笛一声远扬处;东方才见日头红。
夫差早早的起身,踏着晨露来到教场,他走了一圈,不禁舒展起筋骨,施起拳脚来。他这边武斗的正热;就见着天边飞来一只燕形风筝,夫差就奇怪了;看那方向;像是宫里人放的;可是;这天色还未大亮;谁人不好好休息,在这里放风筝。
夫差沿着风筝的放向寻去,待走到后宫,才发现放风筝的竟然是后宫宦者沈公公。沈公公见是陛下来了,急忙跪倒施礼。
夫差问道:“寡人奇怪,你这大清早的,不好好服侍皇后她们,跑到这来放风筝所为何故?”
沈公公解释道,这是他家乡的习俗,黎明前放飞一只风筝,可以为出征作战的亲人祈福。说到这里,夫差就更糊涂了,他问道:“沈公公你入宫三十多年,之前怎么没听说你有什么在世的亲人呢?”
“回陛下,老奴确实没有亲人,老奴是在为屠灵昌小主祈福,陛下您忘了?他跟老奴是同乡,当年正是老奴推选他入宫服侍陛下的。”经沈公公这么一说,夫差似乎有了些印象,好像灵昌貌似是沈公公的远方亲戚,家境贫寒,十岁就被卖入朱门做了小厮。夫差点了点头,是了,灵昌此次以军师的身份出征攻齐,可谓责任重大,但愿平安无事才好。
沈公公将风筝线剪断,那风筝随风高高的飞远了,沈公公见提到屠灵昌的时候陛下脸上萌生了一层垂涎之意,便叹息道:“要说到灵昌这个孩子,真是命苦。他们屠家曾是大吴国的名门将相之后,可惜后来没落了,屠家历经了大喜大悲之后隐居荒野,再不理朝堂之事……”沈公公正说着,原本风和日丽的晴空骤变,乌云滚滚,一声闷雷轰顶,狂风四起,飞起的沙尘击打着远飞的风筝,狂风扯断了风筝骨架,只见那风筝飘飘摆摆晃悠了一会儿,直愣愣的坠落下去。
“啊?”沈公公惊嗔,他已然忘了陛下就在身边,颤抖的惨然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也不知是何种力量在作祟,本不迷信这些旧礼的夫差也开始感到唏嘘。早朝时间一到,夫差更换新衣,惴惴不安的上朝去了。
可哪料他刚刚登上大殿,姑苏城外一阵喧哗,战马车队狼狈而归,王城之内的百姓无不惊措。
夫差问其左右:“大殿之外如此喧哗,是怎么回事?”
“回禀陛下!”殿前侍卫飞跑回来急禀道,“是刘将军的战队!”
“这么快!”夫差激动的站立起身,这么快就回了!是、是好是……坏呢?
几点秋雨滴落,夫差静静的站在凉亭上,他闭目沉思,与他表面的沉静截然相反的是他此刻额头上的青筋,暴跳蹿动,额鬓的几丝白发下垂至唇角,秋风扫地,沾在发上的草叶也吹落了。
刘承回报的皆是‘统帅被擒’‘全军撤离’这等噩耗!立时两年,整兵带队、大修邗河!本想一举伐齐,结果却是惨败!
齐国,田筹。还有,屠灵昌和王孙骆尚,落入敌军之手,生死未卜。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夫差亲挑吴国大旗,重整旗鼓,率领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奔向北方齐国疆土。
入夜子时,后宫。
沈公公提着灯笼,在宫里进行最后的巡查,入宫三十五年,每晚如此,他须要亲自确定了各个别院、厨房等火烛已熄,杂七杂八的细节之处都要巡查一边,宫女们侍奉主子们入睡以后,沈公公方可安心的回房歇息。
国君出征的日子沈公公唯恐宫里出状况,这一晚巡查的格外细致。此时他已经来到皇后的正殿门外,里面烛影黯摇,皇后遣退众宫女道:“你们都退下。”
“是。”宫女们细喏的应道,纷纷退出。沈公公站在殿外,看着众宫女退去,片刻功夫,皇后寝宫内烛光熄灭,一片漆黑一片死寂。
忽然一阵阴风骤起,沈公公心中莫名生起一丝恐怖,他裹紧了衣物急匆匆的离去。
皇后寝宫传来男子的声音:“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夫差待你倒是一往情深。”
“哼,你少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我听着别扭!”红娘子冷冷的道。
“难道我说错了?夫差不但让你做了皇后,又不惜以倾国之力出征抗齐,你看他临行前那副表情了吗?是下定了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决心呐!他会这样,还不是对你红娘子情深意重、为你报‘易牙蒸婴’之仇么。”男子的声音十分低沉诡异。
“你说够了没有!”红娘子大吼。
“你生气了?”男子的声音从刚才的低沉便的更为阴森恐怖,“你爱上他了是不是?是了,你一定是爱上他!才会想到去救他性命!才会想到把他从二十一世纪召回来!让他以夫差的身份跟我作对、活到现在!你爱上孟小龙了是不是!这就是你所谓一石二鸟的好计划!”
屋内传来一阵窸窣碎音,似乎是打斗声,随后传来红娘子低沉的声音,她警告道:“窗外有人你都没察觉?!”
千钧一发之际,窗棂大启,屋内一股阴气涌出,站在不远处的沈公公知道自己无意中偷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东西,即便他根本听不懂皇后在和那陌生男子说些什么,但是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