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禄玮将酒喝光,摇头道:“雕虫小技而已,让诸位见笑了。”
夫差道:“不过,我可是记着呢,你有一个要求,我还没能实现,苏将军现在可以讲了吧?是什么样的要求?只要寡人能办到的,一定如你所愿满足你。”
一听此言,刀疤将双颊一红,露出与他外形不符的扭捏气,他吞吞吐吐道:“也不是……什么要求,难得吴王陛下有心,还记得此事……”
每次一提到这件事苏禄玮就一副扭捏的小媳妇模样,让夫差越加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愿,于是夫差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嗯!快说来听听,你若再不痛痛快快说出来,小心我下一刻反悔了。”
…… ……
与此同时,百步营帐外的地窖内。
“那!吃吧!”牢头从缝隙里递进来两盘焖肉和一坛酒,“你今天也有口福了!”
从牢里探出来一颗蓬头垢面的人头,一整张脏兮兮的黑脸已经辨别不出此人的五官相貌,只见他露出两排白牙,急问道:“这是做什么?放我,放我出去!谁敢放了我田筹,我保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快放我出去!”
牢头被上级头目催促着去饮酒,便头也不回的道:“别喊了,你小子福大命大,现在两军和解,战火停息,用不了多久,估计陛下就会放你回去了。”
这个原本是蓄粮用的地窖自淮安城被吴军侵占以来便改为关押战俘的囚牢,齐将田筹便是被关押在其中最隐密的一间地牢里,此时此刻正是夜间,众盟军正举行犒劳宴,站岗守牢的士兵被上级头目邀去喝酒,牢房警备并无平日那般森严,于是,借着守牢的士兵疏于警备的契机,田筹开始寻找出逃之策。
他瞄准了牢头遗落在外面的军棍,那时他们曾一度用来惩治他的刑具,田筹匍匐在地,胳膊通过缝隙伸出牢外,极力的向那根铁棍使力。
由于监牢木栏杆之间的缝隙实在不及一个手臂的宽度,加之田筹用力过猛,他伸出的右手臂整张肩骨已经卡在缝隙之间,但他指尖离铁棍尚有不足一掌的距离,田筹再一运气,只听“嘶啦”一声,他整个手肘至肩的部位全部被撕掉一片血淋漓的皮肉,甚至肩骨已经断裂骨折,忍着剧痛,田筹闷吼一声,最后一个使力,他总算将铁棍拿到手中,下一刻,他起身将铁棍横插在栏杆之间旋拧,又费九牛二虎之力,木杆被折断。
田筹踢开断裂的两块木头,一个纵身跳出地牢。
“这里是……淮安城。”田筹溜出地牢,他看见了不远处举杯换盏的盟军,灯球火把的席宴上各路人马都在,他环视四周地形,想着尽快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城去,只要能离开这,他便险象环生了。
正当此时,两三个巡逻军忽然向他这边走来。田筹一个闪身,率先躲入离他最近的营帐内藏了起来。
“还好没人。”田筹环顾左右,营帐里一床新被,一张矮几,再无其他,田筹快速吹灭了矮几上的灯盏,四下一片死寂,等帐外的巡逻军脚步远了,田筹正要转身逃走,忽然‘哗啦’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被他从床上刮落在地,田筹回过头,竟是一连竹简,竹简已经摊开在地,上面刻着‘遗嘱’二字十分醒目招摇,田筹不及细看,拾起竹简塞入怀中,一缩身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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