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阳刚帅气的英挺脸庞,突然之间红了,红得很快。旬之刖心情大好,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容易脸红的男人。不,应该说是……眼一亮,不会是处男吧?用上诧异的目光,将寒煦好好看了一遍,心里发出呸呸的声音,这青年长的,真不差。心里闪过一道灵光,无情从他的眼角涌现,速度很快,可是寒煦发现了,刚才的一瞬间,这个人心情很不好。
“小子,你做什么的?”
“大四,在实习了,你呢?”寒煦有些好奇。这男人开的名车价值不菲,穿的又是一身名牌。应该是有钱人,可那极野的说话方式令人有些觉得他像黑社会。
“你不认识我?”旬之刖停止了抽第二根烟的动作。
寒煦意外,的确,这男人长的很漂亮,是那种让人过目难忘的,可是自己不差的记忆里,没有关于这个男人的影子。难道是家族里的?他不自觉的眯起眼,将旬之刖又严严实实的看了一遍,不认识。流露出温和的笑:“我刚才说过,我刚搬来,似乎保险丝断了,所以才去你那边借手电筒。”
旬之刖挑眉。在他傲慢的意识里,通常接近他的人,都是怀着某种目的的。这个看上去刚直的青年是否真的认识他,其实也不重要。他旬之刖做任何事都是光明正大的,更不怕任何的狗仔绯闻。
海鲜的香味暂时压断了旬之刖的思想:“老板,来几瓶啤酒。”他招手。
旬之刖喜欢喝灌装的啤酒,轻轻一拉,便畅快淋漓地喝了。他扬起白皙的脖子,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得恰到好处。寒煦看着,喉咙觉得有些干涩,可是视线无法从旬之刖的身上离开。他越渐深邃的眸子,像是不见底的海洋,紧紧的盯着旬之刖上下活动的喉结。
处男。旬之刖用余光瞥过他,心里百分之百的肯定。
啤酒的液体从他的唇角滑落,沿着脖子,滑进他的胸口。旬之刖因为偏瘦,所以那脖子下的锁骨相当性感。寒煦看着,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个男人比女人来得吸引人。
一个是不加修饰地勾‘引,故意的。一个是不经意地被吸引,无意的。结果是水和火,意外地相容了。
“喂,你没事吧。”吃完夜宵,两人回到车上,只是还没上车,旬之刖就背靠着车门呕吐了起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因为本来就偏白的肤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有种病态的错觉。“死不了。”吐完了靠在寒煦的身上,这青年的胸膛意外的结实。
光从他们的侧面闪过,接着又是好几下。
“这是?”寒煦转过头,只见一个男子拿着一个相机正对着他们拍照。见被他们发现了,男子反而大方地走上前,“旬导,再赠送几个镜头吧。”
旬导?寒煦不解。反倒是旬之刖,推开寒煦,他走到男子面前,发出了沉沉的笑。“你在乞讨啊?那摇尾乞怜的样子,不愧为名副其实的狗。”啪啪的,手拍着男子的脸,“真没出息。”
第5章
华丽的男中音拖着漫不经心的调调,像是故意在挑衅男子,甚至轻蔑男子。但是寒煦却不这么想,寒煦觉得能扭转成这种人格,这个人一定经历过什么。旬之刖不知,在寒煦的心理,自己已经成了心理障碍的变态。
男子的眼中突然发出愤怒,凶狠的像野兽一样。危险!就在寒煦准备动作的时候,气氛又突然转变了。男子收起自己的情绪,他朝着旬之刖弯腰,毕恭毕敬地把旬之刖当成了皇帝。“旬导说的对,这年头的狗,不是都仗人势吗?”
旬之刖微笑的双眼慢慢地眯了起来。微眯着眼的旬之刖有一种慵懒的气质,全身的气势仿佛一下子被收敛了。寒煦知道,只有真正经历过人生的人才能将自己的气势收放自如,眼前的旬之刖,到底是谁?
哈……哈哈哈……旬之刖笑了,笑声很响,有种放肆的张扬。“你说的没错。”细长的手指挑起男子的下颚,圆润光滑的指甲几乎要陷进了男子下颚的肌肉里。然未等男子痛出声,旬之刖又松开了。他转身,背对着男子:“你说,我是那条狗吗?仗着旬家的势力。”
旬家?寒煦心一震,是这个城市那个有名的望族,旬家吗?旬家最火红的绯闻,不是旬家的财富,也不是旬家的权势和地位,更不是旬家那些风流的少爷,而是旬太爷。
听说旬太爷把老情人的孙子带回家族,作为长孙抚养,也就是说,那人成了旬家第一顺位的继承人。不仅如此,旬老太爷还过分溺爱此子,甚至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视线,不由自主的多看了旬之刖几眼,疑惑在胸口萌生,甚至有一种错觉,寒煦觉得,这个骄傲自负、开着名车的男人,极有可能就是旬家长孙。
所以他刚才才会问,你不认识我?那神情,摆明了他就是名人。
男子没有料到旬之刖会这么明知故问,即便他有这个讽刺的意图,也不能直截了当的回答是。
“怎么?很为难?”优雅的转过身子。夜晚的风吹拂着这人过长的发,刘海飘下,遮住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却多了几分神秘。“那么,那条狗是你吗?”咄咄逼人的语气,让人厌恶不起来,至少寒煦是如此。
“你……?”男子愤怒了。
“要材料吗?”旬之刖截住他的话,“我对狗,一向很大方的。”似笑非笑的脸,在月光下美艳的像妖精。
男子的双手握紧,他的双腿在颤抖,他要回答不是,可是为了新闻。“是。”微笑的脸很僵硬,“我们被称为狗仔,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旬之刖笑了,十分有趣,“你这狗仔真逗。我这里的馅是很多,就是不知你要的是哪种?”
第6章
含笑柔情的嗓音像是在哄着自己的恋人,那漂亮到发光的脸,更是神采奕奕。
男子很心动,可在犹豫,旬之刖的毒蛇和阴晴不定在圈内是非常有名的,很多人对他恨之入骨,可是因为旬家的名流地位可也只能往心里想想。不过旬之刖本身的才能也是被演艺圈认可的,否则,任凭旬家的权利再大,不可能遮住了世界的演艺。
“放心,我这人啊,最大方了。”右手拂过自己额前几丝偏长的刘海,不经意的动作,时时透着慵懒。
“圈子里都说旬导是GAY,却未见旬导出来澄清,对这件事,旬导怎么认为?”男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收起了相机,手抚‘摸过手表,显然,手表里藏了什么。聪明如旬之刖,这种事情见得多了,自然就明白,那手表里装的,应该是录音器。
“全世界这么多狗仔,没见过我同什么性别的人开过房吗?”旬之刖兴致盎然道。
“旬导说笑话了,您不是一向同男人开的房吗?”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虽然大家都知道旬之刖是GAY,可终究未被证实。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同女人开房间吗?”旬之刖眸中点起戏谑,“是因为,我怕搞大女人的肚子呢。男人被搞了也不会大肚子,你说是不是?”华丽的声音,下流的话,异常的和谐。
是这个字,男子是绝对不会应答的,这有损男人的尊严。可旬之刖的问题,等于没有回答。“那于承眠呢?演艺界最新的宠儿,影帝于承眠,您是怎么看待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换了一个话题。最新的电影节,旬之刖的作品《地球捍卫站》可是出尽了风头,同时将该片的男主角于承眠推上了事业的顶峰,他们之间的绯闻,是围绕旬之刖的同志话题展开的,如果旬之刖真的是同志,那么于承眠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这些狗仔不会知道要培养一个影帝有多么辛苦,但是要摧毁一个人,却是几句话的时间。
“什么样的关系啊……”潺潺男音拉长了,是旬之刖在思考,还是在叹息?
这个时候,寒煦拉住了旬之刖的手:“你酒喝多了,回家吧。”回家两字在男子听来又是具有特别暗示的意思。他想拍照,却被寒煦微笑的回头给震住了。那青年的笑,明明阳光,却透着沉静的压力。
“你干什么,我还没回答他的问题呢。”旬之刖挣扎,的确是有些醉了,红酒加上啤酒,却醉的不清。
“我送你回家。”爽朗的声音,不容拒绝的意思。他把旬之刖推到副驾驶座上,转而绕道驾驶坐的门口时,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该死的,被里面反锁了。他眼睁睁的看着旬之刖爬到驾驶座上,再像他招招手,接着是哄的一声,跑车呼啸而去。
“喂……喂……”寒煦跑着追了上去。可是哪里还有跑车的身影?一向好脾气的寒煦不禁诅咒旬之刖,这男人太不够意思了。这半夜三更的,他不但打不到的,如果走回去,非断了他的腿不可。
那边车内,其实旬之刖并没有开远,只是找个地方让自己沉静了下来。他趴在方向盘上,回想着记者的话,于承眠之于他是什么?
在他眼里,演员就像狗一样,他给了甜头,他们才往他身上靠,于承眠也一样。不也是为了上位,爬上他的床吗?
可他今天心里真的不舒坦,因为从来只有主人丢弃狗的,没有想过有一天,狗也会背弃主人。
第7章
寒煦今天很倒霉,慢跑了1个多小时的路才回到新搬的家,身心疲惫不堪不说,他感叹,从小大大,家里的训练也没这么辛苦。
才到家门口,寒煦黑了脸。这不,之前借手电筒的时候没有关门,之后被旬之刖拉去吃夜宵的时候也忘记关门了,现在,那大门依旧大大的敞开着。
房间里还是暗暗的,好在7月是属于炎热的季节,用冷水冲澡也不会觉得冷。等全部弄好,他躺在床上的时候,时钟已到了凌晨一点的位置。
寒煦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他眼睛睁开了一跳细缝:“喂?”该死的,头有些痛。
“我说大少爷,全班都等着你一起拍毕业照呢,人在哪儿啊?”是同学的声音。
毕业照?刚才还慵懒的身体从床上跳了起来,寒煦只穿了一条黑色的紧身三角内裤,修长阳刚的身材非常养眼。他一边从衣柜里翻出衣服,一边跟同学含糊:“抱歉抱歉,估计还要等上两个小时,麻烦跟班导说一下。”
“成,晚上天上人间你请了。”
“这有什么问题。”寒煦也爽快。
黑色的皮质休闲鞋,浅白色的牛仔裤,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