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的意思,那个杀手是因为旬之刖而来的。又或者说,这是一个几十年前就存在的阴谋。
之刖。
心疼的无法呼吸了。那样纤细骄傲的一个人,他的人生应该是一帆风顺的,那些人凭什么让他受这些痛苦?
寒煦握紧了双拳,手背面跳起一根根的青筋。他绝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了之刖。
回到别墅,里面灯火通明,看着门口的警察,寒煦知道,那卧室里的火也没事了。
“回来了?”门口倚着旬之刖,他依旧穿着睡衣,是因为担心他,所以连衣服也来不及换了吗?旬之刖见寒煦久久没有回答,却用那样深的眼神看着自己。眼眸内是浓浓的担忧和怜惜,还有那藏不住的爱恋。旬之刖想起了自己刚才无意识的为他挡子弹的情景,他脸有些红。“寒煦。”他走到寒煦面前,第一次,用那么主动的力量抱住了寒煦。
旬之刖的力量很大,寒煦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他的在乎。“之刖。”他双手环住旬之刖的肩膀,轻声在他的耳边低语,“之刖也喜欢上我了,对不对?”被自己喜欢的人喜欢,那种感觉,真幸福。
“不是。”旬之刖靠在寒煦的胸口,听着他沉而有力的心跳声,“爱……我爱上你了。”旬之刖的声音很轻,却足够寒煦听清每一个字。
“之刖?”他睁大了眼睛,“之刖。”抱起旬之刖,在凌晨5点的天空下,他高兴的不知所以。“我爱你之刖,我很爱很爱你。”
不是做梦,之刖说爱他,爱上他了。
完蛋了,寒煦太激动,激动得眼眶有些红了。这样强硬的青年,从来不晓得哭泣是什么感觉,这一刻,他想哭。他想哭着告诉所有人,旬之刖爱上他了。
“放我下来,白痴,你快放我下来。”老天啊,他的力气太大了吧。旬之刖有些害怕的抱紧他的脖子,深怕寒煦一松手,自己就掉下去了。
“不放,一辈子也不放。”
“白痴。”旬之刖跟着笑了。是的,一辈子也不放。“对了,李督察在宇文穹的车厢里找到的是尸体。你过来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哪里?”
两人之后来到宇文穹停车的小区门口,李督察以及部分警察围在那里,同时还有被扣押的宇文穹。
见寒煦他们过来,其他警察让开路。“寒煦。”李督察招手,“这个人,你认识吗?”
车厢里的尸体已经死了好几天,好在天气还算冷,尸体没有腐烂。面色惨白的女尸,寒煦当然是陌生的。“为什么问我认不认识?”
寒煦反问。
“宇文穹全招供了,他说这个女人就是寒氏派去保护宇文庆的保镖。”李督察接下来的话令寒煦惊讶了很久。
“那银萨呢?你们去宇文家的时候有看到银萨吗?”
“银萨?”李督察回神,他们把银萨的事情给忘记了。“我马上叫人过去。”
“不用了。”寒煦阻止,“如果这个时候银萨还在宇文家的话,那么不用等你们去,他也不会走。如果他已经不在了,那么你们去也没用。”
为什么银萨要在家里打洞,通过对门的那户人家抱着人离开,现在可以解释了。因为那是尸体,无法自己行动。
之后李督察抓着宇文穹回了警察局。
“杀爸爸和杀张律师都是我的主意,这些事情全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他一口承下所有的罪。
“你为什么要杀宇文庆和张律师?”李督察问。
“为什么?这还需要问吗?从我回国之后,宇文集团的事情哪件不是我在处理。从处理业务到和经销商洽谈,我尽了十二分的力。可是爸爸竟然要把财产平均分配,我不服气,所以找人杀了他。杀了张律师更加简单了,我找人冒充旬之刖,张律师不就乖乖去二楼的书房了吗?然后凶手经过花园的密道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
“那杀了张律师之后,宇文庆的遗嘱在哪里?”
“这种东西我当然一并处理了,留着干什么?”宇文穹反问。
“那你车上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她就是我派去杀张律师的凶手。哦对了,她是寒氏的保镖,不过后来被我收买了,就听我的命令做事了。”
“你撒谎。”李督察质问,“为什么小区的闭路电视会显示,银萨抱着尸体去你的车上?这件事是不是你们合谋的?”
“不是。我只是告诉银萨,我想把尸体去葬了,我老人家抱不动,所以请他帮的忙而已。”宇文穹理由充足。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敲了那栋墙?”
“李督察,飞虎是寒氏保全的人,那个时候寒煦就在外面,你要我光明正大的把人从他面前带过吗?这不就没戏了。”宇文穹讽刺。
“你?”李督察不得不佩服宇文穹的冷静。冷静?对,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还能如此冷静?不对,一切都很不合情理。
这件事解决的太过顺利了。如果宇文穹有如此智慧,这件事根本不会露出破绽,不管是嫁祸旬之刖,还是其他,似乎就是一条故意暴露的导火线,他们不过是按着对方的思路在走。
该死的,可现在,就是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李督察揉了揉太阳穴,一个晚上没睡的压力,果然很大。
早上10点
旬之刖被一连串的电话吵醒了。
上帝。他忙到凌晨5点才睡的觉,现在又是哪个混蛋来作孽啊。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还不是怕电话一直响,会吵到寒煦。旬之刖知道,凌晨这事情一闹,寒煦比他更累。旬之刖下床,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助理杨磊。
想必又是那些狗仔的事情了。他轻声走到阳台:“什么事情?”
“恭喜旬导洗清嫌疑。”杨磊代表公司所有的员工道喜。
“洗清嫌疑?”旬之刖意外,“你们怎么知道的?”昨天晚上才抓的宇文穹,这消息传的有那么快?
“今早很多周刊的头条都出了,说杀死张律师的嫌疑人是宇文穹。”杨磊解释。
什么?今早凌晨5点才抓的宇文穹,这些周刊的消息又是怎么来的?旬之刖不认为狗仔会24小时盯着警察。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我知道了,公司这两天我不过来了,工作上的事情,你们注意点。”宇文穹是真凶的报道一出来,宇文家以及宇文集团恐怕要天翻地覆了。
有些事情旬之刖怎么也想不明白。
“嗯。对了旬导,这两天公司楼下的记者没有消停过,都来打听关于您的身世。”旬之刖与世隔绝,可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
记者找不到他,就找去他的公司。那些个人,打听人秘密的心态,永远不会止住。
“好的,我知道了。”关于他的身世,牵连着三代人,终究还是要公开了吗?
旬之刖回到房间,寒煦还在睡。他伸出手,摸着寒煦的眉,寒煦的眼。浓浓的眉毛很有男人的气概,可是这眉头,怎么皱的那么紧?旬之刖轻轻的把它抚平,寒煦又有什么心事?以至于他睡着的时候也放不下。
看得有些出神的旬之刖,没发现寒煦已经醒了,正半睁着眼睛看着他。“之刖?”这一大早就看见旬之刖放大的脸在自己的面前,而且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寒煦没理由的冲动了。
男人在早晨,总是特别来劲。
“之刖。”他扬起身子把旬之刖抱住,才发现旬之刖的身体有些凉,想必是在床头坐了好一会儿。寒煦用脸摩挲着旬之刖的脖子,不时的伸出舌头舔着旬之刖的锁骨。
旬之刖因为偏瘦,所以锁骨非常性感。
“你干什么?”湿润的感觉弄得旬之刖想笑。
第39章
“想做。”寒煦用臂力把旬之刖抱上床,“之刖,我想做,可以吗?”
旬之刖很想抽寒煦一巴掌,这做不做的?不会直接行动吗?问个屁啊。想来就觉得火,旬之刖干脆直接把寒煦压倒:“闭嘴。”狠狠地说出两个字,他主动吻上了寒煦的唇。
宇文家
宇文家因为宇文穹的事情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偌大的家族一时没有了领导的人,身体不适的宇文二夫人,在无奈之下,站了出来。
她怎么也不相信那个从小聪明的小儿子会干出这种事情。“老爷死了,张律师也死了,遗嘱又找不到了,这件事,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把儿子教好。”她自责,苍白的脸仿佛一下子老了。“宇文集团的事情我一个老太婆不好发表意见,关于老爷的私人财产,我提议50%捐给慈善机构,剩下的50%,分成两半。阿苍和阿瀚作为宇文家的儿子,子承父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你们各占25%。”
“那我们呢?”
“为什么只分给儿子?”
“二夫人也是第一继承人,难道不为自己留一下。”
“我不同意。”
“对对,我们怎么办?”
一大群的亲戚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
宇文中天听的耳朵发麻了,他大吼一句:“现在死的是我爷爷,你们凑什么热闹?”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就是,我们好歹也是你堂叔叔。”
“对,我们也是宇文家的亲戚。”
“我没有意见。”宇文雪本来就不在乎宇文家的财产,她从国外回来本来就是为了参加爸爸的丧礼,现在事情解决了,她根本不想留在这里。
宇文苍的两个女儿中,小女儿有自己的事业,所以也没有意见,大女儿宇文娉和她老公有意见,可是这个决定是宇文二夫人下的,他们不敢说。
宇文苍是满心欢喜,这25%的财产,肯定比之前遗嘱上的财产要多得多。
宇文瀚是个踏实的人,他虽然不在乎财产,可是既然二夫人这么说了,他也只有听话的份。
看着一群纷纷表示不满的亲戚们,宇文二夫人拿出了当家主母的威严:“如果大家有什么不满的话,大可以通过法律的途径解决。”
老公和儿子双双出事,宇文二夫人根本没有心情跟他们瞎扯:“阿苍,你三弟的事情怎么样了?”她一个老太婆,现在只想家和万事兴。
“联系了律师,可是三弟那边已经招供了所有的罪行,律师说现在只能打三弟认罪后态度颇好又主动合作的官司。”宇文苍到现在都不相信,那个一向比任何人聪明又冷静的三弟会干出这种事情。
“你三弟媳呢?找到了吗?”自从宇文穹出事之后,宇文穹夫人就失踪踪影了,宇文家上上下下派人去找了,可是一点消息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