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密监视国师府,记住,只是监视!”风煜翊停了下来,注视着不远处的盛开的夏莲,口中的话却是那样地让常右警醒。
“是。”常右不敢行大礼,只是低着头,眼观口,口观心,不敢有一丝懈怠。
“成败就在明朝,只是……”卿儿,为什么你不在我的身边了,这一次,让我来找你吧!
望着远处淡淡地彩霞,风煜翊的心思也渐渐飘向了远方,那烟雨之畔的那道心牵思念的残影。
话说两边,风煜翊那边是有着什么大动作,可宁卿这边接下来的动作也貌似不小,自从得了那木盒之后,宁卿就一直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直至第二天晚上也未出门,此间是滴水未进滴米未沾,让守在门外的一众人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直接冲进门去。
直到夕阳西下,宁卿关了一天的门终于开了,只是一天未见,宁卿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不一样了,更多了一分忧愁,也更多了一分迷茫,但整个人的气质却更显得清凛,出尘如月。
“谷雨,准备点饭食,我饿了。”宁卿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忧心忡忡的谷雨,笑了笑让谷雨稍微放下心来。
“是,我这就去准备。”知道吃饭就好,看到宁卿的第一眼,谷雨差点就以为自家的先生怎么了,虽然说事先被大先生告知先生得到宝物后会有些奇怪的反应,但如今的反应也还是过头。
宁卿转头,看向了杜久娘,眉头没有皱起,只是眼中全是疑惑与不解,慢慢向她走去,然后道:“夫人,不知梁掌门如今怎样,可否让在下现在去好好探望一下,也好及时对症下药。”
宁卿昨日给宋奇峰的药虽然可以将梁宇体内的蛊虫杀死,但梁宇不止是中蛊,中蛊之前还是久病缠身,如今一剂猛药下肚到底是好是坏,宁卿也不敢豪言武断。
杜久娘看到宁卿向自己询问,虽然心中有惊喜,但却也隐约看得出来,这人不止是想问自己夫君病情那样简单,“得先生神药,夫君自然是药到病除,只是夫君本就体弱多病,若想完全恢复恐怕还需先生多多费神。”
虽然知道宁卿不是那种会给人看所谓调养身子的小病的人,但杜久娘还是如此说了一句,却没有想到宁卿真的会回答自己。
“既然如此,医人医到底,在下这就随夫人去探上一探,如何?”宁卿如是说道,杜久娘心中虽有疑虑,但仍是欣喜。
“多谢先生,请先生随久娘来。”杜久娘高兴地将宁卿引到梁宇的院子中,然后让其他人都守在外面,就连宋奇峰也被杜久娘支开了。
宁卿看了眼仍然卧床的梁宇,望闻问切,三指悬在梁宇的手腕之上,“唉,终究还是伤了经脉,这是一瓶宁雨露丸,每日一粒,然后运气几个小周天,可缓补损伤过度的经脉。”
久娘结果宁卿递过的药瓶,千恩不言谢,“先生,千恩不言谢,久娘知道先生此番定是有话要与久娘诉说,请先生直言,久娘能说的定会言之不尽。”
宁卿蔚然一笑,“夫人果然是聪慧的女子,那么在下也就不必和久娘绕圈子,有话在下就直说了。”
“先生请讲。”杜久娘将宁卿请到外屋,亲手奉茶说道。
“夫人,果然是好手艺,这茶也比他处好上几倍。”宁卿淡淡地品了一口茶,上好的雨前龙井,就算是宫中也未有这新茶来到。
“呵呵,先生言笑了,只是这茶好罢了,先生饮茶无数,比这好上多少倍的茶水恐怕日。日都喝。”虽然嘴上如此说,但被人夸奖杜久娘还是很高兴。
“是啊,如此说来,夫人定是知道在下姓宁不姓灵。”宁卿直直地盯向杜久娘,仿佛想要看透这人心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杜久娘只是微微怔了一下,然后举杯品了一口茶,慢慢道:“这……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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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该说什么,嗯……貌似最近有点卡文……
64第五十八章 话说真相
“先生。”杜久娘放下手中的杯子;青葱的手指叩响在在杯口打转,心中却是思绪万千;“先生是知道些什么了吗?”
杜久娘不清楚为什么宁卿只是一夜之差却差了这么大,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昨晚宋奇峰带回的东西让他变成这样;而那东西想必是藏了什么惊人的秘密吧!
“在下愿听夫人解惑。”宁卿的确是为了那绢白绸里所藏的秘密不解;先前见到杜久娘的反应,想必这杜久娘定是知晓一些秘密的。
宁卿并不是不相信那绢绸中所写的;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知晓其中的事情;只是这次他的得知此事的身份不同,知道的方面自然是不同的,心中的疑惑也慢慢变深;但宁卿却知道这事情不能问任何人。
“先生,卿公子。”杜久娘对宁卿的称呼换了一个,其中的意味自然也是不同,说先生是认他为不医,说卿公子则是圣风宁家的二公子,“卿公子可知这安宁两家到底是为何而存在?”
“天下安宁。”宁卿淡笑,或者更像是苦笑,合两家之力平天下安宁,如今想来真是何等的天真,但恐怕他们在世人就是如此的天真不是吗?
“可是这天下安宁为何不系于君王,反而系于两个怪力乱神之家。”杜久娘的话语中尽显讽刺,“这君王为何能容忍两家至此,卿公子心中难道就没有计较?”
“夫人果然……不是凡女子。”话都说开到这个份儿上了,杜久娘的心思宁卿已经知晓,“风火与安宁之间的事情不是外人可以言道的,我们心中自是有计较。如今天下二分,圣风神火两个相交千年而无战乱纷争,百姓安居乐业,安宁两家的职责早已完成,留恋尘世不是贪恋浮华,不过是想要再让这天下黎民心安罢了。”只是这天下还当真需要他们吗……
“卿公子认为这安宁两家还有退路?呵呵,久娘想不到,卿公子竟然也是如此的天真,或者该说这宁家竟是如此的单纯。”杜久娘摇着头,看向宁卿的眼神中不止讽刺还有同情。
“卿公子可知那神火王朝,君王与神殿之间和睦早已是名存实亡,剑拔弩张,稍有不慎便是血溅三尺,尸横遍野,举国动荡。可圣风,君臣和睦,君王专权,安家隐忍退让,不谙世事,大权外放,岂不自找这杀身之祸。”杜久娘越说是越激动,恨不得一巴掌打醒那一味隐忍的人。
宁卿被杜久娘这么一说甚是吃惊,虽然知道这杜久娘家的渊源必定与世家有所关联,但怎能想到这杜久娘竟会将整个时事看得如此通透。
“夫人真是好见识!”宁卿慢慢压了一口早已凉掉的茶,其中苦涩蔓延心头,宁家一向隐忍,并不求富贵显达,只求这天下太平,却怎想,唉,该说是世事无常吗!
杜久娘见那宁卿听完自己这一席话,只是吃惊一下,然后又变回那淡然苦涩的笑,心中不禁想到,这人该不会早就知道那朝中的动作,再一想来,也是,这宁家虽然隐忍,但并不表示可以任人欺压,势力之大,让人捉摸不定,可是自家主人最重视的劲敌。
“久娘不过是妇人之见,怎比得上尊家深明大义。”话已经说开了,杜久娘也就不再隐瞒自己的心情,“想必是早已有了万全之策。”
宁卿不禁苦笑,是有计策,但他却不认同父亲的想法。
这些年来,宁卿一直注意着宁家私底下的动向,这才发现原来父亲早已做了准备。宁家虽然不比那安家显贵,但千年家产也不是那么好想象的,枝繁叶茂的宗家也何止上千啊!
可犹记得当年抄家灭门,抄得的家产不过是国库的一半,而家族里也仅仅是三百余口,细想来虽父兄皆惨遭毒手,宗系旁族想必是早已转移,逃出生天,这也算是保全了宁氏一族了。
牺牲了整个国师府,偷梁换柱换来整个家族的生路,如此隐忍的做法,宁卿这一世是绝对不会苟同的,父兄的死宁卿早已不能承受第二次,所以,这一次就容他忠国不忠君了。
“夫人的意思宁卿怎会不知,只是宁家不是那世俗之家,所做作为也不需要旁人点指。”宁卿虽然不同意父兄的做法,但这也不需要外人来胡乱指画。
“是久娘乱言了,卿公子定不要放在心上。”杜久娘做了个俯身的姿势,但丝毫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歉意,宁卿也不是想要杜久娘向自己致歉,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卿公子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久娘,还是那句话,先生对久娘有恩,久娘能说的必定知无不言言之不尽。”久娘拿起茶壶,掌心微微用力冷掉的茶水立刻变得沸腾,填满了宁卿面前的茶杯。
“在下真正着急想知道的恐怕夫人不会吐出半句,索性我们不如谈些其他的话吧!”宁卿拿着茶杯滚烫的茶水也印证了他此时的心情,不是如表面那样的平静。
“先生是想问关于这蛊毒的事情?”杜久娘猜测道。
“正是。”宁卿也不再拐弯子,“那凶手既然和夫人师出同门,想必夫人也是知晓那人到底做过些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呵呵,先生说笑了,那人不过是个偷师学艺的败类,久娘怎会知道他到底做过什么禽兽的事情。”杜久娘被宁卿这么问得不怒反笑,真心觉得宁卿问得真是没有道理。
“是在下糊涂了,不过在下还是想问夫人一句,夫人可知贵族可否有人在十八年前给人下过蛊。”宁卿笑中带冷,这一变化倒是让杜久娘有些措手不及。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巫医一族虽然用蛊,但也是用在医上,先生这话的意思莫是在询问什么杀人凶手吗!”虽然被宁卿这一冷笑弄得一愣,但杜久娘还是听出了宁卿话中隐含的意思。
“在下……宁卿不过是想知道十八年前的真相。”
“什么真相?”杜久娘不解,不知这宁卿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但心中被他看得总是有点不安。
宁卿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杜久娘,语气轻松却也是一字一句地说道,“宁卿自幼体弱,夫人可知这即是天生也是人为。”
说着宁卿将自己的手腕伸出递到杜久娘的面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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