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医得好吗?”
“朕怎么知道,朕又不是太医,你问朕不如去问那些太医,真要关心你十四弟就自个去问。”
康熙显然还是迁怒了他,话说完就没好气地甩手大步走了。
胤礽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子里头去。
胤祯并没有睡熟,身子缩成一团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停地折腾,胤礽走到床边去,刚想着要说什么,对方却突然扑了上来,双手抱住了他的腰,惊得胤礽一个踉跄,差点跌地上去。
傻小子眨着眼睛好奇看着他,好半日,咧开了嘴角:“二哥哥……”
“……”
胤礽受不了地扒拉开他,转身问起了太医:“他这种情况有没有得治?总不会以后一辈子都这样吧?”
屋子里的几个太医都低下了头:“老臣等无能,会试着给十四阿哥施针,但是……但是要治愈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胤礽再看一眼床上比自己的奶娃娃小女儿还奶娃娃一点的十四阿哥,也实在是觉得没脸再看下去,随便叮嘱了几句太医好生照看着,也干脆走人了。
没有回毓庆宫,胤礽叫了人拉了马车来上车直接出了宫。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转到了他之前去过一回的城北那座胤禔的私家茶庄前停下,管事出门来将他领进去,依旧是跟上回来时一样,从前院绕到后院再转过游廊,上到小阁楼二楼,推门进去,他想见的人已经在里头等着他。
身后的门阖上之后,胤禔迎上前来双手拥住了他的腰,笑着眨眼睛:“太子爷今日怎么想着约见爷了?想爷了?”
胤礽推着胤禔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双双倒到了床上去,被人翻身压到身上,胤礽大方地双手双脚勾上去,拉下了他。
胤禔从他的眼角眉梢一直亲吻到嘴唇,双手也开始在他全身游走扯散他的衣裳,再想要更进一步纠缠时,胤礽却突然轻推了推他的肩膀,侧开了头,喘着气贴到他耳边,低声呢喃:“让我。”
“什么?”
胤礽的小腿挨着他的臀蹭了蹭,痴痴笑着:“别装傻,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让我。”
话说完,也不等胤禔同意,手肘撞上他的胸口,猛地一使力,翻转了身调换了上下位置,骑坐到了胤禔身上去。
一手粗鲁地将他的衣裳从外到里扯了开,胤礽低下头盯着他略显慌张的眼角看着,再次笑了起来:“怎么?紧张了?”
“……你来真的?”
“爷今日就要宠幸你。”
胤礽说着就低下了头含住了他的喉结,卖力地取悦、挑逗,用上了他全部的耐心和技巧,到俩人赤裸相贴,胤礽看着他胳膊上、腿上、腰上都有上一回烧伤留下的疤痕,还有胸口那个剑伤,眸色更沉了几分,手上嘴上的动作也越加温柔,伸出舌尖沿着他的胸膛一寸一寸地轻舔下去,手也握住了他因为自己的挑逗已经起了反应的茎物不轻不重地套弄。
对于这样的事情,因为是第一次,胤禔虽然有些紧张,倒是没觉得有多难堪,要想套牢太子爷,这点牺牲也是必须的,何况他便宜已经占了很多次,也不在乎就让他一两回,于是很卖力地配合起了他,抬起了腰方便他越加容易地攻城略地。
胤礽学着胤禔每次帮自己做的开拓之后一点一点地进入他的身体,分身被紧紧咬住的刺激爽得胤礽连连倒吸气,呼吸也粗重了许多,胤禔的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身下床褥,疼痛中夹着快感,却让他欲罢不能。
激烈的身体冲撞,起伏交媾,凭着的都是最原始的身体本能,被情欲驱使,理智已经全无,在这一刻,他们的世界里就只剩下彼此。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等到一切归复平静,胤礽依旧喘息不止,趴在胤禔身上,俩人黏腻赤裸的身体紧贴,他偏过头一下一下亲着胤禔的脖子,呢喃着开了口:“我早上去看过老十四了……”
“嗯,他醒了?”
“醒了,傻了。”
“……傻了?”
胤礽摇着头把胤祯的状况说了一遍,胤禔听得愣了半晌,之后便就放声笑了起来,胤礽对他的反应略有不满:“你笑什么?”
胤禔轻叹气:“傻了……总比死了好吧?”
“哼……”胤礽没好气地在他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气呼呼道:“你是怕了不成?”
胤禔疼得眉都皱了起来:“怕什么?”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逃的吗?铺子都迁去了江南你是随时打算走的吧?”
“是没错……”
胤礽狠狠推开他,坐起了身想要下床去,胤禔伸手用力一拉,又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双手拥紧了他:“别生气,我说的是实话,我确实想走,想去外头过几年快活日子,不想一辈子都待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沉默了一阵,胤礽才含糊吐出了一句:“你爱走就走吧,跟爷没关系。”
胤禔却笑了,抱着他翻身过去压住人,掐着他的下颚让他抬起眼来看着自己:“太子爷,之前爷想走,却被你整得差点终身圈禁,你现在竟然跟爷说爱走就走跟你没关系?”
胤礽转开了眼睛:“你走吧。”
胤禔心下一身轻叹,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唇,认真恳请道:“胤礽,你跟我一起走吧。”
胤礽听得微一怔愣,随即又没好气:“爷怎么可能走?”
“为何不可能?你是舍不得皇位还是舍不得荣华富贵?”
胤礽听他这么说越加气恼:“你是可以走,你死了你家人还能得享荫庇,爷怎么走?!爷要是当不上皇帝,日后不管是谁坐上那个位置毓庆宫的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爷走了他们要怎么办?!”
这话说得也是个理,他跟胤礽情形不同,他死了,他的家小低调一些日后日子过得不会差,但胤礽这个皇太子的家眷就不好说了,想到当初雍正登基之后,胤礽的一众儿女为了自保在他面前装孙子处处讨好如履薄冰的处境,胤禔都替胤礽觉得牙疼。
“那算了,我也不走了。”
胤禔说得很干脆,胤礽意外之下终于正视起了他的眼睛:“不走了?”
胤禔笑着再次亲了亲他的唇:“你在哪,我就在哪。”
胤礽心下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连鼻子都酸了,刚想着要说什么,外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胤禔的奴才在外低声禀报:“王爷,方才九门衙门那边传来消息,那下毒的小厮改了口供,说是买通他下毒的人是八爷府上的奴才,这会儿宗人府和步军衙门的官兵已经上八爷府上去了。”
第52章 案情
八阿哥府。
面对破门而入的官兵人马;胤禩亲自迎了出门来,听明白领兵前来的雅尔江阿和托合齐说的事情,眼里闪过一抹晦涩;随即道:“你们误会了;事情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做的。”
“是不是八爷做的;我们自会查个清楚;事情重大;还望八爷不要为难了奴才。”托合齐半点不跟他客气;康熙下的旨意要将事情彻查清楚,即使面前这个是皇子;他也半点没放在眼里。
雅尔江阿则道:“因为下毒之人说买通他的人是八爷府上的人,我们只是奉命行事;麻烦八爷将府上下人全部叫出来,我们要带回去使人一一辨认。”
胤禩点了点头,就吩咐了管家去将人都给叫出来,不出一刻钟,黑压压的人就站了一院子,雅尔江阿刚说要带人走,托合齐却突然开口提醒他:“王爷,还是谨慎一点得好,让奴才带人都搜找一遍,免得漏了什么人。”
托合齐这么说,雅尔江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依着他吩咐下去,自己也带了人与之分头行事一并进去搜找。
胤禩跟在雅尔江阿身后,看着他指挥着人一间一间屋子地进去扫荡,面上不动声色,袖子下的手却慢慢握了紧。
在搜到胤禩的书房前时,胤禩突然开了口,与之道:“简亲王,这间是我的书房,有些东西不方便这些人看,要搜你请自个进去搜吧?”
雅尔江阿怀疑地瞥他一眼,他跟胤禩关系一贯不错的,到底还是给了他面子,挥手让人别跟着,一个人进了去,胤禩跟着进去顺手就阖上了房门。
书房里的呈设很简单,除了桌子、书架,和供他歇息的床,就只有床边摆着的一个带门的大柜子这会儿看起来比较抢眼。
雅尔江阿四处扫了一眼,走上前去,下意识地拉开了一边柜门。
才拉开不过一条缝隙,柜门就又被跟上来的胤禩用力按了回去,雅尔江阿错愕地看向胤禩,几乎是脱口而出:“里头……”
“这个人王爷不能带走。”
“为何?”雅尔江阿蹙起了眉:“我奉圣旨行事……”
“王爷就当是帮我这一个忙吧。”
雅尔江阿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几乎舌头都在打结:“真的是你……”
“不是。”胤禩扯起谎来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但这个人王爷真的不能带走。”
宗人府和步军衙门突然的上门确实有些让他措手不及,胤禩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走漏得风声,但只要不把柜子里的这个人交出去,他就是安全的。
当初在塞外行宫,胤禟对胤祥和胤礽下狠手的原因,胤禩原本一直都猜不透,一直到回京之后,他找到胤禟府上曾经贴身伺候过他的奴才问过,才知道了胤禟去祭拜胤俄时听来的那番话,也终于是明白了胤禟说的那句“该死”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真是该死!
若非那刺杀事件自己背上嫌疑,也许还不至于到如今落得一败涂地的地步,胤礽该死,胤祥该死,胤禩甚至怀疑,那原本被他们低估了的胤禛其实也知道这事,且还是胤祥的同谋,若当真是这般,他同样也该死!
所以即使铤而走险,选择最危险的方法,他也要踩到胤礽彻底翻不了身,顺便拉上胤禛作陪,便就是再好不过。
原本事情一直都很顺利,只要再进行个几次,他就可以安排太医去“发现”康熙中毒之事,到时候送上点心的胤礽定是得背上弑父篡位的罪名百口莫辩,点心铺子的背后之人隆科多要跟着全家陪葬,胤禛跟他私下勾结不清,一并被牵扯出来,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可惜最后事与愿违。
雅尔江阿并不信胤禩说的,虽然他跟胤禩交情不错,但为了一个皇位,皇子死了一个又一个,这一次又傻了一个,下毒一事还牵扯上了皇上和太子,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包庇胤禩,于是道:“这事,我做不了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