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首曲子,先是让大家难过万分,再来是令我们摸不著头绪。必定是和孟轩一样的心思,恼我们扰乱了春宵,大家还是别留著惹人嫌弃,搂著美人回帐睡觉要紧。」
众人也怕再闹出事来,都笑道,「果然是这麽一回事。」因嚷著要美人,杨邦杰只得让底下带来几个绝色,大家见到美人儿,精神马上就回复了。王澧先挑了一个抱在膝上,亲嘴搂腰,一手探入衣襟揉搓著,搅得那女子娇喘连连。其馀将领也各自挑人,左拥右抱,一时间春色盈帐,又巡了几趟酒,便回帐过夜。
郑以诚最见不得这场景,脸色尴尬地坐在杨邦杰身边。好不容易挨到宴席结束,等底下人收拾器皿,整理营帐,杨邦杰便拉著他,递上一杯茶说道,「子信脸色不好,喝口热茶缓缓。」
郑以诚接过热茶,呷了一口,轻叹说道,「我刚倒有些後悔,早知就不回帐了。」
「不想那程牧恭心量狭窄至斯,委屈你了。」杨邦杰轻抚过郑以诚的背脊,摸著他身上细致的衣料,像是想起什麽,因问道,「你身上还有多少衣衫是他给的?」
郑以诚见问,却有些推托,「提他做什麽,难过自己而已。」
杨邦杰一想到程牧恭,就不甚痛快,挑著眉毛问道,「怎麽?是舍不得他,还是有其他因由?」
郑以诚见他不悦,只得答道,「除了营里冬夏配的两套粗制布袍,还有你帮我後来制的那几件过,其馀大概都是他给的……」
杨邦杰跺脚说道,「你怎不早说!明日我就差匠人过来量身,全都换了可好?」
郑以诚无奈叹道,「随你高兴,银钱太多想浪费我懒得管。难道我穿著他给的衣衫,就妨碍到你我的情分?」
杨邦杰怒道,「我本不欲管他和你的事,过去他怎生辱你,你不计较还则罢了。如今他是在人前揭你旧事,我如何不放心上?」
「孟轩,再说下去,你也同他一般了。」郑以诚拽著他的衣袖,不让他继续。
杨邦杰将对方的手贴在胸口说道,「子信,我……我堵得慌。」
两人紧紧拥著彼此,唇舌相接,杨邦杰用力吸吮著软嫩的唇瓣,舌尖挑弄著滑润圆嫩的下瓣。郑以诚唇片被吸到豔红肿胀,嘤地一声,双颊泛红,转头再看底下兵卒,早就退出了帐中。
杨邦杰搂著他轻声问道,「子信,今夜还有心思吗?」
「我如不允你,你就会放过我吗?」郑以诚说著,灵巧地解开杨邦杰腰上的金带,松开他圆领上的暗扣。
杨邦杰按住他的手说道,沉著声说道,「你如心里有别人,我不会勉强。」
郑以诚怒道,「孟轩!你我夫妻一载还说这话,你是要我如何分辩!」
杨邦杰紧紧抱著他,语气亏欠万分,「子信……抱歉,我实是恼我自己,恨不得当年能在你身边。」
「孟轩……」郑以诚的唇覆了上去,两人的唇舌又纠缠在一起。两人痴痴地对望著,一双深邃的秋泓底,蕴藏著难以言述的情意。
唇舌的接触已经不足传递绵长的深情,手轻滑过肩脊,点起幽玄的欲念。肢体相互触碰著,掌心的热情恨不得将彼此融化,在对方的灵魂里,搓揉进自己的名字。
杨邦杰附在他的耳畔低语,「子信……你可爱我?」
郑以诚沿著杨邦杰健壮的身躯抚弄,十指松开衣襟,滑过腹部肌肉的纹理笑道,「自然是爱煞了你。」
杨邦杰捧著郑以诚的脸,声音带著点哽咽,「我也爱煞你温柔里透著点倔强,爱你明明遭遇到那些烦乱的事,却坚强得让人想哭……」
郑以诚亦捧著杨邦杰的脸,轻声说道,「傻孟轩,我没哭你哭什麽?」
两人说著又拥吻起来,衣衫在挪步至床榻之时,就散落了一地。发簪松解,黑缎般的发丝如瀑布倾泄散落。郑以诚将杨邦杰按在榻上,凝脂般的肌肤覆在杨邦杰小麦色的身躯上,伸手套弄起对方那半挺微硬的分身。
玉葱般的手指灵巧挑弄起来,杨邦杰被挑逗得起兴,快意迅速地汇集著,性器一下子就变得坚挺无比,硕大而肿胀,血液充盈成紫红色,显得有些峥狞。郑以诚俯身一口含入,熨烫的口腔包覆著,带来更舒泰的快意。
「啊……子信……」杨邦杰低低哼了几声,按著郑以诚的头,将玉茎没得更深。郑以诚忍著顶入喉头底部的恶心感,几乎整柱含到根部。他卖力地吞吐著,从玉势底端一迳舔起,著意吸吮著蕈状部位,舌尖挑逗得灵活,勾起杨邦杰难耐的躁动。强大的吸力,带来昏眩的快乐,舔吮不多时,杨邦杰就将浊白浓稠的津液尽情泄在郑以诚口中。
郑以诚毫不忌讳地全数吞下,溢出的几许白痕,在鲜红欲滴的嘴角显得相当淫靡。郑以诚的杏眼染上浓媚的情欲,他挑衅般地笑著,伸出粉嫩的小舌,将滴落的爱液悉数舔入,像是在舔吮蜜糖一样,暧昧异常。
杨邦杰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呼吸顿时变得粗重,原本暂熄的欲火再次被燃起,他笑道,「你这是在勾引我呢!」
「色不迷人人自迷,孟轩若是心无邪念,怎会被挑引得动?」郑以诚轻笑著,跨坐在杨邦杰的身上,一手取著香膏往後庭涂抹。另一手扶住杨邦杰再次挺立的肉根,套弄了几下,就直迳坐了上去。
杨邦杰见他这样直接,伸手捏揉著他白嫩浑圆的臀瓣笑道,「哪里是我被引动,这是你在上我呢!」
「你不喜欢?」郑以诚说著,刻意夹紧了下身,扭摆起来。同时玩弄起自胸口两点茱萸,将那两点搓弄成鲜嫩圆润的红紫色葡萄。
杨邦杰见他这样,心底躁动著,把郑以诚压下狠狠操著干的想法越发强烈。而下腹部的热流迅速地汇聚著,律动带来的舒泰是另一种快乐,刻意紧缩的肠壁将阴茎包裹得密合无间,熟稔的动作让杨邦杰痛快地低吟著,「别……啊……你都这样让人缴械的?」
「只问你喜不喜欢,啊!你……你在做什麽!」郑以诚说著,就发现自己被抱了起来,背脊与腰肢悬空落在杨邦杰的臂弯,全身只剩双足弯曲地支拄著。
「搂著我的脖子。」郑以诚还没等杨邦杰说完,早就挂在他身上。杨邦杰坐起身来,缓慢而规律地抽送著,直顶而入。
「放我下来……」郑以诚只觉得自己没了施力处,不由得心慌。
「不是很爱夹?」杨邦杰哪里由得他,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每一次的进击都顶得郑以诚随之起伏,强烈而深入的刺激,带来欢爽与痛快的知觉,郑以诚由不得发出一串如银铃般的呻吟。
郑以诚几乎是攀附在杨邦杰身上,如波浪般起伏,断断续续地说道,「啊……孟轩,放我下来……谁爱夹了!……还、还不是……你在那边说一些……有的没的……」
「你……你说我傻,自己才傻呢!」杨邦杰这才将郑以诚放下,架起他修长而美好的双腿,在他身上卖力地抽送,「觉得做那些我就高兴了?」
「我没那麽想。」
「你那麽做了!」杨邦杰挺起硕大的阳具,在狭窄湿润的甬道中开拓,滚烫硬挺的凶器狠狠刮过前列腺,每一次的抽插都带来强烈的刺激。
「啊……」郑以诚无法克制自己发出快乐的吟泣,下身主动迎合著,随著律动引起强烈的欲火。他们拥吻著、交缠著,一齐浸淫在甜美的爱情里,过去种种似成云烟。
翌日醒来,杨邦杰又按著郑以诚吻了许久,这才起身打理。郑以诚替杨邦杰梳头时,杨邦杰拉著他说道,「我想加快徵兵速度,早点动身。」
郑以诚替他挑出一根白发,淡淡地说道,「你不要因为我或是程将军,就自乱阵脚。」
杨邦杰缓缓说道,「我思虑过了,边徵边练,分梯教授,就可以省下等人齐全的时间,还可以省下一些军饷。」
郑以诚知道他是真不想多留,只得说道,「这些事孟轩决断即可,我配合著就是。」
晨会之时,杨邦杰果然传达了加速徵兵的指令。底下将领都没说什麽,答应著去办了。只是会後不免得向程牧恭交代些事项,幸得王澧陪著,两人也知分寸,尴尴尬尬地说了几句,对昨夜之事一字不谈,只论公务。
但谈到屯田与农具之事,难免提及郑以诚。程牧恭听了之後,由不得低声叹息说道,「若我能早日察觉他的才能,说什麽也不会让他委屈……」
杨邦杰耳尖听到了,遂在他耳畔说道,「即便他是普通人,我也不会让他委屈。」
程牧恭闻言,脸色惨白,久久才吐出一句,「小星……就拜托你了。」
「平天关也拜托你了!」杨邦杰拍著程牧恭的肩膀去了,日暮斜辉照应著,男人的身影显得高大异常。
(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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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在这边先打上「第一部完」,谢谢大家长期的支持~
主要是跟大家报告一件事情,寒星我原本预计会写三部,
目前已经写到第二部差不多可以收尾的阶段。
然而,计画赶不上变化,我不小心中奖,以致於孕吐得非常严重,
到了完全没力码字的惨况。。。。。。
我想会还是会继续码字,只是速度真的已经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
所以目前预定会改成每周二、五固定更新,第二部标完结应该是没有问题
第三部我会努力,希望宝宝赏脸,别让我吐得那麽惨了》《
、(26)偕君西南行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二十六)偕君西南行
过得一个多月,杨邦杰便领著大军南行。时序至冬季,大军行经中原,一路看风霜满天、天高气朗。越过大苍山近入南周故地,风景又是一变,但见枫红花黄,竟未降霜,但有秋雨绵绵,累得行军速度减缓不少。
郑以诚回到故国,不免长吁短叹,杨邦杰知道他心事,总爱拉著他问,「昨天又作诗了?有没有心绪说与我听?」
「只是几首歪诗,见不得人的。」郑以诚虽然口里推托,但仍会趁著夜阑人静之际,细细讲与杨邦杰听。两人不免说起年童旧事,若不是在行军途中,竟有一种寻常百姓家,夫妻俩口子过日子的错觉。
大军进入奎州地界,夜里杨邦杰竟被闷得睡不著,他搂著郑以诚埋怨,「南周是怎麽回事?明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