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联系,在动身前了结吴德这个後顾之忧。」
杨邦杰听到吴德又弄死一人,猜想可能还是跟他那恶心的性癖有关,忍不住怒道,「交我身上吧!那个吴德!」
、(49)还惊九折魂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四十九)还惊九折魂
季友裕是霍致平兼并东齐时,就留在南陵府担任折冲都卫,平时负责上番宿卫与地方驻防,较少出征。这次霍致平大规模召集底下将领,这才会来到营地。
杨邦杰和他还算熟识,出了霍致平军帐便拉著他问道,「康朋,你有什麽想法?」
季友裕说道,「还能有什麽想法?先联络一下名单上的人,找个藉口请他过来喝酒,若是能为我们所用,那就没事;万一谈不拢,那就宰了他,这有什麽好疑问的?」
杨邦杰皱眉说道,「他也不是傻子,说不定顺著我们口风答应了,半路生变。」
季友裕摸著下巴点头说道,「这倒是真的。」又想起杨邦杰身边那位,在奎州境内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不禁问道,「咦?你身边的策士呢?」
杨邦杰转头找不到人,正要回霍致平军帐探看,就见郑以诚从营帐中钻了出来说道,「孟轩叫我好找,一个错眼就不在帐中了!」
「我正要找你呢!」杨邦杰拉著郑以诚,又让季友裕先行说道,「咱们回帐商量一下,该怎麽处置那个吴德。」
三个人回到杨邦杰帐中,却看到王澧抓著一条棉被,外袍胡乱丢在一旁,穿著中衣躺在地毯上睡著了。
杨邦杰蹲下来摇醒他问道,「叔涵,怎麽躺这儿?」
王澧见到是杨邦杰,睡眼惺忪地说道,「你这种住得近的不知道,我可是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跑死四匹马才赶来的,你们议你们的,我要睡觉。」
杨邦杰说道,「我让儿郎们帮你搭营帐睡去,总比睡地上好。」
「那多费事?我睡了,别吵。」王澧不理他,卷著棉被侧过身子,颈上露出了几块红红紫紫的痕迹,杨邦杰看了差点没笑出来。这不是吻痕吗?而且还是两天之前的,当时战况有多剧烈,可想而知。
杨邦杰走到营帐的另一头说道,「别理他了,赶紧来商量吧!」
郑以诚沉吟说道,「总之还是先探吴德口风,此事烦请季都卫出面,毕竟孟轩与我和他有些过节,恐怕探不得真意。以诚在想,若是杀了他,还怕他底下的士兵哗变,不如差人往太子处造谣,说吴德被重金收买,决意倒戈支持二皇子。另外派人去京城迎接他的父母妻小,人质在手,还怕他不听话?」
杨邦杰诧异说道,「我以为你会想杀了他。」
郑以诚瞪了一眼杨邦杰说道,「都过去了,提那些做什麽?」
季友裕说道,「郑先生,此方法虽然可行,但是太费功夫,时间也拖得比较长。若让他回到营地,变数就太多了,最好即刻就动手。」
郑以诚问道,「孟轩怎麽看?」
杨邦杰也赞同季友裕的意见,比了砍下的手势说道,「如果不听话,直接砍了比较快。」
郑以诚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都有想法,我就不必多言了。」
三个人凑在一起商议,即刻分头行事:郑以诚联系此次一起被召集过来,在名单上的将官;杨邦杰暗地里调兵,埋伏在吴德帐外;季友裕则直接进到吴德帐中,探看他的口风。
只见吴德席地而坐,案上一只酒杯一把酒壶,自斟自酌,另有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搁在膝上。他见到是季友裕来访,蓦地抬头说道,「季都卫好久不见,你是送毒酒还是匕首过来的?」
「吴将军你也太多心了,季某只是前来借宿一晚。」季友裕心生警兆,随口应答,却暗暗往营帐後退。
吴德哼了一声,「我多心了?霍致平防我跟防贼似的,就因为我是太子的人。如今他不知想要造反还是拥立二皇子,怎会容得下我?」
一言与未毕,就见他将酒杯掼在地上,百名持刀士兵拥入帐中,将季友裕团团围住。吴德冷笑说道,「我还以为有什麽紧急军情,毫不设防地来了,没想到竟是皇上驾崩。」
季友裕大喝说道,「吴德!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也太过份了!难道你以为杀了我,你就能活命?」
吴德大笑说道,「杀得一个是一个!儿郎们,砍了他!」
众兵丁正要动作,就听帐外传来一声大喝,「慢!」
杨邦杰领著数百名弓箭手团团围住营帐,大声说道,「吴德!放开季都卫或许可以饶你一死!你们这群家伙还不立刻放下武器?随他反叛作乱是为什麽?」
只见杨邦杰身侧转出一名将官,对著那百名持刀的士兵说道,「吴德图谋不轨,以下犯上,弟兄们不要为他骗了,自己成乱贼都不知道。」那将官便是彭昆,他本为吴德手下,刀兵们也是认得,见他站在杨邦杰身侧,不免动摇起来。
吴德见到如此,即刻说道,「儿郎们别傻了!这群人包藏祸心,看这态势是非杀光我们不可!」
又有另一名将官站出来说道,「分明是吴德想要谋反,弟兄们不要被他挑拨离间。」吴德手下的士兵就动摇得更厉害了。
吴德见大事不妙,下令说道,「杀!别听他们的!」
只见吴德身边的一名亲兵,举著刀不冷防地从他背後刺了下去。吴德眼睛瞪得老大,还来不及出声,就倒落在地。这下骤变突起,众人都傻在当场,一时反应不过来。
「杀了他为吴将军报仇!」吴德的几个亲兵回过神来,神色悲痛地拿著刀子,就往那个亲兵劈砍。
杨邦杰大喝说道,「这位弟兄诛杀叛党有功,快点护住他!」说著便拿起宝剑,冲到那亲兵身前。可惜动作慢了一步,那亲兵早就倒在血泊之中,而那几个作乱的士兵也被制服,更多人见吴德身亡,早早弃了兵器投降。
杨邦杰这才看清楚那亲兵的面容,即便满身是血,仍看得出面容姣好、肌肤吹弹可破。他暗自猜想,这人莫非是遭到吴德染指,所以才弑主以求雪耻?然而逝者已矣,多想无益,杨邦杰只得下令说道,「将人好生安葬。」
杨邦杰又将吴德首级砍下,传令军中,「若有不服号令者,私下作乱者,军法处置。」又让彭昆等人自行推举吴德军队的首领。
众将领推举了一名叫做萧誉的游击将军为首,又分派士兵,趁夜往赴吴德驻地,铲除他手下几个亲信。季友裕与杨邦杰也乐见吴德军中分裂,任他们夺权去了。其他士兵早得了号令,即便听到外头喧哗,仍是闷头睡觉,却不知道一觉醒来,将领已经换人了。
杨邦杰、季友裕将处置吴德的情况,回报霍致平。霍致平听了只是叹息说道,「我还想给他一条活路的,没想到他自己就先动手了,这也怨不得你们。」
杨邦杰抱拳说道,「只是可惜了那名亲兵,属下已经追封他为翊麾校尉,将他厚葬。」
霍致平说道,「你们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过几日应当就能听到,萧誉他们传来的消息。回京奔丧要紧,不要为这点小事乱了步调。」
「是!」杨邦杰、季友裕轰然称是,又与季友裕商量吴德伏诛之後的各项事情,这才回到帐中。
杨邦杰忙了大半夜,只觉得脑袋乱轰轰的,有些魂不守舍,他回到帐中差点就要踩到王澧。郑以诚看他这样子,抿著嘴偷笑,招手要杨邦杰过来说话,「仔细点,可别吵醒了归德将军。」
杨邦杰让郑以诚帮著服侍解下宝剑与外袍,叹息说道,「这一夜闹得厉害,你怎麽还有精神说话?」
郑以诚笑道,「过来,我帮你按按。」
杨邦杰只得坐到榻上,让郑以诚按摩。郑以诚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罐药膏,那药透著点青草的香气。郑以诚一边替杨邦杰揉捏,一边说道,「方才我在霍大将军的营帐中,不是多留了一些时候吗?」
杨邦杰让他按得舒服,身心都放松下来,随口问道,「你是故意耽搁的?」
郑以诚一脸肃容,低声说道,「不是。是霍大将军问我,朝中可有什麽旧识,我说都不认识,他才请我离去的。」
杨邦杰闭上了眼睛,模模糊糊地问道,「那是什麽意思?」
「大概还是不看好二皇子,想要私下联系朝臣」
「那就联络,你操这个心做什麽?」
「我总觉得,霍大将军……」郑以诚压低音量,附在杨邦杰耳边说道,「有点想要趁势造反。」
杨邦杰听说,仍是闭著眼睛,躺在郑以诚腿上说道,「那就这样啦!你也不是第一天这样猜想,睡觉就是,操那麽多心,把自己算计下去做什麽?人家要我们干什麽,那样干就行了。」
郑以诚不禁恼怒说道,「天大的事情,怎麽到了你的口中,却一点都不要紧!」
杨邦杰一把抢过郑以诚手上的药膏,随手丢到案头,顺势搂紧郑以诚说道,「我知道你是一头热,想凑到霍大将军跟前掺和。不过这事儿一是要人、二是要兵,光凭你的聪明才智,只怕使不上力。所以,睡觉比较实际!」
「孟轩!」郑以诚气歪了,他虽知道杨邦杰的话不无道理,却总觉得这人今晚态度可恨。
他依言宽衣、散开发髻,吹灯躺下了,却故意将棉被全卷了去。杨邦杰拉不到棉被,知道郑以诚在生闷气。
「子信,别这样……」杨大将军只得鼻子摸摸,认份地搂著军师大人讨饶,「我不是故意气你的,就是怕你擅自行动,招来猜忌,反而不好……」
「睡觉!」郑以诚冷著脸,施舍出一截被子,杨邦杰这才乖乖躺好盖上棉被。他明明还在生气,可是两人的手不知道为什麽,却连在一起了。
、(50)汹疑云涛翻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五十)汹疑云涛翻
霍致平下令紧急动员,大军火速召集,季友裕一早便率领所属兵马,沿涵江水路北上和李炜晔会师。杨邦杰等到三日後,萧誉传来已平定吴德部队的消息,也赶紧率领了兵马,追随霍致平北行。
涵江水路地经博裕、魏重、河阳、武震四镇,虽然主要关防都设於博裕所属州县,但是要率领大军经过他镇地面,少不得会遇上哨兵盘查、关口刁难。然而霍致平早就打通关节,这一路上非但没有遇到刁难,更有州郡刺史率人前来致意,甚至出资酒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