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远道:“不错,咱们过去瞧瞧。”
一提其气,身形骤起,两个飞跃,已到了枯树旁侧。
凝目搜寻,但见枯树下两丈之内的积雪,白壁无暇,并无人行过,或停留的痕迹。
杨四成随后追到,问道:“二爷,可瞧出了什么?”
方振远摇了摇头,答道:“没有,全无痕迹可寻。”
杨四成长长吁一口气,道:“我说咱们不用再白遇精神了,等总镖头到了再说吧!”
方振远道:“眼下似是也只有如此了,总镖头智慧,武功,样样过人,也许他能够理一个头绪出来。”
突闻李玉龙大喝道:“什么人?快请止步。”
方振远一皱眉头,道:“玉龙,是我啊!”
但他究竟是有着丰富阅历的人,话出口,人已查觉到有些不对,霍然转过身去。
杨四成也随着回过身子。
就在两人转身的当儿,暗中提聚了真气,蓄势备。
凝目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大汉,挺立在三丈以外。
方振远举手一供,道:“朋友,既然来了,就该大大方方的通报姓名,有下方振远,这里有礼了。”
言罢,抱拳一揖。
那黑衣人缓缓说道:“久仰二爷大名。”
方振远向前行了几步,道:“朋友怎么称呼?恕我方某眼拙,瞧不出咱们不哪里见过。”
那黑衣人仍然挺立为原地未动,冷然一笑,道:“方二爷最好别再前逼进,不下寒夜到此,并未存和诸位动手之心。”
方振远道:“道:阁下只要不存动镖之心。那就是方某人的朋友,夜深寒重,朋友何不请入荒祠稍坐,寒夜中荒祠虽无佳肴迎宾,但我方某人,还带了一点好酒,喝一杯祛祛寒意……”
黑衣人道:可惜区区有要事在身,不敢领受你方二爷好意了。”
方振远微微一怔,道:“朋友既不肯通名留姓,但不知可否赐告造访之心。”
黑衣人,道:“如若此事和你方二你无关,在下也不会在深更半夜中,白雪掩道下,冒着要急之务了。”
黑衣人,道:“不错,在下是奉命而来。”
第五回花花公子
方振远道:“不拓奉何人所命?”
黑衣人道:“敝上葛公平。”
方振远道:“花花公子葛玉郎?”
黑衣人道:“不错,敝上要在下通报方二爷一声,你们已然身陷重围,火神万等几隐息江湖的大魔头,都已出动,环守这荒调四周。”
方振远道:“承葛公子的好意,在下这里感激不尽。”
黑衣人淡淡一笑,道:“敝上还交代了在下一句话。”
方振远道:“怎么说?”
黑衣人道:“敝上说,如若方二爷需要援手之处,敝上愿助一臂之力。”
这句话确是有些大出了方振远的意料之外,沉吟了良久,道:“葛公子和虎威镖,素无渊源,想来晕中间定有别情。”
黑衣人道:“方二爷不愧老江湖,眼睛里揉不得一颗沙子,敝上不惜和绿林道上很多度头结仇,自然是不能全无代价。”
方振远道:“阁下可否先说明代价为何?”
黑衣人道:“那位刘事主,有一幅画,想请你方副总镖头跟他谈谈,如若他肯交出来,敝上将尽全力维护资局和他们家人的安全……”
语声一顿,接道:“如是方副总镖头肯转达敞上之意,那是最好不过,如若不肯转达,在下求见那位刘事主,说明利害。”
方振远淡淡一笑,道:“请上复葛公子,盛情心领,至于你朋友想和刘大人谈谈,在下觉着不用了。”
黑衣人道:“那么你方副总镖头代我们转达了。”
方振远摇摇头道:“虎威镖局在江湖上走了数十年镖,可是从没有过劝顾主交出财物的事,这规矩不能坏在我方某人手里。”
黑衣人冷冷说道:“这么说来,方二爷不肯卖敝上的交清了?”
方振远道:“在下说的很清楚,规矩不能坏在我的手里。”
黑衣人道:“这么看来,方二爷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方振远脸色一变,道:“朋友,你讲话要有点分寸,我方某人是把你当个人物看待,你归见贵上时,不妨照直讲,葛公子如是要找我,方某随时在荒祠侯驾。”
黑衣人不再多言,冷笑一声,转身而去。
直持那黑衣人去远之后,杨四成才轻轻叹息一声,道:“二爷,葛玉郎指明要画,大概不会错,这趟镖多灾多难,大约毛病就出在那幅画上了。”
方振远点点头,道:“找出原因就好,总镖头到此之后,咱们也好有个交代。”
杨四成道:“二爷,如若那葛玉郎真的找上荒祠来,二爷准备如何对付他?”
方振远适:“他如真的找上来,那只有放手和他一战,不过,我再三思索,他不会来,如若他要硬取那幅画,咱们能够拦下他的成份不大,他自然用不着这样转弯抹角了。”
杨四成道:“二爷说的是,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葛玉郎找上荒祠,二爷最好不要对他有任何承诺。”
方振远道:“你的意思是……”
杨四成道:“一可避免和他单打独斗,二使他有一些莫测高深。”
两人一面谈话,一面向荒祠行去。
行约两丈,瞥见人影一闪,李玉龙越墙而出,抱拳说道:“给二叔见礼。”
方振远道:“不用多礼了……”
杨四成急行两步,行到李玉龙的身侧,低声接道:“玉龙,想想看,敌人来去情形,有什么可疑的征侯?”
李玉龙沉吟了一阵,道:“没有看到什么异征……”
杨四成接道:“你不用急,要仔细的想想,虽然微之处,亦不能放过。”
李玉龙道:“有一点特殊的地方,就是那些人来势汹汹,但在将近荒祠时,却似是突然遇上了什么惊骇之事,转身逃去,当时,他们离荒祠已经很近,隐隐可见他们慌急的神色。”
杨四成道:“二爷,目下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了。”
方振远嗯了一声,道:“什么事?”
杨四成道:“有一个高人,在暗中相助咱们,那位高人惊退了群寇,而咱们不用勉强想法子见人家了。”
加快脚步,走入荒祠,一面接造:“要他们分班防守,今夜明月映雪,除非是已到飞行绝迹境界的高手,大约都逃不过监视,遇上警兆时,要他们尽快的通知我。”
李玉龙一欠身,道:“二叔放心。”
方振远进入荒祠,和衣躺在地铺上,闭目休息。
一宵匆匆,未再发生事故。
第二天也一天平安,并未发生一点麻烦,荒祠宁静,似乎周围所有的人,都已经撤走。
刘大人憋了一天,到太阳下山时,再也忍不住,说道:“方爷,你这一天不见动静,如若是有人来,应该早来了。”
方振远道:“再等一夜,我们总镖头明日中午大概可以到,他一到咱们就立刻上路。”
刘大人道:“小女夫家,和下官交谊极深,他既然求我在年前赶到,下官不愿使他失望,请你方爷转告伙计们一声,年前能到开封府,同来的伙计们,我每人加送三十两银子。”
方振远道:“三十两银子,不是少数目,大人有此德意,他们定然感激,不过,敝局总镖头,已然得到飞鸽传书,定然会找来此地,算行程,明日午地前定可赶到,如若路上不再发生事故,咱们赶紧一些,可让你刘大人在开封赶上午夜饭。”
刘大人道:“但愿如此。”
方振远苦笑一下,道:“刘大人,我方某人再三奇書網電子書拖延,不肯上路,是为了你们全家人的安全,实对你刘大人说吧”!目下这荒祠四周,布满了等着劫镖的人。”
刘大人道:“他们要什么?方爷你弄清楚了没有?”
方振远道:“牧羊图是其中之一。”
刘大人道:“除了牧羊圈外,还有什么?”
方振远道:“目下,在下还不明白,不过,你刘大人心中应该有数。”
刘大人摇摇头,道:“我确定想不出来。”
方振远道:“这就为难了,我们受雇之时,实不知你刘大人带些什么?但要动手打劫之人,却是早已处心积虑,暗中打听得明明白白。”
刘大人苦笑一下,道:“到此为止,大约你方副总镖头,还是对下官不太相信。”
方振远道:“大人言重了,方某不是不相信你刘大人,而是目前情势诡异,方某人也有些不解内情,不得不问清楚了。”
刘大人轻轻咳了一声,道:“这么办吧,如若方爷能和他们见着面,你不妨和他们谈谈,看看他们要什么?只要是我们拥有之物,下官愿意拿出来,小女说的不错,钱财身外之物,何况他们要取之物还不是钱财,这些东西,纵然确有珍贵之处,也对我们无用。”
方振远道:“纵然大人准备交出他们所要之物,在下也不能答允……”
刘大人接道:“方爷,这和你们镖局无关,是我自愿给他们。”
方振远道:“大人纵有此心,也希望能稍侯时机,以此作为交换。”
刘大人道:“好吧!咱们决定明日午时上路,遇上敌人拦路时,下官就交出他们需要之物。”
虎威镖局的总镖头,是不能在明日午时之前赶到,方振远心中实无把握,当下不再多言。
刘大人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一宵易过,第二天近午时分,仍未见总镖头赶到。
刘大人不再客气,拉下脸对方振远道:“方爷,就在下所知,你们江湖上的人物,讲的话一诺千金,昨夜你已答应了咱们午时动身。”
方振远望望天色,果然已到正午时分,点头说道:“好吧!大人既然坚持非走不可,咱们只好走了。”
回顾了李玉龙一眼,道:“玉龙,叫他们套车,备马。”
李玉龙欠身一礼,立刻吩咐几个超子手备马套牢。
这几个趟子手动作十分熟练,不大工夫车马备齐。
方振远轻轻咳了一声,道:“请令正和令媛上车,咱们立时动身。”
刘大人招呼书童,丫环扶夫人、小姐上了车,道:“方爷,如是途上遇上强人,他们要什么,你招呼我一声。”
方振远道:“好吧!不过,在下有几句话,不得不事先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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