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岳道:“不错,他们没有拦阻两位吗况太行驼臾道:“没有,但他们似乎是很注意我们的行踪。”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低声对方振远道:“看起来,丐帮中的高人,大都为桑小干引去,无余力再拦阻另外的人了。”
铁梦秋摇摇头,似是否定了关中岳的论断,但却未多说话。但他摇头之举,不但关中岳看的清楚,方振远和太行驼叟,全都看到。
方振远轻轻咳了一声,道:“未兄,此番来到敝局,想必有见教之事了。”
太行驼叟冷冷说道:“老朽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番来到贵局,确有几件小事。”
方振远道:“宋兄只管吩咐,只要我们能够做得到,决不推辞。”
太行驼叟道:“其实,并不关在下的事,只不过和牧羊图有点关连罢了,牧羊图既然在贵局手中,因此老朽再行来此,希望说明一声……”
关中岳微微一笑,道:“牧羊图原为阁下所有,如是宋兄想收回牧羊图,兄弟可以奉还。”
太行驼叟叹息道:“在下如若收回牧羊图,自知无法生离开封府,那幅图么,只好送给关兄了……”
语声一顿,接道:“但那图上有不少武功,不知关兄瞧出来没有。”
关中岳道:“瞧出来一些,只是关某人才智愚拙,领悟不多。”
太行驼叟道:“能领悟一些就不错了……。”
沉吟了一阵,接道:“关总镖头可知那牧羊图上,一共有几招武功。”
关中岳道:“只瞧出五招。”
太行驼叟道:“一共七招,你能在很短时间内瞧出五招,足见高明了,不过,最厉害的,还是最后两招,如若那绘图的不骗人,学会这七招刀法,就可以保有这幅图。”
关中岳道:“宋兄,可是这七招你都已学会了吗?”
太行驼叟道:“兄弟不善用刀,学得其中的四招罢了。”
铁梦秋突然放下筷子,淡淡地道:“全学会了,也没有用。”
太行驼叟冷笑一声,似想发作,却被关中岳拦住,说道:“宋兄,保管那牧羊图甚久时间,但却一直严守机密,未曾泄漏江湖,怎的一到了那位刘大人的手中,这消息就极快地传遍了江湖?”
宣钊道:“不错,这消息想来是宋兄传布出来的了。”
太行驼叟本想反唇相讥铁梦秋几句,但却被关中岳岔过话题,只好摇头说道:“不是,这消息,并非由在下传布……”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下觉得奇怪的,也就在此了,偷走这幅牧羊图的人,在下已知晓是谁,但他决不会把这消息,故意的传出去,但目下的情形,不但江湖上盛传出来牧羊图出现的事,而且把牧羊图中的宝藏、药物、武功,都传了出来,所以,才引起了这多武林高手,参与其事。”
方振远道:“宋兄的意思,可是说有人故意把这些消息传出,引起这一场混乱搏斗。”
太行驼臾道:“确然如此,在下担心的也就是这件事,整个牧羊图传布江湖,都是一个有计划的行动。”
关中岳嗯了一声,道。“不错,只是他手法巧妙,辗转曲折,借一个和武林毫无关系的退休官员之手,再转到我关某的手中,牵连所及,拖住了维握兵符,布政四省的徐督帅,这场风波来势之大,可算得前无古人了。”
太行驼叟道:“老夫这几日苦苦思索,才想到这可能是才智绝世人物预先布下的圈套,要不然,不可能在不足数月的时间中,天下无数高手,都会集开封府来。”
关中岳道:“宋兄深思熟虑,想出了这中间的原因,但不知是否想出了应对之法来。”
太行驼叟摇摇头,道:“想不出来。”
关中岳长长吁了一口气,道:“此事本也很难想出个妥善之策。”
太行驼叟沉吟了一阵,道:“关兄,这就是在下来此的用心,说明我这几天苦思所得。”
关中岳抱抱拳,道:“多谢家兄。”
太行驼叟道:“老朽自信对那牧羊图有一些较深刻的了解,因此,不愿再参与这番争夺,图在关兄手中,兄弟奉告一得之愚,兄弟在这里先行告辞了。””
站起身子,转身欲去。
关中岳道:“宋兄,既来之则安之,喝一杯水酒再走吧!”
太行驼叟沉吟了一阵,道:“老夫可以多留一阵,不过,有一件事,必得先行说明。”
关中岳道:“宋兄清说。”
太行驼叟道:“在下已决定跳出这场是非之外,因此,老夫就算在坐,也不会插手牧羊图的争执纠纷中。”
关中岳道:“这个宋兄但请放心,兄弟决没有拖家兄下水之心,你倾尽所得的隐秘相告,我们已感激不尽了。”
太行驼叟道:“既然是关死不予见责,兄弟就多坐一下了。”
又缓缓回入席中落座。
目光转到铁梦秋的身上,道:“这位年轻人,是关兄的什么人?”
关中岳心中暗暗叫苦,忖道:“你老兄,连牧羊图的纠纷,都已退出,为什么会找起这位小煞星的麻烦,岂不是自讨苦吃么?”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朋友,宋兄……”
关中岳尽量想用话岔开,但太行驼叟似乎是看得铁梦秋大不顺眼,截住了关中岳的话,道:“关兄,在下想与你这位朋友谈谈,关兄最好是给兄弟这个面子。”
铁梦秋笑一笑,道:“关总镖头,人家既然是找上了我,你就不用多管了。“关中岳急道:“老弟,这……”
铁梦秋微微一笑,道:“我有分寸,不会在贵局闹出笑话。”
目光转到太行驼叟的身上,道:“我们撇开主人不谈,阁下有什么话,尽管请说。”
太行驼叟拈须沉吟一阵,道:“你贵姓啊!”
大约他已经从关中岳的神情,口气,看出不对,神态问忽然变的缓和了不少。
铁梦秋淡淡一笑,道:“姓什么,无关要紧,阁下有什么事,但请吩咐就是。”
太行驼叟道:“我要奉赠你几句话,年轻人戒之在斗,阁下盛气凌人,很容易造成搏斗之局。”
铁梦秋笑一笑,道:“阁下说的是,不过,在下也要奉劝阁下一句话。”
太行驼叟道:“什么话?”
铁梦秋道:“人事替换,沧海桑田,年轻人难免气盛,像阁下这等胸无实学,又要倚老卖老,一旦碰上个少不更事的人,难免要闹出一场纷争,如是阁下胜了还好,万一阁下败了,难免一世英名,尽付流水,岂可不惜。”
太行驼叟看铁梦秋年轻轻的淡漠冷傲,原本想教训他几句,不料却被对方,反教训一顿,顿感气往上撞、面色铁青。
铁梦秋却潇洒地说道:“不过,阁下也有一点好处,年老之人,戒之在贪,阁下能自愿放弃牧羊图,实是聪明之举。”
太行驼臾怒道:“住口。”
铁梦秋淡然一笑,道:“什么事?”
太行驼叟道:“就凭你这点年纪,也该教训老夫吗?”
铁梦秋道:“在下奉劝,并非教训。”
太行驼叟道:“我这把年纪,还要听你什么奉劝。”
铁梦秋笑笑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
太行驼叟大怒道:“你这小子,竟敢辱及老夫!”一扬手,一双木筷,破空而出,分取铁梦秋的双自。
铁梦秋一低头,两支木筷。掠顶而过,蓬然一声,深入后面木柱上半寸多深。
关中岳吃了一惊,道:“宋兄,你……”
铁梦秋打断了关中岳的话,接道:“阁下不用对我要狠,后面有人来了。”
群豪转头看去,只见阴阳书生桑小干,衣衫尽湿,大步行了过来。
太行驼叟怔了一怔,道:“阴阳书生。”
桑小干苍白的面上,挤出了一片笑意,道:“丐帮中人手众多,费了在下半响手脚,有劳诸位久候了。”
他虽然尽管想说的轻松,但席中人,都瞧出他满身被汗水湿透,想来这一战,他胜的十分艰苦。
关中岳站起身子,道:“桑兄请坐。”
这时,方桌上坐了五个人,方振远、飞轮正合坐一方,关中岳。
铁梦秋、太行驼叟,各坐一个方位。
桑小干停身之处,距离太行驼叟最近,一侧身坐了下去。
太行驼叟急急起身让位,却被桑小干一把抓住左手腕脉道:“怎么?姓桑的不配和你同坐吗?”
太行驼叟怔了一怔,道:“在下是想替桑兄让坐。”
桑小干冷冷说道:“不用了。”·太行驼叟似是对那桑小干十分敬畏,只好依言坐了下来。
桑小干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关总镖头,除了丐帮中人物之外,还请些什么样助拳的人。”。
关中岳淡淡一笑,道:“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并非是我请来的助拳人。’”
桑小乾道:“那么,关总镖头是否准备交出牧羊图呢?”
关中岳道:“在下已再三对桑兄说明,关某人并无吞霸牧羊图的用心,任何人,只要能够妥善的运用那牧羊图的一笔财物,在下都会把牧羊图双手奉交。”
桑小干淡然一笑,道:“关总镖头,在下希望你吃敬酒,别吃罚酒。”
关中岳道:“在下无所谓敬酒、罚酒,因为在下也不畏死亡。”
桑小干苍白的脸上,陡然间泛起了一片杀气,冷冷地说道:“关中岳,你可是觉得老夫不敢杀你吗?”
关中岳道:“在下相信桑兄敢杀我,而且也具有杀我的能力,不过,在下可以对抗,那就是关某人不怕死。”
桑小乾自斟自饮,连喝了三杯,推杯而起,道:“关总镖头,在下谢谢你的酒,但小不害大,你是准备和在下动手呢?还是准备束手就缚。”
关中岳站起身子,道:“在下生性,一向是宁为玉碎,不作瓦全,大丈夫,要死,就该死于刀剑之下。”
提起金背刀,大步行入厅中。
这座客厅很广大,除摆了一桌酒席之外,余下的地方,还可容人动手相搏。
桑小干微微颔首,道:“关总镖头,果然是一位豪气干云的人物目扫四座,接道:“哪一位要助拳,希望一起下场。”
飞轮王宣钊道:“我们可以联手合击吗?”
桑小乾道:“最好不过,诸位联合出手,在下也可省一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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