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蓉道:“一种是,出其不意,为人所算;另一种是,明知反抗无益,倒不如束手就缚,或是死的安静一些,所以,末经搏斗,他们就被点了死穴。”
关中岳点点头,道:“姑娘说的有理,但不知道两个和尚是在哪一种情形下,被人点了死穴?”
刘婉蓉仔细地瞧了一眼,道:“那人下手,虽是突然,但两个和尚,对那人原本就存有五分很深的敬惧之心。”
关中岳轻轻叹息一声,道:“姑娘,如若两个和尚真的是被人杀死,真叫人惭愧的很了。”
徐督帅笑一笑,道:“为什么?”
关中岳道:“帅府中这样多的人,竟然无法防止有人混入,说起来,实叫人惭愧的很人。”
刘婉蓉道:“照晚辈的看法,杀害两人的人,似乎不是外面来的。”
关中岳道:“你是说,那凶手,原来就在帅府之中?”
刘婉蓉道:“不错!如若他不是在帅府之中,不可能在这等森严的戒备下,轻易混入帅府中来。”
关中岳道:“目下咱们应该如何呢?”
刘婉蓉道:“暂时的等一等……”
目光四顾了一眼,举步向外行去。
这举动十分突然,关中岳等都不知她的用意何在?不觉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刘婉蓉的身上。
只见刘婉蓉在室外绕着瓦舍转了一周,重又行回室中,道:“咱们回去吧!”
关中岳十分纳闷地说道:“刘姑娘,你瞧到了什么?”
刘婉蓉道:“我说凶手已经逃走了,咱们留这里,亦是无用。”
关中岳脸色一变,道:“刘姑娘,在下可否问问内情?”
刘婉蓉点点头,道:“可以,关总镖头请随我来。”
关中岳追在刘婉蓉的身后,行出室外。
刘婉蓉绕过屋后,一片花树丛中,低声说道:“总镖头仔细的瞧瞧那丛花树。”
关中岳凝目望了片刻,道:“有地道。”
刘婉蓉道:“小声一些,目下还不宜说明,虽然死了两个和尚,却又被发觉一件隐秘。”
关中岳低声道:“那杀了两个僧侣之后,从地道之中逃走?”
刘婉蓉点点头,道:“不错,我听你说明内情之后,心中亦是大惑不解,后来,我想那凶手定有一条逃走之路,所以,出来看了一下,果然在花丛中找出地道出口。”
关中岳道:“姑娘的才慧,实是叫人敬眼,不过,在下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刘婉蓉道:“什么事?”
关中岳道:“那花丛中的洞口,十分隐秘,平常之人,目力决难及得,姑娘不会武功,何以能够瞧得出来呢?”
刘婉蓉微微一笑,道:“关总镖头,你应该明白了。”
转身向室内行去。
关中岳紧追在刘婉蓉的身后,行入厅中。
徐督帅回头望望刘婉蓉,笑道:“蓉儿,咱们应该如何?”
刘婉蓉道:“义父好好的休息一下,养好了精神才能办事。”
徐督帅点点头,道:“说的不错,我确实有些疲倦。”
刘婉蓉道:“义父蜀时住在花厅之中。”
徐督帅道:“依你意就是。”
举步向前行去。刘婉蓉低声对沈百涛道:“沈大人,十二个时辰之内,是督帅处境最为险恶的时间,你们要设法严密的保护他。”
沈百涛道:“这还要关总镖头帮忙了。”
关中岳道:“在下能力所及,无不从命。”
刘婉蓉道:“你们详细的计划一下,保护愈是严密愈好。”
徐督帅神态倒很轻松,淡淡一笑,道:“他们有很多加害我的机会,都未动手,此刻,难道改变了主意吗?”
刘婉蓉道:“真正主事的首脑人物,已经被咱们发觉,目下潜伏在帅府的八卦教中人物,虽然完全处于纷乱状态,但因无中心,行动没有计划,咱们发掘他们隐秘愈多,他们的处境也愈是险恶,狗急跳墙,只怕在力求自保之下,难免生出挟持督帅这心。”
徐督帅笑一笑,道:“如若让八卦教中匪徒,潜伏于此,终非良策,何不乘他们群龙无首之际,把他们一网打尽。”
刘婉蓉道:“有一个问题是,咱们还没有完全查出八卦教中匪徒,第二个困能是铁大侠和八卦教主的搏斗,还未分出胜负,至少要铁大侠回来之后再说。”
徐督帅回顾了关中岳一眼,道:“关总镖头,铁大侠也应该回来了。”
关中岳应道:“是的,他已经超过了约定的时间。”
徐督帅心中明白,这些武林人物做事,有他们的一套作法,不能以官场中的方法处置,只好放手不问。”
几人重新行入花厅。这间花厅,本是徐督帅平常休养,吃酒的所在,如今,竟然变成了他宿住之地。这花厅分由内外两间,徐督帅数日以来,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甚感疲倦,进入花厅内间,和衣躺在床上。
他本想休息一下,再和刘婉蓉、关中岳等,研商一下对付督帅府中八卦教余孽的事。
哪知,困倦过度,一闭眼,就沉沉的睡熟了过去。
刘婉蓉带上内间木门,缓缓在厅中坐下,低声对关中岳道:“关总镖头……”
关中岳对这位神秘莫测的刘姑娘,十分敬重,起身一抱拳,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刘姑娘笑一笑,道:“总镖头太谦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贱妾有一件事,想和关总镖头商量一下。”
关中岳道:“什么事?”
刘姑娘道:“总镖头此番帮助官府,和绿林中人物作对,只怕对贵镖局的未来,有着不小的影响。”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道:“此间事变之后,在下也要收了镖局,不再在江湖上走动了”。
刘婉蓉道:“贵镖局有十几家分局,上千号的人手,一时之间,要他们散去,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啊!”
关中岳道:“姑娘的意思是……”
刘婉蓉道:“贱妾之意,总镖头与其让这些人易散江湖,还不如把他们介绍到官府之中,贱妾已一督帅大人谈过,他心感关总镖头相助之情,对总镖头的属下,必将尽力提携。”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道:“这个么?在下也作不了主,必得由他们自愿才成。”
刘婉蓉道:“关总镖头统双属下有方,只要你讲一句话,他们人人都会遵从。”
关中岳道:“这个在下一时间,不敢答允姑娘,但在下愿把!”娘之意,转告他们就是。”
刘婉蓉笑一笑,话题一转,道:“关总镖头,关于铁梦秋的事,不知你知道多少?”
关中岳摇摇头,道:“对铁梦秋的事,在?所知有限,只怕很难问答姑娘的问题。”
刘婉蓉道:“我只想知道,他何以肯出手帮助你们。”
关中岳道:“敝局中方副局镖头曾救过他一次”。
刘婉蓉道:“大丈夫,知恩当报,如是方副总镖头,救过他的性命,他自然是应该全力帮助局了。”
关中岳听得一怔,暗道:“这是什么口气,言下之意,似乎是那铁梦秋很熟一般。”
刘婉蓉亦似自知失言,不等关中岳开口,便自接道:“督帅大人适才和晚辈谈起,希望那铁梦秋能够留在开封,直到把牧羊图藏宝的事办好再走,不知关总镖头是否有办法,把那铁大侠留在开封?”
关中岳摇摇头,道:“在下只能出于劝说一途,听与不听,那是铁梦秋的事了,在下也无法预测结果,说明内倩。”
刘婉蓉站起身子,道:“我也帮你想想看,能不能找个方法,使他留在开封……”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督帅已收我作为义女,此后,帅府中事,我已无法坐视不管。”
关中岳道:“姑娘才慧过人,如肯插手此事,定可使督帅获益不浅。”
刘婉蓉轻吁口气,道:“希望能不负关总镖头一番期望,我要回房休息一下,还望你们小心保护我的义父。”
关中岳笑一笑道:“在下尽力而为。”
刘婉蓉举步而行,离了花厅。
关中岳招来杨四成,低声说道:“四成,目下咱们已卷入这场是非,也犯了江湖的忌讳,此事过后,咱们镖局,只怕也不能再可下去了。”
扬四成道:“总镖头说的是,你既早已有结束镖局的用心,不妨就此收山,关闭镖局。”
关中岳道:“我也是这样想……”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目下保护督帅大人的安全担子,似乎是已完全放在我们的身上。”
杨四成道:“这就叫愈陷愈深,目下情势,既不能中途拔足,只有硬起腰杆担起来了。”
关中岳道:“道:“道:“看起来,也只有如此了……”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这几日来,你们不眠不休,一直都未能好好的休息过,这对休能的耗损甚大,长此下去,对咱们大为不利,督帅府中的人,又不知谁是八卦教徒,不能相信,我瞧那沈百涛也很谨慎,除了十几个亲信属下之外,也不敢在重要地方委用他人,督府广大,内忧外患,既怕行剜,又怕府中人暗算,看来看去,对督帅非得有极为严密的保护不可。”
杨四成道:“总镖头之意,可是想调集咱们镖局一些精明能干的趟子手来帅府中听用吗?”
关中岳道:“我正是有此用意,而且,方二爷也不用留在镖局了,有他在此。既可增加咱们不少实力,亦可多一个和铁大侠论交情的人。”
林大立道:“属下去请方二爷来。”
关中岳道:“顺便选二十名精干的趟子手,要他们带上匣弩、家伙。”
林大立笑一笑,说道:“总镖头,看起来,咱们已不像是干保镖的了,倒像是督帅府中的护院拳师。”
关中岳道:“情势迫人,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林大立一抱拳,道:“属下去了。”
关中岳道:“等一下。”
林大立停下脚步,问道:“总镖头还有什么吩咐?”
关中岳道:“你带了二十几个人,进入帅府,难免盘问之烦,要沈总管派个人和你同行。”
沈百涛正好举步入室,笑道:“不用派人了,在下和林镖师走一趟,督帅大人的安危,偏劳关兄了。”
关中岳道:“沈兄放心。”
沈百涛抬头望了关中岳一眼,微带愧疚地说道:“此番把诸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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