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见莫子严始终不敢正视自己,谢长生突然从被子里伸出手,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抬起他的下巴,继而笑道,“怎么?想不到你的脸,竟比我这双手还要冰凉吶!”
莫子严顺着他的意抬了头,一双眼睛对上了他的,却仍是一语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见他不开口,谢长生便续道:“莫先生,你内功深厚精纯,却怎地竟不知用内力驱寒么?”这平日里极尊敬的“莫先生”三字,竟带着股浓浓的调笑意味。
他既提问,莫子严便再不能沉默不语,硬是从干涩的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属下忘了。”
“忘了啊……”
不知为何,这答案让谢长生笑得开怀,竟至连咳了好几声,那声音听得莫子严满面心忧,却因着谢长生的手仍停留在自己的脸上,便不敢妄动。
好容易平复了呼吸,抬头见着莫子严的表情,谢长生仍是笑,嘴角却带上了些自嘲之意,叹道:“放心,死不了。”
莫子严道:“阁主,属下有一言,可否让梁小公子明日便开始……”
话音未落,谢长生脸色已是一变,声音亦瞬间变得极冷,斥道:“那岂能行?!若是让他们看出我的病委实没有那么重,心生怀疑,岂非要坏了大事?”
许是早就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莫子严虽即刻又低了头,但话中却并未有惊惶之意,反倒全然是耐心的安抚,道:“阁主所言极是,是属下考虑不周了。”
果不其然,谢长生听了他的话,随即便复又笑道:“无妨,你只是为我身体着想,嗳……我现在这身子,喂不饱你罢……”一边说着,一边已吃吃的笑出声来,突然再次伸手勾了他的下巴,毫无预警的将两根手指硬插进他的口中,便肆无忌惮的搅动起来。
再看那莫子严,被他这样一番粗鲁的挑逗,竟是瞬间露出痴态,不由自主的就含住他那两根玉指,沈醉的吮吸着。而谢长生见他如此,却笑得更加肆意,继而得寸进尺,从被中探身出来,将自己苍白纤细的身躯投入对方怀中,另一只小手更是撩开他的衣襟,在他胸前把玩起来。
这一下莫子严便连跪着都嫌困难,呼吸越发急促,眼神几近茫然,看似只凭着一股子韧劲在那苦撑。不成想谢长生竟在此时偷偷凑到他耳边轻吹一口气,这一下立刻惊得他忍不住低呼一声,身子也差点儿歪了半边……
“怎么?你竟想摔着我么?!”
而那谢长生的确是令人丝毫摸不透的性子,突然手一摔,就从他怀里扎挣出来,脸上犹带着薄怒。
其实他的脾气好没道理,方才莫说莫子严并未真正摔倒,就算他真摔了,亦会将谢长生搂在怀中护个周全。但莫子严并不辩解,只是再次低眉敛目,端正了姿势跪在床前,道:“属下不敢。”
“狡辩!”谢长生甩手就是一巴掌,虽力气有限,却极伤人。
莫子严却脸色未变,仍是低低的道:“属下……知错了。”说着便红着脸一双眼向上看着谢长生,呼吸犹未平复,沧桑的脸上带着些奇异的旖旎之色。
谢长生冷笑着叹道:“嗳……这些日子确实是冷落了你,只是谁知,你这身子竟荡成这样!”
言语却比行动更是伤人,可那莫子严竟似毫无自尊一般,仍是安安静静的跪着,毫无怨言的承受。
最后,大概是他的恭顺让谢长生亦觉得无味了,终于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带着些媚态撩了撩头发,重又钻进被子里,轻咳了两声道:“我乏了,你退下罢。”
“是,属下告退。”莫子严便又是一低头,接着起身,转身便走……
“昨日的解药在那边的小柜里。”走到半途,却听谢长生冷冷又闷闷的一声,遥遥的从被中传来,飘忽的语气带着些残忍,“你倒是好耐性,竟真的隐忍了这大半日的,那滋味很好受么?”
莫子严却没有回话,只是依言走到柜前,打开唯一的那个小格,伸手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入口中。
他做这一连串动作的时候,谢长生已向床铺的里侧转过身,闭起双目不愿再多言的样子。但莫子严仍复又低低的道了声“属下告退”,方才推开门,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
而看似睡着的谢长生,却在那门扉再次关严之时,再次发出了一声冷哼……
七十九、
再说秦、梁二人,待他们回到屋内,天色已近三更,白日里便十分阴冷的屋子,此刻更是冻得有如冰窖一般。加之莫子严只在隔壁安排了一个眼花耳聋,看上去早已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仆人供他们差遣,以他二人之心软,白天都不好意思驱使那老人家,更遑论这深更半夜的,还要将他从睡梦中叫醒。于是两人只得自己去把火盆给点了,又将老人留在屋内的水烧热擦洗身体,最后再略辅以些内力护体,方才觉得没那么难耐了。
好容易两人在床上一人一头躺好,秦朗疏便回到之前的话题,向梁慕宇问道:“小宇,你方才跟长生所说的练功之法……”仍算平和的语气,漆黑的夜亦掩去了眼中的暗潮汹涌。
梁慕宇却没那么容易放松警惕,还是干笑着顾左右而言他道:“那法子啊,我初时也不知道来着,可是后来我一想啊,那盘若教教主真的不知道他自创的武功还有这番功效么?还是说其实还有更简单的练功方法?想来想去,觉得他不可能那么胡涂,就找飞镜实验了一下,没想到竟真的成了。”
“飞镜?”掐指一算飞镜走的日子,秦朗疏觉得更是不对了,“那岂非……你老早便知道……”
梁慕宇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道:“也……也不算太早罢……”──那就是说还算早了。
虽然明显被摆了一道,但现在追究这些似也无益,秦朗疏只能暗自生了会闷气,又暗自害羞了一阵之后,忽然又道:“不过亏你能想到这一层,我之前原是想着,你……那盘若教教主之所以不曾使用过那练功的法子,只因这世上已找不出几个功力比他还高的女人之故。”短暂的犹豫之后,秦朗疏还是顺着梁慕宇称那人为“教主”,而非“你父亲”。
“哎?”梁慕宇一下子目瞪口呆,明明这想法听上去亦说得通,但他竟完全没想到这一层。
秦朗疏知他心思,又笑道:“嗳,若是你想到这一层,便不会发现这么好的法子,所以这下还真是让你给歪打正着了!”一边说着,一边犹自心中暗叹,这小子一路行来虽然磕磕绊绊,但运气的确是极好的!
这下总算知晓了这传功方法的来历,但秦朗疏毕竟是江湖上极严格正统的门派出身,心中却仍有一心结未解,便接着问道:“小宇,这套内功心法乃是你们梁家的家传,你这样轻易便决定外传,梁夫人不知是否……”
“应该不会罢……”梁慕宇不知何来的信心,回答得颇迅速,又道,“长生毕竟从小和我一起玩到大的,我娘一向当他是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更何况说得好听是家传,其实传到我这里不过两代而已,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罢!”
功夫是否了不起,似乎不是以此来衡量的罢?──不过这毕竟是梁家的家务事,既然梁家已无问题,秦朗疏便不好再开口了。
秦朗疏正如此想着,突然被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蠢动之声,待他抬头一看时,床那头的梁慕宇原来探在外面,与自己遥遥相对的脑袋已不见了。下一刻,他便感到有个毛绒绒的东西在自己下身那不可说的地方骚动着,显而易见又是想行些苟且之事。秦朗疏顿时着了恼,假意嗔道:“今日已这样乏了,你还要来吗?!”虽声色俱厉,但因他重要的地方正被人擒住把玩,语至最后,竟亦不小心泄出些淫靡之声。
许是正忙碌着,秦朗疏话音落下之后好一会儿,梁慕宇带着闷笑的声音方才从被中传来,却仍是含糊道:“嗳……秦大哥,我原就是因为乏了才想……毕竟过两天,待长生好一些,我便要开始教他练功,虽是教人,我这身为老师的,也不能太不象样了……不过秦大哥既也累了,那我还是……”嘴上说着“还是”,但他的手却仍在秦朗疏股间流连个不停,动作极致淫猥。
秦朗疏见他如此言行不一,口中又骂道:“休要胡说!你方才不是也说了,若要我助你恢复功力,只要两人对坐手心相抵便可!怎的现在又要如此!”这边亦是一边说,一边同时伸起一脚,向梁慕宇面门踢去。
只是这软绵绵的一脚却被梁慕宇轻而易举的抓在手中,不仅如此,那小子竟还就着这个姿势,将他的脚趾含入口中轻轻舔舐着,逗得秦朗疏连连呼脏,其间夹杂着惊喘连连。而始作俑者在逗弄他的间隙,却仍有余裕安慰他道:“哪里脏?方才不是已洗过了?”
听他说得一派轻松,秦朗疏却更是生气,道:“你……你莫不是为着这个,才那样勤快的忙里忙外?!”
“嗳……秦大哥你这可是冤枉我!我原是怕你冷嘛!”听了这项指责,梁慕宇却大声为自己叫起屈来,但一边叫着,他手上的动作仍是不停,早已伸了个手指在秦朗疏身下那小洞周围玩弄打转,口中仍喋喋不休道,“秦大哥有所不知,虽然我方才说得那法子亦可传功,但之后却要花上许多时间将吸收的内力与体内原有的真气合为一股,像长生那样根基薄弱倒也罢了,越是内功深厚越是麻烦。但若是用我们现在这法子,虽传功时是麻烦了一点,可传功时两股内力便已开始融合,之后倒可省却不少功夫……”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秦朗疏一时分神,竟已不知不觉给他进了两指,但到第三指进入时,却仍是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痛吗?你且忍忍!──我方才还忘了说了,这法子对秦大哥的功力影响亦小些……”梁慕宇赶紧凑到他耳边细声安慰,说是安慰,那呼出的热气却更多的是挑逗在其间。
“你……”秦朗疏被他逗得难耐,只能嗔怒着发泄道,“你有空说这些有的没的,不若闭上嘴,快些行事!”
他原是让梁慕宇不要太过流连于前戏,早些开始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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