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作者:施惋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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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作者:施惋离-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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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秦朗疏被他逗得难耐,只能嗔怒着发泄道,“你有空说这些有的没的,不若闭上嘴,快些行事!”

他原是让梁慕宇不要太过流连于前戏,早些开始早些结束便可,但此话一出,在梁慕宇听来却是另一番意思,听得他喜不自胜的连连点头,道:“我原是怕你痛的,但你既这样耐不住性子,我便……”话音未落,一挺长枪已捣入龙门,驾轻就熟的寻着秦朗疏体内那最敏感的所在,连捣了好几下。

这下秦朗疏连发泄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辗转呻吟,及至浪叫声不绝于耳,──正是所谓,芙蓉帐暖,春宵苦短……



八十、

时光飞逝,转眼之间,秦朗疏和梁慕宇二人,已在灵枢阁内度过了半月的时光。谢长生的身子虽仍未完全恢复,但总算已比他们刚到时健朗了一些,因此梁慕宇也已於七日之前,开始向其传授自己父亲所创的独门内功心法。只是因著谢长生的体质仍较一般人虚弱的缘故,因此他的学艺进程总是不太尽如人意。

除了陪谢长生练功之外,秦、梁二人剩下的时间里便在灵枢阁内四处打探。可惜虽然莫子严令人出乎意料的并未太过为难他们,但不知是否因他的确是御下有道之故,灵枢阁内的其他人等口风都十分之紧,即便是如梁慕宇那般舌灿莲花之人,亦难以从他们口中探出多少秘密。

除此而外,自从那一夜“死人剑”的夜袭被他们拦下之後,这麽长的时间里阁内便再无其他类似的风波,因此从表面上看来,秦、梁二人待在灵枢阁的局面,似乎是让他们的敌人暂时偃旗息鼓了……

这日,秦朗疏独自一人练完剑,回到他们那有如山洞般阴冷潮湿的别院时,只见梁慕宇正坐在那张油漆剥落的桌子前奋笔疾书。秦朗疏一向知道,尽管梁慕宇也算是大户人家出身,但对於读书写字之类的事情,素来是不大欢喜的,因此见了这番景象,他可谓比任何人都要惊奇。不仅如此,就连木门一开一合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都不能引得梁慕宇略抬抬头,却仍是拧著眉对著纸埋头苦写。秦朗疏一见更奇了,匆匆将门掩上,便走到桌边问道:“小宇,你这是在写什麽?”

“秦大哥。”听见秦朗疏唤他,梁慕宇这才抬了头,却忘了收起脸上那格外严肃的表情,苦大深仇的点著头,“我在写……武功秘籍。”

在那惊人的四个字之前似乎有一个颇微妙的停顿,但短暂的思考之後,梁慕宇竟然还是用上了如此神秘而庄严的名词,才更令秦朗疏震惊不已,他又问了一遍:“你……在写……什麽?”

“武功秘籍啊。”但梁慕宇的回答却丝毫没有改变,幸而他这一次加上了适当的解释,道,“之前秦大哥你不是说发回铁剑门的飞鸽传书一直没收到回音麽,我也好久没收到我娘他们的消息了,所以便想著我们是否应该回去看看,至少要和大家交换一下各自调查的情报嘛!可是长生最近好容易有些起色,我不想他因为我离开而影响了进度,因此才想著将我娘当时教我的口诀默写下来,让他照此练习便可。”

原来如此,这样看来,要说他写的是武功秘籍倒真是一点也不为过!

“对了,小宇,”说到此,秦朗疏突然想起一事,“我早就想问了,当年你娘传你这套内功心法时,难道是全凭记忆?”──铁慧心说过,这套内功心法她自己只在梁慕宇的父亲死後,练过较粗浅的前四层,而梁慕宇至今似乎正处於第七第八层之间的某个阶段,若是铁慧心当年只凭记忆,便在短短的三天时间之内,将整套内功的练习口诀悉数背下,那她的记忆力实在不可说不惊人。

“这怎麽可能!”听了他的话,梁慕宇像是惊讶於他的这个想法般,突然大叫起来,“而且当年那个磐若教教主自己也不知道他会只活三天就……那啥罢,那他怎麽会那麽未雨绸缪,硬要让我娘在三天之内把这麽多口诀全背下来!”一边说,梁慕宇还一边用酸痛的手臂挥舞著手中那一叠写得满满的纸张。

“这麽说,那难道他留下了心法的秘籍?”秦朗疏哑然,若是这样的话,那些魔教余孽在梁家主宅寻找著什麽,似乎亦有些线索了。

“留下了啊。”梁慕宇答得理所当然,“那个人好像是把秘籍贴身放的,所以我娘背他出来的时候也一并把秘籍带出来了,不过呢,我娘那个时候虽然还不知道这玩意厉害在哪里,可她还是觉得如果被外人学去了不好,所以她在强迫我全部背下来之後,就整本书烧掉了……”似乎是想起了童年时被强迫背书的悲惨回忆,梁慕宇的小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怎麽说都是个不太安全的做法……秦朗疏面色虽未变,心中却是明显的不太赞成,不过碍於梁慕宇的面子,却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只是又问道:“你娘既这麽怕这套心法为他人所知,那你还那麽爽快的传给长生?”

一谈及此事,梁慕宇却又马上回复到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答道:“我是为了治他的病嘛!他学了又不会去害人,所以有何要紧?而且长生老早就知道我有练一套特别的内功心法,他也早就想学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娘说他身体太差,学不了,所以才拒绝他的。”

真是如此吗?怎麽看你娘都是因为不想让你爹的独门内功外传,所以才找了个借口婉拒的罢!──虽然比起梁慕宇的高风亮节,自己的想法倒像是小人之心了,但秦朗疏心中还是止不住的怀疑。

“嗳,秦大哥,先莫说这些了,待我将最後这点写完,交给长生之後,我们回铁剑门的路上再细说罢!”耽搁了这许多时间。梁慕宇似乎已有不愿再多谈的意思,说完这句之後便再次转回头,面对著面前那张写了一半的白纸。

“好罢,那你慢慢写,我再出去四处走走。”秦朗疏无可奈何,只得再次推开门,向外走去。──尽管梁慕宇一定不会介意,但他仍是觉得,那毕竟是梁家的独门内功,适当的避嫌还是必要的。

“嗳,那待我们回了铁剑门,你要听什麽,我都说给你听。”不成想,梁慕宇却又回头加上了这一句,倒像是担心他因著受了冷落而闹起脾气,因而忙不迭的安抚起他来。

秦朗疏给他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面上一红,关门的时候竟是下了重手,恶狠狠的“砰”的一声!

这下就更像是他在闹脾气了……



八十一、

年二十九。秦朗疏和梁慕宇自别过谢长生,离开灵枢阁以来,已有两日之隔。但这二日以来,二人却皆不曾歇息片刻,而是日夜兼程,以至到现下已换了三匹马,却只是为了在除夕夜之前赶回铁剑门。眼见著还有四个时辰便要到年三十,秦朗疏算算剩下的距离,再赶得紧些,也许竟能在年三十的下午就到达铁剑门!想到此,他顿时心中一喜,再次夹紧了马腹,催促身下的马儿跑得再快些。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天刚擦黑,四下里便飘起了细细的雨。冬日的冷雨中夹杂著些小小的雪子,绵绵密密,轻轻柔柔,落在两人身上,渗进衣服里,却也引得人身上阵阵刺骨的寒。秦朗疏自己虽觉得尚可支撑,但看了看身边的梁慕宇,还是将速度放慢了下来,向他关切道:“小宇,你还成麽?”

梁慕宇其实已经快不成了,可他却心知秦朗疏自离了灵枢阁起,便一门心思的想著要赶回铁剑门过年,以秦朗疏在他心中的分量,他自是事事以秦朗疏的想法优先,於是只得强作欢颜道:“好得很哩!秦大哥你莫小看我!我的内功经过这几个月已是今非昔比,这点子小雨能奈我何!”

梁慕宇这话说得虽是气势十足,无奈他的牙齿却在最後很不给主人面子的对磕了两下。秦朗疏听得清楚,便将身下坐骑的速度放到慢行,向他说道:“我们还是回刚才那镇上,找间客栈歇一晚罢!”

梁慕宇还待推拒时,秦朗疏却不容他争辩,已飞快的调转了马头,向方才来时的路上疾驰而去。梁慕宇无法,只得紧随其後,心中却也为著对方这明显的关心暗喜。可他才转到一半,心中的喜悦还未开始退去时,却听得脑後一阵猛烈的破空之声!待他完全调转身来,便正好看见秦朗疏从马上腾身而起,长剑破空,与一个蒙面黑衣人的宝剑交错缠斗在一起……

而那蒙面人手中所持的宝剑,即便在如此昏暗的天色之中,犹能看见充满杀气的红光隐隐流动,却不是那“红莲劫焰”又为何?

“死人剑!”

“小宇小心!”

几乎同时响起的两声大喝,正显示两人脑中的第一想法,皆是担心著对方的安危。而这其间秦朗疏的声音更要焦急上许多,则是因为他已感觉出,除了他提剑迎击的这“死人剑”之外,那同时攻来的另一个人,──那人正是他曾在梁家老宅打过一次照面之人,──才是实力远高於他们三人之上的真正高手。

就在梁慕宇拔剑的功夫,那人已使出一招“双龙出海”,双掌齐出向著梁慕宇猛扑过来。见梁慕宇已横剑摆好了防御的姿势,他的手势瞬间一变,化作一招“乌龙绞柱”,竟是直取梁慕宇的咽喉要害!两招下来,梁慕宇已知晓其厉害,丝毫不再敢轻敌。只见他立刻改变了战术,不再硬接此人的攻势,而是展开轻功,左闪右躲,绕著此人周身游走。──好在梁慕宇在江湖上虽然武功称不上顶尖,轻功却可称得上绝顶,这下子那人也一时半会奈何不了他!

但这情形看在秦朗疏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正因为他对敌的经验比梁慕宇丰富得多,因此一见了此景便知,那人现下看似懒於进攻,实则却是意在消耗梁慕宇的内力,意欲待他疲累之时一举击破。明明武功比对手高出一大截,却还是采取如此保守的战法,乃是因为他要取得必胜的把握。──光是这样的心态,便令秦朗疏对此人的忌惮又增加了几分!

而梁慕宇的内力与此人相比本就差距甚大,加之现在这凄风冷雨的环境下,更是不利久战。

心中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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