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烟,司斫说的孩子跟着自己,并不是单纯的让自己带孩子,而是把孩子真真正正的落到了自己名下。
为什么?
薛哲低着眼,没有多问,点了点头,也不管司斫有没有看见。
直到洗洗涮涮之后,躺到柔软陌生的大床上,薛哲都觉得今天就是一个梦,他或许由始至终都没有醒过来。
一大早参加了自己的葬礼,然后从马韦崇的手里接走了他的亲弟弟,晚上解决了马韦明,还有那个把马二少送到他们手里的帮凶,然后呢,自己不但喜当爹了而且直接住进了司斫的家里。
一定是超级马里奥通过关所带来的刺激太大,导致自己不但一睡不醒还外带想入非非。
翻了个身,看着自己怀里被屋子里的王婶洗干净喂了奶现在睡得正香的小孩子,心情很复杂。
他搞不清楚司斫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照理说自己现在应该是他的重点防范对象,事实上也是如此,但是他现在真的搞不明白把这个孩子放在自己身边有何意义?难道是要贴身监视?好吧,如果这个孩子也是个穿越者的话,说不定是成立的。
“……”薛哲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搂着孩子,生怕有一丁点的不对劲,闭上眼睛,真在柔软的枕头上,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相较之,司斫才刚刚开始忙碌。
安静的书房里只能听见文件被翻阅时‘唰唰’的声音,陈诺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等着司斫的吩咐。
“这些东西都给我看好,把知情的人都处理掉,不能走漏消息。”司斫吧手上的一把文件直接扔进了碎纸机里。“给孩子安排个孤儿的身份,用烟辰远的名字领养,孩子就叫烟然。”
司斫点上一颗烟,吸了两口,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是Boss,”陈诺没有走,想了想,还是开了口,“烟辰远现在不一定安全,真的要把孩子……”
“陈诺。”司斫抬眼,看着站在桌子前的男人,皱着眉头,弹掉烟灰,“照我说的做。”
陈诺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再提出什么异议,只能点了点头,然后退出了书房。
碎纸机的声音在安静异常的书房里显得尤为突兀,司斫把自己摔进老板椅中,手上转着手机,好像在等谁的电话。
烟辰远,烟辰远。
司斫在心里面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心里像是打翻了调料瓶,也说不上是什么味道。虽然不知道烟辰远到底在搞什么鬼,但是直觉告诉他,把孩子放在他身边是最安全的,那个孩子,应该有个安安稳稳的日子,不应该跟自己一样,被卷入风暴的中心。
烟辰远能够保护那个孩子,这一点司斫一点都不怀疑,就凭烟辰远的身手,当保镖确实可惜,但是除了他,没有更能放心的人选了。
打开抽屉,里面是一张旧照片,已经开始泛黄,色彩也不再鲜亮,上面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女人,带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
“妈妈……”司斫小声地呢喃,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却很温柔。
当初年轻的母亲跟一个小小的白领私奔,他一点都不怪她。谁叫那个女人总是那么天真,那么单纯,显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虽然是十四岁就生下了自己,早早就当了母亲,但是心底里面却还是一个喜欢幻想满脑子公主梦的女孩罢了。
当初迷上帅气的17岁的父亲,两个人生下孩子,母亲为了那一段谁都不看好的感情离家出走,只为守着那一个初恋的美好。她能这么不管不顾的为了父亲付出这一切,当然就能在几年后为了和那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抛下这里的所有。
司斫不怪那个女人,只是有一点点伤心。
好吧,或许不止一点点。
曾经怨过恨过,甚至开始接手帮派的事情,就想着,有一天帮派强大了,他一定要把那个女人抓回来,绑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弥补自己缺失的母爱。可是一直到现在,人是找到了,得到的却是女人难产而死的消息,而那个男人,却在产房外抱着自己老来得子喜极而泣。
女人没有错,司斫相信,从始至终,他的妈妈都没有错,她只是爱做梦,幻想幸福的爱情,错的,只有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可能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哪里犯了错。真是可悲又可笑。
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司斫闭着眼,忍不住叹息:妹妹,我可爱的妹妹。
手机在男人手心中震动,司斫闭着眼把电话接起。
“Boss,对方没有按时来交货。”
“那就回来吧,把单子撤了。”司斫睁开眼,眸子里已经没有了半分的迷蒙,漆黑明亮,带着一抹残忍。“告诉他们,司家不跟不守时的人做生意。”
“是。”
挂掉电话,司斫起身,站在阳台上,看着天空上已经少的可怜的星星,觉得枯燥而乏味,夏末秋初的夜晚,风带着凉意,扫过街道,却带不走欲=望带来的蓬勃气氛。
酒、毒=品、性,就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把人们团团围住,没有人能挣脱这个迂腐的烂坑,没有人能够真正的置身事外。
司斫用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响了两声,对方就接通了。
“司少还真的是稀客,想要点什么?”对方传来一个轻佻的女声,好像每一个字都能被她说得风情万种。
“我想让你帮个忙。”司斫好像完全听不到对方声音里面的挑逗,非常平常不过地回了一句。
“嗯哼,司少爷还有什么事情用得上我的么?”对方传来一阵低笑,婉转动听,“司少尽管说,只要是我帮得上的,一定不留余力。”
“我希望……”
正睡到一半,突然觉得有股怪怪的味道,薛哲一睁开眼,就看见自己怀里本来睡的很香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醒了,而且还在不停地哭。
“……”这孩子拉屎了……
这个认知让薛哲一瞬间头皮发麻,身体比大脑先行动,等他自己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光着脚站在了楼梯口,而且如果记忆没有错的话,他刚刚应该喊了一声“王婶。”
他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喊得不是那么惨绝人寰?
整个别墅都很安静,静得薛哲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怀里的孩子闹腾的更厉害了,一个正在打扫卫生的仆人终于缓过神来,急急忙忙跑过来,接过薛哲手里的孩子。
薛哲觉得自己脸有点烫,“哈哈”干笑了两声,正要开口解释,却被人从后面猛然抱了起来。
“啊。”薛哲被弄个措手不及,下意识就叫了出来,等他缓过神来,就发自己已经被司斫打横抱在了怀里。
“……”薛哲上辈子也算得上是个大汉,从来没有过这份荣幸让人这么对待,顿时觉得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你放我下来。”
“怎么没穿鞋?”司斫好像没有听见烟辰远说的话,直接抱着人就往卧室走,临进门,对外面的人吩咐了一句,“孩子就跟着王婶睡吧。”
薛哲感觉司斫看自己的时候眼神明显很温柔,这完全不符合常理,所以只好按兵不动,直到男人把他放在床上,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他才终于回过味来。
“你干嘛?”
“脱衣服啊。”司斫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一脸警惕的烟辰远。
好吧,薛哲也觉得这个问题特别没水准,“你干嘛在我屋子里脱衣服?”
司斫闻言顿了顿,转过身来看着坐在床上的烟辰远,“这个房子都是我的,我爱在那个屋子脱衣服还需要给你打报告么?”
不需要……
薛哲烦躁的拔了拔头发,最后选择翻身睡觉。但是司斫显然没有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从浴室出来,就直接光着身子压了上来。
“睡觉。”扭开在自己肩膀上乱亲的脑袋,薛哲又侧了侧身,却正好把光洁漂亮的脊背落暴漏在了司斫的眼前。
司斫满意的在上面狠狠亲了一口,伸手就去脱烟辰远的睡裤。
“饥渴了去找你的小情人,上一次还上瘾了?!”薛哲拉着裤腰毫不留情地踹了过去。
“你现在就是我的小情人。”司斫一把抓住薛哲的脚脖子,顺着脚腕就往上摸。
奶奶的。薛哲暗骂一声,一肘击向司斫承载自己身边的胳膊肘处,趁男人重心不稳,一个翻身,就把刚刚还嚣张的人压在了身子底下,三下两下锁了对方的胳膊。
“小妞,还是哥哥伺候你吧。”薛哲笑着说,顺道还在司斫的脸上留了一个口水印,用膝盖在对方紧俏的屁股上顶了顶。
、同居第一天
“烟辰远,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司斫眯了眯眼,看着撑着身子在自己上面的男人,舔了舔嘴唇。
“不敢当。”薛哲一边压制着司斫,一边在想自己逃跑的可能性有多大——毕竟烟辰远这个小身板力量不行,偶尔爆发一下还好,要跟司斫这么个一米九的大汉比,时间长了必定被吃干抹净最后连骨头都不剩。
这一点,薛哲心理面很亮清,司斫当然也知道。
“赶快,让我好好疼爱你,我可爱的小野猫。”司斫轻笑着,趁着一个空档,右胳膊得了空,挣脱了出来。一把搂着烟辰远细滑的腰身像自己压。
薛哲见司斫脱手,倒也不急,先行一步,握住了司斫的软肋。
哼,我叫你裸奔。
司斫看烟辰远一把抓住自己的家伙,也不急,反而抬起头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对,就这样,主动一点才有肉吃。”
“……”薛哲脸色一变,下一秒就要使出断子绝孙抓,司斫早有防备,本来在烟辰远的腰侧流连的手掌一下子钻进对方的裤子里,当即揪住了小远远。
“宝贝,乖一点。”司斫轻笑着,手上已经开始动作,一阵酥麻从两人皮肤的摩擦中开始向周身传递,薛哲觉得自己脊椎骨里面好像一阵电流钻过,直到头顶,麻麻酥酥。
妈的。薛哲一咬牙,俯□一口含住司斫的喉=结,用舌头慢慢地舔了一下,听到对方忍不住一声低哼,才觉得心里平衡一点,把嘴唇从喉=结移到锁骨,在上面轻咬一下,留下一个淡淡的红色牙印,才满足地一直往下。
司斫趁着烟辰远一个松懈,左手也挣脱出来,直接两手箍着人一翻身,就重新夺回了掌控权。
薛哲哪能让人这么欺负自己的菊花,虽然他一直觉得在上面下面都一样,不过那是跟刘铭在一起的时候,绝对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男人都能压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