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来晚上还有个难应付的场子。”果然不出所料,刘铭打开盒子,从里面掏出一张卡片,那是一张大型夜总会的会员卡,背面写着四个数字,应该是包厢的房号。
“看来我们今天不能早点睡觉了宝贝。”刘铭带着烟辰远走出包厢,“晚上还有一个酒局,你会陪我的,对么?”
薛哲没有答话,但是心里面却凉了半截,强扯着嘴角笑了笑。陪酒,叫着他,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可不会把这当做是对方舍不得自己离开的结果,很明显,这是要把自己当做交易的一部分——如果对方‘一不小心’看上自己了,他只好‘勉为其难’地‘忍痛割爱’。
“我有些难受,不想去了。”薛哲垂着眼,遮住眼睛里面闪过的自嘲,却被对方捏了一把腰。“乖~听话。”
薛哲最后还是妥协了,他不认为如果自己反抗会有什么好下场,现在他在刘铭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刚刚从司斫那里撬来的小情人,根本就不需要分太多的心思。
本来也是自己犯贱要倒贴不是么?现在又有什么立场来拒绝或者感到不满呢?
坐在昏暗的包厢里面,听着那个外国的老男人唱着跑调的英文歌,被刘铭搂在怀里陪着笑。
薛哲中途出去去了一趟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就见门前站着许瑞,他愣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烟先生,老大说您累了就先休息,楼上订了包间,事情结束之后他回来叫你。”
“我不累,我可以陪他到结束。”薛哲面无表情冷冷地说着,抬脚就要往回走,但是却被许瑞一下子拦住了。
“烟先生,老大已经给您安排好套房了,不要让我难做。”许瑞是杀手出身,身手相当好,即使是上辈子的薛哲,也不一定能在他的手中讨到便宜,更何况现在寄居在一副并不怎么熟悉的身体里。但是他并不想坐以待毙。虚晃一下,试图从男人的另一边绕过去,没想到自己刚一动,就被两个人从后面架住了。
shit!薛哲恨极了这种感觉,上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就是见到那个神叨叨的‘本君’,这次一定也么有什么好事情。
事实上他猜对了,等他被撂在套房的床上绑住四肢的时候,他就算是白痴也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刘铭把自己卖了!真他妈的该死。
当那个满嘴黄牙的外国老男人推开房门走进来的时候,薛哲觉得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呵,这就是到贴,这就是贱。
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低三下四的刘铭就会喜欢自己?如果那样他早就喜欢上以前的某个情人了,怎么会还能轮到自己?!真是可笑又可悲,因为太过期盼,所以才会对那一点微弱的渺茫的未来充满幻想,而现在,就是幻想破灭的时候。
当那个大肚腩的老男人用它充满了烟酒臭气的嘴巴贴在薛哲脖子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不……不要……
这跟当初司斫强迫自己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是一种被出卖被背叛的痛苦,从心底里滋长蔓延,最后充斥满整个心房。
停下来……
薛哲咬紧嘴唇闭着双眼,连呼吸都觉得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觉得这样足够让薛哲死心么?还是再虐一点?
、六三
其实他本来就不应该奢求什么,现在看透,幸好还来得及。
许瑞当然不知道烟辰远的身体素质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好。为了方便哪个老外‘享用’,所以只是用领带把人绑在了床上,这对于一般的小男宠来说或许会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但是烟辰远显然并不想看想去那么的柔弱。
薛哲趁着那个老外在他身上乱摸乱舔的时候,解开了绑在手上的领带——要是连这都解不开,他早就被绑架弄死无数次了。
两手拉着领带的两头,快速一绕,直接狠辣地缠住了老男人的脖子,往后一扯,男人没有防备,整个被掀了起来,惊诧过后,咬着一口黄牙眼里露出狠戾的光芒。
“bitch!”老外表情扭曲的咒骂一声,薛哲把男人推开之后急忙去解脚上的绳子,结果就看那男人掏枪就对着他就扣动了扳机。
操!薛哲解开了一只脚,想也不想就滚下床,结果对方的一枪直接打在了他依旧吊在床尾的脚腕上。钻心的疼痛从脚脖子的地方传来,薛哲整条腿都抽了抽,就这么一会儿,那个老外已经从床那边绕了过来,在烟辰远的肚子上狠狠地跺了一脚,之后一把揪这烟辰远的头发把人拽起来。
薛哲闭着眼睛,等着对方干脆地扣动扳机。
“咚!”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狠狠地踹来,可怜兮兮的挂在门框上,几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迅速地冲了进来,老男人一愣,太阳穴上就被一把枪顶住了。
薛哲的脚腕生疼,躺在地上脸色有些难看,等身上人一轻,睁开眼,就看见司斫皱着眉头蹲在旁边。
“呵。”薛哲笑了一下,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司斫,这个知道自己所有秘密的男人。当时那么义无返顾的说着喜欢刘铭扭头就走,现在却被看到这副样子。
男人帮他把脚上的领带解开,看着他脚腕处的血洞皱着眉头,扯了一条床单扎了起来,“还有没有地方受伤?”
薛哲任凭男人把他搂在怀里,轻笑了一声:“来看我的笑话?”
司斫皱起了眉头,把人打横抱起来,“你没有必要对着我竖起刺,我不过是喜欢你。”
男人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着,语气稀松平常,却打在薛哲心里面让他有点蒙,“我有什么好的?”他实在不知道跟司斫相处的那些日子里,到底那点让眼前这个男人喜欢上自己。
“那刘铭又有什么好的?”司斫一句话,像是触到了薛哲的逆鳞,男人脸色更加难看了:“放开我。”
“呵。”司斫笑了一下,手上更紧了:“我看上你了,你就哪都好。”
薛哲闭着嘴不想说话,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看着被众多小弟按在墙角骂骂咧咧的外国佬,挣扎着起身,“我们先离开。”
“好。”司斫没有反对,他知道司斫的个性一定不会让他抱着,所以就搭了把手把人拉了起来:“我扶着你走。”
薛哲想拒绝,但是被打中的位置正好在脚踝,近距离击穿让他的脚没办法落地,现在要是推阻就显得太过矫情,索性把整个身子都挂在司斫身上,一蹦一蹦往出挪。
出去之后怎么办,那是以后的事情,他跟刘铭之间是不是还要继续,这也是个问题,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他不想呆在这个房间里,哪怕再多一秒。
两个人走出套间门,却被人拦住了。
“司少,你这是要带我的人去哪啊?”刘铭的声音里面带着笑,薛哲的身体在一瞬间紧绷。司斫安慰似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面无表情地看着刘铭:“我不记得辰远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人,他不过是跟着刘少玩几天,现在想回去了,我自然来接他。”
“是么?”刘铭轻笑一声,一抬手,一帮子人涌了上来,手里面都拿着家伙。
这么光明正大会出事么?当然不会,这是刘家的产业,薛哲相信这一整层现在都是空的。
“但是你的人冒犯了我的客人,”刘铭也不笑了,点了一支烟,瞥了一眼司斫,补充道:“在我的地盘上。”
司斫脸色有些难看,薛哲拍了拍他的手,站直身体,低着头,没有抬眼,说:“你走吧,我留下来。”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既然来了就……”
“这是我们两个的事!”薛哲提高了声音,说完深吸了一口气:“与你无关。”
司斫咬了咬后槽牙,最后笑了,他懒洋洋地挥了挥手,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刘铭没有拦着司斫一行人,等着他们都走了,才过去挑起烟辰远的下巴,挑着眉说:“嗯,不错,有骨气。”就像薛哲一样,想到这男人的眼神变得冰冷:“你这付衷心护主的样子倒是让我觉得很感动,但是你也得为你的逞强付出后果。”说罢,在烟辰远细嫩的锁骨上把烟头压灭,薛哲闷哼一声,硬是咬牙忍了,刘铭闻着空气中淡淡的焦糊味道,在烟辰远光滑细腻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真倔,我喜欢。”
说完,退后一步,从西服口袋里掏出手帕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手,对着属下吩咐:“带走。”
薛哲被一个男人推了一下,猝不及防地向前迈了一步,结果受伤的脚狠狠地踩在地上,一阵疼痛直冲脑门,眼前都是一黑。冷汗顺着秀气的鼻子滑下来,有些迷眼。
“快走。”身后的人不耐烦的催促着,又顺手推了一下,刘铭没有看他,皱着眉头,像是去找那个被司斫压到墙角惊魂不定的外国佬去了。薛哲在心里冷笑一声,忍者脚上的疼痛,迈开步子,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往前走,那颗一度为了刘铭跳动的心脏,一下子变得苍老而麻木。
这就是他选择的路,这就是老天给他的答案。
、六四
薛哲被带到了一个黑暗的屋子里,这里他再熟悉不过,这是刘家的审讯室中的一间,他曾经在这里解决过不少的人。
“快进去。”身后的人不耐烦地在他的背上踹了一脚,看着他反应不急趴在地上,轻蔑地哼了一声,招呼身后的人上去,把他整个人绑在了固定在房间中央的铁椅子上。
这是特质的椅子,四根椅子腿是直接埋在地板里的,无法移动,靠背扶手还有前腿的位置,都有用来固定的龙舌兰编制的绳子,沾到水就会变紧,勒进皮肉里。
这些他再熟悉不过,但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人按着,坐在这个位置上。
“刘哥,已经绑好了。”确定烟辰远整个人都没有逃脱的可能以后,马仔走过去像刘铭汇报。
“嗯。把东西拿过来。”刘铭摆了摆手,旁边的人就递过来一根甩棍。哗啦一甩,就变成半米来长。
刘铭走到烟辰远面前,用尖端挑起烟辰远的下巴,笑了笑,“这是什么,你认识么?”
“呵。”薛哲轻笑一声,挪开下巴脱离刘铭的控制。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他还知道那个东西马上就要往他身上招呼。
刘铭看对方不知声,也不恼,继续说:“你知不知道今天坏了我的好事?还反抗?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不过就是一个撅着屁股伺候男人的高级男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