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郑峰满意点头:“那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罗忠含泪点头:“(ㄒoㄒ)~~”
从头看到尾的乔治默默的捂住眼睛,他开始庆幸自己
汉语不算是很好了……只听懂了一半的他就已经觉得罗忠小媳妇已经被陈郑峰大魔王欺压的也快不是人了……
罗忠暗自抹泪,哭得直抽抽,哀悼自己交友不慎,然后忽然爆出一声哀嚎:“啊——疼——”
乔治眼尖看见罗忠前胸逐渐渗出的红色痕迹,一个箭步窜到病床前,按响了医护铃。
踩着小高跷的护士小姐穿着漂亮的小护士服,动作优雅的飞了进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么?】
乔治一脸无辜的指着罗忠的伤口:【他忽然情绪激动,然后一阵抽搐,伤口就崩开了。】
小护士可不管这位是谁,劈头盖脸一顿骂:【你们究竟和他说了什么,折腾伤患是不道德的难道你的小学老师没有教过你么?!】
【停!】乔治当机立断阻断护士小姐的炮火攻击,指向在一旁抽着烟翘着二郎腿的陈郑峰,【是他说的话。】
【啊啊啊啊——】小护士一顿尖叫,【你是病人!你居然还在抽烟!!!】
陈郑峰用一个飞过去的烟灰缸制止了小护士的尖叫:“闭嘴,老子最讨厌女人的尖叫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受到三张投票,三张全是父子,父子完胜。
这一章写一下小媳妇(绝逼是错觉)罗忠的苦逼,下一章就转到金毛那里直播父子JQ
以及,爱你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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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索多尼亚家大宅,金毛站在门口,索多尼亚公爵坐在正对着大门的沙发上一边喝着福克斯管家精心炮制的英伦红茶一边看着报纸,福克斯管家站在他身侧为他填茶。
“回来了?”隐形的对峙了半晌,索多尼亚公爵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报纸,啜饮一口红茶,把目光与注意力投向了自己的独子,“戈特,我现在给你十秒钟,好好的思考一下,你该给我怎样的解释——关于你连续十天下午不见踪影。”
福克斯自动自觉的掏出一个装饰复古的怀表,开始计时:“一秒、两秒、三秒……八秒、九秒、时间到。”
金毛沉默以对,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没有理由么?”公爵再次啜饮一口手中的红茶,笑容变得十分之标准,“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派人监视你,你是我的儿子、我的继承人、这个世界上我最满意的人——我拒绝在你身边安插眼线,因为我想给你足够的尊重。”
金毛微微的偏过头,表情别扭,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干哑难听:“我知道,父亲,我一直都知道,你从未让谁跟踪过我。”
公爵微微点头,将手中的红茶杯子放下:“所以,我格外的好奇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事让你情愿惹怒我也非要去做?难道你真的希望某一天我会派遣人手二十四小时的跟踪着你?恩?”
金毛再一次的沉默了。
公爵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大门前,走到金毛的面前,双手搭在金毛的双肩上,声音温柔的几乎要滴出水来:“戈特,相信我,我并不想那么做。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就是你的父亲。”
金毛扭过头来看着自己的父亲,虚弱却倔强的开口:“不,父亲,我的母亲同样的爱我。”
“你这是从哪里的出来的结论?”公爵不屑的笑着,讥诮而嘲讽,眼中却显现出了浓重的杀意——针对哪个虽然十分之不负责任但是却在他的宝贝儿子心中占有如此比例的女人——不过他将这份杀意掩藏的很好,“你忘了么?戈特,从十年前她离开到现在,她再也没有回来看过你一眼;她每年在你生日时寄回来的那些除了之前什么意义都没有的形式上的礼物;她现在还没有和我正式离婚就已经和人同居并且生下了两个孩子……你是从这些看出来你的那个母亲有多爱你的么?难道你不恨她么?”
金毛拒绝回答这些问题,挣脱公爵对他的钳制,走上了楼梯。
福克斯担心地看向站在那里的公爵:“老爷……我想少爷他这是年纪还小……”
“年纪还小?”公爵大人虽然还在微笑,但是
眼神无比的凶残,“福克斯,你记不记得你二十岁的时候在做什么?那时候你已经凭借自己的努力从最底层爬进了索多尼亚家族的高层。我二十岁的时候已经掌握了半个英国。而他现在也是二十岁,你看他在做什么——设计珠宝,玩那些小孩子把戏,不务正业,每天都是总不知道去干什么,到处找人一夜|情……你告诉我他还小,难道是希望我把他扔到英国以外的地方好好的闯荡一下,直到自己闯出一片天空?”
“不是,老爷,我只是……”福克斯管家想要说些什么拯救一下自家老爷那糟糕的心情,但是说出这几个单词之后,他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连一个单词都说不出来。
“放心吧,我不会这么做的,”公爵瞥见了福克斯不停变换的脸色,笑了,感叹着说,“福克斯,你知道的,我舍不得。”
索多尼亚公爵对于其独子的宠溺是全英国人都知道的,但是除了公爵大人本人和他那个最近刚刚到达英国的老情人陈郑峰之外,只有福克斯知道,他对戈特索多尼亚如此的宠溺究竟是为了什么。那份宠溺,那份爱,早在少年成长的时候,悄然变质。
福克斯管家永远都是索多尼亚公爵最信任的人,而他也对得起这份珍贵的新任,他担忧的皱着眉问:“老爷,你真的不派人去看着少爷么?万一少爷真的遇上什么事情,遇上危险……怎么办?”
“我向来是说到做到,”公爵大人走回沙发前,坐下,重新拿起报纸与茶杯,“而且他是我亲自教导出来的,他的身手我清楚得很,就算是那些雇佣兵也不一定能够跟踪住他,更何况你手下的那一群家伙。至于危险……反正他在英国也遇不上什么太过火的事情,受伤还有点可能,活着就没事。”
“那要……”福克斯管家这个问题说得格外的谨慎,“万一是遇上欺骗感情的……怎么办?”
“那只能怪他自己识人不清,”公爵大人并不觉得自己这种老鹰教导雏鹰的方式有什么不对,“遇上挫折他才能更好地成长……更何况……如果没有谁来伤一伤他的心,他怎么能发现,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不计一切代价的爱着他?”
福克斯忽然有点可怜自家少爷,被老爷这样的人爱上,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金毛回到自己的房间,烦躁的摔上了门,整个房间似乎都随着那一扇门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父亲又在为他的花心找借口了!金毛永远都记得自己十岁那年的生日宴会上,已经消失了大半年的父亲带着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回来了,两人深情亲昵,母亲的脸色像是被
泼上了一层黑色油漆,整个索多尼亚家族都笼罩在一片巨大的阴云中,原本气氛欢乐而又和谐的聚会变得格外别扭而又尴尬……第二天,母亲就收拾东西离开了伦敦,回到了她的娘家——位于巴黎的罗兰道夫家族。
自此以后,他就憎恶父亲的每一个情人——他们破坏了他的家庭,他们逼走了他的母亲,他们夺走了他的父亲……母亲离去时那决绝而又萧索的背影,让他从此憎恶政治联姻甚至对男女间的婚姻以及爱情都抗拒不已。
他发誓,总有一天会让父亲后悔。
他掏出手机,翻到通话记录,一片一片的拨出电话的联系人标注都是“艾伦”。
他觉得自己对这个性|感的音乐家动了心。
但是想想自己的父亲,他又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渺茫。
——已经为他安排好未来的父亲是绝对不允许他放弃他“未来的妻子”伐蒂娜卢克,而和一个可以说得上是来路不明的男人在一起。
估计只要他的名字还冠着“索多尼亚”这个华丽的后缀,他就不可能过一天自己希望的那种生活。
他想为自己的未来,拼一把。
他看着手机屏幕,等它暗下去了就再度按亮,却什么也不做,就看着艾伦的名字发呆。
然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手机里面的通话记录全部删除——他的手机号有特殊加密,除了本机储存的通话记录之外,不会有任何痕迹留下。
然后他把手机关机,随手扔到地上——有厚厚的地毯作为缓冲,手机不会有任何损伤。
第二天一早,乔治推着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抽着烟的陈郑峰来索多尼亚本家大宅,金毛惊讶的看着陈郑峰:“我记得你的血管差点被打断了。”你这个怪物是怎么在一个星期内变得这么生龙活虎的?
陈郑峰把烟头在桌面上的烟灰缸里面掐灭,咧嘴一笑:“啊,听说你这两天不太好过,想到有你的笑话看,我就连伤口愈合都变得奇快无比了呢。”
乔治点头,信誓旦旦道:“我作证,另外因为现在伤还没有好到可以下床活动所以没有一起来看你热闹的罗忠先生对于此事表示十分之遗憾。”
“……”金毛脸一黑就打算关门。
陈郑峰一抬腿,正好放在那一道门缝中,有恃无恐道:“你不让我们进去,就尽管关门好了,但是我这条本来还完好无损的腿因为你受了伤……”无害微笑,“你要知道,我对于和人相处时发生的那些小事可是记忆的分外清晰的哟~”
金毛努力克制自己不要一拳打到那分外欠揍的脸上,等到冷静一些
了便打开门,放他们进来。
陈郑峰早就知道这小子拿自己没办法,原本他还要烦恼一下这只金毛对自己的纠缠不舍,不过他最近可是听到金毛因为看上了野男人被嫉妒心大爆发的老金毛盘问好几次了——不过貌似这次严重了一些,盘问未果之下,老金毛把小金毛禁足了。
于是陈郑峰就利用八卦之心人人有之蛊|惑了原本还算正直善良好青年的乔治,一起从医院留出来跑来看小金毛的笑话。
陈郑峰一进了门就开始盘问八卦:“你最近究竟被那个野男人勾走了魂?你们家老金毛担心的不行呢。”
“什么野男人,你会不会说话!”金毛条件反射的维护了一下艾伦,然后才反应过来陈郑峰的后半句话,“你说……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