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傻子老实的答道。
大壮瞪了傻子一眼,摇了摇头,怎么就长了个榆木疙瘩脑袋,想聊会儿天都不行……
去年夏季的时候,大壮原本计划着两个人好分开睡的,不过还没来得及提,大伯母就来了出说亲赶傻子的戏,大壮晚上稍稍说了一句就惹得傻子几乎没暴走,大妞儿和三妞儿两个小姑娘当时也都以一种“你是罪人”的目光看着大壮……结果就是一直到现在两人仍然睡在一起,好在当初土炕修的够大。
“快睡吧,明天还要去镇子上看店铺呢!”大壮翻了个身,没好气的说道。
“啊,好的……”傻子支吾的说道,不过睡意已经起来的大壮完全没有注意到傻子的不同。
二壮考上举人以后,大壮又趁热在镇子上还无主的店铺里挑了几家地段好的买了下来,慢慢的摸索着经营,有两家店现在还只能勉强保住本钱,其余几家有赚的多的,也有赚的少的,租出去的那些就不用操心了……除此之外,大壮还在镇子上买了一个不大的两进院子,去镇子上处理事情的时候住一住,买的那时候那无主的院子破破烂烂的,根本没人要,大家都情愿自己建一个新的地方住,所以大壮没花多少力气就拿到了房契,稍微修整了一下就对付过去了。
大壮一家一家店铺的查了过去,仔细听了掌柜的和伙计们打探来的消息,一天也就差不多过去了,第二天是参加镇子上那些所谓大户的宴请,大壮就算住在柳树村,镇子上稍微富裕些的人家每每还是把帖子下到了大壮手里……
“你明儿去不去的?”大壮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
“哪家?”傻子一边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边问道。
“刘财主家!”大壮走过去接过棉布巾子按下傻子的头熟练的帮傻子擦起了头发,随口答道。
“恩,我去帮你挡酒。”傻子点点头应了。
下了帖子到大壮手里人家一般分为三种,一类是县衙里的大小官员,另一类是有了功名的士子,最后一类就是镇子上富裕些的人家,一般前两类傻子是不去的,大壮只要劳心些也勉强能应付,后一类就不同了,那些个财主会拼命的拿酒水来灌你,似乎这样才能表达他们的热情,你若是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那早点儿睡吧,明天可是一场硬仗……”大壮嘀嘀咕咕的说道。
“你先睡,我坐会儿,等头发干。”傻子把大壮手里的巾子又拿了回来,推着大壮说道。
“阿大,你说我们把三壮、四壮送到镇子上念书好不好?”大壮躺在床上撑着脑袋问道。
“好!”傻子想都没想就答了一句。
大壮翻了个身,打住了继续询问傻子的想法,自己一个人在心里暗自思忖起来……
刘财主是这渌口镇上原来的人家,战乱前他把家里的积蓄都换成了金银去津湖城的开泰钱庄存了起来,开泰钱庄是家传承了一百多年的老牌子,分店几乎遍布王朝版图各地,虽然部分钱庄在战乱时被毁了,却不至于让这个百年老号毁于一旦,刘财主在镇子刚开始有起色的时候果断的出手,自钱庄中把存了半辈子的钱都取了出来,一口气买下了十几家店铺,而且似乎都自己经营了起来,渌口镇不算一个大镇子,大大小小的店铺总共才六十多家,几乎全部被那么几家分割了,刘财主并不知道大壮手里也有十几家店铺,只当那几家大壮自己经营着的就是全部了,所以虽然大壮身上有着一个小小的秀才功名,刘财主也并不怎么客气,拿了酒水过来就是一顿硬灌。
“他身体不好,我来!”傻子大力的把酒杯夺了过去,解释了一句,把大壮护在了身后,一杯接一杯的跟来敬酒的人干。
即使这样,大壮也还是喝了不少,有时候大壮真是很难理解这些人,因着连续两年多的战乱,用稻谷来酿酒成了一种极大奢侈,现在市面上一般的酒都是用刚收上来的大麦酿造出来的,跟啤酒很像,贵的吓人,现在待客的时候有没有酒水、是什么样的酒水几乎成了上层人家相互攀比的重要一个方面……
最后,大壮和傻子两个人都喝得醉眼朦胧的被雇来看院子的小伙子扶了回去,大壮没有请下人服侍的习惯,只请了一个比较老实的小伙子平时帮忙照看院子,顺便把院子破败的地方整理整理,那小伙子叫杨二千,在家排行老二,倒也还是个实在人,每次用心收拾了院子,能修的都尽量帮忙修好,实在不行的才告诉大壮好另请人……
“王老爷,你没事吧?”杨二千给大壮打了一盆水,担忧的问道。
“没事儿,你先回去吧,其余的我来就可以了!”大壮用冷水浇了浇脸,稍稍清醒了些,客气的说道。
“那王老爷自己小心了,小的先回去了。”
大壮哭笑不得看着杨二千像模像样的打了个千,还倒退着出了房门……关于这一点,大壮一开始就说了不是请杨二千来当下人的,不过这小伙子不知怎么想的,打哪儿学了这一套,每次大壮和傻子到镇子上暂住都会拿出来,说了也管用,大壮只得随他去了。
“好了,阿大,先起来洗一下!”大壮推着半躺在床上的傻子说道。
傻子“嗯”了两声,很乖巧的起身去擦洗了,却失手打翻了木盆,流了半屋子的水。
“阿大!”大壮有些气急败坏的叫道。
“恩、恩……”傻子茫然的应了,还拿着巾子蹲下来去地上找已经翻了的木盆,巾子都快按到了地上。
大壮赶紧走过去夺了巾子,扶着衣服湿了半头的傻子躺到了床上,又倒了小半盆热水进来,帮傻子脱了衣服草草的擦洗了一遍,自己也有些撑不住了,昏头昏脑的脱了衣服上床躺下了。
春季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因着衣服都不是什么好料子,洗了没几回就起了疙瘩,穿着怪不舒服的,棉被倒是今年新织的布匹出来做的,还没有起毛球,大壮图舒服,每每脱光光了只穿着个内裤睡觉。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大壮觉得有些凉飕飕的,不由自主的朝热源方向靠了去……
傻子在做梦,梦里是两条连在一起的野狗……然后,一个光溜溜的身体靠了过来,傻子爱不释手的摸了一遍又一遍,很快身体就诚实的给了反应,傻子打了个机灵,慢慢清醒了过来,发现大壮半边身子都露在了被子外面,冻得凉凉的,傻子赶紧挪了挪,把大壮抱在怀里,用被子裹好。
大壮嘟啷了几下,在傻子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幸福的蹭了蹭,睡得更沉了。
傻子被大壮蹭的全身都兴奋了起来,借着残留的点儿酒兴在大壮屁股和大腿上胡乱的摸起来,脑海中不停的闪现前两日看到的下面连在一起的野狗……
大壮不怎么舒服的扭动了一下,避开了傻子的手。
这一下对傻子来说更是火上浇油,傻子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一只手搂着大壮不让大壮逃开,一只手反复的在大壮屁股上揉捏着,在一根指头无意中塞到大壮股缝里以后,傻子眼中闪烁起了兴奋的目光,双手扶着大壮翻了个身,小心的把自己硬挺的小弟弟塞到了大壮的股缝里,身体自动的做起了前后运动,在好几次浅浅的找对地方插进去了一点点儿以后,傻子似乎找到了窍门,专门对准那个地方插了过去……
大壮白天劳心劳力的跟一大群人周全了大半天,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这会儿正睡得死死地,傻子的那许多动作也只让大壮挪了挪身体。
“呼呼……”傻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下面的动作渐渐有些不受控制了。
“啊——”大壮惨叫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在黑暗中四处看了几下。
“大壮!”傻子有些惊慌的叫道。
大壮扭了两下,探手朝自己身后不对劲儿的地方摸了去,被傻子挡住了。
“大壮,你、你不要动……”傻子结结巴巴的说道。
“阿大!”大壮现在才意识到是什么造成自己后面火辣辣的痛,斗着嘴唇叫了一声。
“能进去的!”傻子急促的说完,腰部又用了点儿力。
“啊,停、停……妈、啊、的,阿大,你在做什么?”大壮完全清醒了过来,扯着嗓子叫道。
“大壮,是这样的,肯定没问题,刚刚还、还很舒服的……”傻子抓着大壮的肩膀解释道。
“是你个头,你脑袋被酒泡了是不是,赶紧给我退出去,会出人命的!”大壮大力的挣扎了起来。
傻子一听,这才慌了,手忙脚乱的退了出来,跳下床摸到桌边把烛火点燃了。
“大壮……”傻子忐忑不安的叫道,小心的掀开了被子,凑过去看大壮后面,有血丝慢慢的渗了出来……
大壮没有坚持跟傻子分床,一个是当时怕傻子胡思乱想,一个就是图舒服,特别是冬天的时候,傻子睡在外面,不论有了什么事儿,踢一下,傻子就自觉的起身了……
“你搞什么?”大壮小心的侧坐起来,龇着牙大声喝问道。
傻子讪讪的说不出话来,端着烛台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
大壮看着傻子根本搞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气得一个人大骂了起来。
“大壮……”傻子呐呐的叫了一声,低声问道:“你不要紧吧?在、在流血,要不我去找大夫……”
大壮恨恨的锤了一下床,瞪着傻子说道:“我自己不就是大夫!你给我去别的地方睡,以后我们还是分开睡得了!”
傻子低下头,不安的动了一下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端着烛台往外走去……
大壮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被身上的凉意冻醒了,这才想起来,镇子上的这个院子,由于不怎么常用,也没有放备用棉被,其他房间甚至都没有收拾,杨二千每晚也是回家睡得,傻子跟着自己学的,也爱光着身子睡,这会儿光着上半身出去了,根本没地儿睡,说来这深夜温度还是挺低的……大壮动了一下,后面就是火辣辣的痛,心里一梗,赌气躺了下去,用力闭上了眼睛,却像有猫爪在心里抓一样,怎么也睡不着……
“靠!”大壮掀开被子叫了一声,扯动了身后的伤,又是一阵痛。
大壮倒抽了一口气,龇了龇牙,冲着门外大喊道:“阿大,阿大,我知道你就在门口,给我滚进来!”
傻子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