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这才微微笑了笑,小月虽然有点痴傻,可是心思玲珑剔透,他是看出自己的担忧了吧!“阿锦是谁?”
“阿锦就是这个家最厉害的人,啊,对了,他叫南宫锦,他们都叫他大少爷。”说到南宫锦,少年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抬高了许多,脸上的笑意,也跟着灿烂起来。
大少爷,南宫锦,和现在的小月一个姓,难道,他是小月现在的哥哥吗?想到这里,又看到少年脸上明朗的笑容,江月心里忽然不舒服起来,哥哥!小月的哥哥应该只有自己才对!江月正闷闷不乐地还想问什么,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听起来格外清冷却又隐隐透着一丝爱宠之意地男声,“尘尘,又在跟小兔子说我什么?”
两人不由同时转过身去,只见亭子下面的石阶上,一个身着蓝色锦衣气质华贵的青年男子正缓步走了上来,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五官和现在的小月略有相似,但是比起小月的柔和细致,青年的面部线条要冷厉深刻许多,眼神犀利,嘴唇很薄,紧抿在一起时像把锋利的刀子,一看,就是个天性凉薄之人。
“阿锦!”少年见到来人,兴奋地迎了上去,将青年拉过来,另一手又牵起江月,高兴地给两人介绍道,お稥“你看,这就是我哥哥,他叫小黎,我们是双胞胎喔,尘尘以前就长这样子,怎么样,没骗你吧!”
这个人就是南宫锦吗?江月有些愕然,与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啊!伸出手,正想跟他握个手说声“你好”,却见对面那人,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略略蹙眉,然后伸手抚上南宫尘的额头,自语道,“怎么回事,现在连大白天也做起梦来了么?”摸了一摸,发现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烧的迹象,眉头蹙头得更紧了。
“阿锦,你看不到哥哥吗?小黎他真的就在我旁边啊!”南宫尘眼里现出一抹失望,看看呆站着的江月又看看南宫锦,方才的兴奋之情顿时消失无影。
“你叫叫谁哥哥?尘尘,你可从来没叫过我哥哥!”南宫锦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唇角不悦地翘起来,这个小表情,将他原本冷漠刻板的神情冲淡些许,让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看起来多了那么一点点孩子气,“我看你是又不舒服了,这里风大,跟我回去!”说着,将石桌上的小兔子抱直起来塞进南宫尘怀里,拉着他不由分说走出亭子。
南宫尘眼里瞬时蒙上一层氤氲的水雾,他抱紧兔子,一边随着南宫锦的脚步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一边回头看着想伸手抓他却没抓住正保持着往前伸长手臂的姿势站在原地一脸惊慌的江月,嘴里不依不饶地道,“你是阿锦,你又不是我哥哥,小黎才是我哥哥,小黎——,小黎——”
江月急了,正想冲上前去拉住他,可是脚下却像生了根似的,怎么也迈不动步,他张了张嘴,想叫住他,可是喉咙却忽然发不出声音来,他眼睁睁地看着南宫尘和南宫锦的身影却来越远,视线越来越模糊,那一声声“小黎——,小黎——”的呼唤,在耳边断断续续地萦绕,渐渐地,终至于无……
“小月!醒醒!小月,你又做梦了?”耳畔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语气那般宠溺温柔,感觉有轻柔的吻如羽毛一样落在眼睑上,痒痒的,柔柔的,好舒服,好眷恋!
眼前的画面开始如水波一样荡漾起来,精致华美的庭院仿佛被封印在水波后面,倾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渐渐拉近的声音将他从那个虚无的世界里拉回来,眼睛不由缓缓睁开,跃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房间和那张熟悉的脸,失神了好半天,叹口气,喃喃道,“原来是做梦啊!可是——,怎么会那么真实呢!”
江少儒用手帮他拭去额上的细汗,奇怪道,“做什么梦了?让你这么魂不守舍?”
江月眨了眼睛,想想梦里的南宫锦和南宫尘,想想那个因为嫉妒而将少年迫不及待拉走的青年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勾住江少儒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颈间,“爸爸,我刚刚见到小月了,他现在,有了新的生活,有了新的家人,他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梦里?”
“对啊,梦里。他还让我转告你,他很想你,呵呵,我想我应该放心了,小月在另一个世界,会过得很好的。書香門第”江月的声音惆怅又失落,却又带着几分欣慰,尽管只是梦,但是他愿意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
“他希望他过得好,他也会希望你过得好。”江少儒笑着拉开他,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了,“好了,宝贝儿,起床吧!”
江月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这个人,明显在敷衍自己,他当自己是梦做久了还没醒,说诨话吗?“干什么?!”没好气。
“你忘了今天是你们兄弟俩的生日了?十八岁生日!”江少儒拍拍他的头,替他醒脑,“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好好陪你过的吗?”
江月一怔,这才恍然明白过来,“生日啊,我和小月的生日啊!”怪不得呢,会做那么奇怪的一个梦,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直接赤着脚蹦到窗边,拉开窗帘和窗子,冰凉的空气立刻跑进来,通过鼻腔钻入肺里,说不出的清新舒适,早春的阳光暖洋洋地照进来,他仰起脸,望着那澄净如洗的水蓝色天空,在心里虔诚并感恩地祝福道:
江月,生日快乐!
尘尘,新生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没有人惦记真正的小月吗~~~~
重生之父爱 番外二:吃醋记
“对不起,爸爸,学校还有点事,我今晚会晚点回去,你要是有什么应酬的话就去吧,不用管我了。”电话那头的江月语气淡然,带着点掩饰不住的倔强和骄傲,抱歉说得毫无诚意,江少儒忍不住轻笑了一下,他可以想象到,对面的小孩此时正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咬嘴唇的样子有多别扭。
“笑?笑P呀!”江月忍不住骂了句粗话,努力维持的好风度终于宣告崩塌。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回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让司机去接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交待厨房给你做。”江少儒收起笑意,好脾气地哄。
你还真有应酬要去?江月嘴里嘀咕了一句,心里的火气更是“蹭蹭蹭”直往上冒,“不用了,完了我会自己打车回去,晚饭我和同学在外面吃,不用你操心!”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几句话,便愤愤然直接撂了电话。
江少儒听着手机里面“嘟嘟嘟”地忙音哭笑不得,他不就是昨天陪一个新加坡来的女客户吃了个饭,然后略尽地主之宜陪人家在C城某几个风景还不错的景点逛了几圈,回来得稍微晚了点嘛,怎么就醋成这个样子?他之她之间又没什么!那个女客户是新加坡目前数得出名字的商界女强人,刚刚离异,身边带着个六岁的小女儿,她对江少儒确实有那么点意思,不过江少儒已经向她表明心迹说有爱人了,而且这一点,他晚上回去也向江月坦月了,没想到这小孩听完却还是醋翻了,江少儒无奈地摇摇头,接着又忍不住笑开,食指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不过,小孩儿为他吃醋,他心里还是很美很受用的!
抬腕看看表,时间才五点多,今天晚上,他还真有个应酬,不过,不是昨天那位女客户,人家今天一大早已经坐飞机回国了,而是大的学生会包括宣传部和文艺部的几个学生干部,江少儒刚刚已经看过陈彬拿过来的一分活动企划书,是关于大今年校庆晚会的,这些学生凑分子请他吃饭,花了很大的精神才预约到他一点点的时间,目的就是想请“天晟”做这次活动的赞助商并邀请他做嘉宾,大每年的校庆典礼,都是由学生们自己策划并举办的,学校方面只做辅助,江少儒看了企划书,很欣赏这些学生的策划能力和组织能力,加上江月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江少儒自然愿意给他们这点面子。
刚刚话还没说话,江月就沉不住气地先挂了电话,江少儒想了想,还是晚上回去再慢慢哄吧,小孩儿现在在学校越来越混得开了,追他的女生一抓一大把,尤其是学姐级的,江少儒自己这阵子也没少吃干醋,小孩儿前段时间仗着自己宠他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骄纵得不得了,竟然三番五次想“骑到他上面去”,哼哼,他也不是没怨气的。
不过想归想,江少儒晚上还是早早结束应酬,亲自开车去学校接江月了,当他在学校小礼堂找到江月的时候,小孩正踩着音乐挽着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的手在跳舞,眼神深情(?),笑容甜蜜(?),那样子,说多默契就有多默契(?),说多亲密就有多亲密(?)。(江爸,你忽略了旁边其它配合的男生女生~~==)
江少儒眼睛顿时危险地眯了起来。
小屁孩!看来你是皮又痒了,又想被打屁股了吧!平时被一堆女生围着绕着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跟男生跳舞?真是被宠过头,太无法无天了!
当怒气冲冲的江少儒一把挟过两条腿乱蹬乱踢的江月大步往礼堂外走时,目瞪口呆了好久的搭档终于反应过来,追着已快要出门口的两人喊,“江月,回去记得把你那舞步再练练,不然再两天下来,我这脚可要废了!”
一回到家,被大力扔到床上的江月像只炸了毛的小豹子,一离开束缚,就扑上去对着江少儒又是啃又是咬,像是要把这两天的怨气都发泄出来,“江少儒,你个老混蛋!”
江少儒将他拉开,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两下,眯着那双漂亮的凤眼冷笑两声,“老混蛋怎么了,嗯?小混蛋想要造反?”
江月赶紧捂住被拍疼的屁股,眼睛里面又是委屈又是羞怒,“我怎么造反了?要你管!”
“我不管?你跟别的男人跳舞我不管?”江少儒扬起手,又想在他屁股上来两下。
“那你还跟别的女人一起吃饭,陪人家爬山游湖呢!”江月吓得赶紧跳开,红着眼睛反驳。
江少儒见他这害怕又倔强的样子只觉又怜又爱,心里那股子气也慢慢瘪了下来,扶额无奈地叹,“不是跟你说了吗?我那只是普通的应酬,我跟那个胡小姐根本就没什么,况且人家今天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