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小跑着出去,不多会儿又小跑着回来:“外面的人都挺激动的,我扯破了嗓子也没人理会。我怕惊动记者,不敢用高音喇叭通知。”
“真是不知变通!”某长瞪了他一眼,索性亲自走了出去。但这一走,却再也没回来。
迟迟等不到结果,坐在某长身边的其他人更加着急,也跟着出去查看情况……就这么走啊走的,最后连忙里抽闲赶来致词的市长都坐不住了,也起身往外面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剩余的名流都离开展厅,走到空场上时,顿时看到了让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
只见一处铺陈了大红绒毯的底座上,摆放了一尊耀眼剔透之极的玉器。仔细一看,它并非人手雕琢,而是天然生成,却非常形似一处很有华夏风格的古代山峦。山壁呈玉白色,陡峭秀美,上附串串绿萝碧树,并有一簇簇小花,沁着淡淡的粉紫嫩黄。山路上有一名褐衣人,正手搭凉棚仰头去看从山头飞过的仙鹤。飞鹤通体透白,但翎毛与嘴喙处却是沉碧色,额头还有一抹丹红。仙鹤飞去的方向,是一道瀑布,水润通碧,下溅飞起的浪花里有一道弯曲的彩虹,共有黄、紫、绿三色,色彩明艳动人。
整座玉器高约两米,宽约一米五,即使是在人工雕琢的玉器里,也是不可多得的大件了,却人得是天然生成。更难得的是玉石虽是浑然一体,玉质却各有不同,并且都是极品。山峦整体与仙鹤主体是无瑕白玉,上面的植被则是极品帝王绿,各色鲜花亦是剔透无瑕。瀑布则是绝顶的冰种透玉,浪花间的彩虹却是千金难求的福禄寿彩玉。更令人拍案叫绝的是,那名行人身上的褐衣,却是一块玉皮,让整座玉器更添了几分浑然天成的美感!
这样的天成玉石,说是千年难得一见都毫不夸张!不知是谁如此幸运,竟能得到它,又没有鲁莽地用机刀解开,而是用土法耐心地一点一点把表皮磨去,才让这被隐藏在顽石中的美玉得见天日!
一时间,不止是围观群众,连一干m国名流们都看直了眼。
过了片刻,市长才慢慢回过神来:“这是谁家的展品?为什么没有放在展厅里,反而放在了外面空场上?”
“这……我去看看,或许是送来得晚了,刚刚运到这里。”
负责的某长擦着冷汗,找了个借口,赶紧去打听。但问出来的结果,却让他傻了眼:居然是甘毒不让人进场。
如果在平时,倒也没什么,就依了甘毒的话将玉器主人拒之门外也就罢了。但现在这么多人都看到了玉器,如果还不放人家进展厅,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里头有猫腻?唉,这种顺了哥情失嫂意的事,简直要愁死个人!
就在某长看着玉器发愁的时候,旁边却有个有心人将他的为难尽收眼底,另差了人过去打听。当明白原委后,老者笑了起来:“原来又是甘毒那老家伙在捣鬼!”
说罢,老者走下台阶,向玉器走去。被他的强势气场,与身后形影不离的几个保镖镇住,原本围在玉器前又是抚摸又是惊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让开了路。
在玉器前站定,老者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只飘逸如云的仙鹤,蓦然回身:“这是我佟某人的朋友带来参展的玉器,因为路上耽误了点时间来迟了。请问现在还能进场吧?”
115 讨好小晏
“这是我佟某人的朋友带来参展的玉器,因为路上耽误了点时间来迟了。请问现在还能进场吧?”
“当、当然,佟先生。”某长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本能地陪笑。
“那就好。”说罢,佟君向身后的保镖比了个手势。不等他开口,心领神会的属下就立即上前,将那尊精美绝伦的玉器搬向展厅。所到之处,连市长都赶紧让了几步。
某长愣愣看着这一切,突然眼前一亮:佟家的势力远非甘毒能比,这下子自己的两难不就解决了么?嘿嘿嘿,用华夏人的话来讲,佟君可真是及时雨啊!想到这里,他笑得更开心了,甚至还主动动手捡起了掉下的红毡,屁颠颠地跟在保镖后头。
做完这一切,佟君远远看了孙子一眼,想起他说不原谅自己的话,原本明锐的眼神不由一黯。强行忍住过去与孙子交谈的冲动,他带着其他保镖,一起走向了身后的一干名流:“展会开始了,我想与诸位一起逛逛。”
“哈哈,我也正有这个意思。佟老,您请。”
“佟老您慢点儿。”
……
一片殷勤的附合声中,众人心里雪亮:说什么想逛逛,实际是想替那件玉器招徕人气吧。也不知玉器主人与佟家是什么关系,竟然让从来不假辞色的佟君都破例为他出头。嗯,管他什么关系的,只要将票投给这玉器、顺了佟君的意思就对了。反正这玉器本来就精美无双,配得上玉王的称号。
这群人一走,前来观展的市民也在保安的指挥下陆续进了展厅。不多会儿,空场上便只剩下林紫苏一行与几名工作人员。
“要不要去谢谢他?”林紫苏本来只打算借空场炒一下,没想到最终竟是这个结果。再一次承了佟君的情,她觉得不致谢不安心。
小帝却不太乐意:“牵扯那么深做什么?三天过了一拍两散,我们回了华夏,他还在这儿当他的地头蛇,又何必啰嗦。”
闻言,林紫苏心里浮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连谢谢都不愿说一声,这可不像是小帝的风格。莫非……
蓦然划过一个念头,她不禁低声问道:“老实说,你是不是因为不肯喊他爷爷,才一直抵触疏远他的?”
“……是又怎么样。”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猜中心思,小帝没好气地说道:“我好歹也是个几百岁的老前辈了,要我管个几十岁的普通人叫爷爷,实在是喊不出口。”
“你还真是……”林紫苏想不到居然真是这种幼稚的理由,嘴角不由抽了一下。
她懒得再费唇舌说服小帝,决定事后自己找机会向佟君道谢就好。便向小帝与清疏说道:“走吧,我们也进去逛逛,看看其他人送了什么东西来参展。”
“不管是什么,肯定比不上我们的。”小帝信心十足。
向来与他不太对盘的清疏也难得赞同:“这次你们肯定能拿到玉王。不过,这么极品的一块天然美玉,你们是怎么买到的?”
行家面前,林紫苏怕多说多错,便巧妙地来了个四两拔千斤:“商机不可泄漏。”
“……”
谈笑间,他们轻快的步子消失在会展入口,却未注意到身后有一个人,正用恨恨瞪着他们。
“可恶!佟老头当真老奸巨滑,直到展会开始才亮出底牌!老板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大发脾气,甚至连我也要被牵连!不行,我得想个法子!”
逢其铁青着脸,烦燥地抽了几支烟,直到脚下满是烟蒂,才勉强编好了说辞,匆匆走到停车场,发动了车子向公司赶去。
与此同时,华夏帝都。
“还没查到蓝玉的下落?真是一群废物!”安吉拉将手里的报告狠狠摔在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上,细眉倒竖,满脸不悦。
管家年轮惭愧地低下头:“实在抱歉,小姐。自从安家消亡后,蓝玉便再没有露过面。我们实在没有办法……请您原谅。”
安吉拉杏目圆睁,瞪了他一眼,刚要再斥责几句,却突然想到义父的叮嘱,连忙压下火气,让神情缓和了几分:“华夏道门里肯与我们合作的少之又少,除了安家,也只有……而已。再说这些修士行踪诡秘,一时没有进展也是情有可原,你不要灰心,继续放手去做。”
听了这话,年轮不禁更加惭愧了:自己办事不力,受到斥责也是理所当然。但小姐却宽宏大量地原谅了自己。他一定要更加缜密努力,不辜负小姐的信任!
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安吉拉眸中掠过一抹得色:义父教的御人之道,果然灵验!这个身怀二分之一德国血统的年轮,可是瓦伦丁家族精心培养的精英,到了自己手下,还不是乖得像条忠心不二的狗,让他咬人必定至死方休!
念及年轮平时的好处,安吉拉神情愈发柔和:“你还有没有别的事向我汇报?”
“有的。”被她一问,年轮顿时从心事中清醒过来,连忙说道:“上次与我联系的那位m国富商甘毒,我已派人查过他的底,他早年做过些不干净的生意,现在已将那些生意转入地下,表面是个漂白的商人,但和道门没有任何关系。”
这种人或许在一般地方足以呼风唤雨,但对操纵了一个国家、影响辐射了一个国家联盟的瓦伦丁家族来说,与一条小虫没什么区别。安吉拉顿时露出几分厌恶:“义父说m国毗邻华夏国,那里也有一些隐居的道门中人。既然他不是,那我们就不用理会他。我若是什么人送的礼都收下,那礼单恐怕白宫都要放不下了。”
“是,小姐,我明白。但在调查他的时候,我无意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请您过目。”
说着,年轮将几张照片递给安吉拉。
照片像素很差,角度又十分刁钻,一看就知道不是用专门相机,是用时下刚刚流行起来的智能手机的摄影功能偷摄的。安吉拉仔细辨认着,发现那是一只拉链半开的手包,里面塞了许多东西,但只有一件大红色的圆形物品,被用记号笔打了标志。
“这是什么?”安吉拉觉得那东西有点眼熟,自己或许见过,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小姐,您再好好想想。文先生给您的那本《法器大全》里,是不是就有与这类似的东西?”
文先生就是安吉拉的义父。他是地道的中国人,却拥有在瓦伦丁家族说一不二的权利,是个神秘人物。从他手上流出来的东西,自然都是万里挑一的精品。尤其是这本《法器大全》,记载了许多已然绝迹的宝贝,从功能说明到配图应有尽有。
安吉拉小时候最喜欢看这本书,对上面记载的东西印象很深,当下略一思索,立即想了起来:“红脂暖玉!这是已经绝迹的红脂暖玉!”
“不错。这组照片是我委托m国的一家侦探社调查甘毒近况时,无意中目击了他手下的一次帮派围殴、在他们的围攻对像那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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