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小晏只有靠自己才能找到解除咒印的天材地宝,所以对自己格外关心一点,也是理所当然吧。
这么想着,他定了定神,打开电脑将修复如初的监视器存储卡插到接口,又点下播放。调出徐心洁出事那段时间的录像快进了一遍后,她长指一敲键盘,定格在某一帧画面上,指着上面穿着t恤长裤的男人说道:“的确是同一个凶手干的,他虽然没露正脸,但这身打扮和今晚我们看到他时,完全一样。”
顿了一顿,她又疑惑道:“不过,若杀死陈家人是为谋财的话,杀死徐心洁和周立仁又为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等找到凶手自然就明白了。”
确认两起杀人事件的凶手都是同一个后,晏行岚起身向客房走去:“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先去陈家,旁敲侧击打听一下,再问一问刘昌洋的地址。”
“嗯,你也早些休息。”
此时已是深夜,偌大的y省省会,有的地方已经熄灯安寢,有的地方却依旧灯火通明,迪厅里传出劲爆的音乐,红男绿女以彻夜狂欢的劲头,在舞池中尽情释放精力。
向来爱跳舞的萧芳芳却没有下场,只在舞池边坐着。没有像以前那样精心妆扮的她,在一群浓装艳抹的夜店妹里毫不起眼,根本没人过来搭讪。而她也无心于此,只要一想到早上*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三姑六婆冷嘲热讽的情形,她就又羞又恨,烦燥得恨不得将世界统统毁灭。
她不想回家,离开医院后就一直漫无目的地在外面游荡。当dj切了一首她不喜欢的舞曲后,她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留下一叠钞票,摇摇晃晃地走出这家迪厅,决定换个顺眼的地方继续喝。
虽然迪厅里有空调,但来到外间被舒爽的夏风一吹,萧芳芳仍觉得舒服不少,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林紫苏——她忽然发现,自从遇上这死丫头后,她堂堂省城首富之女,就从来没遇上过好事。先是被一个穷酸男人和他的女朋友狠狠嘲笑,接着又被暗恋的萧玄易当众给她没脸,今天——今天甚至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泄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林紫苏,这死丫头一定是自己的克星!她发誓,一定要将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杀掉!否则她就枉自为人!
萧芳芳满是血丝的眼睛里,闪过几分戾色。
她一边在心里恶狠狠地发着毒誓,一边慢慢在街上走着,寻找下一家顺眼的酒吧,忽然,一条暗巷巷口的几滩残血,引起了她的注意。
盯着那些殷红如酒的血渍,她情不自禁走了过去。循着鲜血断断续续,她最终在死巷深处,发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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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晏的大腿啊啊啊,我想摸~【被pia
80 古爷威武
男人呼吸微弱,显然伤得很重,看上去像昏迷了一样紧紧闭着眼睛。但一听到萧芳芳的脚步声,男人便立即警觉地睁开双眼。
看到过来的是一个酒气熏天的年轻女人,他眼中闪过一抹狠绝。手掌一翻,想将匕首飞掷出去,但因失血过多,手腕不受控制地一抖,匕首反而落在了地上。见状,男人脸上露出懊恼与绝然,拼命调起体内仅有的一点灵力,附到武器上去。
铁器敲在地面的闷响吸引了萧芳芳的视线,当她低下头时,顿时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匕首在没有人碰触的情况下,居然自己悬空飞起,还摇摇晃晃地向她直射而来!
瞳孔映着迎面而来的刀光,萧芳芳仅存的几分醉意顿时彻底消失。险险躲过这一击,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刚才用的是法术?你是传说中道门里的人?”
重伤的男人见自己的最后一击,竟连个普通女人都解决不了,不禁绝望地握紧了拳头。听到对方的问话后,却是一愣:“你知道道门?”
“听我父亲偶尔说起过。”
萧恒远虽被萧飞鸿收留,但因为没有天赋,便放弃了修行,一心为家主经营产业。因为不是麻衣盟的弟子,他一直恪守保密的誓言,对妻子女儿都是守口如瓶。萧芳芳之所以知道道门的存在,是某次萧恒远喝醉之后,不经意间提了几句。
萧芳芳以前一直认为是父亲喝醉了在胡说八道,今天看见这受伤的男人竟有驭气使剑的手段,才惊觉这或许是真的。
死死盯着脚下浑身浴血的男人,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萧芳芳脑中生出:“喂,你,我们来交换个条件怎么样。我救你一命,你帮我去杀一个人。”
“杀人?”男人匪夷所思地看着这头发蓬乱的女人,心想是不是遇上了酒后胡言乱语的疯婆子。
像是看穿了男人的心思,萧芳芳在他面前蹲下,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道:“现在这年头,谁没一两个仇人?废话少说,你想活命的话就答应我;要是不肯,我马上就走,让你在这儿流血流到死!”
男人见她眼神凶悍,神智也十分清醒,不像是在说醉话。心里权衡一番,立即答应下来:“好,我答应你。你给我准备一间隐蔽的房子和充足的药物,等我养好伤后,立即动手。”
“成交!”
萧芳芳得意地笑着,走出深巷,不多会儿,又抱着一堆酒瓶回来。将酒统统倒在男人身上,把空瓶子砸得到处都是:“一会儿我叫出租车司机来扶你,就说你醉后和人打架了。”
对夜夜混迹夜店的她来说,这种事根本是司空见惯,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男人见她老练,也就由着她摆布。
几分钟后,她果然带来了司机。司机见一个男人一身酒气鲜血地躺在破酒瓶堆里,果然没有起疑,只是趁机把价格又抬高了几倍。萧芳芳也不还价,只催着他快把人搬到车上。
等到上了车,萧芳芳看着男人,不太放心地叮嘱了一句:“答应我的事,你可不能反悔。”
“你放心。”
见男人答得干脆,萧芳芳这才满意地关上车门。但她却没有发现,就在刚才,她手腕无意间搭在男人身上时,一条细如小蛇的红线,悄然游进了她的身体。
“妈,我出去买本参考书,再和同学逛逛街。”
次日早晨,林紫苏像以前那样,随意找了借口出门,实则却和晏行岚一起去找陈家人。
他们对陈家一无所知,改造处又是大门紧闭,好在昨天陈老板的意外死亡相当轰动,林紫苏谎称自己是陈老板儿子的同学,立马便从热心的街坊那里打听到了陈家的住址。
陈家在一个别墅小区里,等赶到后,林紫苏甚至不用刻意去看门牌号,便知道了是哪户人家:某幢漂亮的独栋别墅门口放满了花圈,停满了轿车,许多人正进进出出。
林紫苏还以为他们正准备进行悼念仪式,本来还打算等仪式完毕再去向陈家人套话,打听刘昌洋的底细。
不想,刚踏进被布置成灵堂的宽敞客厅,便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多大点事,多少个钱,就值得你们昧了良心来老陈的灵堂上嚷嚷?我看你们不是朋友,是仇人!存心要让他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是吧?!”
林紫苏抬头一看,只见灵堂中间供奉的骨灰盒与遗照旁边,站着一个膀宽腰粗,方脸厚唇,约摸四十岁上下,剃着寸头的高壮男子。他穿着一身黑衣,胸前别着象征主持中馈的白花,双目含悲,正指着四五步开外的一个眼镜分头男大声说话。
分头男被他说得脸上挂不住,赶紧辩解道:“古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不过随口问了一声,你就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
“随口?我看你们就是成心的!”姓古的男子冷笑一声,环视四周,目光从某些人身上,一个一个扫过去:“一个两个随口一问,也就罢了。十个八个都这么问,可就不一般了。我老古就不明白,你们这样急眉赤眼的是为了什么?老陈他虽然不在了,可他的投资还在吧?公司还在吧?能短了你们那点建材费人工费?才多少个钱,能让你们来大闹灵堂?”
被他目光扫到的那些人人彼此对视一眼,都慌乱地低下了头装鹌鹑,只有那个分头眼镜男依旧硬着头皮,为自己开脱:“古爷,也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财大气粗。我家穷业小,但凡一笔钱不到账就周转不开,你要多多体谅我啊。”
“我体谅你,谁体谅老陈?他生前没干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却要让他走得不安宁!不过,你既说要我体谅你,那我就问一问你,他到底欠了你多少钱?”古爷大声问道。
那人顿时卡了壳,吱吱唔唔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一、一百万。”
81 场子没砸成
古爷一听,顿时瞪起了眼睛,衬着他那副大块头,显得更有压迫感:“才一百万?我还当是一千万!也罢,既然你不放心,既然你要我体谅,那我就先垫钱帮老陈家还了这笔钱。”
话音未落,立即有人提了几只保险箱过来。老古打开箱子,拿起还带着封条的红色钞票,片刻之间便数了一百扎出来,扔到那人面前:“我够体谅你吧?”
随着这话,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笑声。刚才没跟着起哄要债的其他参礼人,看着那人,纷纷露出不屑的表情:“真是钻进钱眼里去了,谁不知道老陈身家好几个亿,还能短得了他这几个钱!”
那人看着脚下一堆红彤彤的钞票,一张脸却比钞票还红。他自知有愧,大气也不敢出,手忙脚乱地将钱捡起来后,便低眉臊眼地离开了。
古爷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又看向其他要债人:“还有谁不放心的?我这儿还有点钱,一起给他结了!”
那十几个人彼此视线一对,又赶紧移开,生怕别人看出他们其实是被人收买了,商量好今天要当众来闹灵堂。
他们本来计划得很周全:陈老板一死,他的儿子年轻不知事,他老婆又是个只会搓麻烧菜的家庭主妇,届时只要一嚷嚷,陈家还不得乱了阵脚?等陈家资金短缺,还不上外债的消息一传出去,陈家还在建的那三个楼盘肯定要闹停工,银行也会坐不住,过来催问贷款的事情。
授意他们过来闹腾的那人没说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许诺,一旦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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