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我知道大哥必须小心提防这个人。”
白愁飞道:“你连我也不打算告诉?”
王小石淡笑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看你的面色,你已然很久未曾真正休息过了。”
——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尤其不能告诉你……他身边的叛徒那么多,你知道了只会和他们想办法联合起来,到时候更麻烦。
总是自己吃瘪会让人心理不平衡,所以林渊还是很乐意见到别人吃瘪的。
——等一下,哪里不对吧……就注意看小石头少年让白愁飞吃瘪了,忘记琢磨另一层意思了。
可是当王小石又回身走去之后,林渊却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而一般来说,他往往是坏的预感要比好的预感准,而且准上不少。
——少年你不会刚一恢复记忆就去和苏梦枕打白愁飞的小报告吧?
如果是平时我还是很赞同你的行为的,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貌似和白愁飞共用一个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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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完休息1天,我真的很累
另外我要开始统计投票了,票数最多的先写吧
成败皆悲
感受到心底渐渐扩散开来的一股子幽凛的气息之后;白愁飞双眉敛起,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冷然一翻;如苍茫雾霭一般蕴着欲散未散的寒意;只可见一丝刀刃上的雪亮锋芒清晰无比地流淌而过。
他的好兄弟柳淳身上似乎发生了些什么古怪的事情;古怪到他居然已经开始防备自己。
细细一想,除了有人成心作乱以外,实在没有别的什么解释了。
不过他以前总在心底暗自责怪柳淳过于轻信他人,毫无防人之心。
如今柳淳言行举止之间总对他有了些许疏离之感,他倒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人还真是种奇怪而矛盾的生物。
看来与他在京城共患难同露宿之后;白愁飞似乎已经有些习惯了柳淳这种温温吞吞的性格了。
他忽然摇了摇头;看向了身边和死猪一般躺着的王御天,看了看对方越发青紫的面孔;他微带傲色地唇边一挑;便是一道冷笑一掠而过。
若是总有一只苍蝇在你身边嗡嗡乱叫,而你又偏偏抓不着它,如今总算抓着了,那心中的一派欣然喜乐,自然是可以预见的了。
所以在审问王御天之前,他先是好好地“问候”了对方一顿。
别人用嘴来“问候”,他自然是要用上手指来“问候”。而“问候”完之后,王御天的脸肿得就像是被活活胀大的气球一般,胸前的三根肋骨已然根根断裂。
而做完这些事之后,他才能感到些许畅快之意。
可是一想到身体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他的情绪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了。
若不是因为白愁飞还想留着他一条性命,他断的就不仅仅是三根肋骨了。
即使是这样,那惊天的痛苦也绝非是常人所能生受得住的。
所以王御天现在的面孔扭曲得就如同一张破烂的抹布似的。
他第一次尝到了最为真实的江湖滋味,可惜这滋味来得太早,也太突然。
白愁飞又踢了他一脚,然后缓缓地揉搓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那美润如玉的面容映在他眼里,却仿佛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恶魔一般。
白愁飞挑了挑眉毛,蹲下了身子,解开了他的哑穴,正要审问几句,以解除自己多日的困惑。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则是辛苦半天只为他人做嫁衣这句俗语的最好展现。
因为他立时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睡意纷涌而上,身体的力气也随之被抽走大半。
“该死。”白愁飞只低声暗骂了一声,便察觉眼前的黑暗如惊涛骇浪般涌来,将自己尽数吞没。
他从未忘记过身体的异样,却不知道那个居心叵测的存在上一刻还龟缩不前,这一刻却如此积极地涌上来,好像生怕自己从王御天的嘴里听到什么惊天的秘密似的。
等等,对了,第一次莫名昏迷的时候,也是遇见这个蠢人的时候?
他究竟是什么?又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下一瞬,白愁飞身子一晃,软软倒下,却又在脸朝地着陆的前一瞬间用手一撑,一下子跳了起来,一脸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林渊抚了抚额头,唇边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浅笑,然后又立时收敛了笑容,看向王御天。
而他只不轻不重地看了这么一眼,王御天被吓得一颤,不由得又咳出了几口血,重伤之下已然有些神志恍惚,嘴里就像是刹不住车似的什么话都往外面蹦。
一个人在这种时候是绝不会有心情撒谎的。
林渊细细听着他那话里的玄机,虽见他这样子可怜,但从头到尾却还是冷眼看着,不发一言。
普通的人勾不到许副区长赠送的单程票的。
有钱有后台却不肯走正途,这也实在奇怪。
不过想想每年都有许多明星明明年收入过千万却连个人税都不肯尽数上缴,也就能释然许多了。
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觉得别人都该把他宠上天去,觉得这地球都该围着他转。所以他连基本的程序都用不着走,更加不想遵循游戏规则。
林渊微微一叹,忽然无奈地发现一个事实。
他如果再想下去,眼前的这个人恐怕就会伤重不治而亡了。看着他咳出的血,似乎断掉的肋骨是刺到了脏器。
白愁飞还真是要么不出手,要么就不会让对方好过。
若非他性格中也有些林渊极其无奈的成分,他觉得自己说不定是能跟对方有共同语言的。
一个坏蛋是否值得同情,对大多数人来说大概取决于他的外貌。
林渊从不觉得这算是肤浅,因为这世上所有人都是颜控,不过是程度深浅罢了。
不过现在应该想想的,貌似是另外一个人的举动了。
当林渊找人安置好王御天的时候,他便去找了王小石。
王小石并不难找,但是要想好问他什么问题却并不容易。
大概是因为最近是多事之秋,楼里的气氛也较为紧张。
而林渊只是带上一丝浅笑,毫不犹豫地踏进了金风细雨楼。
虽然心中曾经有过不好的猜测,但是他还是相信自己最终的判断。
王小石毕竟还是王小石,即使经历了这么多,他也绝不会是那种背后和老板打小报告的令人深恶痛绝之人。
如果他真的要打小报告,估计会大义凛然地当着白愁飞的面吧。
不过这样听起来似乎更糟糕了。
林渊扯起嘴角苦笑一声,然后收敛了多余的神情,容色淡漠地问过小厮以后,朝着王小石的房间走去。他似乎已经和苏梦枕说了什么,然后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而当他推门走进房间的时候,王小石目光一闪,显然是有些错愕。
“二哥?”他试探着问道。
林渊面无表情地关起了房门,回身从容道:“你叫错人了。”
“那我该怎么叫你?”王小石顿时领悟,立时带有笑意道。
林渊低头淡笑道:“叫我林渊就可以了。”
“林渊?”王小石若有所思地将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忽而摸了摸脑袋,纯然一笑道,“你既已来了,是不是已准备好要说些什么?”
他可没忘记对方说过要给他一个交代。
林渊的笑意极浅,宛若水波漾漾,明眸宛转间便是神光流转,道:“我是要说些东西,跟我有关,却也与你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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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丝袅袅;天光晴暖;澄澈的光在雕梁画栋间曲折蜿蜒;宛然一转,便如流霞金绸一般缓缓透过薄薄的窗纸,照得室内一派莹亮。
王小石的眼睛却仿佛比外界的日光还要明澈透亮;像是冰雪晶莹处折射的一点灵光,没有日光的毒辣;更不会刺痛人的眼睛。
这样的神情本该极让人舒畅的,可是林渊却有些不习惯地转过头。
他还是有些受不了王小石温柔的注视;便轻轻咳嗽了几声;道:“你叫王小石?”
王小石笑了笑;道:“帝王的王;大小的小,石头的石。”
林渊淡淡道:“这的确是个好名字,而且我们好像不久之前还听到过这个名字。”
他说的自然是第一次遇见王御天的时候。对方曾经一脸意气昂扬地说自己是王小石,仿佛这个看似寻常的名字能给他带来什么好运似的。
王小石也听出了,只是叹息道:“我也觉得这事奇怪得很,他身上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奇怪。”
林渊抚了抚额头,坐在了床边,道:“不过更奇怪的是当我回去查了查这个名字,竟意外发现了些很有趣的东西。”
王小石也坐在了他的身边,眉间一动,口中疑惑道:“可你是什么时候查的?”
自来到京师之后,他几乎一直都和白愁飞在一起,日夜不分离,对方应该根本没有机会查这些东西。
林渊唇边一挑,勾起一抹笑意,道:“在金风细雨楼里想要查些东西并不困难。”
王小石无奈道:“确是如此。”
说完这句话,他眼前一亮,似有盈盈笑意闪过,又道:“你查出了些什么?”
林渊收起了笑意,眸光半敛道:“你说你叫王小石,那么你和天一居士的徒弟王小石是什么关系?他除了长得与你不同,带着一把‘挽留’神剑,可跟你性情一样,连会的招式也差不了多少。”
他说的本就是原著王小石的种种属性,自然也是在试探对方的反应,而正如他所料,王小石每听他说一句,神情便微微变幻,似是欲言又止。
话音一落,林渊忽然敛眉道:“等等,那个王小石可是会刀剑合璧,你好像……”
王小石的笑如山间清泉一般,他缓缓道:“这个身体的主人怕是惯于用剑,却无用刀的习惯。但是过段时日,我便会把当初用刀的感觉找回来。”
林渊淡淡道:“除此以外,你便没有什么想说的?”
王小石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你这哪里是交代?分明是逼供。”
“人若想获悉真相,就必先取信他人。”林渊见他无奈叹息,也不由得含了几分笑意。
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但他和这个看似呆笨却看得通透的家伙在一起的时候,面上的笑意总会比平时多了不少。
而当他意识到这点再进行详细深究的时候,他或许就很难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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