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k;今天伦家码了九千字有木有!码完睡觉去喽~抱着萌物们呼呼~~~
码字尊的有些寂寞~ 有人给陌陌砸长评的咩;有大长篇就加更吧,想砸砖就砸来吧哼不怕嗷嗷。唉,其实勤劳陌有没有评的都会日更的哈哈是勤奋的好孩纸~~~~虎摸每一只追文的同学,好爱好爱你们!
话说因为文中出场人物一个接一个会比较多,所以大家对角色喜欢谁+不喜欢谁;尽管扔过来,陌陌经常能从萌物们留言里得到灵感,写土匪文的时候就是这样,所以我很爱看留言。尤其为了防止劳模陌写着写着悲催地卡文了神马的,嗯嗯~
另,感谢小凤飞的地雷,话说不带这样感动人家的~【羞涩,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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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九枪定乾坤(上) 。。。
第十五章九枪定乾坤(上)
乱葬岗上重新摆开了阵势。
丹吉措随后就发现,所谓的决斗枪法,并不是要让大总管与马匪头子两人瞄准对方的脑壳对轰。则技男神那被割掉了阳物的豁口子上,用竹削木制的长杆子搭起了一座架子,足足有四五丈高,悬空在崖坑之上。大总管和胡三炮俩人手里端着枪,各自默不作声地朝木架子顶端瞄了一瞄。
漫山遍野围观的群众全部陷入了寂静,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
上一阵是大总管先出场,那么这一阵就轮到胡三炮先走这步棋。
胡三炮手底下一个粗眉大眼的汉子从马匪伙计人群里站了出来,与他家大刀把子对视了一眼,眼底透着某种无畏之中夹杂了沉重的复杂神情。那人是胡三炮手底下的炮头,每次出山劫道,给大刀把子拼死打前阵的。
那人走到木架子之下,背负着双手,被人用粗憨憨的麻绳五花大绑地捆住,勒住颈项,在前胸打了斜十字;又用另一根麻绳在腰腹横勒两道;第三根麻绳捆住他的双腿,结结实实地打了四圈;最后一根绳索捆扎住他的双脚。
丹吉措惊异地瞧着那汉子背负着的双手双脚被麻绳穿起。几名大汉合力拖拽绳索,将那人的身子一尺一尺地拽起,吊在五丈高的木架子上,面对黑不见底的崖洞。
原来“九枪定乾坤”的标靶,就是吊起在悬崖坑顶上的这一具人肉活靶子。
胡三炮端起了长枪。他手里握的这杆枪不仅决定赌赛的最终胜负,也会决定他马匪伙里的炮头今日还能不能活着从悬崖上下来。
拉栓,上膛,眯细成一条线的两眼隐隐放出亮光。
“嘭”得一声爆响,老式汉阳造强大的后座力带着木头枪托往后拱了一拱,撞上胡三炮的肩膀。
子弹头瞬间擦过肉靶子脖颈上勒起的那一条绳索。麻绳缓缓地崩开。
马匪伙计爆发出一阵低沉的欢呼,似乎是极力压抑心中的兴奋。他们的大刀把子先就完成了最难打的那一枪。手指头稍微一哆嗦,他家炮头就得进鬼门关。
随着一声又一声爆脆的枪响,带着火星的枪子接连划过灰蓝色的天空。人肉靶子身上捆扎的十字绳索和腰腹上的两道绳索接连绷断。绳索唰唰地抽跑,那人的上半身顿时悬了空,只剩下两只脚丫子倒吊起在木架子上,大头朝下,身躯随风摇摆。
“别动,别晃!挺住喽!”马匪伙计们朝那汉子不停地喊话。
肉靶子的脸憋得通红,头朝下脚朝上,两只手挂在空中维持着平衡,极力不让自己的身子摆动得太厉害。
胡三炮用视线压住枪口,稳稳地瞄准。紧接着又是啪、啪、啪、啪的四声枪响,枪子儿贴着裤脚和皮肉,打断了紧紧缠绕在那人双腿上的四道绳索。
人肉靶子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吧嗒”一声眼看着就要掉进黑洞,却在半空中“嗖”地定住,被捆在双脚上的那最后一根救命绳索倒吊了起来!
方才还咻咻低声喘气的人群,这时如同滚开锅中的白水,汩汩地沸腾。
倒吊半空中的靶子被几个人拉起绳索,徐徐地放回到地上。那人被枪子燎中的衣襟处烧出了一块一块焦痕,皮肉却丝毫未损!
班嘉诺大喇嘛在喧闹声中慢腾腾地开口:“德钦大刀把子,九枪全中,标靶完好。”
德钦马匪队伍里爆发出轰天雷一样的欢呼,像是农历新年的炮仗,一股脑蹿上了天,呀呼嘿喂的哨子声追逐着漫天卷动的云朵。
就连永宁坝子的乡亲们也不由地赞叹起德钦大刀把子的精准枪法,此起彼伏的叫好夹杂着咝咝的喘气声,情不自禁地为自家寨子的大总管捏起一把冷汗。
胡三炮先发制人,九枪打断所有的绳索,这下子就是把一箩筐的压力都撴在了大总管肩膀上。
胡三炮泛着青色的硬朗下巴涌出得意畅快的笑,摇晃几步走近永宁大总管,口气之中斜刺里杀出一股子嚣张:“呵呵呵呵,怎么着,阿巴旺吉,你认输吧!”
阿巴旺吉面无表情,毫无惧色:“老子还没开枪呢。”
“哼,你开枪又能怎样?!俺的九枪全部都打中了,俺的人毫发无损地回来了。你就算也全部打中,顶多是跟老子打个平手!可你要是打不中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胡三炮得意的笑声在喧嚷的空气中戛然而止,眼神突然射出兴奋:“俺终于让他看起到,俺是怎么把你踩到脚底下!”
阿巴旺吉从牙缝中狠狠搓出一声:“你还没赢呢。”
胡三炮冷笑:“哼,俺看你这一仗怎么赢!”
胡三炮隔着一道深邃不见底的壕沟,用那两只炯炯发亮的圆眼睛遥遥地盯住丹吉措,盯得丹吉措心发慌,手出汗。他心里着急,悄悄上前拉住大总管窄窄的中衣衣袖,安慰道:“你别紧张,没事的……”
丹吉措一看见这所谓的决斗赌赛并不是两个人对枪,人肉靶子并不是大总管自己,心里稍微也就安稳了,就算打不中又怎样呢,总之不会伤到男人的。
阿巴旺吉抬眼望向他,眼底没有一丝暖乎气儿。
丹吉措鼓起勇气,低声说道:“唔,我信你的枪法,没问题的。”
阿巴旺吉眼里闪过一丝阴晴不定的光,随口接道:“你当真信我的枪法?”
“嗯。”丹吉措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马匪队伍里的伙计们玩儿起了攻心战。
“喂,喂!磨蹭什么呐!还比不比啦?!”
“就是的!这墨墨迹迹的,是不是手软脚软啦!”
“不敢比就回家抱奶娃子去!”
达娃气不过她阿乌被人编排,跳着脚大声嚷道:“你们急什么急!谁说我阿乌不敢比啦?!他的枪法是永宁坝子里最好的、最好的、最好的!”
大总管家忠心耿耿的管事的站了出来,很是无畏地说:“阿匹,您没问题的,来打吧!”然后就要往木架子那边儿走。
大总管冷冷地一哼:“你回来!”
管家诧异地问:“怎么,阿匹?您不是说让我上去……”
男人眼底闪烁出复杂的光芒。拿这管事的当靶子打,九枪全中是没问题,可是全中又能怎样?只能与秃三炮打成个平手……
打成平手就等于输!
大总管眼中深褐色硬岩石一般的目光钉在了丹吉措脸上,突然开口:“你上去。”
丹吉措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你上去。”
丹吉措被大总管的目光钉在了原地,一动也动弹不得:“你……说……什么……”
大总管的口吻不容置疑:“你记住喽,上去以后别挣扎,别乱动!再难受也忍着别动弹!”
总管府的两名家丁依照吩咐走上来,架起丹吉措的两条胳膊。
丹吉措两条腿像灌了铅一般动不了,身子绵软得像是栽进了棉花云垛里,猛然堕进一团混沌,突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那男人,是要拿他当靶子打?!
人群中的顿珠和达娃齐齐发出惊呼:“啊?!这,可是,丹吉措……”
丹吉措没有机会反驳和反抗,已经被几个人拖去了悬崖边。粗糙硬实的麻绳勒紧了他的脖颈,一道一道捆在他身上,绷得他喘不过气。身子开始发抖,每一阵抖动过后,绳索都更紧迫地埋进腰腹间的几块软肉里。
他的身子突然悬空,背缚着的双手和双脚一齐被长绳扯起,吊在空中。身躯在众人交错密织的视线里缓缓上升,漫山伫立的人影在眸间化作一片密密麻麻、仰天巴望的小头颅。
眼前一片眩晕,就只剩下一只巨大的黑洞,黑得看不见底。崖口上的几块碎石悄悄地滚落,随即消失得无声无息,听不到一点回声。
崖边,两个提着枪杀红了眼的男人,静静地对视。
那两把枪的主人,这会子心里琢磨的其实都是一件事,都很想调转枪口堵上对方的脑壳。但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乱葬崖赌赛,赌得是两家数年数十年间的恩怨,赌得是两个男人的脸面和尊严。
就算是恨对方恨得牙根痒痒,也不能在这时候开枪毙人。而这场赌赛,也绝不能输!
马匪帮里的炮头嚷道:“喂!俺说你们那边儿,怎么弄上去一个这么脸生的家伙?这吊上去的是哪个?”
大总管麾下的管事的回敬道:“是我们阿匹府中的俾子,怎样?”
“怎样?哼,赌赛历来有规矩的,吊上去的得是身边亲近的人,赌得才有诚信!你家总管大人吊上去个俾子算怎么回事啊,他算江湖哪一号啊,大家伙谁认识他是个鸟啊!你家大总管就算一枪打歪了,把这俾子的脑壳打爆了,也不会心疼吧?那还赌个什么意思!”
马匪伙计们纷纷挥拳头抗议。
阿巴旺吉几步缓缓地走近胡三炮,四目相对,视线胶着,突然高声说道:“老子吊上去的,就是身边很亲近、很亲近的人……你们大刀把子知道的。胡三炮,老子说得对不?”
胡三炮满脸的得意和轻狂被一阵风卷走,狠狠地瞪着大总管,不答话。
阿巴旺吉一字一顿地说:“你既然没话说,那老子可就开、枪、了。”
周围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喘完这一口气儿,枪响了。
甚至没有人看到大总管举枪瞄准,修长的一根铁管子,枪口冒出红通通的炙焰,空中一声雀鸣,人肉靶子左肩膀上的那一条绳索,嗖一声崩开。
人群里响起一阵倒抽凉气的轻微异动。仰头目不转睛的胡三炮,硬朗的脸膛已经有些变色。
永宁大总管并没有按照一般人打九枪的顺序,先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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