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梭艳湖[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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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梭艳湖[古穿今]-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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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旺吉将他藏到哪里去了?!”
“阿巴旺吉没有藏你要的人。”
“你确定?”
丹吉措想了想,自己与那男人整日里都在一处,大总管怎会背着他私藏旧相好呢,那岂不是等同背弃了二人之间的钟情和恩爱,那男人断然不会的,于是说道:“你想找的人或许根本就不在永宁,你弄错了。。。。。。你放了我行不行。。。。。。”
胡三炮避而不答,问道:“你叫啥名字?”
“。。。。。。丹吉措。”
胡三炮缓缓眯起眼,眼里光芒不定,咂嘴道:“呵呦,丹吉措。。。。。。圣湖上一只吉祥的丹顶鹤,可真是个金贵又乖巧的名字!”

丹吉措这还是头一回知晓,大总管给他起的名字原是这么个含义,不由得惦念起与那人在一处时的安稳快活日子,心里难过伤心,就又要流下泪来,低声说道:“胡三炮,你放我回去吧。。。。。。我想家,我想回家。。。。。。”
胡三炮用破烂棉被将他裹紧,隔开岩洞内的寒气,忽然笑起来,胸膛颤抖,说道:“嘿嘿,阿巴旺吉要是知道了你这会儿这么一副凄惨样子,嘿嘿嘿嘿,你说他会怎样?”
“他会来救我的,他一定会来的。”丹吉措将眼泪逼回眼眶,心思坚定地回答。
“嘿嘿,你甭想了,那家伙恐怕不会来的。”
“。。。。。。”
“俺劫你出来的时候,在你那小楼上留了一件东西。呵呵,用麻布包着的一小串红辣椒和几根鸡毛。”
“那是什么?”
“那是他们永宁坝子里约定俗成的断交信物!一对儿相好的之间,一个在另一个夜晚爬楼幽会的时候故意躲起不见,留下用麻布包起的辣椒和鸡毛,那意思就是明明白白告诉他,‘你以后别再来俺的花楼了!’,就是要与对方断绝阿肖的关系!”
“你。。。。。。你。。。。。。”
“俺已经替你跟那家伙断交了!嘿嘿嘿,阿巴旺吉瞧见了你丢在炕上的辣椒鸡毛,一定知晓你跟俺跑掉,不要他了!你说,他还会来找你不?”
浑身的血瞬间都涌向胸口,丹吉措脸色惨白如纸,又惊又怒:“胡三炮你。。。。。。你是混帐!你混蛋!!!”

他气得胸脯发抖,在胡三炮怀里猛得一挣巴,一掌打过去,扇在了马匪头子的脸颊上!
胡三炮却并不躲闪,冷冷地看着他打。
丹吉措用尽全身力气又踢又打,手脚却绵软得如同无物,那感觉就好像拿两条空空的袖管去抽打对方的身。胸口的伤处却被他挣得迸裂开来,鲜血洇红了包扎的布条。
胡三炮将他搂进怀里,哼道:“别打了!不要命了你!。。。。。。你这人咋个这么麻烦,这么闹腾,这么烦人!”
丹吉措剧烈地咳,痛苦不堪,两眼发黑,仰脸晕了过去。

德钦马匪的小撮残余逃到这玉龙雪山脚下,行头简陋,衣食都没有着落,每日就只能在山间打一些小件的野味胡乱填塞肚子。褡裢里的青稞粉小麦粉很快就吃光了,就只能在夜半时分潜到附近的农家村舍,偷人家的粮食。还不敢明抢,不敢多偷,怕暴露了行踪,招致追兵。 
一小捧青稞面粉,在破铁锅里熬成糊糊,每人凑合分到一碗稀汤糊糊。
就连马儿都快要养不活,哪还有那一口粮食养活俘虏?
偏偏还是个气息衰弱、半死不活的俘虏。指不定啥时候就要咽气,多喂一口怕都是浪费米粒。

那日晌晚,饿极了,杀了一匹马充饥。
其实若不是大刀把子一直护着,一群马匪伙计早就想要把那只白皮嫩肉的俘虏给宰了,煮一煮吃掉!软乎乎的香肉,想必比马肉更美味!
胡三炮将自己那一份青稞面糊糊,端给了丹吉措吃。 
丹吉措歪躺在岩洞里,别过眼去,不理会送到嘴边的饭。
胡三炮说道:“你甭跟俺别别扭扭的,赶紧吃喽,不吃饿死你!”
丹吉措冷冷地答:“饿死的好。”
胡三炮拽过他的脖领,将碗沿杵进他的牙缝,硬灌进去。丹吉措挣扎不从,几乎打翻了碗。一口稀糊糊灌进他嘴里,立时呛到,从鼻子里喷出一半,另一半被他“哇”一声吐了出来!

胡三炮眼瞧着一碗汤被丹吉措搞洒掉了一大半,脸色气得通红,黑眉颤动,怒吼道:“你这小崽子想干啥?!老子从自个儿嘴里省下来的这点儿粮食,你还给俺弄洒了!俺这整日里伺候着你,你活腻歪了是咋的!”
“我不要吃你的。。。。。。”
“你不想吃也得吃!你再给俺挣巴一个,俺就将你剥光了扔到洞外头去!那外边儿一群人等着吃你的肉呢,你要不要出去瞧瞧看?”
丹吉措立时浑身发抖,眼前闪过洞口那一排发着绿光的铜铃眼。
胡三炮逼近他的脸,蛛丝血红的眼盯得丹吉措无处躲藏,凶巴巴地说道:“哼,俺只要说一句不管你了,俺手下那一伙人立刻就会将你大卸八块!先翻过来掉过去奸上几遍,奸腻歪了再把你活剥了皮,切吧切吧丢进锅里煮熟吃掉。。。。。。你要么滚出洞去伺候伺候他们,要么就在这里乖乖老实地把这口饭给俺吃下去!两条路你自己选一个!”

丹吉措的身子蜷缩在岩洞的一角,细瘦的身体几乎缩成岩壁的一部分,胸膛瑟缩颤抖,泪水涌出红肿的眼眶,划过干瘪苍白的面颊。
胡三炮掰过他的下巴,捏着他的嘴,将剩下的半碗米糊糊灌了进去,又捏了好几条烤熟的马肉,塞进他嘴里:“把肉嚼了。。。。。。你这人会不会嚼东西?用不用俺替你嚼肉,然后再喂给你!”
丹吉措木木呆呆地坐在那里,费力地嚼口里的马肉。
这马肉都是游牧民族在天寒地冻缺粮少食的冬日才会吃的东西,丹吉措哪里吃过这种东西,那肉吃在嘴里又酸又臭又老,嚼得他实在忍不了,再一次“哇”地呕了出来!
委屈的泪扑簌簌地流下来,却又不敢不吃,只得将肉捡回来又塞到嘴里。

胡三炮皱了皱眉,哼道:“马肉有这样难吃么?这是多好的东西!。。。。。。真是个金贵的少爷身子!”伸出缠着布条的手给丹吉措擦了擦脸上的泪,将木偶一样的人搂在怀中晤着,想要把僵硬的人给晤得软乎一些。
即使是盛夏季节,高原山区的夜亦是阴冷刺骨,俩人缩在一张破棉花套子里,身子偎着身子地取暖。
丹吉措真不想挨着这人,可是身体早就不听脑子的使唤,阖上眼惦念的是另一个人,睁开眼瞧见的却偏偏是这个人。夜里越睡越冷,伤口又时常将他折磨醒来,再勉强睡去,身子不由自主地觅着热乎气儿贴了上去,十指都揣进胡三炮的怀里。
太冷了。
冷到浑身的血液都凝上,心也冷得快要死掉,不知道活路在哪里。
指尖沾到对方敞开的胸膛上那星星点点的热度,就黏上了舍不得撒开手。

 

作者有话要说:爱抚一下被虐到的萌物~555,躺倒供tx~




60

60、笼中品小鹤 。。。 
 
 

第六十章笼中品小鹤

通往德钦的马道上,永宁坝子的人马昼夜兼程三天三夜,已经追至马匪的山寨老巢,迎面却撞上了政府的官兵马队。
陡峭的山路上,两拨人黑灯瞎火地看不清楚,差一点儿误会动起枪来。

一股浓烈的硝烟火烬味道弥漫在山间。黑秃的树梢和嵌满枪痕弹孔的岩壁,明目张胆地昭示着曾经一场恶战的残迹。
阿巴旺吉这时才知道,胡三炮碰上了官府围剿,山中的老窝被军队抄了,丧家之虎蹿下山来,无路可走,这才会冒险蹿到永宁坝子,就是想最后再劫个要紧的人物出来。

官兵带队的营长借着暗夜里火把的光亮,打量了一番马帮的队伍,高声问道:“你们这深更半夜乌七麻黑的,赶得什么路啊?!还带着这样多的枪,你们这是要聚众闹事么?!”
火光映出男人一张泛出铜铁兵器冷光的脸。大总管咬牙切齿地答:“追马匪。胡三炮劫了我的人!”
营长挑眉说道:“追马匪?那你们可追错方向了!胡三炮被我们的队伍剿了,这寨子里只剩下死的,已经没活口了。”
“那胡三炮人呢?!”
“咳。。。。。。没抓到活人也没见到尸首,八成是已经跑掉了!”
“抓不到人你们剿他的老窝做啥!”大总管怒吼:“你们这不是逼他绝路上狗急跳墙么!这匪剿了还不如不剿!”
营长张嘴结舌,就没见过这号敢跟官府无礼叫板的野蛮人。

大总管用锋利的眼神示意官军让开路:“他跑掉了老子就进藏,追到日喀则去!”
营长摆摆手,暗自握紧了手里的枪:“不成,进藏的路已经被政府封锁了,不能随便进去!胡三炮也不可能再走那一条路,他无法突破封锁线的!”
大总管的手指在枪管子上攥得节节发白:“那你说那混帐玩意儿会跑到哪里去。。。。。。”
“往东面跑了,约莫是往永宁、丽江的方向。”
大总管搓牙发狠,白搭进这三天的脚程,紧赶慢赶地急行军就是怕晚了救不到丹吉措,却竟然追错了方向!他急得胸中快要呕血,扭头迅即招呼手下走回头路,往来时的方向追赶。

营长还在试图截住人,政府虽然暂时没有收缴你们的武器,你们这许多枪支弹药的也不可以带出永宁坝子,搜山剿匪是咱政府军队要做的事情,你们这伙人凶急吼吼地,跑出来捣什么乱呐!
大总管两眼血红,从牙缝里丢下一句:“胡三炮劫走了我身边最重要的人。。。。。。这一回他既然做得出来,老子就跟他玩儿命!弄不死他老子就追他到天涯海角!”

阿巴旺吉那晚在花楼上找不见了丹吉措,就只看到用麻片包着的红辣椒和鸡毛。
断交分手的信物。
丹吉措那傻乎乎的小书呆子,根本就不知晓这村寨里的许多风俗传统,也就不会懂得什么辣椒鸡毛信的涵义。这玩意儿断然不可能是小仙鹤搞出来的东西。 
他转瞬间就反应过来,出事了。
那时真想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只顾着幽会欢爱能折腾得爽利一些,竟然将丹吉措孤零零一个人搁在那小院落里,连个庄丁护院啥的都没有为他配备。如此大意地将小阿夏置于危险境地,如此轻易地让胡三炮那混帐东西得了手!

****

昏昏沉沉,日夜颠倒。
丹吉措一个人蜷缩在黑黢黢的岩洞里,也不知晓自己如今是落难在哪一个荒芜人烟的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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