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攸现在才分出馀力发现即墨脸上的潮红,怕是中招了,瞧即墨的症状,应该是春药。
「抱歉连累你,不用太担心,我带你去花街,很快就没事。」虽然时间还早,甚至尚未过午,不过他相信拿多些银两出来,一定有花娘愿意大白天接客。
「花街?」不会吧!
「怎?」有主子愿意花银两让小厮上花街,可是很难得的。
即墨猛摇头,这太荒谬了!他的心上人要带他去找妓女?!
「你误中春药,如果不赶紧泄出过多的精火,怕你身子受不了。」不死也半条命去了,也不明白道貌岸然的武林盟主用哪种春药香料,希望没有附加其他功能。即使即墨未得自己信任,但目前为止也没做出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更是用心服侍他,和一般小厮并无二样。要是放任他欲火中烧,他内心铁定愧疚无比。
「中春药……不见得需要去妓院。」这话说得细微,不好说大声。
李勤攸皱眉,「我非见死不救之辈。」
「我去厕所噜一噜就好了。」
「那是哪?短时间内到得了吗?」
体内热度骤然升高,某地方受药效影响起了反应,即墨闭闭眼,夹紧腿根痛苦地说:「茅厕……」
李勤攸一听就知道即墨的打算,不免得跟著脸红。「跟我来。」
片刻後,即墨推开茅厕门忽见李勤攸就站在不远处,百感交集,不清楚羞怯还是气愤哪个多。
他忿忿用李勤攸打好的清水净手,随意在衣摆抹抹。
「为什麽你没事?」解决完欲望,理智回到脑海的那一刹那,他想起这个突兀。既然春药香气中在李勤攸身上,怎麽是他这个闻一下子的旁人中奖,而李勤攸毫无所动。
「可能我内力较深,能抵抗得久,也及时发现没久待房间的缘故吧。」总不能说他刚刚才在某人房间下春药和泻药,预防自己误中而先吃过解药。
可惜解药只剩一颗已让他早早吃下,自己和那人用的药通常都找可信任的特定大夫开,坊间医馆大夫解不了。
还能说啥?自认倒楣?即墨挫败耙耙头发,揉乱脑後发团。他席地而坐解开青色发巾,以五指当梳重新卷起包包头。
「等等回房收拾行李,我们提早离开,到下一个城镇投宿。」有个悲惨的例子正坐在他前面,李勤攸未雨绸缪,不想面临更惨的窘境,像是一觉醒来裸身醒在姑娘床上之类的,决定先跑为妙。
对於这项提议,即墨没二话,他也想赶快离开让他丢脸的地方。
假若他不愿还是得走,因为少爷说了算。
作家的话:
走跳江湖总少不了春药这味,你们说是吗?>_0
这次没扑倒有点可惜,下次——(被李勤攸拍飞)
、二十、你走不了了
这一趟路十分寂静,两人都不大说话,专心一致在赶路上。
李勤攸怕被追上,脑子不停分析可能的路线,要按照预定的行程,抑或往山里走,避祸两日再回到原来的路线上。再三斟酌後,他选择绕道。
夜深了,赶不到前头店村的两人停在林间架起柴堆,准备过夜。
「少爷,方向对吗?」比起原本的方向偏差九十度有吧,临时换方向,出庄该办的正事没问题吗?
「计划变更,我们先往西,再北上。」
「西边?不怕遇上魔教教主?」印象中那个玉修是西域人士。
「如果大哥给的情报正确,玉修现在应该在翡翠山庄附近,我们离开时已避开他可能前来的路径,应该碰不上。」
掏出在上个酒店买的肉乾,他撕成细条在火边烤。
「竹篓里有瓶酒拿出来,露宿野外最好喝一点暖暖身。」
两人各喝几口,窝在火堆边烤肉乾取暖,李勤攸没说话,即墨也不敢哼声。
他的少爷,心情不好。
熠熠火光闪烁,在李勤攸清秀的脸上交织一片光影,平日微翘的嘴角塌下不笑,时常电得即墨茫酥酥的双眼皮下垂眼此时不甚明亮,黑幽幽地沉淀,将情绪隐藏起来不外露。
他突然站起身,扔下一句「我去去就回。」便消失在森林阴暗处,即墨守在营地顾马顾行李,一双黑溜溜大眼盯著李勤攸消失的彼方许久才转移视线,凝视火光。
春药事件後,直到现在剩他一个人也无聊,开始思索某些他刻意逃避不去想的问题。
李勤攸的探测,以及莫名的信任,在在透露古怪。他也想相信少爷,可心底就是不踏实,有这麽容易吗?
但,在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年代,除了相信李勤攸,他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不是没想过离开翡翠山庄,另寻生计,可是他懒,有个轻松赖活的工作不做,出去闯荡做啥?弄个不好就是拿只破碗蹲墙角乞讨,晚上睡破庙旧巷。再加上那些穿越定律,有主见的主角们,百分之七十的麻烦就是言行举止太高调而找上身,所以他认为,想要有个平安稳定的生活,做人就要低调,即使他遭逢非凡的穿越,不代表他在这年代要有卓越表现。
穿越是个契机,至於如何生活,则是各自的选择了。
想开了,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即墨满意地点点头,虽然现在好像跑进江湖,莫名多了一身武功,不过跟著李勤攸应该没问题。
应该……吧?
想到阿福疑云重重的神秘身份,刚建立起的安心立刻破碎。除此之外,还有对李勤攸下春药的仇家,以及单恋李勤攸的情敌,魔教教主玉修。有这些人搅和,未来应该不太平。
他挫败地揉脸,又轻拍几下给自己打气。甩甩头,告诉自己别想太多。
人吓人吓死人,做人还是思想单纯点好,他没兴趣榨乾自己脑汁去纠结无谓的烦恼。做太多设想没啥大作用,有些非他这类小人物能控制的事情,该发生就是会发生,多想,只是给自己找麻烦。
等待的时候,他在附近拾捡乾枯树枝当柴薪,一片黑漆漆的,没必要他不敢走远。
半个时辰过去,李勤攸未回,即墨有些慌,怕他遇上事情。
一抹不安在萦绕上他的心头,隐隐有股预感,要发生什麽了。
在原地来回踱步许久,最终下了决心!
将主要物品扔进竹篓背上,在腰间系把离开山庄前李勤攸要他带著护身的短匕,他熄灭柴火,小心翼翼摸黑著往李勤攸离开的方向探过去。
深夜里的森林很危险也很可怕,不时有动物低狺,或是摩娑草丛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忽闻溪水淙淙,即墨猜测李勤攸或许在那,顺著水声缓缓向前。
「啊……呃嗯!呵、呵——」
「该死的……混帐!」
「啊嗯!啊……」
靠近溪边,听见被水流掩盖的粗喘低吟,即墨吓一跳,他该不会误闯别人打野炮吧?正伏低身子打算离开,呻吟声再起,这回他听得清楚,是李勤攸的声音!
他该不会遇上强盗土匪被怎样怎样了吧?!
没空细想凭李勤攸的武功能有几人耐他何?他斗不过的,即墨上场铁定也只能当炮灰。
即墨飞也似地拨开长草跳出草丛,以万夫莫敌之态大喝:「放开我家少爷!」
眼前,没有想像中肢体缠绕的两人,只有裸身美人半身浸在冰凉溪水中,气喘吁吁趴伏在溪岸。
「谁叫你来的?滚!」该死的家伙,竟然对他下可潜伏多日,遇酒则发的春药!下回让他碰到,不整得他哭爹喊娘才怪!
首回碰上龇牙咧嘴如夜叉的李勤攸,即墨吓得往後退两步。定睛一看,附近没有侵犯少爷的人,为何李勤攸发出让人脸红耳热的呻吟?
「少、少爷,还好吗?」怯怯靠近,蹲下身发现李勤攸满脸通红,伸出手欲探额温,还没摸到,立刻被李勤攸拍开。
「离开!别过来!」下身胀痛难耐,学即墨自己解决两次,依旧翘立挺挺,褪尽衣物泡入冰凉溪水中也不见消停。真是强劲到见鬼的春药!
「需要我帮你吗?」昏暗中瞧不真切的即墨好心问道,反惹李勤攸更为光火。
「你离开这,对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帮助。」欲火烧得猛烈,就怕把持不住。
即墨当他在逞强,放下竹篓揽臂要拉他上来。「我不可能放下你不管。」
这句话彷佛压下李勤攸脑海的某个机关,一双黑眸不再幽暗,直截射出锐利的欲望目光。
「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声音沙哑性感,不再压抑。
「啊?」天生反应迟钝的即墨让人扯下水还来不及尖叫喊救命,一张湿润的嘴瞬间封住他的惊呼,灵舌交缠,恣意逞欢。
热吻一阵,李勤攸稍稍退开,再次印上即墨的嘴角,缠绵吮吻,喃喃低语:「你走不了了。」
作家的话:
二十回了来点火热的吧!
好想写逼逼逼逼又逼逼逼逼逼逼!
不过鲜网禁十八,所以只会稍微带过QQ
时间如果够写出来了话,就放连结在下一回更新的「作家的话」吧!
感谢您的票票&点阅,偶会努力的!Q3Q+
、二十一、你要负责
即墨隔日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扎营处,身上还盖条保暖的毯子。
刺眼的阳光透过树梢绿叶洒在他脸上,他揉揉眼正要起床,身体刚有动作,後庭猛地一抽,疼得他龇牙咧嘴,暗骂李勤攸禽兽。
搞到他快晕过去还不停,只顾自己爽的王八攻!
「喝水。」从旁递来一只牛皮水囊,侧眼见是李勤攸,即墨不跟他客气,接过就饮。他的喉头有种撕裂的痛,应该是昨天晚上嘶吼得太用力。
正在灌清水没空说话,李勤攸先发制人,丢出一句话砸得即墨眼冒金星,既讶异又快吐血。
「你夺走我的童贞,要负责。」
即墨瞬间一口水呛咳出来,瞠目结舌,惊讶地比比李勤攸又比自己。
有没有搞错!被上的人是他耶!怎麽是他被指责而不是李勤攸该愧疚地对他负起责任?
李勤攸是处男?怎麽可能!这年头的少爷不是十二三岁就会被家中长辈带去开荤吗?
彷佛知道即墨拿他无辜的一面没辙,李勤攸垂下眉眼,撇过头故作哀怨说:「本来还想保留童贞等到洞房花烛夜给媳妇儿的,没想到昨夜跟你……」幽幽叹息。「昨晚理智还在时,我让你离开,不要理我的。」
即墨哑口无言,脑袋当机无法思考。
不但没感谢他,还怪他罗?
「也好,就当昨晚是个意外,我们都忘了吧!」李勤攸抿抿嘴,转过头来对即墨撩起沧桑一笑,眼睛隐隐蒙上一层波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