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医院呢,”郝队意思是一路上那么多医院怎么去那了。
“昨晚那个给组长急救的人是这里的医生,所以他就叫我开车拐到这里了,”警察在那边也很委屈,自己一直照着指示开车,等停车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啊。
“行了,那你先照顾着,我们忙完过去换你,”郝队现在只能这样了,要不全队过去慰问,估计大家一定以为周学明的下半身出了问题,那罪过可就大了。
审理的问题交给了缉毒警他们,刑警队倒是在移交后就没什么问题了,张然领回了手机,看着上面好几个未接电话全是左奕的,心里很妥帖。又看了看左奕发来的短信,更暖和了,觉得相比左奕许淼简直是不值得一提的。
收拾了一下就先回家换衣服然后去看周学明,家里很安静没有人,左奕在执勤,但是桌面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包了包子在冰箱里,自己热着吃。”
张然笑了,将纸条仔细的收好,心想着:有人惦记着真好,一直想要的家庭氛围不就是这个,左奕还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就是怕那天晚上的事情是自己强迫了左奕。张然心里有点小高兴还有点小失意,而且在这个主流社会G恐怕不容易吧,那么自己要是想跟左奕在一起也没那么容易吧。首先,不清楚左奕是不是;其次,自己是警察,这个更是一个问题。
这么一想,本来有点雀跃的心情荡到了谷底。
在家待了一会张然就去看周学明,他先绕道取回了车,然后按着那张卡片上的地址找过去,别说这个雄风男科地址还挺不错的,城北郊,挨着森林公园,后面就是一望无际的群山,山下的落马河奔腾不息,而在这秀美的景色里,只有一个建筑忒煞人风景,那就是雄风男科医院。
张然将车停下,看着崭新的大楼,17层,别说跟地狱就差了一层,两个副楼也有十层,前面的停车场显示这个医院并不是门可罗雀,张然的视线收回到门前,呃,两个大大的JJ一样的蘑菇正立在那里,你说你要是弄一丛咱们还可以相信是金针菇,你要是伞盖大点我还可以当成是香菇,但是你就弄了两个还TMD的写实主义,虽然上面的标牌写着是蘑菇,代表着神马希望的、健康的,但只要没瞎一看就知道这是JJ,这家是男科医院。TNND谁信啊。反正不管你信不信,张然是不相信,在一联想这两天那个关谨的行为,张然深深为之叹服,这勇气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坐坐坐,别客气,”关谨谦让着张然。
此时已经探视完睡熟的周学明的张然叫关谨带进了院长办公室。
张然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来,关谨倒了一杯水,“怎么觉得你好像有心事?”
“我们很熟?”张然挑眉。
关谨走回办公桌坐下,双手交叉在头前面,“别忘记、”
“心理学,”张然接了关谨的话。
“虽然我没有拿证,但是业务水平不低于那些拿证的心里咨询师,而且你看到了,来我们这边治病的多少都有点心里上的小问题,所以很需要开解他们,我觉得我还是挺称职的。”关谨笑着看向张然。
张然喝了口水,然后前倾了一□子说:“你是么?”
“我是,”关谨笑的云淡风轻,像是知道张然说的什么。
“屁,你都没听完我说的话,”张然又灌了一口水。
关谨摘下眼镜低着头擦眼镜,“不就问我是不是G么,我当然知道你想问什么,不是G我去那边干嘛,而且我知道不仅你是,还有一个人也是。”说到这关谨抬了头笑了一下,有点无赖的样子。
张然没问那个是谁,他不关心也没那个好奇心,推了推水杯,“你说你不怕别人看你眼光不一样。”
“不怕,美国那边都同意结婚了,我有什么好怕的,早晚的事,你在害怕,是吧,”关谨戴上眼镜,好像视线一下子凌厉了,看透了张然的内心。
“呃,”张然有些纠结,跟他说这些干嘛。
“忘记跟你说了,我们医院很多医生都是,所以别以为你是特殊的,”关谨知道生长在国内的人思想比较保守,一开始不太能接受自己的性向和大多数人不一致这个事情。所以他不介意开导张然,这是一个合格的男科医生应该做的。
“那你说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G?”张然琢磨了一下问。
“你是不是看上谁了,别跟我说是医院里这个,”关谨嘿嘿一笑,很奸诈。
“那是老子的朋友,你就不能向专业的咨询师一样,别说用不着的。”
“专业的你的掏钱,我这还不要钱呢,”关谨手撑着桌子看着张然气节,“好了,不逗你了,怎么说呢,看人看眼睛,一旦他是,那么眼神中总有同类的气息存在,其次看行为,如果你喜欢的,总对他很亲切很好超出了一个朋友的好,那么也可以怀疑了。”
“这么看么,”张然想着关谨的话下了楼,看着远方的群山,张然突然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人嘛不就是这个样子,唯唯诺诺一辈子,恣意潇洒也是一辈子,就是短短几十年,何苦委屈自己。
张然一走,从院长室里间走出来一个精干的女人,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说:“院长同志,我不得我提醒你,不要拐带正直的同志。”
“嘛,不是很好么,又多了一个同道中人,与其他让他纠结,不是点明白更好,活的更自在,我就是想让所有的G都能活的自在,这个愿望不是很难吧,”关谨此时像个孩子单手撑头看着远方的群山。
“咳咳,院长同志,那个特别病房里的怎么处理,他并不是咱们医院承治的范围,我想等他下午醒来是不是可以去别家治疗了?”精干的女秘书推着黑框眼镜用着没有起伏的声音说。
“难道咱们医院没有可以用的药么?”
“当然有。”
“那不就结了,我发现一个新玩具,所以你现在去跟王医师说尽量让这个人多留一阵子,嘿嘿,”关谨笑的很坏。
“我知道了,”女秘书点点头,心里为那个还在昏睡的人深深地默哀,叫关谨看上的玩具很值得同情,比如关谨十岁看上了他爷爷的鸟,他爷爷的鸟不出十天死掉了;十二岁,关谨看上了他表哥的黄金犬,结果他表哥的黄金犬没过一个月死掉了,十五岁,看上了宠物店的蜥蜴,结果蜥蜴半个月死掉了;十八岁看上了邻居家的仙人球,这个仙人球活的长了点,但也没过16天。
晚上的聚餐时间,郝队长因为这件事情的圆满完成,特意叫人定了警局旁边的一个饭店给大家庆功,这次就没有缉毒警他们了,因为他们正在找寻南方大毒枭的突破口,那将是一个跨省的大案,当然周学明也不在,他在医院。
大家推杯换盏,说着执行任务过程中的趣事,陈二壮举着酒杯到了张然身边半假半真的说,“听说你去那个地方最特别了,全是兔爷,真的假的。”
本来热火的这一桌人顿时冷了场都看向张然,老马一看赶紧站起来活络气氛,“哎呀,陈二壮你真是,那不是任务么,这叫啥,指到哪打到哪,那有什么特别的,再说了兔爷不也是人,嘿嘿,和你我也没什么不同。”
一边的一个跟张然他们一组的警察也说:“就是,还是一个鼻子俩眼睛,至于你特意来问嘛,要知道明天去一次不就知道了。”
陈二壮喝了一口,脸上的肉抽抽的动着,“你们知道啥,我是怕咱们警队的然子叫人家勾去。”
说的本来心里有鬼的张然,激灵一下,但很快掩饰住了。陈二壮嘿嘿了几声,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张然转身回自己那桌去了。
老马勾住张然的脖子说:“切,别理他,也不知道怎的,成天就知道惹事,亏了郝队的一片心了,再要是这样估计就得下派了。”
一桌的李丽丽也点点头,“技术好,人不行。”
一个警察好奇的问:“下派能派到哪。”
“基层呗,成天的鸡毛蒜皮,忙不死你,还没意思,两口子打架你都的去,”另一个警察摇着头接了口。
张然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老马一看张然情绪不高,以为还在想陈二壮的说的,“别怕,赶明老哥给你介绍个,你嫂子单位新来一个还不错,再看看人怎么样就给你介绍,到时候堵住陈二壮的鸟嘴。”
41、喝醉酒神马的弱爆了
本来心里就有点事,加上陈二壮的话,张然就喝的有点多,老马跟李丽丽送了另两组的人回来见张然正搂着酒瓶子笑呢,老马就跟李丽丽说:“赶紧走吧,我都看到小薛在那边等你呢。”
“这人咋处理,怎么今天喝多了,”李丽丽指着还在傻笑的张然说。
“我来弄,你先走,”老马推走了李丽丽,自己去扶张然说:“走吧,我送你回家,把车钥匙给我。”
“不,不用送,叫,叫左奕来,左奕带,带我回家,”张然大着舌头推开老马。
“左奕?那人呢,你叫谁送你回家,”老马好奇这个名耳熟。
张然放开酒瓶子从口袋拿出手机,打了半天打不开,苦着脸说:“打不开,给,给我打开。”
老马一看张然今天喝的够大发的,“行,我给你打开。”接过手机搜人名还真的发现了一个左奕,赶紧拨过去递给张然。
“左奕,左奕,左奕,”张然举了半天没见人声好奇的看老马。
“你在等等,就有人接了,”老马觉得张然这样子像小孩,还得哄真是,等明天清醒了一定的好好笑话他。
张然一听,又开始一遍一遍的喊名字,“左奕,左奕,左奕。”
左奕正好在洗澡,今天弄了一个拉煤车,一身灰,刚出来就听到电话响,打开就听到张然在那边一遍一遍的叫魂声,“张然你怎么了这是?”
“来接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张然对着手机喊,并不回答。
“你在哪,”左奕皱眉,怎么这是喝酒了,不是执行任务去了。
“我在哪,我在哪呀,你说我在哪,”张然听着左奕问就无意识的重复,抬头看到眼前的老马就问。
唉,老马叹口气拿过来说:“喂,左奕吗,我是跟张然一队的老马,张然喝多了不让我去送,我在分局旁边的锦湘城,哎,二楼,赶紧来吧。”
这个时候老马的电话也想了,老马将电话给张然了接自己,一接到,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