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打断。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一首适宜打扰的歌曲。粉丝们屏息听着。
晏昔在台上认真的唱,他能感觉气息混杂着情感从自己胸腔流逝。
一切都是东逝水,曾经的繁华是,曾经的悲痛是,曾经的细水长流也是。没有一条河流能远不干涸,没有一种情感能用不平息。
他想他唱着歌终于明白,过去的都在背后了。只要不转身,就可以不看见。
但是这样的安静最终还是被打破了。
从最后排开始尖叫骚动,人群开始往一个方向涌去,紧接着这样的躁动开始往前排传染,直到全体成员都被这个躁动影响到,晏昔才从情感中回归现实。
他皱眉望着远方,那里人群包围的中心,有一个人影正往舞台这边挪动。那样熟悉的身影。
他听见有人惊喜地高声呼唤道;“南宫一——!是南宫一!”
然后晏昔背过身,静静地闭上眼睛,旁若无人地继续唱着他的歌。
“自己的人生只有自己知道,谁还能体会同样的情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学校艺术节,结果各种露胸露腿走光卖萌。
话说淑女被编辑打入冷宫了。╮(╯▽╰)╭因为没有VIP,现在被移除原来的群,进了一个萎缩的小群。
不过无所谓了已经,只要大家看的喜欢就好。
我又不是用来讨好编辑的,我只是来讨好你们的。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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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生活还是要继续(下) 。。。
不回头就不会看见。
可是他不回头,不代表没有人会走到他面前。好比南宫一,他听着粉丝变调的尖叫,迈着相同频率的步调,走到了舞台台阶,一个潇洒的飞跃跳了上去。
目光胶着在背对着自己的那人身上,他的手脚不听使唤地向前,伸手努力想要触摸到灯光下被染得苍白的背影。在碰触到一瞬间,他悄悄地长吁一口,暗暗庆幸,还好,还能摸到。
他以为自从上次的亲密接触后,他们会被排斥的够远。直到自己再也够不到。可是现在自己做到了,那人温热的躯体还在自己掌下,细碎的发一如既往的温柔。
“晏。”他轻声道。
“晏”和“衍”的发音其实很相似,如果不是仔细辨认恐怕很难分清。既然晏昔保守者那个秘密不愿松手,那么他也不会将之曝光。他会小心——对他,还有他的事。
晏昔根本没有转身的意思,他仍旧背对着。一丝不苟地继续唱着他的歌,清丽干净的声音在悠远的伴奏下,在整个场馆萦绕,在此时此刻,显得突兀。粉丝们渐渐安静下来。
一曲终了,晏昔才微笑着转身,轻笑着对座下的粉丝说:“大家看见大神来助阵就被惊艳地忘记听我唱啦?”
“才没有——”有些个双手作喇叭状,高声回答。
“嘿,南宫,难道全场就你一个认真听我唱了,被我的歌声震撼这么久?”晏昔在原地旋转在空中做了个漂亮的挽花动作,右手握着话筒在左手掌心处拍了拍,“来一首《第三十八年夏至》吧。你们说——好不好?”
“好——!!”伴随着粉丝的回答,第三十八年夏至的伴奏音响起,南宫一首先的错愕早已消失,他的右脚开始打着节拍,左手揽住晏昔的肩,开始了前段的清唱。
在揽住的瞬间,晏昔眉头一跳果然在随后听到了澎湃的叫嚣声:“啊啊啊——亲密接触啊——”然后闪光灯无限量。
他挣了挣,没有挣脱。南宫一的手有力地禁锢住自己,让他无处可逃。只要自己一动,他的手就会收得更紧,就像一个恶性循环一样,越紧越要挣脱,然而越挣脱越紧。
话筒就在嘴边,晏昔不敢出言阻止,只要认命地跟着音乐唱,嘴巴张张合合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唱了些什么,那些字眼就和普通的字一样,完全没有感染到自己的情绪。
最后的字落下,粉丝叫着挥舞起荧光棒,南宫一却没耐心等他们激动完,暗示意味地拍了拍晏昔的肩膀,对着话筒说了声:“谢谢你们。”就转身跳下舞台,走着粉丝让出的道路,出了门。
稀稀落落一片遗憾声,然而今晚的主角并非南宫一,而是此刻在舞台上有些发愣的莫衍,大家心中不免萌生出冷落了主角的惭愧,纷纷奋力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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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里的荧光棒,鼓励他。
晏昔见了,也冲大家挥着自己的手,颇有些照猫画虎的样子,显然把粉丝们逗乐了。
这一晚的后两个小时,晏昔纷纷唱了几乎他所有的歌,跳舞跳到筋疲力尽,才平复下来,和粉丝说了一些感激的话。
晚上9点多的夜空已经幽幽地吹起了凉风,夏季的夜晚里美丽的夜歌者——青蛙也已开始呱呱叫起来,一切都昭示着今晚该结束了。
狂欢该结束了。
最后晏昔对着底下深深地弯腰鞠躬,那个姿势保持了一分钟,粉丝们也屏息了一分钟。
那一分钟不会太长,也不会太短。
“莫衍真的感谢你们。”晏昔说,声音哽咽。
有些粉丝早已啜泣起来。伴着虫鸣、蛙叫,清新地像是一幅画。里面有美好的景物,还有美好的人。
和一些热情的粉丝拥抱签名结束,散场时只有清洁工还在空旷的场地清理卫生,捡着矿泉水瓶。晏昔走在John身边回到化妆间,没想到却看见了靠在桌上睡着的……南宫一。
“他怎么还没走?”晏昔轻声询问John。
回答晏昔的不是John,而是此刻已经清醒过来抬起头的南宫一:“我等你啊。”
皱了皱眉,John给他递过来一杯水,晏昔掩饰性地喝了一口,这才淡淡地看向南宫一:“等我做什么?我似乎并没有价值让南宫先生久等。”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南宫一挥挥手让John和许三胖两人暂且撤退了,顺带说了句:“你们先回去吧,莫衍我会送他回家的。”
无奈被遣走,许三胖临走前把手机还给晏昔,顺势拍拍他的手。John则是满含深意地望着晏昔一会,轻笑着转身离开,倒是走得潇洒。
之后化妆间只剩下两个人了。彼此的呼吸都能挺到,细细的、轻微的。
“我们出去说罢,这边要锁门了。”
“好。”
出了会场,停车场那里只孤零零地剩下一辆车,在夜色下隐约可见。晏昔率先走过去,侧身靠在车门上。对着向自己走来的南宫一笑的讽刺。
“说罢,让我听听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晏昔说。
车门凉凉的,贴着皮肤阴凉地可怕,晏昔想抱着手臂揉揉,却又停下动作。
速战速决吧。
“晏昔,我不觉得我们之间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南宫一愣了愣,走近了几步,“不能给彼此一些空间?”
究竟是谁把空间逼迫到这种紧迫紧绷、越出雷池一步就会断裂的地步的?晏昔摇头笑笑。
“没有其他的了吗,没有我就要走了。今天真的很累啊……”作势打个呵欠,晏昔站直身子,转身欲走。刚走去几步远,南宫一就在背后跑过来冲到他面前,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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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而狠厉地盯着晏昔。
“晏昔,你究竟想要逃多远?你就这么急切地想要逃到安全的距离去?我告诉你,你做梦,我他妈是永远不会同意的!”
疲倦地叹口气,晏昔无力挥开眼前之人,只得定下脚步,同样回望南宫一说:“南宫一,你觉得这游戏好玩吗?拜托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能够腻烦我好抽身。”
“不会有那一天的。”话毕,南宫一俯身吻住晏昔的唇,双手拉住晏昔的双手,牵引着环绕在自己腰上。
一个推进一个顶开。他们像是在较真着一个游戏,唾液从接连的口腔滴落,却没有人顾得上。
晏昔挣扎起来。南宫一终于狠狠抱住她,恶狠狠地啃咬着对方的唇,不容反抗地。
一吻结束,晏昔早已恼怒地满脸通红。南宫一失笑,揉了揉他的头发。
“野人啊,力气这么大。”他露出自己被晏昔弄红的皮肤,委屈地望着对方,装可怜。
可惜晏昔早已被怒火和耻辱冲昏了头,他冲南宫一狠狠就是一脚:“你疯了,南宫一!你他妈的别纠缠我了行不行!你当那一晚什么都没有行不行!”
“不行,不行。怎么能忘?”南宫一摇着头,一本正经地拒绝。往前靠近一步,想要更加靠近晏昔,却不想……
闪光灯的亮光在黑暗的夜里是那么明显,一瞬间的光亮像是劈开时空的剑,锋利地要把人划得鲜血淋漓。是有人偷拍!
南宫一大吼一声,拔腿要往灯光亮起的地方追去。被晏昔拉住。
“别追了。”晏昔说。
南宫一回头,看见晏昔拉着自己衣服的手,也平静下来,只是有些担心的问:“如果是记者被报道出去,会对你不利。”
“这有什么呢?”晏昔不以为意地笑笑:“和你在一起什么倒霉事没有,我要已经无所谓了。”
尴尬地摸摸鼻子,南宫一歉疚地咳嗽一声,点头道:“抱歉,刚才是我冲动了。”
晏昔摇了摇头。
气氛倒是比之前轻松,没有了一触即发的危机感。
南宫一想了想,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略显紧张地舔了舔,开口道:“晏昔……你看咱俩那啥都那啥了,要不……你以后,住我家吧?”
晴天霹雳!刚才淡去的尴尬又一次笼罩四周,甚至比之前更浓。
晏昔怎么也不会想到南宫一竟然会对他说这个。他不是说因为奢望所以没想过,而是根本不相信南宫一会说出这种话。
所以他只是坦然地摇了摇头,笑着说:“南宫一,你的玩笑并不好玩。”然后他问“怎么不上车,我想回家了。”
“晏昔。你必须来。”南宫一没有回答晏昔的问题,只是固执地又说了一遍。
“为什么,给我理由。”晏昔说。
“因为……”此时南宫一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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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危险而深邃,“有人在暗中注意着你,对你做我们都未知的可怕事情。”
“你怎么知道?”晏昔问。
“哥哥告诉我的。”
沉默许久,晏昔才挫败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对南宫一指了指车门,说:“好吧,我答应你。可是能不能劳烦你先把车子给我解锁打开?”
“……”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啊。最近淑女的眼睛一直酸涩、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