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有这种事,管家,别卖关子,快跟我说说。”楚珊珊大为惊奇,也不管淑女不淑女了,吵着让管家一五一十地道来。
原来,早在方庭之在京任职的时候,度林就认识方梨儿。只是各自长大了,家中也各有一番遭遇,方梨儿忘记了度林的样子了。
可是度林却一直记着方梨儿了,当听说要顶‘感情骗子’的罪,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用他的话就是,最坏的结果就是死,那就算对皇后娘娘与裕王殿下尽忠了。
若他命不该绝的话,搞不好会有另一片天地呢。
“哈哈,这个度林啊。。。。。。”楚珊珊乐得大笑,说:“他还真是豁出去了,不过也算老天有成人之美,这一赌还真押对宝了。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呀!”
“可不是嘛娘娘,”管家欣慰的同时,亦感慨万端:“总算一切有惊无险、雨过天晴了。老天保佑啊!”
真是老天保佑吗?楚珊珊不知道,父皇的病是个大难题,始终让她悬着一颗心。
何况现在她还答应了欣贵人,要帮她与景王牵线呢,怎么牵啊?她没半点头绪!
※※※※※※
景阳殿。
皇帝醒来,对着太监端上的汤药,无端地又发了火。良药苦口利于病,偏偏皇帝最受不得苦。
“皇上,苦口良药,哪有不苦的?景王殿下亲自为您准备了上好的蜜饯,太医说用这个进药极好,臣妾喂您吧。”欣贵人从奴才手中端过药,小心翼翼地劝着。
“是吗?”听言,皇帝抬头看了一眼侍立在侧的容钰,难得语气软和了些:“算你还有点孝心,也许你跟你娘确实不一样。”
说完又看了屋子里的其他人,于是威严地喝道:“你们全守在这里做什么,朝中事务谁来办?裕王,凉州大旱,你这会儿不应该在这里!”
容琛一怔,赶紧拱手恭谨地道:“父皇息怒,儿臣这就回御书房处理。但父皇这里儿臣也不放心,不如——让二哥留下照顾您吧,有二哥在,儿臣才好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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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皇子,这个时候巴不得守在皇帝身边。万一皇帝驾崩了,也好第一时间控制皇城,弄不好还能篡改个遗旨呢。
可是容琛却将这个机会主动让给了容钰,皇上别提有多欣慰了。对他连连点头夸赞:“裕王对手足和睦礼让、对朕孝顺体贴,朕,甚为高兴!”
实则,容琛也不知道好好的珊珊为何要他这样做。现在父皇床屋里就剩了容钰与欣贵人,这俩人又都是慰贵妃的人,他有点担心。
不过,珊珊既然特意这样,那就必定有她的理由。容琛历来相信这小妮子的鬼精灵,也就没多问便照做了。
慰贵妃听说自己的儿子有机会单独服侍皇上,甚为高兴。可得知欣贵人也在,她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一大早,容钰便进了宫。瞧他脚步匆匆,慰贵妃一把拉住了他,无比关爱道:“钰儿,干嘛这么急啊,平时早朝又没见你这么热心?”
“母妃,”容钰极是无奈,说:“这能一样吗,朝廷有能者比比皆是,国家大事有父皇、有他们,我热心给谁看?如今父皇病重,儿子有幸侍候在旁,这是儿子的福气,母妃不也一直希望儿子能多些跟父皇在一起嘛。”
“是这样没错,可是。。。。。。”话到嘴边,慰贵妃硬生生又吞了回去,欣贵人的事,儿子半点不知晓,教她如何跟他说呢?
总觉得母妃今日有些怪,但又说不上怪在哪里,容钰索幸不多问了,丢下一句:“母妃,不早了,父皇的第一趟药要好了,儿臣得赶紧去侍候。”即匆匆离去。
身后,慰贵妃藏不住的一脸的忧愁。
“殿下,快让我瞧下您腿上的伤。”容钰的双脚膝盖昨日被皇上打碎的茶杯割伤,欣贵人可一直记挂着呢。眼见皇上服了药,眯眼睡着了,欣贵人立即从身上掏出金创药,准备为他处理伤口。
楚珊珊为欣贵人做的第一步,已然完成了,如今她可不已与容钰单独相处了嘛。
这二步,弃高髻,任一头滑如锦缎般的秀发垂顺而下,至颈部用一支玉钗固定了。她不再锦衣华衫,而是一身素雅的淡蓝,细细的眉、粉红的唇,脸上不施妆容的欣贵人,清丽纯洁得活生生仙子下凡。
“你。。。。。。”平日里,见惯了后宫里的浓妆艳抹、高髻如云,此下乍见眼前这么一位,容钰一时错觉,差点以为与他说话的是楚珊珊呢。
但很快又摇头暗笑自己:璃月讨厌自己还来不及,又怎会主动与自己说话呢?忍不住再瞧欣贵人一眼,才觉此女竟比上官璃月还要美上几分。
自从母亲不知打哪找回了这么个女人,容钰便一直不以为然,反感不已。后宫争宠,他也知道母亲的不易,可是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他深以为耻。
所以,也就从未正眼瞧过这欣贵人一眼。在他心里总以为,欣贵人定也是贪慕虚荣的下贱女人,不然,又怎会以花季年龄甘心委身于一个足以为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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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瞧来,倒有些不像了。如此清丽脱俗、柔顺乖巧的女子,哪有半点贪慕虚荣、矫揉做作的样子?
是她演技太好,还是身不由己?容钰迷茫了,看着她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他面上每一个神色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此下不禁欣喜,没成想裕王妃还真的是说到做到。
“殿下,昨日你伤了膝盖,伤口可有处理了?”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眉眼间却难掩那一丝关切、半丝羞怯。
“哦。。。。。。还没。。。。。。”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容钰懊恼,慌张地‘夺’过她手中的创伤药瓶,道了一声‘谢谢,我自己来’,即闪到一边捣鼓起来。
看他笨手笨脚的样,欣贵人‘卟嗤’一声笑了,不由分说地重新夺回来,笑道:“还是我来吧,瞧你,都昨天的伤口了也没个人处理下。”然后,在他错愕惊讶的目光下,熟练地替他抹药包扎。
这种感觉。。。。。。容钰微微皱眉,曾几何时母妃便是这样为他细细地擦药,怕他疼轻轻地在伤口上吹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母妃的眼里心里只装进了皇位继承人?对他的关怀只有‘XX大人那里你要多接近’、‘XX空缺一定要换上咱们的人’、‘你父皇今日召了哪个皇子伴陪’。。。。。。而再也无瑕顾及他的身体、他的伤口。
当下里,不禁对眼前这个打第一眼见到便排斥的欣贵人,微微有了些好感。如春风润物般,温温的、暖暖的。
服侍了皇帝用完当日的最后一剂药,容钰有些疲累,倚在龙塌边沿闭眼歇息。小安子轻手轻脚地进来,附在欣贵人耳边说:裕王妃来了,人就在外殿。
欣贵人一喜,转头看了容钰一眼,确定了他还在熟睡后,悄悄移步。
“有效果了?”瞧她娇脸坨红,双眼含春,楚珊珊暗喜,上前一步迎来握了欣贵人的手,眼里尽是捉弄的笑意。
欣贵人的脸更红了起来,垂了头轻声道:“皇妃就喜欢取笑人家,只是第一日,哪里会有什么效果?”
哟,害羞了?楚珊珊惊奇,她是知道这个欣贵人漂亮,是男人都不应该会拒绝。但她不知道的是,那个容钰的胆子真那么大,连他老子的女人都敢泡。。。。。。
“皇妃,”楚珊珊自然猜不到楚珊珊此刻心里的想法,依然垂了首,一脸羞赧状:“我。。。接下来要如何做?”
这么心急?楚珊珊想笑,但忍住了,凑近了她的耳朵,极为小声地告诉她:“你这样,现在开始,你要让他同情你的身世,理解你的身不由己。。。。。。”
“啊?”听罢,欣贵人小脸由红转白,神情不安:“这样行嘛,万一他看不起我了,可如何是好?”
“呃~~”楚珊珊一甩手,极不在乎地说:“听我的没错,像容钰这种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最好奇穷苦人家是怎么活的了,你一苦一哭,正好激发他无尽的同情心,搞不好会爱心泛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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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无限的幻想中,楚珊珊唾沫横飞,那一张得意的小脸蛋儿像熟透了的红苹果。完全没意识到这样跑来景阳殿与欣贵人说话,是否会引人怀疑。
“皇妃,”正说得起劲,猛不防被小安进来打断,一脸焦意:“不好了,贵妃娘娘朝这边来了,看架势不对劲,您。。。。。。”
不好!楚珊珊的下意识里想到的是躲,但转念又一想:我干嘛要躲啊?听到脚步声已到了门外,她脑中灵光一闪,飞快地凑近欣贵人的耳边,说了一声:“得罪了!”
在欣贵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伸手一巴掌狠狠掴在了欣贵人的面上,楚珊珊翻脸如翻书般地骂道:“你不过一个小小贵人罢了,竟敢阻拦本宫探视父皇!”
一踏进殿便见这一幕的慰贵妃忍不住愣了一愣。她一直以来都不相信欣贵人会真心替她办事,尤其经过了上次方梨儿一事,她更是怀疑欣贵人所为。
所以,这么些时日,慰贵妃一直派人留意了她,为的就是抓她与赵皇后一党,特别是裕王妃勾结的证据。
如今在见得这一巴掌后,之前所有的怀疑便消了大半。“哟,人都说怀孕的女人脾气格外大些,本宫今日算是见识了。”
“臣妾,参见贵妃娘娘。”听到声音,欣贵人装作吓了一跳,右手捂了自己被打痛的脸,急急迎上来。
神情,惶恐、尴尬、委曲。
“平身!”慰贵妃亲自将她扶起,然后转向楚珊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本宫真替皇后娘娘不值,堂堂裕王妃竟如此不识大体,伸手打皇上的嫔妃也就罢了,这见了本宫也没点表示。”
表示,要我跪你?靠,我楚珊珊跪天跪地跪父母,跪你慰贵妃?我犯贱啊!楚珊珊不屑地白了她一眼,依旧一动不动。
“你。。。。。。”慰贵妃便气坏了,其实她哪次见楚珊珊没有被气坏过?
“母妃?”赶在慰贵妃‘叫人’之前,容钰终被外头的声音所扰,醒了过来。见楚珊珊也在,禁不住眼里一喜,但很快隐去:“璃月,你也来了啊,本王听到声音,你们在吵什么?”
“本宫进去看看你父皇。”慰贵妃极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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