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现在忙得不可开交,你这么多天没来公司,把事情都交给我做,来了就把我叫进来就为了问这个问题?秦总?”
“别废话!快回答我。”
肖然想了想说,“按理说应该不算,可是这都三年了,还过得跟成了家的两口子一样,又好像应该算。”
秦浩天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你说来说去,到底算还是不算?”
肖然无言以对,直愣愣地看着他,心里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心说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的意思就是我也说不清啊,这问题是你的行为让我弄不清啊。这要是我包养情人必然不会就包这一个,就算包了这一个也不会这么守身如玉,就算守身如玉那也不会呆一块儿三年这么久啊,三年啊,对于一个风流公子来说是多么可怕的数字你懂吗?不过这些话他都没说出口,因为他觉得秦浩天肯定不懂。
“好吧,我换一个简单点的问题,你为什么说‘按理说不算’是恋人?”
“因为你每个月给他包养费啊,你们当初谈好的价钱啊,因为当初他是明码标价把自己卖给你的啊,你当年跟我说他是个自愿卖身的鸭子你忘了?”肖然努力克制自己没有摔门走人。
秦浩天半天不说话,在地上转了三圈,“你是说,我如果不给他钱,我们就不是交易关系了,那我们就算是恋人了?”
“嗯,可以这么说吧。”肖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应付的答应了。
“行,我明白了。那我先走了,公司里的事儿就先交给你,有什么事通知我。”然后我们的秦总就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一脸呆滞的肖然一肚子的火没处撒,你他妈的又把我推上前线就跑了!
晚上,秦浩天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事情,楚澜风被他搂着靠在他肩上。
“澜风,我想跟你说件事儿。”
“嗯,你说吧。”楚澜风没有动,依旧乖顺地靠着他。
“我以后不让人往你卡上存钱了,好不好?”秦浩天斟酌了许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房间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到,闹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怀里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如果不是刚刚还在跟他说话,他都要以为这人已经睡着了。
“澜风”
“嗯”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听到了。”
“那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懂了。”
秦浩天刚想说什么,就感觉身上的人慢慢向下滑去,然后,自己下身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片温热包围。也许是好些天没纾解过了,秦浩天想拉住那人,但身体上的快感却让他瞬间沉沦,任自己在那技巧高超的服侍下跌入欲望的海洋,直到不可思议地那一瞬间来临,一股白浊喷涌而出,秦浩天仍沉浸在美好的余韵中回味。当他再次真开眼睛时,却见那人正要褪下睡裤,秦浩天瞬间清醒,一把把人拉了过来,用纸巾擦去对方脸上的污浊,“你伤还没好,这是干什么?”楚澜风眼神空洞的望着床角,许久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非我所想
沉默之后,楚澜风的目光终于落在了秦浩天的脸上。
“浩天,我知道我的伤还没好,但是如果你想做,我没关系的。而且,我还可以用嘴,就像刚刚那样,你不是也很舒服吗?”
秦浩天皱紧了眉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给他,他不懂眼前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说。
楚澜风看对方没有反应,有些慌张,抓着秦浩天的胳膊,恳求地说,“我知道现在的我不值那些钱,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想吃下东西,我不是故意要吐出来的,你给我点儿时间好不好,浩天?”他看到对方依然一脸严肃,更加慌乱,自言自语道,“对,你的身边不能没有人,那怎么办,怎么办?”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地拉着秦浩天,“不然这样,我先搬到后边的佣人房去,你把新人带到这里住。等我好了……”他没有再说下去,情绪突然变得很不安,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显得很痛苦,“等我好了你也不会再要我了对不对?如果有了新人,怎么还会要我?”
“澜风”秦浩天想安抚下对方的情绪,可是这时的楚澜风根本没有听他说话的意思,只是不停的自言自语,“我不能离开,会害死他,不能,不能,他不会放过我的,夜寐,夜寐……”
“澜风,你在说些什么?你怎么了?”
“浩天!”楚澜风的突然很激动,死死抓着他,“别赶我走,别让我去夜寐,我不想去,我不想吃药,我不想每天被不一样的人,被不一样的人……”他用双手慢慢环住自己,身体开始不停地颤抖。这些日子以来,身体和心理都遭受了严重的打击,情绪一直都在崩溃的边缘,今天的谈话让他积压已久的恐惧一并爆发。
秦浩天终于明白了楚澜风的意思,天哪,他怎么会这么想!他赶紧把眼前发抖的身体搂在怀中,一下下抚摸着他的背,“澜风,我没有要赶你走,更不会送你去夜寐,我不会找别人,我不碰你是因为怕你受伤,是因为担心你,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会赶你走,不会的。”一下下哄着,不停地说着,怀里的人终于停止了颤抖,渐渐平静下来。秦浩天慢慢拉开两人的距离,拉着楚澜风的手,用温和的声音解释着,“我的意思是,我们停止交易的关系,像恋人一样真正的交往。你做助理的工资我照发,那就是你正当的工作,你干得很好。如果你需要钱,你告诉我,我会给你。”
“像恋人一样交往?”楚澜风很迷惑。
“对,像恋人一样,一直以来,除了我给你钱这一点以外,我们不是一直都像普通恋人一样吗?我们停止这种交易关系,就是在恋爱了,不是吗?”
楚澜风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可笑的笑话,突然笑出声来“呵呵,恋爱?”
“澜风?”秦浩天看他表情怪异,心里一阵不安。
“你是说,我在夜寐接受了那么久的训练,让那些东西塞进我身体里面,是为了跟你恋爱?你跟别人说我是个出来卖的贱货的时候是在跟我恋爱?又或者,我得罪了林婉心,被你喂了几天几夜的□,哭着求着被你干的时候,是在和你恋爱?还是,还是说我神志不清地被你丢在大街上,被那些人轮着上的时候,我们是在恋爱?哈哈,恋爱,你竟然觉得我们是在恋爱,哈哈……”楚澜风笑得有些扭曲,很痛苦,却又觉得实在很可笑。
这些话像一道道惊雷劈在秦浩天头顶,他惊楞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那我们,我们,我们也有甜蜜的时候,你叫我起床,给我做饭,等我回家,我们说话,□,在这里,在公司,我们还一起去旅行……”
楚澜风静静地听着,眼睛里没有神采,眼泪却一滴滴滑落。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秦浩天的脸颊,“浩天,恋人不是这样的。恋人不是为了不让你生气,就不敢出门,要随时等着你回来;不是每一次都要做你爱吃的东西,就算我很讨厌,吃得都要吐出来也要忍着;恋人不会只是为了方便伺候你就去当你的特助,不会为了让你尽兴,只要你想要,无论在哪儿,都躺平了让你上,更不会,更不会为了陪你看心上人的服装秀跑去瑞士跟你滑雪,然后因为你生气,就被你绑着干了一夜。恋人不是这样的,浩天,不是这样的……”
那一夜,两人都没有睡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一缕阳光
王恪刚刚给楚澜风打过营养针,秦浩天送他下楼。
“心理医生怎么说?”
“焦虑、恐惧、不安,而且还很抗拒倾诉”
“嗯,他身体状况很不好,这样会加重心理上的负担,造成恶性循环。”
“这些天,我让人把所有酒店的招牌菜里清淡些的都订了个遍,没有哪样吃下去是不吐的,就是粥还好点儿,今天早上吃了没有恶心的反应。我一直盯着,就怕他又突然冲去厕所吐。”
王恪没有说话。
“王叔,你说我会不会给他造成焦虑和恐惧?”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的负面情绪也是那天晚上受了刺激造成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吗,怎么我觉得……”秦浩天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没有说下去。
“浩天,你是不是对他过于在意了?”王恪停下了脚步,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您也觉得我在意他很可笑吗?”秦浩天也停下脚步,转过身,很郑重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是可笑,只是奇怪而已。说到底,他不过是个暖床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你以前对这样的人是不会这么在乎的。这一次是怎么了?觉得他变成现在这样你有责任?心有歉疚?”
“我不知道。但是他这样,我心里是真的难受。三年了,也许是习惯了,没什么大起大落,但呆在一块儿挺舒服的,我有点儿舍不得,想想也许就这么过下去也不错。我长这么大,爱过人,也被人爱过,情人床伴都有过不少,但还真就没谈过一场正正经经的恋爱,我想谈一次。”
“和他?”
“嗯。”秦浩天苦笑了下,“不过他没同意。”
“没同意?”
秦浩天没有说话。
王恪叹了口气,“别怪我没提醒你,这边的事儿,大宅那边一直留心着,你这么久没去公司,前一阵又专门请张妈过来,老爷子不会不知道。还有,你查你妈妈的事儿,也肯定瞒不过。”
“我没想瞒着,他想知道就让他知道。我自己亲妈没死还非让我认定她死了,可能吗?”
“当年你爸爸也是为了秦家颜面,毕竟这种事儿并不光彩。”
“哼,他当年是怎么对妈的您不是不知道,她身上那些伤您都见过。”
王恪没有接话,只说了句,“他毕竟是你爸,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我知道,这么多年,我也在努力做个乖顺儿子。我不会多怨恨,但也做不到多亲近,疏不疏离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就是亲近不起来。如果他少点儿监视,说不定还好点儿。”
“哎,你们父子俩啊,一样的倔。
送走王恪,秦浩天回到房间,楚澜风靠在床头,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秦浩天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对方好像刚刚发觉他进来,收回了目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