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选择了当孬种逃跑。
气氛有些沉重起来,在这时牛车停了下来,三人只听得钟若风说了一句“上车”,才惊觉他们已经走出村门口好远了。钟若水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胡荼,道:“我们别闹别扭了,多大了啊,这样还给小虫造成不好的影响!”
“谁跟你闹别扭了!我才没空跟你闹别扭呢!小虫,我抱起你上车!”胡荼正眼都不瞧钟若水一下,一把抱起小虫放上牛车。钟若水正郁闷着,忽然腰间一紧,转头看到胡荼脸色不善的对他说:“还不上去也要我抱啊!”说完也不等他反应,手上一用力就把钟若水向上托起,钟若水很配合的攀上牛车,然后转身笑容满面的向胡荼伸手。
胡荼白了他一眼,正要伸手之际后腰却被人提了一下。钟若水顺势把他拉了上来。
胡荼的脸有些红,幸而黑灯瞎火的谁也瞧不见。钟若风很自然的坐在车前驾牛,面无表情就像刚刚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气的胡荼牙痒痒!摸摸耳垂,那里热热的,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句“我抱你”的灼热气息。
“小虫,坐进去一点,爹抱着你,你睡一睡,到了地方再叫醒你。”钟若水抱起小虫往里坐了一点,牛车虽然不小,但放置了那么多东西还坐了三个大男人一个小孩就有点局促了。小虫听话的坐在他爹腿上,抱着他爹的脖子闭上眼睛,他早困了!
“胡荼,你也坐过来点,大哥要驾车我们多给他空出点地坐的舒服点。”钟若水拉了拉还在脸红的胡荼,刚刚他们的小动作钟家两父子是一点都不知道,胡荼紧挨着钟若水之后又轻轻扯了扯钟若风的腰带,示意他坐进来点。钟若风往后靠了靠,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之后心情大好。胡荼屈起双腿侧身坐在钟若风身后,刚好可以让他靠着自己,不至于那么累。
钟若水毕竟是经历过感情当上爹的人,他大哥和胡荼的小动作都尽收他眼低,加上这么些年来他们之间一直流淌着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暧昧,他还不懂就真的是白痴了!颇有些猥琐的笑笑,钟若水摸摸下巴想,小虫就快要有一个大伯娘咯~
一夜的颠簸就是强如钟若风也受不了,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时他观察了一下地形之后果断的勒住牛绳,让他们下车原地休息。
“大哥我给你铺个地儿休息一下,等弄好了吃的再叫你。”钟若水把牛车上的干草弄下来一点在一棵大树下铺了个临时的窝,让钟若风睡一下,一夜赶路,他们坐车的还小睡了一会,钟若风可是一夜没合过眼,钟若水怕他吃不消。
“嗯。”钟若风摸摸钟若水的头,表示他做的好。钟若风在这片林子里停下来就是方便休息的。
“大哥我不是小虫啊!”钟若水不满的说,脸上鼓了两个小包子,“别老把我当孩子!”钟若风无视他的不满,直接坐在草堆上,闭目小憩。
“你比小虫还不如!”胡荼去找了些干柴刚回来,然后不遗余力的打击钟若水。
钟若水“噌”的转头怒视胡荼,这叫什么?夫唱夫随?正当钟胡二人快要掐上的时候,钟小虫童稚的声音适时的插了上来。
“爹,锅在哪里?”钟小虫拿了一小袋米,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幼稚的大人。
“好像在碗的下面吧?”钟若水上前翻找。
“不是,碗在锅的下面,在那里!”胡荼也走向牛车,和钟若水一起翻找。
“谁说的,在碗的下面!”
“上面就是上面!”
“下面!”
“上面!”
“别吵了,我看到了在药煲的旁边……”钟小虫很淡定的身手一指,钟若水胡荼齐齐看过去,还真的是……
好不容易生了火,米也下了锅,钟胡二人又再为是下虾米还是下腊肉而挣了起来。正当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拿起锅铲和铁勺要上演十八班武行的时候,钟若风冷冷的喝道:“都闭嘴!”钟若水胡荼一颤,齐齐闭嘴。钟小虫很崇拜的看着钟若风,然后决定长大了之后要做大伯这样的男子汉!
钟若风沉着脸站起来,凝神静听着林子里的响声,然后一把抱起钟小虫丢到车上用干草盖住他,反手抽出放在车上的银枪,转头对两人说:“你们也上车!有人往这里来了,而且,人数很多。”他们走的路线不是往步陟县直走再进城,而是往步陟县的南边走。因为怕在路上遇到征兵的官员,所以他们才选择了走另外一条路。他们都没走过南边,只听说南边有一个比较繁华的县,他们打算先在那里落脚,躲过征兵再作打算。昨晚钟若风还就着昏暗的月光看了一下简陋的地图,现在他又掏出来看了一下,然后发现原来他走错路了,岔到西南边去了。西南边通往哪里,他们谁也不知道。不过以这个不算小的树林看来,来人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山贼了。
钟若水和胡荼也赶紧往牛车的方向走,但是谁都没上车,而是都护在小虫的前面,叮嘱他千万别出来。小虫躲在干草下,紧张又害怕的露出两个小眼睛往外看,小小的拳头紧了又紧。
“来了,小心!”钟若风沉声道,长枪在手,立在钟若水几人的身前,气势逼人。钟若水下意识的把胡荼挡在了身后,紧张的看着前面。
刀剑交错的声音越传越近,时而夹杂着一些惨叫痛呼。钟若风皱眉,这,不像是山贼,倒像是两队人马在交战!
一个身穿战衣的男子满脸是血的从林子里冲出来,看到钟若风三人时满脸的惊愕,紧接着他身后又冲出来一个提着大刀满脸络腮胡的彪型大汉向他砍去,男子虽然受了伤却能勉强的躲过,但那汉子紧接着又是一记重击,男子这下是躲不过了,悲怆一笑的闭上眼睛,想不到没有战死沙场却死在了一群乌合之众的手里,他不甘呐!
“叮!”的一声,大汉的大刀砍歪了去,男子身子一轻,被人抛到了远处。
男子睁开来眼睛,只见那一身黑色麻布衣裳的钟若风和那汉子对上了,长枪游弋,一柄银枪在他手上犹如鱼得水,进退有度凌厉刚劲。不过五招,那汉子一声惨叫,刀落人倒,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壮士!请你救救我的兄弟!他们都还在林子里!”那男子不顾满身的伤,冲到钟若风面前“扑通”一跪,满目哀色。
“大哥你快去,这里交给我们就好!”钟若水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但是还是先把比较象好人的人救下来再说吧!胡荼上前扶住那个男子,给他检查伤口。钟若风想了想,说了声“小心”,便飞奔进了林子深处。
“哥你要小心打不过就跑啊!”钟若水冲着他的背影大喊,然后帮着胡荼把人扶起来到牛车旁坐下,小虫也从车上爬了下来,帮忙拿干净的白布和干净的水给那人洗伤口。
男子忍着疼痛,哑声道:“在下萧良,感谢各位救命之恩!”
“嗯嗯。”胡荼心不在焉的应着,一边给他包扎伤口一边担心的看着林子那边。钟若水眼角抽了抽,轻轻推了推胡荼,道:“专心点啊,绑带都缠到人脖子上了!别把我哥辛辛苦苦救下来的人弄死了啊!”胡荼一愣,转头看到萧良正一脸苦笑的看着他,脖子上缠了一圈的绷带……
“咳咳,你来!”胡荼不自然的咳了咳,把药瓶和绑带往钟若水手上一塞,然后蹲坐在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林子那边。
钟若水嘴角抽搐,看着萧良不好意思的笑:“对不起啊,他那人是这样的,不过他的医术没话说。”
“不、不,是我麻烦你们才是……”萧良有些尴尬的说。钟若水把绷带从他脖子上解下来,然后对小虫说:“儿子,拿点水过来。”萧良惊奇的看着钟若水,他才不过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吧?就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
“给。”小虫很懂事的蹲在自己爹爹的身边打下手,眼睛偶尔也偷偷瞄向林子,他很担心大伯,怎么过了这么久都不回来?
“上药的时候有点痛,你忍忍啊。”钟若水清洗了萧良胸前比较严重的伤口,然后拿着药粉准备撒。萧良点点头,还没等他提起一口气钟若水就把药粉撒了下去。
“嗯!”萧良闷哼一声,冷汗泊泊冒出,却咬紧牙关不呼一声痛。
“啧啧啧,厉害厉害,这个金创药药性之猛烈可以把我们村口那个杀猪的老罗痛到晕过去,你居然能挺过去!佩服佩服!”钟若水竖起大拇指,然后快速的包扎好他的伤处。钟小虫也有些佩服的看着,因为这个药的药性真的很猛烈,曾经他的脚上被划了一道口子,上这个药的时候疼的他哭得淅沥哗啦的,被同村的孩子取笑了很久呢!
萧良虚弱的笑笑,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胡荼惊呼:“回来了!”
然后三道人影就窜到了钟若风的跟前,三双眼睛齐刷刷的把他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钟若风只是出了点汗,衣裳沾了些血迹,并没有受伤。递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就去找衣服换了,他怕一身的血会吓到小虫。接着林子里走出了十来个伤兵,互相搀扶着往萧良身边走去,后面还跟着二十来个推着粮车的小兵。
“将军!粮草算是保住了,可是,我们死了几十个兄弟……”伤兵们面色哀戚,看着萧良的的眼里已经呛满了泪水,劫后余生的他们既感到庆幸也感到悲凉。
“没事,只要粮草还在,只要我们活着!”萧良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满是隐忍。
钟若水几人看的一头雾水,运粮草的怎么从这边走?那么说他们走的路程是往京城方向的?胡荼看向钟若风,钟若风很简洁有力的回答:“走错路!”胡荼一哽,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你走错路了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啊!钟若水扯扯嘴角苦笑,真是天意,他们走错了路遇到这些运粮队,而且看样子还不能丢下这些运粮队自己跑路……而且就算跑路,他们如今走方向可是上京的路啊,走哪条都是错……老天爷这是在耍着他玩吗?
果不其然,萧良双手抱拳对他们说:“几位壮士,萧良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几位能与我们一同上路,护送我们到南边的仙音县,我们的军队就驻扎在那里!”萧良满怀希望的看着他们,如今剩下的都是伤兵,需要像钟若风那样以一敌十的高手保护着粮草。
“我说,运粮